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那一年H市时光

我已经记不清楚我那时怎么知道的在新篮球场上有个摇滚音乐节了!也许每次在二食堂急匆匆地吃完饭,那菜特油腻!喜欢走在湖师大道外语楼下面古老的青石板上,然后经过学生会时总是习惯的看那个宣传栏,那里是贴摇滚海报的地方。也许在每年的六月份,忠诚的beyond粉丝们都会黯然伤神一个月吧!(家驹仙逝于1993年6月)在这个灿烂的季节,活跃在H市各个角落里的摇滚分子们不约而同的抄起家伙:飞扬跋扈的吉他(木的和电的),有着修长身材的贝斯,脚踏实地的稳稳站在地上的爵士鼓。偶尔一两只乐队会有键盘手的加入。

那天晚上我身穿着那件和小C在外贸店买的punk文化衫。雪白干净的t-shirt上,“punk funk rock” 三个英文单词有条不紊的整齐的排列在衣服的前面,特大气的那种。还得感谢小c,因为很多人在追赶着最in 的最时尚的东西的时候,疏不知她们早已经被潮流狠狠的抛在了后面。在这样一个闭塞的中等城市,他们只会摩肩接踵的去专卖店买些一模一样的东西,特别是季节交替的时候。然后你可以在校园里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复制品。因此他们永远也赶不上潮流......

一条稍微紧身的牛仔,无论贵贱;一双帆布鞋,无论是made in china的还是converse的开口笑;再加上上身着的各式朋克t-shirt,便构成了一个永不落伍的朋克迷。因此,朋克是简单的,也是朴素的。

朋克不需要去引领潮流,潮流也不会感染朋克。

天渐渐暗淡下去了,舞台中央是几个生疏的乐手在调试着乐器。广场上人很多:男生,女生,男孩,女孩,男人,女人,大叔,大妈,老师,教授,食堂伙夫,扫路的清洁工,被绳子套牢着的小狗......我看到黑色的哥特女生把眼弄的黑黑的,下身是性感的skirt和朋克女生特喜欢的渔网袜,三五成群的在舞台下面和乐手们调侃着。我看到几个男生在离人群远远的地方青涩的弹着木琴,声音时断时续,偶尔传来几个零落的和弦声。黄昏的空气中浸淫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汗液味,烟味,香水,脂粉等等。随着一声电吉他扫弦的长啸,人群一阵骚动!空气中一种叫做躁动的东西,开始迅速蒸发开来!

那一年H市时光


看到空盒子几个成员在后台调音着,这支本土乐队一直在倔强的成长着。还记得刚来h市时我和LF在自由音乐空间(位于沈下路)里聊天时,说blink 182,green day他们太强了,然后LF说那他们真是牛逼。暖场的乐队好像是来自市内的一个高中,内敛,低调,不自信是我对他们的印象!尤其是身穿廉价t-shirt的吉他手纹丝不动的站在舞台上认真弹吉他的情形,给人们留下很深刻的记忆。

那一年H市时光


音响效果不是很好,其中乐器质量也很大程度上制约着演出质量,后来出场的柠檬酸乐队和空盒子乐队,真正的把观众情绪带动了起来,激动的人们伸出右手,划出最牛的punk rock标志,人们彻底疯掉!空盒子翻唱green day的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和邦乔为的it is my life确实不错!值得一提的是本场演出中,一大龄社会青年在空盒子贝司手弹着吉他伴奏下,翻唱了谢天笑的《昨天晚上我死了》,声音惨烈而悲愤,我担心他的声带几乎被撕裂了!他的声音算得上是那天晚上最独立的声音吧!空盒子贝司手干净利落的扫弦着实给我带来了惊喜!还有:中文系一住13栋凤凰山顶的朋克妞打着架子鼓,大概鼓音没调好,声音很沉闷,她打鼓的时候,头摇的像拨浪鼓!黑色长发遮住了大半个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第二天我睡眼惺忪的去上外教joe的课。这个美国西雅图的男人喜欢在每周一次的会话课上开门见山的问我们:how is your weekend?然后,中国学生,特别是女生喜欢一个劲儿的保持沉默,然后joe便跑到我面前,

“AK47,how about your weenkends? ”

“” i attend a rock music festerval,it is great. ”

“”Where is it?why i don"t know? ”

:“the rock party is just hold between ZHONGHELOU and QIONGLINYUAN”

巨搞笑的是我不知道怎么翻译女哥特的黑眼圈和朋克女的黑色渔网袜,硬是把黑眼睛翻译为girls who have sth.black around their eyes,渔网袜则是fish-net socks.....全班人哄堂大笑!

后来,由于某些原因,学校里很少有这些演出了!一次和哥们去新百百货的地下室听了一场摇滚专场,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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