03.01 你見過埋沒在農村的人才嗎?

吹泡泡的大馬猴


我老家村子裡一位同學就是位神奇的人物,神奇到什麼程度,聽我來講講他的故事。

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因為他這些年一直在坐牢,去年春節回老家終於見到了他,剛從監獄出來,因為坐了很多年牢人顯的很老很頹廢了,曾經他可是我們那裡傳奇般的人物!

他是個先天性的殘疾人,一生出來一隻手就廢了,他家裡很窮,讀書經常是光著腳丫去學校,回家也總是見他去田裡抓泥鰍幹農活,真沒見過他在學習,就這他每學期都能弄個班裡第一名,都以為將來能考個大學,但他高中才讀一年不讀了。

不讀書還是個殘疾人的話估計連老婆都娶不上,他是個例外,絕活很多,從小喜歡畫畫,雖然沒專業培訓過但他畫人物像相當了的,最開始趕集在街頭給人畫頭像賺點小錢,後面沒學過攝影的他又開了個照相館,接著又開起了家電維修店,什麼東西給他就能修好,生意好的不的了,去過他家就會感覺有多神奇,他家裡的風扇,爐子鼓風機,熱水器等等很多電器都是他自己發明造出來的,簡直不可思異,記的有一年鄉里派人去外省考察一個沼氣項目,本來是要交幾千塊技術轉讓費人家才把技術告訴你的,他去了只是轉了一圈瞅了一下不交錢了,回來竟造了個一模一樣的出來,效果比人家的還好,沒一個不佩服他的,幾年他就賺了不少錢建了房子還娶了個漂亮的老婆。

本來以為他在老家會一直這樣過下去挺好的,偏偏他就不走尋常路去了廣州,最開始聽說他去廣州開了家開鎖店,生意挺好,每年都風風光光回家過年,老家房子拆了又建,在廣州還買房買車,是我們那一帶大富豪,村裡老人都說他要不是個殘疾能飛天,而他最後竟然進了監獄,因為聰明過人,什麼鎖都能開,包括保險櫃,跟香港電影裡的一樣神奇,所以後面被人利用,專門幫盜竊集團幹這些技術活,最終也被抓,被抓後聽說還上了新聞,判了十多年刑,老婆也改嫁而去。

這就是我們那農村神奇人物,如果沒走歪路,如果好好讀書下去沒被埋沒,那估計就是科學家類!


湘聚有緣人


那是八零年的事,這一天,公社新來一個書記,他下鄉檢查工作,這時,稻粒已經發黃,各個生產隊都在準備秋收,他發現一個生產隊場上還在給麥子脫粒。通過了解,這個生產隊有一百多戶,五百多口人,隊長長期身體不好,人心渙散,生產停滯。他和大隊商量重新選隊長。

選舉會上,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選上了他,他叫趙一品,是個老三屆的高中生,高考恢復之後,有人考試之後去找他,有一道數學題沒有做,他輕易做出來了。他原本也要去考,因為家庭託累沒有報名。

上任第一天,他在群眾會上表態,一年之內,產量翻一番,人均分配翻兩番。有人說他吹牛,有人問他,兌現不了怎麼辦?他說:兌現不了,一是辭職,二是全家一年白乾,不要一分工。

上任後,三天沒有一點動靜,群眾玩了三天,大隊催他,他說不忙,有人說他後悔了。

第四天,他開群眾會,宣佈兩項措施,一是改革計酬方法,他說,比如割稻,過去是十分一畝,現在降為二分,每人每天任務是二分地,超額部分,報酬翻十倍。第二項,搞手工業的戶,原先定每年交隊三百元,記三百工,那時,工分實價只是幾角錢,基本上沒有人交,現在他宣佈,十天內交的,按實際工價記酬,超過一天,按原規定辦。以上欠的,在一個月內交,減免一半,報酬同樣,過期不交,按原規定。

過去,隊長喊破嗓子,群眾也是七點上工八點到,現在,沒有人喊,天不亮人都到齊了。三天的活,一天就幹完了。

他從手工業戶那裡,籌集了近萬元資金,那時,碳銨肥才八元錢一袋,一下子解決了資金問題。

他用隊裡黃豆打油,把油分給群眾,豆餅加上磷肥發酵種麥子。他跑到外地購來良種,結果,僅僅十多天,全大隊第一個秋收秋種結束。

他又開墾一塊河灘荒地栽油菜,等到忙完之後,他又跑到水利局訂了十幾萬條草包,一個冬天,家家戶戶打草包,單這一項,平均每戶就收入了近千元,是過去生產隊一年收入幾倍。

第二年,他又在棉花地裡套種西瓜,單西瓜收入,就超過了棉花收入,收完西瓜,他又種下羅卜,那一年,每戶都分了一千多斤羅卜。

第二年,小麥平均產量超過八百多斤,水稻畝產過千,糧食總產翻了一倍半,人均收入翻了好幾番。

這個朋友的故事還有很多,這裡只講這一小段,不知算不算一個人才。


遙山清風明月


肯定有的。容我介紹幾個老人,你們評論一下是否是被埋沒的人才。

在我讀高中的時候認識一個門衛。他現在有八十多歲的樣子,讀過大學,專業是俄語。寫著一手好字,曾經還送過我一幅字,現在我還珍藏著。按照他的年齡,讀過那麼多書,肯定是有個很好的正式工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成了一個門衛。

第二位是我的大姑父。他的才就是他的嘴皮子。他沒文憑嘴皮子卻相當厲害。出口成章,特別逗樂。每次聽他聊天都會被他逗得捧腹大笑。如果生在這個年代,趙本山肯定會收他當徒弟?

第三位是我大伯。和他同學歷同年齡的一般都會當個老師或者有正式工作。是他自己的原因,一直在家務農。不過他的地種得不錯,自己種的菜到集市上也能賣個好價錢。也有點存款。

第四位我想說說我的老爸。因為受我大伯影響,他的繼母不讓讀書,一邊幹活一邊讀書,將就讀了三年書。而且他一輩子沒走出去過。就靠在家看報紙看新聞了解天下。他會經商,有遠見。他是最早一批萬元戶。他從報紙上看到珠江三角洲要開放認為是個機遇,可惜老媽捨不得家鄉,我們還小,不忍心我們受苦就放棄了。曾經有過經營不善的國營企業邀請他去做管理者,老爸習慣了無拘無束,只想做自己的生意。他靠自己的力量,從小做起,就在我們老家如今擁有15萬蛋雞場。我想說,如果他能走出去,或者讀再多點書,可能會有更大的舞臺。

以下就是市政府給老爸頒發的證書,拿幾個代表分享一下










太陽雨吖


我的家鄉在農村,在八十年代末,在我隔壁村曾經有一位十七、八歲的農村姑娘,身高一米六左右,穿著打扮普通,她家裡只有她和父親倆相依為命,她母親早已去世,她父親為了她能讀書,每天起早貪黑上山砍柴挑去街上賣換錢,當時的柴火每擔一百斤才換一、兩塊錢,而她讀高中的學費是一百多塊,她父親每集日就挑柴火去賣攢她的學費,她不負父親所望,在班裡成績一直名列前矛,高考考考得全分數最高,當她在等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怎麼等不到,她等得不耐煩了就查找她被錄取的大學校,校方說她的錄取通知書早己發下來,她就去鎮上問錄取通知書到沒?可鎮上沒她的錄取通知書,再去縣城問錄取通知書,縣城的工作人員說不清楚,可是大學開學時間將近,她在忙著跑找錄取通知書到底在哪裡?都是無果而反鄉,最後大學校已開學她也等不到錄取通知書,經多方面查詢知道有人冒名頂替了她的學位。在八九十年代考大學分數要求很嚴格,差零點五分都上不了大學的,而品學兼優的她唱歌,跳舞,樣樣精通在也沒機會走進大學校門了,她每天出來村頭唱歌跳舞久而久之,她真的被逼瘋了,真可惜成績這麼優秀農村姑娘被埋沒在農村沒人發現了。


小喜木子


見過,記得小時候我們村裡有個修鞋的光棍,大約四十歲左右,聽父親說是討荒到我們這裡的,已經在我們村裡生活了十幾年,具體哪裡人也不得而知,平時靠修鞋和農忙時幫人幹活為生,因是外地來的,也沒有土地,就住在我們村上2間無人住的草房裡,這2間草房的主人一家搬走了,反正草房也不值錢,就留下來,修鞋人來之前房子已經空了有一年多,村上人就叫修鞋人住在那裡。

平時我們小孩很喜歡到修鞋人家裡去玩,因為修鞋人人很好,看到村裡任何人都很客氣,特別是我們小孩,有時還給我們一點糖果吃,那個年代能吃到糖果也不容易,因是八十年代初。我們小孩喜歡到修鞋人家裡去的另一個原因是修鞋人很會講故事,而且講的非常精彩,每次都能聽的入迷。

通過一件事情,我們才知道修鞋人那麼厲害!

那時村裡放電影一般會在村部的一塊平地上,一年很難得看幾場電影,知道今晚放電影了,我們幾個小孩早早吃過晚飯,帶著小板橙坐在最前面,那晚看的電影記得是劉三姐,正放到對歌的時候,聽到有吵鬧聲,因小孩都有好奇心,我們也去看看什麼原因,是幾個外村的混子和修鞋人吵起來了,因為每次放電影,修鞋人都會擺攤修鞋,而且生意很好,幾個外村地痞想找修鞋人要點錢買菸抽,修鞋人不給,一開始還只是吵嗎,修鞋人一聲不響,漸漸地對方有一個地痞把修鞋人的攤子踢翻,修鞋人還是一句不響,但已經站了起來,接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地痞上來要掐修鞋人的脖子,修鞋人閃開了,這時幾人地痞圍上了修鞋人,其中一人說:我們向你要幾個小錢是看的起你,一個修鞋的,給臉不要臉,今晚叫你知道怎樣做人,這時修鞋人說話了,你們真要動手,那行吧,好些年沒活動了,活動一下也好,幾個地痞首先衝向修鞋人,也沒見修鞋人怎麼樣,就是閃了幾下,幾個地痞都不動了,我們小孩最好奇,為什麼修鞋人只閃了幾下,那幾個地痞都不動了呢?最後修鞋人說,你們就在站幾個小時吧,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說完收起鞋攤走了。

自從這件事以後,村裡人再也沒見過修鞋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我回村和幾個兒時夥伴談論最多的還是修鞋人,這也是我這麼多年來最想找到的一個人!


皖俠漂泊


說說我三姐夫吧,這貨小學年級就不上學在家裡待著了,典型的沒文化,我姐可是高中畢業,當時就糾結這貨文化太低,差點都不把我姐嫁給他,但不能不說我姐夫這貨動手能力特強,在農村也算個能人。

我姐夫二十歲出頭那會,農村才有手扶拖拉機,在那時手扶拖拉機在農村可是個高技術,一般人想碰是沒門的。但這手扶拖拉機有時候有個頭痛腦熱,維修起來也不容易,這不,他們村拖拉機趴窩了,七整八整修不好,沒辦法在我們縣上找了個修農機的來幫忙,可邪了門了,整個大半天還沒眉目。我姐夫就是個閒人,蹲在邊上看人家修車,幾個人都沒辦法,我姐夫就給人家動手修了,你還別說竟然修好了,村裡的車把式還不得不佩服他,後來手扶拖拉機→小拖拉機→大拖拉機,那裡有毛病了都來找他修。

大概過了幾年吧,農村也有電視了,慢慢的電視多了,壞了要修電視的也多了。我姐夫家對門有個老兄,這傢伙據說是西安電子科技大學二年級肆業的,西安電子科技大學以前叫西軍電(柳傳志可是西軍電畢業的),要知道當年能考上西軍電是可牛B的,也不知道那貨怎麼了,二年級就肆業了,那貨在家裡幹起了修電視的營生。對門呀,我姐夫就經常到他家去看他修電視。時間長了,有一次一臺壞電視那貨也沒辦法修好,於是我姐夫竟然幫忙動手修了,又竟然給修好了。要知道小學三年級都不知道電容和電阻是啥,晶體管和電子管怎麼區別吧,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我姐夫竟然給把電視修好了。消息不脛而走,修電視那老兄很沒面子,竟然不讓我姐夫到他家去了。全村人都說我姐夫是“逼能鬼鬼子”。

唉,只可惜文化層次太低,要是受了正規訓練,保不準咱們火箭衛星有點毛病他都能修。現在快成小老頭了,還要在農村混生活呀!


順其自燃


什麼是“埋沒人才”?首先要有一個大概的標準。什麼情況下才稱得上是“人才”被“埋沒”了。是以他所從事的工作和收入不對等?還是“高端人才”所從事的工作太低端?即所謂的“大材小用”。

職業沒貴賤之分,但是工作等級是有高低之別的。就是據所說的“人盡其才”。一個人選擇最合適自己的職業,創造最大的社會價值。這個“職有所值”。

如果我們所從事的職業,其份內的工作做到得心應手,也創造了最大化的社會價值。但是我們自身的收入和我們的付出不成正比。這也算是一種“人才埋沒”。

我是一個川北山區農村的家寬帶裝維人員。由於代維公司大幅降低裝維單價,四月份到手工資1003.94。除去每月600油耗和200話費。剩下的已不足以解決我個人的吃飯問題了。這算得上是一種“人才埋沒”嗎?歡迎大家留言評論,謝謝。以下是我現實情景的真實寫照。

前日驕陽似火,勞作熱情,亦如日中天,雖汗流浹背,期發薪之日將近,雖苦猶樂。欣喜滋滋。豈料天有異象,昨日風雲突變,淒風冷雨,寒徹心骨。遂心生不詳之感。登高投足之間,皆小心翼翼。忽聞短信鈴聲,初以為開通工單,點擊進入,方知四月薪資到賬。乍觀之,吾以為目誤,仔細審視,再三確認,到賬千元零九角四分。瞬時心灰意冷,手腳酥軟,幾不能順杆而下……光配之下靜坐一時辰有餘,仰天長嘆,欲哭無淚,月俸一千,吾一人尚不得溫飽,何以養家餬口焉?每日早出晚歸,風雨兼程。高陽雙匯,地廣人稀,千餘用戶,方圓數十公里,爬山涉水,事必躬親。修障新裝,保千家網絡之通暢,守一方網民之和諧。快樂千萬家,斯人幽幽,唯吾獨憔悴!奔忙月餘,囊中羞澀,何顏回家面妻兒?空懷一腔之熱血,虛兼躊躇之壯志。不求人間之富貴,但求生活之溫飽。如今青黃不接,無以為繼,令吾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窗外雨滴之煩擾,內心惆悵之煎熬。夙夜憂嘆,“錢途渺茫”何處尋?吾願:柳暗花明又一村!




㞭歌


見過!可惜!從來我只要回老家,必去拜訪他。八十年代初,我正在上初中。村子裡有位大哥長我幾歲,他父親早逝,留母親和姊妹五人生活,他為兄長,因家境所迫他考上高中只讀半年就廢學務農了。那時他顯得異乎尋常,在村子裡,他棋藝精湛少有對手,高音歌曲唱的很好,田間地頭,他口哨吹得更是響亮動聽。更可貴的是,在那個年代,人們法制觀念普遍淡薄,他已認識到社會經濟發展必將與法制建設同行,他自學法律,渴望成為一個律師。到了婚齡,又由於殘酷現實,他娶一個左腿稍有殘疾的姑娘為妻。然後,生兒育女,拖家帶口,難於外出。歲月無情,世事誰料,他被消磨成了一個永遠的莊稼漢……


手機用戶風雨虹


2011年,一個本家哥哥,種了一輩子的地,70歲左右,偶然間,我們碰到一起聊起了天,然後聊起了哲學,他從蘇哥拉低講到尼采的哲學,再從叔本華講到羅素的哲學思想,又從老子,莊子講到王陽明心學,當時聽過以後驚為天人。回家以後拋出:為什麼他在家種地的疑問,我媽說,聽說他愛讀書,高中畢業正好趕上文化大革命沒能繼續上學,能考試的時候已經結婚生子,後來就不了了之。


還有一個我大姨夫也算一個吧,當時報紙上說華羅庚坐飛機看到一道智力題,略加思索以後給出了答案的故事,並把題給列出來,供讀者計算。

華羅庚在一次乘飛機時,看見鄰座旅客的雜誌上有個題目:計算59319的立方根。華羅庚略加思索,馬上說出答案應該是39。鄰座旅客很是驚奇,連忙翻看後面的結果,發現答案無誤。
旁邊的人覺得不解,紛紛詢問他:“你怎麼能算這麼快?思路竅門是什麼?”華羅庚笑著回答:“其實很簡單,我用的是估算思路。因為303=30×30×30=27000,403=40×40×40=64000,又因為27000<59319<64000,所以可以斷定所求答案一定在30和40之間。限定這個大致範圍後,抓住此數的個位數9作為突破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考慮到只有9的立方的個位數是9,因此又可斷定結果的個位數必是9,從而得知59319的立方根必是39。”旅客們聽了華羅庚的解釋茅塞頓開,豎起大拇指讚歎不已。

我大姨夫看了以後兩分鐘給出了答案。高中畢業以後可惜也沒等上考大學就結婚生子,後來高中老師還專門找他去試試,沒去。


逗你開心隨你玩


我外公弟兄三人,外公是老大,一個循規蹈矩的農村人。

我二外公,1927年生人,小外公8歲,幼年頑劣,不愛學習,家中也拿他沒辦法,13歲才勉強上到高小畢業(相當於現在小學畢業),堅決不再上學,喜歡機械,整天在家裡鼓搗各種鎖具和他能接觸到的其它大小機械。好在家境富裕,一直想讓他去經商,或者老老實實在家務農,但他全無興趣。

那時候家鄉土匪較多,經常騷擾鄉民,外公本家有近百十人,組織起了一支10人左右的武裝,託人買了兩支“鞏縣造”,以期自保。二外公自告奮勇加入護村隊,經常把自己關在家裡拆槍,過了半月左右。告訴外公說,只要有剛管,可以自己造槍。外公以為十四五歲的孩子說說而已,沒有放在心上。以後的幾天,二外公到處讓小孩子給他蒐集蠟油,做成槍械零件的樣子,然後外面用調製好的石膏糊嚴實,並留上孔,等幹了後,而用火烤,使蠟從孔中流出來形成空腔。一天村裡來個安徽的補鍋匠人,二外公讓匠人把融化的鐵水澆進去,冷卻後敲掉石膏外殼,一個表面光潔的零件就出來了。不便澆注的零件,就上街找老鐵匠幫忙。就這樣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鼓搗出一把象模象樣的槍來。因為材料問題,開了幾槍,就壞了,但外公還是感到很驚奇,就請老鐵匠幫他,自己做出了十幾條槍。當然這種槍的實用性令人懷疑,估計也只是用來嚇唬土匪和日本人罷了。

解放後,由於家庭成份過高,嘴上又沒有把門的,被送到一家勞改廠的肥皂車間改造。在那裡,他如魚得水,幹活非常積極,無論是煮牛油,還是調漿,澆模,從不說苦,兩年後作為第一批改造好的被提前釋放。回家後,自己在家裡做肥皂賣。三年生活困難時期,牛油和棉籽廢籽國家管制,沒了原料。他就到處修理各種鎖具和雨傘、農機。文革時候,有一次他正被批鬥,旁邊一個革委會幹部,拿著手銬玩兒,竟然把自己銬上了,用鑰匙也打不開。知道他會修鎖,就說:你要能打開,這半年就不鬥你了,讓你在革委會門口開個修理攤,收入上繳,管你吃住,每天記十個工分。二外公借了一個在臺下納鞋底的大娘的針,幾下就給捅開了。後來一直靠修理為生,由於舅舅對這不感興趣,二外公就想教我(耳濡目染,我8歲就會修彈子鎖,配鑰匙),母親以為那是沒出息的活兒,堅決反對,也就此做罷。二外公1998年去世前還在提這件事。

也許是受二外公的影響,我大學專業選了機械製造,畢業後在一家地質機械修造廠幹了七年。在機械行業不景氣時候,為了養家,無奈轉行搞了地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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