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十年童子功,敢問誰來折服?給老太監換人,用她如何?

小說:三十年童子功,敢問誰來折服?給老太監換人,用她如何?

舊宅子推了三天,總算是全拆光了,各類材料碼的整整齊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黃老三手下頭號干將老虎帶了人來大鬧了一場,和力幫這些人很是打了一架,但架不住人少被打跑了,然後這些人便衝著老宅要湯藥費,要加工錢。

江望亭出來安撫不住,急匆匆跑去了碼頭,找吳氏和劉三刀商議。

工地停了三天,江望春優哉遊哉講了三天書,成耀祖再也沒見過江婉,只得奈下心思筆耕不綴。

這三天裡,菜地頭一茬菜下來了,胡大領著人往城裡各個鋪子酒樓送,剩下的沿街叫賣,一天下來掙了一兩三錢銀子,等兩天之後又賣了一茬所得也差不多。

“唉,還是不如訛錢來的過癮啊。”

江望春不無嘆息,江婉則狠狠教育了他一通,本分掙錢,細水長流這才是正道。

而對面老宅那邊,江上行醬肉店正式開張,地方還在城裡丁頭巷那半進宅子。江老三過來討便宜時說,那小宅子又賣給了趙姨娘,自家住有些小,做買賣正好。

江望春不置可否,指點江望閣到碼頭河邊街去,說有個故人想要見他一見,江望閣左問右問是誰,江望春就是不說,只道去了便知。

江望閣滿心狐疑的走了,緊接著力幫那裡看場子的人又找了過來。

“四爺,要不先起你這邊的,讓這幫人歇著不是太虧了。”

江望春一想,這倒也是,圖紙什麼的王珂早已畫好,老王又找了幾個有經驗的工匠來,先把自己這邊建好,免得萬一下大雨到時候麻煩。

“成,那就明兒開工吧,後晌我讓人準備準備,材料什麼得明兒就進場。”

“好嘞。”

看場子的答應一聲走了,明兒開工明兒開始就能算錢了,自然高興。

晌午時候,方同漸也回來了,一到老王家,就把江望春叫道了一邊,說再也不過去了。

江望春問出了何事?方同漸渾身一哆嗦,說是毛盼兒纏上他了,讓他單獨教功夫,後來才知道是她怕自己揭老底,可怎麼保證也沒用,毛盼兒就是不信。

“唉,你是沒見那傢伙,沒臉見人啊。”

方同漸一副後怕的模樣,江望春嘆道:“虎狼之地,真乃虎狼之地啊,老宅和咱們犯克。不去就不去吧,管他什麼陰謀事,咱不接還不成麼。”

方同漸點點頭,忽而又扭捏起來,江望春一看大驚。

“咋啦,你不會是讓毛盼兒給折服了吧。”

“不是不是,我看了她就吐,怎麼會,是是還有另一件事。”

“什麼事?讓江嫻給霸王硬上弓拉?”

“那更不會了。”

“那到底是咋啦?”

方同漸一咬牙,說道:“師兄,我想娶月兒。”

這麼快?江望春奇了怪了,想起之前月兒來傳信之事,狐疑不已。

“師弟,你是認真的?”

方同漸狠狠點了點頭,說道:“真的,教了這些天,我真的有那個意思,而且她也願意想跳出那個火坑,師兄,她和我交底了,教功夫這事就是秀巧操弄的,為的就是想找人拴住我。”

“她的話能信?”

“能信,上回來傳信,就是她聽了這事來示警,沒想到最後卻落到她身上。她還說了她要給枝兒報仇,師兄你可要幫我一把啊。”

江望春咬著舌頭,啊了兩聲,怎麼看都覺得又是一個坑,通過方同漸鼓動自己往進跳,可再看方同漸那潮蟲上腦的模樣,又把話頭壓了下去。

“這樣,我也不管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哄你的,你要娶,行,不過不能掏心掏肺。”

“師兄你是怕她..。”

“小心些沒錯。”

“哦。”

方同漸答應一聲,臉色有些發苦。江望春一看,沒出息,什麼狗屁童子功,見到動心的一朝就破了。

轉過天來,工匠到位,材料也陸續開始進場,江婉和王珂兩個坐鎮家裡,嘩啦嘩啦算賬支錢,銀子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前方江望春盯著,力幫看場子的帶著眾人按著圖紙開始挖地基。

而成耀祖則來請假,說是不是萬不得已不好意思提這茬。江望春追問半天,才說是家裡通過花婆子給相了一戶人家,要回去相親去。

江望春一聽大喜:“好好好,工錢照算,快去吧,別耽誤了好事。”

成耀祖拜謝而走。

等後方江婉知道了此事時,一個恍惚豆大的墨點滴到了紙上,汙了好大一片。

“姐姐,你怎麼啦?”

“啊,沒事沒事。”

江婉慌忙換了紙又重新記賬,王珂呵呵一笑道:“二姐姐,那成秀才聽說學問極好的,今秋中舉是十有八九的事,現在相看人家他可是虧了。”

“啊,胡亂說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又沒說和二姐你有關係啊,不打自招,哈哈。”

“作死啊你。”

兩個妮子嘻嘻哈哈打鬧在了一處,等鬧得累了,王珂問她是不是真的動心了,江婉盯著窗外的花樹嘆息一聲,道:“動了又怎麼樣,人家還不是要相親。”

王珂嘿嘿一笑:“好辦,待會讓人去打聽打聽,是誰家的姑娘,然後傳些瘋話過去,把這事攪黃了不就得了,等他高中,姐姐就等著做舉人娘子吧,哈哈。”

“你個死妮子,哪裡像個大家閨秀,和你四哥一個德行。”

“哈哈,那是當然,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珂說完,反應過來上了當,臉色騰紅,扭過頭去不做聲了。江婉一看呵呵大笑。

“看你那小樣,要不要姐姐保個媒啊。”

“去,哪有,姐姐別胡說。”

“呵呵,死鴨子嘴硬,晚上四弟回來,我就給你問問。”

“嗯,啊不。”

王珂羞紅了臉,見江婉樂不可支,一咬牙,又衝了上去,兩個扭打來扭打去,好不快樂。

江望春的工地開始動工了,老宅半天后有了動靜,還是曹忠衝了出來,大喊大叫,可沒人理他,不得已又找到了江望春。

“四,四爺,這,這不合適吧,怎麼把人都拉去給你幹活了?”

江望春一瞪眼,喝道:“你小子瞎啊,看不見是人家主動的。”

“這,這四爺這些人可是我們花了錢的,你要用也得花錢。”

曹忠脖子一耿要起錢來,江望春哈哈一笑,吹了吹茶葉沫子,抿了口茶,笑道:“上回無故把我鋪子攤子院子都砸了,你不是說沒錢麼,怎麼,沒錢賠出個力還不行?要不你把上回的損失掏了,我自然給你算工錢。”

“這。”

曹忠給堵了個結結實實,跺了跺腳,扭頭走了。

第二天,官道上一架馬車飛也似的跑了過來,進了老宅,江望春手搭涼棚一看,見是曹子明和老太監。沒過一會,曹子明帶著曹忠走了過來。

“四弟好雅興啊,飛天揚土的在這喝茶。”

“不敢不敢,哪裡比得了曹姐夫馬不停蹄的東奔西跑,怎麼樣,老太監的大腿抱牢實了麼?”

“哈哈哈,四弟說話算還是這麼爽快,我喜歡。”

曹子明扇了扇土坐在了桌旁,又拿起桌上茶壺打開看了看,然後讓曹忠回去把從府城帶回來的好茶葉拿二斤來。

“四弟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麼攪和可不地道啊,力幫是受了你的指使吧。”

“不錯。”

江望春大大方方承認:“兄弟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你也知道兄弟我犯起渾來是六親不認的。”

“瞭解,不僅六親不認,而且出口成誑,上回哥哥可是被你誑苦了,白白放過了春蘭,你說這帳該怎麼算?”

曹子明這麼一說,江望春不樂意了,瞪起眼皮叫道:“曹姐夫是不是忘了什麼了,上回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啊,什麼破了身要來何用,你也是意氣用事,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哈哈哈哈。”

曹子明拍著桌子大笑不止,等笑的快沒氣了,這才道:“好,上回是我眼皮子淺,我認了,不過這回你不能再給我使絆子了,不然力幫也不會幫你。”

“你們和力幫說好了?”

“不錯,要不然我還真以為你是卞州一霸呢。”

江望春點點頭,笑道:“曹姐夫厲害啊,得,啥也不說了,上回這幫人把我的鋪子宅子砸了,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我也懶的理,要麼賠錢,要麼出力幹活,這曹姐夫應該沒問題吧。”

曹子明深吸口氣,江望春繼續道:“還有,以後你們那邊怎麼鬥我不管,但別拿我這邊做筏子,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上回枝兒的事可是有你一份,別以為我不知道,枝兒的肚兜如今還在你身上吧,嘖嘖,厲害,你也不怕半夜有人來敲門。”

啊,曹子明這一吃驚可非同小可,看著江望春的眼神就變了,難道老太監告訴他的,不可能啊,要不就是秀巧,當時就這麼三個人,可秀巧,等等,秀巧可是他從碼頭上撈回來了,難道..。

“好,四弟好手段,哥哥還真是小看了你,頭一條我應了,先賠了你再說,第二條我這邊沒問題,旁人我可管不著。”

“行,管好你自己就成。”

江望春呵呵一笑,給他換了杯新茶,正好曹忠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來,將茶包往桌上一放,曹子明拱拱手頭也不回的扭身就走。

“慢走啊,不送。”

江望春哈哈大笑。

曹子明黑著臉,一路回了老宅,顧不得別的,先把那肚兜從懷裡扯了出來,讓曹忠燒了,然後找到江望亭,把事情一說,江望亭神色陰晴不定。

“要做大事非行人不可行,大哥,秀巧不能留。”

“可是,現在還離不開她啊,不然卞齊那小子可就乘勢上來了,到時候咱們可就做不得主了。”

曹子明咬牙道:“老太監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這些日子恐怕也差不多了,到時候沒了趣味,還不是一樣?”

“嘶。”

江望亭吸了口涼氣,沉吟半晌,卻還是下不了決心。

秀巧此時還在和老太監敘功呢,根本不知道因為江望春一句話,曹子明懷疑到她頭上,動了殺心。

“月兒已經掌握在咱們手裡了,到時候那方同漸還不是乖乖聽你的話。”

“哈哈哈,還是我的秀巧有辦法,不知不覺就讓他上了道,妙,真妙。”

老太監誇讚了數聲,秀巧又問這趟出門辦的如何了?老太監說是極順利,府城幾個有名的大家聽說是給王府做畫雕石,自然滿口答應。

兩個人膩歪半天,老太監說回來時看見對面都推倒了,怎麼不見開工,秀巧也不知道,便說去問問,順帶著老太監拿出三千兩來給了她,讓她和江望亭說,大不了再多許些利錢,要儘快開工,否則時間拖的長了,該耽誤好日子了。

秀巧見了錢,滿心歡喜,轉眼又想起江望亭所說心裡一冷,把銀票揣入懷中,出了門。

到了江望亭的院子,正看見曹子明也在,秀巧拿捏作態,把老太監的話說了一邊,又問如何不開工?江望亭當然不會說實話,只說卞齊找的黃老三不頂事,不僅沒有降下工錢來,還讓人力幫給打了,這不剛剛和力幫談好。

秀巧哼了一聲,說道:“那我不管,銀子給了你們了怎麼操辦是你們的事,耽誤了你們找蕭大人說去。”

說完秀巧扭屁股走了,可那三千兩卻一分也沒露。

“大哥,這娘們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她能透漏消息給江小四,就是在老太監那裡賣了咱們也不稀奇,你可不能再猶豫了。”

曹子明在旁添油加醋一通說,江望亭想起在假山後頭,秀巧那個假懷孕來訛詐自己,開口就要三千兩,心裡的火起就冒了上來。

“好,就依你,你準備怎麼辦?”

曹子明呵呵冷笑一聲道:“她沒了用處,當然是換人了,新鮮勁不斷,老太監才會沉迷不拔。”

“你準備換誰?”

“江姝如何?”

啊,江望亭大吃一驚,用自家妹子去給老太監暖床,絕不可能。曹子明笑道:“哈哈,看你嚇得,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江姝每天被崔老二看的緊,就是咱們想也沒有機會,我的意思是那江老三。”

“你是說,那個毛盼兒?”

“不錯。”

曹子明冷笑道:“我派人查了,這毛盼兒可不像二房說的那麼清高,當初在柳樹衚衕可是半開門做過生意的,要論手段那可是比秀巧強百倍,江老三讓她灌了迷魂湯,二房貪圖她那宅院也不看看拉進來的是什麼東西。那毛盼兒想上位,和岳母走的比張氏還近,我就不信,老太監這裡她不動心。”

江望亭聽了心裡不是滋味,當初老二江望樓和毛盼兒有一腿的時候,兩人可謂青春年少,那宅子的錢還是自己給籌措的,如今毛盼兒成了這樣,說不得老二也要負些責任的。

“唉,都他孃的是什麼事啊,也罷,就這麼辦,不過老三那裡就這麼奪了是不是..。”

“誒,大哥想差了。”

曹子明呵呵一笑,道:“該怎麼著還怎麼著,暗中給兩人牽線,老太監淺嘗即止那不得更撓心撓肺的,以後咱們兩頭在手,不怕他們不就犯。”

曹子明說完,眼中爆出一陣寒光,好似那萬千銀子閃瞎了人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