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魏徵寫《諫太宗十思疏》時,李世民還活著,難道李世民活著時就被叫太宗了嗎?

香江飛渡


貞觀十一年(637),盛唐王朝內修外治,國泰民安,李世民因此洋洋自滿,漸有享樂之意,大修殿宇、廣羅珍寶、四處遊玩、勞民傷財。時任門下省侍中的魏徵對此頗感憂慮,於是在當年的三月到七月,“頻上四疏,以陳得失”。

題中《諫太宗十思疏》就是其中第二封,也稱“論時政第二疏”,但是這兩個名字都不是它原本的題目,是因為奏疏內容太過精彩,後人為方便傳頌,根據內容總結出的名稱。就比如《隆中對》和《出師表》,都出自《三國志》,也是從書中內容提煉,諸葛亮在上疏時不一定會寫《出師表》三個字。

《諫太宗十思疏》

此名稱出自《全唐文》,是清嘉慶年間官方修訂的唐五代文章總集,收錄了唐和五代十國期間3000餘名作者的20000左右篇文章。清朝嘉慶十三至十九年(1808~1814),由董誥領銜,阮元、徐松、胡承洪等百餘人參加編纂。至於《諫太宗十思疏》始於此書,但是誰最給先起的名字已經不可考。

奏疏

奏疏起於秦朝,興於漢朝,用途為“陳政事,獻典儀,上急變,劾愆謬”。並且有比較嚴格的行文程式,封皮一般是部門或大臣名字奏摺,起手多是“臣***跪奏”、“臣昧死言”等等,諫疏也大抵如此,不能直入主題,要有鋪墊和過度,否則即使皇上脾氣再好,看多了也是會生氣的。

從傳世的奏章手本看,是不需要為啟奏內容起名字的。

廟號

“太宗”作為李世民的廟號,是死後供奉時才會出現的,雖然按照慣例,二代皇帝多為“太宗”,但是誰也不願意在生前就被人以牌位名相稱。大臣不會當面稱呼李世民為“太宗”,就像你不能當著嬴政的面叫他“秦始皇”。還有一個最有助於理解的例子,就是父親在世時我們絕對不能稱之為“先父”,否則容易被抽死。

因此,魏徵在寫這篇奏章的時候,李世民並不會看到《諫太宗十思疏》這幾個字,這個標題的出現只是後人為了傳閱方便而起的。


尹禾


那當然不可能啦,唐太宗是李世民的廟號,而廟號是指皇帝死後在太廟立室奉祀時特起的名號。說白了“廟號”是死後才產生的,活著的時候當然不會被這麼叫啦。

《諫太宗十思疏》是魏徵寫給唐太宗的一份奏章,勸諫李世民要“居安思危,戒奢以儉,積其德義”。而《諫太宗十思疏》這個題目是後人編纂魏徵的作品時加上的。

古代對死去的帝王所用的稱呼主要有三種——諡號、廟號、年號。另外還有一種尊號,因為不常用,我們就不說了。

第一種,諡號。“諡號”是古人死後依其生前行跡而為之所立的稱號,而且它並不是皇帝獨享,皇后、諸侯、王公大臣等有身份、地位的人死後也會被賜予諡號。稱呼唐代以前的帝王時多用其“諡號”。

第二種,廟號。“廟號”是皇帝於廟中被供奉時所稱呼的名號。唐代以前並不是每個皇帝都有廟號的,只有像劉邦這樣的開國之君,或者劉秀似的中興之主才有資格擁有。而到了唐代,所有的皇帝都有了廟號,加之他們的“諡號”所用的字數也越來越多,所以在稱呼他們時就改用較為簡潔的廟號了。

第三種,年號。“年號”是封建王朝用來紀年的一種名號,由漢武帝首創。在明清之前,每個皇帝在位時所用的年號並不是固定不變的,經常會多次更換,像漢武帝用了十一個,而唐高宗則用了十四個。

而明清時期的皇帝們都不再頻繁的“改元”了,一般都是一個年號用到底。所以除了正史上依然使用廟號外,通常人們就用其在位時的年號稱呼這位皇帝。


嚐嚐歷史這塊瓜


《諫太宗十思疏》是魏徵為了勸諫唐太宗李世民戒奢以儉,居安思危而寫的奏章,此篇名並非魏徵進諫時所用的篇名,因此魏徵寫《諫太宗十思疏》時,並未成其為太宗。

“十思”與“奏疏”

“十思”是指奏章中主要說的內容,即十條引人深思的問題。

“疏”即“奏疏”,是古代封建王朝臣子向君主議事進言的一種議論文文體。 戰國統稱為“上書”,秦統一六國後開始稱之為“奏”。唐宋以後臣子給君主上奏文書統稱“奏議”,即稱為“奏疏”。

“奏”是指進上,即是向君主進上的意思。“疏”是梳理分析,可以理解為對問題進行逐條分析。“奏疏”也無需特別另起標題篇名。

“諫太宗十思疏”的寫作背景

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後吸取隋煬帝覆亡的教訓,實行了諸多利國利民的政策,文治天下,厲行節約,勸課農桑,休養生息,歷經十多年的勤政,百姓生活逐漸富裕起來,國庫充盈,邊防穩固,一派祥和,唐太宗李世民逐漸忘記初心,驕奢風靡,廣尋珍寶,四處巡遊,修建廟宇,對此情況,魏徵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看到了繁榮背後隱藏著的危機,在貞觀十一年(637)的三月到七月,“頻上四疏,以陳得失”,《諫太宗十思疏》就是其中第二疏,因此也稱“論時政第二疏”。

“諫太宗十思書”的篇名由來

魏徵以敢於諫諍而聞名古今,“諫太宗十思疏”言辭懇切,切中利弊,“居安思危”、“戒奢以儉”,對歷史乃至今日都有積極的意義。清朝人吳楚材、吳調候選錄了此篇著名的諫諍奏疏擬題為“諫太宗十思疏”於《古文觀止》中,更是盛讚揚此文:“通篇只重一思字,卻要從德義上看出。世主何嘗不勞神苦思,但所思不在德義,則反不如不用思者之為得也”,“諫太宗十思疏”由此得來。

再有“太宗”為李世民的廟號,那何為“廟號”?中國古代帝王死後在太廟裡立宣奉祀時追尊的名號即為廟號。魏徵進諫時更不可能稱其為太宗。

綜上所述,“諫太宗十思疏”為後世之人為這篇流傳於世的著名奏疏題的篇名。


執古論今


諫太宗十思疏這種文章都是死後改名的,就象出某一個作家的全集,都是死後才總結的,死前只能出選集。人都死後,後人總結文章時就按死後的號給總結了,比如曾文正公全集,曾文正公家書,都知道是死後結集的,他活著時不可能知道自己以後叫曾文正公了。李世民活著肯定也不能叫太宗,就算他自己很想叫太宗,也只能給兒子留下話,死後號想叫太宗,不過也得看兒子答應不答應了。就象曹操就說過自己想當週文王,那就是看上這個文字了啊,可他兒子給他起魏武帝,魏文帝這號給自己留著用了。

諫太宗十思疏是把魏徵的上疏在他們死後結集,當時魏徵可能就沒有文章名,給皇上上表只接就是正文了。


海中巖haha


歷史和歷史書是兩回事。

比如,在同一個家族內,晚輩對長輩的稱呼一般是“大伯”,“三叔”之類的敬稱,而家族之外的人通常就直呼其名了。

歷史和歷史書的區別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當歷史正在發生時,為了表示尊重,避諱等等原因,對於別人的稱呼不會那麼直白。而歷史書是後人在整理時為了便於理解和統一,稱呼起來自然就不那麼隱晦了。

“唐太宗”裡的“太宗”指的是李世民死後的“廟號”。所謂廟號,指的是皇帝死後,單獨為其修建的用於單獨祭祀的家廟的名字。“太”就是“第一個”的意思,“宗”則說明這個皇帝的功績是“德”大於“功”。因為,給皇帝確定廟號稱“祖”還是“宗”的時候,講究的是“祖有功而宗有德”。這種區別還體現在該皇帝陵前的“功德碑”上。“祖”的功德碑稱為“聖功文德碑”,而“宗”的則稱之為“聖德文功碑”。不僅如此,“祖”和“宗”只表明此皇帝的“文德”和“武功”並不一定是必然的先後關係。比如清太宗皇太極和他的兒子清世祖福臨(順治帝)以及他的孫子清聖祖玄燁(康熙帝)。

其實,李世民也知道自己死後的廟號大概率是“太宗”,那麼他高興嗎?李世民可能不是那麼開心,但也沒辦法,因為比“太宗”更讓李世民心儀的廟號已經給他的爺爺李邴用了。那就是“唐世祖”。畢竟,以李世民都“武功”來說,當個“祖”也實至名歸。只是唐高祖李淵在唐朝建國以後,追諡了兩個皇帝,一個是他的爺爺唐太祖李虎,一個是他的父親唐世祖李邴。到李世民這兒的時候,也就只能當他的“唐太宗”了。

這都是一個皇帝的“蓋棺定論”。是不可能出現在當時的。由此可見,魏徵肯定不會稱呼李世民為“太宗”的。雖然他也知道李世民駕崩之後的廟號大概率是會被稱“太宗”的,但在李世民還活著的時候就這樣稱呼的話,魏徵顯然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長了。

至於所謂的《諫太宗十思疏》這個名字,是後人整理時處於便於區別,分類等原因加上去的。類似的情況太多了,比如更常見的王朝前面加的“前後東西南北”這些方位字,都是後人在整理前朝史料時加上去的 ,而稱呼本朝,更多的是用“大”“上”“天”之類的牛X字眼。比如如今我們隔壁的倆彈丸小國。


陌上雲白


《諫太宗十思疏》出自《全唐文》,是清代編著的唐人總集,標題自然是後人為說明內容所加的。


愛歷史的大小姐


當然是先寫文章,後世才被命名的。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吧。

像《詩經》,創作歷經數百年,地域橫跨上千裡,難道這無數的人不約而同的想到要給自己的作品起名“詩經”?也沒見誰為命名權而打架呀?

李商隱有大量的“無題”詩,難道是他自己命名的?杜甫的“絕句”,是自己起的名字?曹植的“七步詩”,也是作者定的嗎?

還有“春秋”“戰國”這些歷史時代,難道是當時人起的名字?“同志們,春秋時代已經開始了!”“各位愛卿,讓我們一起努力,在偉大的戰國時代大放異彩吧!”

沒有這麼搞笑的。歷史又不是抗日神劇。


棲鴻看紅樓


史與史書是兩回事,別弄混了。

史是曾經發生的事,史書是追記史,而後世人編揖成章冊的,都歸史記,屬記憶形式。

這如同一個人去旅遊,返回家後寫遊記一樣,摻入了巨量回憶感在裡面,事實上當時沒這些感的,僅忙於走及看外,就是累,但寫遊感時僅感慨,不提累及忙於走了。

史書都有被後世修改的詮釋語被當真了,特別是儒生摻入儒學內涵,使史書滿眼儒家思想,無半點墨家與道家內含了。

這如同歐洲奴隸史很偉大輝煌一樣。被後人添入無尚榮光的渲染詞。

只不過儒生加忠君,歐洲人添救世,罷了。

因此,歷史書上的事是有過的,細節全編的。讀史書不明此,白讀了。

本題是後人注,形成的,只不過注的標註格式不見了,再讀者讀成正文,而造成的混亂,太宗是王死後的廟號,魏徵上疏李世民還活著,沒有廟號的。

可見後人注的痕跡了。

悟空問看後咱也在其上留上點啥。


味哎兒


這個是後世起的名字,不是當時的名字,奏摺或者條陳怎麼會一開始就寫名字,都是因為寫的精彩,流傳後世之後才會有現在的名稱


圓耳狐


諡號和廟號體系出現之初,曾經有過帝王生前給自己加諡的,比如周文王、周武王都是生前就自稱文王、武王,楚子熊徹是第一個稱楚王的春秋楚國國君,也有記載稱他生前就自稱“楚武王”,此外,西漢呂后七年(公元前187年)南越王趙佗自稱“南越武帝”,恐怕是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自己給自己加諡號的帝王了。

自春秋後期以後,諡號、廟號照規則都是本人死後由後人根據其一生事蹟擬定,有“蓋棺論定”之意,漢代“以孝治天下”,儒家學者對此非常較真,自漢以後,生前加諡號的事幾乎再未發生過,唯一的例外是元順帝,朱元璋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元順帝至正二十八年)給當時還活著的元朝皇帝妥歡帖睦爾,朱元璋稱他放棄大都北逃是“預知天命,應天順人”,所以給事實上活到公元1370年的他一個“順帝”的諡號,其目的一是顯示寬大,二是要藉此公告天下“元朝已經結束,現在是大明的時代”,事實上元(北元)人自己從來不管“元順帝”叫“順帝”,而是給了“惠宗”的廟號。

而“生前加廟號”則亙古未有——廟號是加給已死的祖宗的,活著進宗祠吃香火,這是嫌活得太長麼?

因此漢代以後,大臣當面或書面稱呼皇帝都是叫“陛下”,對旁人則稱“陛下”、“皇上”、“今上”(值得一提的是太后只能稱呼晚輩皇帝“皇帝”而非“皇上”,因為她地位比皇帝更“上”,這點老電視劇版《末代皇帝》表現得非常準確,而其它絕大多數大辮子戲都大錯特錯),比如司馬遷的《史記》寫於漢武帝生前,漢武帝的本紀就被題為《今上本紀》。

不過古代著書立說的週期很長,且許多作品在作者本人去世後還會被一再發表、傳播,其標題也會被相應修改,甚至有些作品原本沒有標題,也會被重新起一個。這時候就會出現“活著見諡號廟號”的有趣現象——但這個毛病實際上是後來的整理者、發表者的,他們做整理、發表工作時那位帝王已是古人,自然知道其諡號、廟號,也習慣用這種稱呼(尤其如果整理、發表在同一個朝代,他既不能說“今上”、“陛下”,因為皇帝換了,更不能直呼其名,因為“大不敬”,稱呼諡號、廟號或年號幾乎是別無選擇的辦法)。

正因如此,司馬遷原版《史記》中的《今上本紀》,後人整理後就變成了《孝武本紀》。魏徵的《諫太宗十思疏》是從《魏徵公文集》中摘錄的,而這個文集是清代人在光緒五年(公元1879年)整理發表的,雖然署名“魏徵撰”,但作為文集其實魏徵生前並未“過手”,這個《諫太宗十思疏》的題目自然也不是魏徵本人、而是後人給加的,魏徵死於唐太宗之前,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李二的諡號和廟號的。

當然,這種亂用諡號、廟號的做法古人就有,比如京劇《過昭關》裡的伍子胥就大唱“不殺平王我的恨不休”。但這種現象在古代只出現在小說、戲劇裡,因為小說、戲劇作者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容易犯這類錯誤,睢景臣在《雜劇般涉調.哨遍 高祖還鄉》最後寫“少我的錢差發內旋撥還,欠我的粟稅糧中私準除。只道劉三、誰肯把你揪撮住, 白甚麼改了姓更了名喚做漢高祖”,則是故意用這種諷刺性手法來出漢高祖洋相,而不是不知道劉邦的親戚不會在生前知道“劉三”的諡號和廟號。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