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赴湖北醫療隊員的日記(五):“我是黨員,義不容辭”

2020年2月19日

今天上午,我們受邀參加了當地醫院臨時黨支部黨員動員會。在會上,當地醫院黨組織黨員發言沒用普通話,我有些聽不懂當地話,但整個會場振奮熱烈的氣氛還是感染了我。

回想起出發前,我們呼倫貝爾醫療隊也成立了臨時黨支部。這個黨支部有4名正式黨員,包冬梅任臨時黨支部書記,鄭惠穎任組織委員,孫家潤任宣傳委員。

包冬梅是副隊長、臨時黨支部書記。我初次見到她就感覺很親切。她事無鉅細,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包括工作中每一個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我是隊伍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她對我非常照顧。到達呼和浩特的酒店時,發微信跟我說:“看著你還沒有我兒子大呢,跟著我們一起去前線,真心疼!”

自那以後,包冬梅書記,有了一個專屬我的稱呼——老乾媽。和老乾媽一起到達沙洋縣後,只要是休息的時候,她就找我聊天,生怕我有什麼心理負擔,經常給我發一些搞笑視頻,逗我開心。我知道老乾媽是怕我想家。她的兒子何嘗不是在想她啊,也許她都沒給自己的孩子打一個電話。

鄭惠穎姐姐就像個鄰家大姐姐,說話從來都是細聲細語的。對了,出發前在呼和浩特的酒店,是我給她剃的頭髮,她還說手藝不錯。那是因為在我們科室,要經常進行腦科備皮。

與包隊長、鄭姐,我們以前不相識,但黨員“小孫哥”我們認識許久。孫家潤醫生跟我都來自呼倫貝爾市人民醫院,我在規培輪轉期間,在呼吸與危重症科室學習的時候,我們見了第一面,那時候只知道他是從部隊醫院轉業回來的。他腰背挺拔,性格剛正不阿,身上帶著軍人那股正氣範兒。

記得有一回我上夜班,跟小孫哥對班,呼吸重症監護室有一位危重患者,前半夜生命體徵平穩,突然血氧下降,血壓測不出,我們立即搶救。小孫哥臨危不亂,下口頭醫囑,我們重複一遍,確認無誤給藥,立即心肺復甦,整個搶救流程規範且迅速。那一刻,對小孫哥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

當得知我與小孫哥代表呼倫貝爾市醫院出征湖北的時候,我自己的內心有底了,我問他:“你參加醫療隊,最初是怎麼想的?”他說:“我是黨員,義不容辭。”這句話,看似平淡,但我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慷慨激昂。同為90後,我也受到了他的鼓舞,心裡給他點贊。

自新冠肺炎疫情開始,滿洲里發現第一例病例時,我們單位的黨員同志都紛紛報名參加醫療隊。杜彥李院長、護理部呂金豔主任帶隊去滿洲里馳援,還有我們重症醫學科的郝萬江主任、苗麗梅護士長自大年初二就開始上班,連續工作10多天未休,他們都是黨員,和院裡300多名黨員一樣,都是我的榜樣。

我們醫療隊中3人是入黨積極分子,5人出征前遞交了入黨申請書,我也遞交了入黨申請書。我家裡,爺爺是退伍軍人,是共產黨員,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戰爭年代,爺爺戰鬥在前線,今天我與爺爺當時年紀相仿,也抗“疫”在前線,該向爺爺學習。

在我身邊的黨員中,爺爺曾戰鬥在朝鮮戰場,院長帶領著黨員戰鬥在滿洲里一線,湖北的黨員同志戰鬥在防疫第一線,醫療隊的黨員戰鬥在隔離病區與新冠肺炎病魔鬥爭……黨員身先士卒、奮勇向前。所以,現在的我除了向他們學習、致敬,更要向他們看齊,遇到困難,衝上前去!

自我們醫療隊來到沙洋縣後,連續2天遇到了晴朗的好天氣。在呼倫貝爾漫長的冬季中,我見慣了天寒地冷、白雪皚皚,現在看到沙洋縣春風拂柳、清溪蜿蜒,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我們即使脫下厚重的棉襖外套,穿單衣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

今天,我和同組王暉姐一起進入隔離病區,身穿3級防護,帶著3層手套,讓原本簡單輕鬆的治療都變得異常艱難。我們戴呼吸面屏,戴眼部面罩。我近視,結果呼吸面罩上都是水霧,工作起來更加困難。但今天我給患者靜脈穿刺,一針完成,一下子找回了自信。

下班脫防護服時,我跟暉姐相互提醒,不能做錯一步,不要暴露。4個多小時的工作時間,汗水打溼了最裡層的刷手衣(醫院常用的一種工作服),耳朵也被口罩勒得很痛,臉上都是壓痕。這些都不要緊,只要能完成任務,這些都是小事。現在,我已經適應了沙洋縣的環境,跟隊員們也相處得很融洽,他們是哥哥、姐姐、小姨、大姨、老乾媽。(本報特約通訊員、醫療隊員 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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