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讀整本書為了什麼?一位特級教師說出了“根本”

讀整本書為了什麼?一位特級教師說出了“根本”

看點 整本書閱讀一直是語文學習中的熱門話題,關於怎麼讀?選什麼書?如何教學生整本書閱讀?都是不少教師研究的重點。著名特級教師陳興才在下文中與我們討論了“讀整本書究竟是為了什麼?”在他看來,當下一些教學中,教師過於注重書的讀法以及名著考試的形式,而忽略了“人”。但實際上,“思辨讀寫”的形態是“我讀,我思,我辨析,我評價,我質疑,我反省,閱讀與表達一體,這樣的閱讀才是超越作品本身的,也是旨歸於語文核心素養的提升和人的發展。

文丨陳興才 編丨Jane

有時腦海裡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讀過《紅樓夢》的學生,比沒讀過《紅樓夢》的學生,語文素養是否高些?如果說不清,那為何要讀?

換個討論對象,外國的學生可能絕大多數都不讀《紅樓夢》,他們是否在閱讀與表達素養上比中國的學生低些?如果這也是個說不清的問題,那為何我們的學生要讀《紅樓夢》?

高低慢慢顯現,幾乎沒人能否認——語文素養很大一部分正是來自長期的閱讀。

读整本书为了什么?一位特级教师说出了“根本”

這樣一來就有問題了,一個推論是不讀也罷,一個推論是讀了肯定有意義,前後矛盾。可能這些問題有點繞,而且有邏輯陷阱。不過,我真正想說的只是——“讀整本書究竟是為了什麼”。

關於整本書閱讀,2017年版新課標是這樣說的:

引導學生通過閱讀整本書,拓展閱讀視野,建構閱讀整本書的經驗,形成適合自己的讀書方法,提升閱讀鑑賞能力,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慣,促進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深入學習和思考,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這樣的表述,不過是語文學習中的一個老調——“用教材教而不是教教材”在整本書閱讀中的重彈。

也就是說,閱讀整本書,它的價值和地位,與我們平常最花時間的“教課文”是同樣性質的事。這樣理解,就帶來兩個延伸命題:

一是,過去我們總有一種下意識,把讀整本書當課外閱讀,當拓展。

而在新課標裡,顯然是把讀整本書放在了與讀選文、學課文以及綜合實踐活動一樣的重要而平等的地位。這都是為了語文核心素養。

有教師大膽地說,如果我一學期不“教課文”,而只是帶著學生細讀了三部整本書,也是在教語文和教學生學語文。

從理論上講,這是可行的。只要你把整本書閱讀做好,四大素養都能得到發展,何必一定要學傳統課本上的選文呢?當然,從追求學習資料和途徑的多樣性上來說,我們不一定真的這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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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讀整本書其實主要不是為了這本書,而是為了語文核心素養。這就回答了最初的那個兩難疑問,讀與不讀這本書,或讀這本而不是讀那本書,就這本書來說,學生掌握的知識是有差別的,但就語文素養來說卻不一定非此本書不可。

所以我們說,不讀書,肯定有問題;但不讀《紅樓夢》,卻幾乎沒問題(除非有人將來要靠《紅樓夢》吃飯)。

說了這麼多,就帶來一個問題——我們現在的讀法以及名著考試的形式。以《紅樓夢》為例,像“說說寶玉捱打的原因”“晴雯為何撕扇”這些問題還算是好的,而像“大觀園裡某次詩會參加的有幾個人,哪位作了詠什麼的詩”等就是既無聊而又與學生過不去了。其根本問題在於,這樣的整本書閱讀是為書,而不是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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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這種限於瞭解和收穫一地雞毛、一堆概念知識的閱讀情況出現,我還是主張“思辨讀寫”的形態——“我讀,我思,我辨析,我評價,我質疑,我反省,閱讀與表達一體,讓‘思辨’作為讀、寫共生的品質保障”,這樣的閱讀才是超越作品本身的,也就是旨歸於語文核心素養的提升和人的發展。

基於這樣的理解,整本書閱讀的效果就依賴於有效的讀寫任務設計。

如讀《雷雨》,有教師設計了這樣一些任務:

1.按照時間順序梳理出《雷雨》幾十年恩怨的來龍去脈,寫《〈雷雨〉前傳》;

2.選擇一個劇中人物,用他(她)的口吻,為其寫一篇小傳;

3.討論誰是悲劇的推手,依你認為的推動力大小排序;

4.雷雨夜悲劇發生之前,如果你是當事人中的一個(是誰),你有沒有辦法去避免悲劇發生而挽救一干人的生命?如果有,你會怎麼做……

這就是整本書閱讀中的情境與任務設計——讀這本書,不是為了這本書,而是為了學生的素養。

文章來源 | 七彩語文中學語文論壇,原文載《語文教學通訊·高中刊)》2019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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