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高喊想要在公司辦公的人,現在卻已經開始後悔

回到久別的辦公室,四周是許久未見的同事,

復工使他終於得以從居家辦公中逃離,

但如願以償的復工,在預想中的美好還未實現時,便顯現出冷酷的一面

後悔,開始充斥他的內心。

“好想在家辦公”


曾經高喊想要在公司辦公的人,現在卻已經開始後悔

復工後

對在家辦公的嚮往

好想在家辦公,他開始懷念起在家辦公時的美好,即使這美好是在幾天前,還被他如棄敝履,並強烈的想要逃離。

在家辦公時,許多人心心念念著想要回到公司,但隨著復工,許多人真正的回到公司後,卻開始懷念在家辦公的日子。

實際上,並非在家辦公或是在公司辦公,導致我們情緒上的變化,而是我們在得到與失去之間,產生的情緒變化。

曾經高喊想要在公司辦公的人,現在卻已經開始後悔



01 嚮往

如果錯過了太陽時你流了淚,那麼你也要錯過群星了——泰戈爾

在家辦公時期待著在公司辦公,而實際到了公司後,卻開始又懷念起在家辦公的日子,這種糾結的心態,其實與實際的工作場景無關。

我們並非真的想要在某個場景工作,而是在於我們希望逃離現在的場景,從而衍生出的對其他場景的嚮往。

“在家工作時希望在公司工作,是出於現有居家工作的不適、不滿而產生的對在公司工作的嚮往。”

但不管我們在回憶其他場景時有多美好,不論我們多麼希望的去到其他場景,當我們實際對場景進行切換後,仍會不滿。

我們對其他場景嚮往的根本原因,在於當我們處於場景之內時,我們才能清晰的對場景進行回憶,才能感受到場景中的不適與焦慮。

當我們終於得以在公司辦公時,卻面臨面對面的進行交流、溝通與衝突,使我們可以清晰的記憶起不滿、不安與焦慮的場景。

此時我們對其他場景進行回憶時,出於自我保護,我們很難記使我們焦慮的場景,於是現實清晰的焦慮與回憶時的美好,使我們不斷的想要回到上一個場景。

實際上很多時候,我們可以認識到即使回到上一個場景,也不一定會感到快樂,那麼為何我們還是不斷的產生嚮往?


曾經高喊想要在公司辦公的人,現在卻已經開始後悔

我們所向往的

並非在家辦公

當記憶中的美好和現實裡的滄桑無奈融合,人的心底便只剩下了無法安撫的淒涼——《匆匆那年》

我們可以認識到即使我們回到上一個場景,我們也無法感到快樂,但我們仍不可阻止的產生了嚮往之情。

而這種嚮往帶來的美好,並無法給我們帶來內在的驅動力,反而會使我們更加的想要逃離現有場景。

嚮往的美好與冷酷的現實,不斷的拉扯著我們,從而降低了我們的工作效率與對待工作的熱情。

實際上,回憶中場景的美好,不過是我們模糊的情境記憶。

曾經高喊想要在公司辦公的人,現在卻已經開始後悔



01 情境記憶

如果一個人可以永遠的存活,他將參與到世界的每一步發展,但他永遠不會成為一個成功的人,原因在於他無法記憶,也不會去記憶。

畢竟如果他可以清晰的回憶起生活中的所有細節,那麼他一定不會快樂,這源自於快樂的效能遠低於痛苦的效能。

“如果我們能記得從小到大的所有挫折、委屈與焦慮,那麼我們生活的一定很痛苦。”

生活中的痛苦對我們造成了強而有力的負擔,於是出於自我保護機制,我們進行了選擇性記憶,甚至於我們為了抵抗痛苦的回憶,形成了一套遺忘機制。

同時,那些紛雜的記憶如果被我們全部記住,那麼我們也無法快速的在記憶中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strong>因此我們很多時候都是利用情境去進行記憶,而所謂的情境記憶指的是一種長時記憶,通過對過往場景的保持與再現,從而對其進行回憶。

<strong>但這種回憶往往是模糊不堪的,我們無法精準的對場景內的所有事物進行回憶,並且受我們回憶時的情境影響。

當我們處於一個很壓抑的回憶中,出於心理自我服務的影響,很多時候我們對過往場景進行回憶時,為了服務於我們心理,通常會產生美好的傾向。

由於記憶的模糊性與我們自我服務的傾向性,我們過濾了場景中的負面信息,從而使我們開始嚮往回憶中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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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稀缺法則

模糊的記憶與自我服務,固然使我們在繁重的工作中萌發出一絲希望,但還不至於使迷失自己。

閒暇時用於自我服務的回憶,有助於我們抵抗現實生活中的焦慮,但並非所有人都可以淺嘗輒止,不再深入。

相反,許多人沉迷於自我服務之中,在回憶中沉迷,產生了迫切的逃離慾望,從而致使自身無心工作,只想辭職。

“復工後,回憶在家辦公是多麼的美好,從而產生強烈的請假、辭職慾望。”

這實際上是由於另一個關鍵性的原因所導致的,當我們從在家辦公轉化到公司辦公後,並不只是意味著場景的變化。

同時還意味著我們在可見的一段時間內,可能無法再次體會到在家辦公的場景,於是“在家辦公”成為了一種稀缺的場景。

<strong>在經濟學中,有一個概念被稱為稀缺法則,指的是當物品與資源相對於人類無限慾望的有限性,從而使我們個體必須客觀的對物品與資源進行選擇,從而形成了稀缺法則。

<strong>在社會整體資源分配下,獲取到有限、稀缺的資源,往往意味著個體擁有更高的社會競爭能力,而有限的資源,時常又反哺個體,對個體的社會生存起到積極作用。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都希望佔有稀缺的資源,並長久的持有它,在以往在家辦公毫無疑問是一種稀缺的資源。

畢竟若非此次事件,在家辦公是無法實現的,於是我們在公司上班時,由於稀缺法則的影響,使我們希望在家辦公。

但當我們實際在家辦公,這種稀缺性又受此次事件的影響,成為一種普遍的行為,失去了其具備的稀缺性。

於是我們實際開展在家辦公,發現這不再是一種稀缺資源後,便失去了一開始嚮往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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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損失厭惡

正如前文所說,資源的有限性與人類慾望的無限性,使我們希望佔有並長期持有稀缺的資源。

而當我們重新回到公司中辦公,重新復工後,不得不面臨一個慘痛的事實,那就是我們損失了一種稀缺資源。

畢竟在可見的一段時間內,這種在家辦公的模式,很難得到復現,於是在家辦公隨著復工的開始,又重新轉化為一種稀缺的資源,我們卻沒有機會去重新體會、體驗與獲取。

我們在公司時嘆息著希望重新體驗在家辦公的時光,原因在於我們陷入稀缺資源失去後的損失厭惡之中。

不僅是稀缺資源失去後的損失會使我們感到厭惡,從進化角度來看,在以往的社會環境之中,由於可獲取資源總量的稀少,基本上所有的資源,在我們看來都是稀缺的。

雖然隨著社會的發展,資源總量得到增加,但在文化模仿與基因傳遞之中,我們對資源的佔有慾與失去感是強烈且敏感的。

<strong>心理學、數學家丹尼爾·卡內曼的展望理論,將經濟學與心理學結合,提出了損失厭惡理論,指的是相較於收益,在平等的數量下,我們更加厭惡損失。

“這也是為何許多人在購買理財時,更願意購買保本的,而不是高利息的。”

當我們認識到無法重新回到在家辦公的場景之中,對我們來說是一種損失,其既是心理上的、生理上的、也是選擇權上的損失。

由此,我們對在家辦公的嚮往,來自於當我們失去在家辦公的可能,所形成的損失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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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

逃避

出於稀缺資源損失的厭惡與對心理的自我服務,使我們有傾向性的對情境進行了回憶,從而產生了對居家辦公的嚮往。

當這種嚮往隨著實際回到居家辦公,進入實際的情境之中,感受到曾經感受過的干擾、煩惱與不適,又會很快的想要回到公司之中。

在這種往復循環之下,使我們不斷的想要逃離一個場景,從而降低了我們的工作效率,增加了我們的心理負擔。

實際上,我們對其他場景的嚮往,在於我們對現有場景的不滿。


01 停止逃避

在家辦公時,我們面臨著孩子的苦惱、父母的干擾、愛人的不滿等等問題,使我們承受了額外的焦慮。

而當我們進入公司辦公後,家庭的干擾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公司中的人際關係、工作處理帶來的壓力。

這兩者之間的相同點在於,我們在一個場景之下感受到場景帶來的實際壓力後,而產生的逃離感,致使我們對其他場景產生了嚮往。

其實本質上我們對其他的嚮往,很多時候都是來自於對現在場景的無力掌控感,甚至於是源自於現有的場景的恐懼。

毫無疑問的是,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我們都不願意生活在具有壓力的場景之下,而逃避則是最為直接、方便的方式。

<strong>但趨利避害不能短視的去考慮,當面對挑戰、困難與壓力時,選擇了逃避的形式去進行應對,雖然短時間快速的可以獲得解脫,但從長遠來看顯而易見是一種錯誤的行為。

畢竟人類個體本身便是在一次次的磨難中進行成長,我們所有的心理、學識、技能與觀念,並非天生,而是從學習中得來的。

但我們也無須徹底阻斷我們對美好場景的幻想,而是應該去尋找實現幻想場景的方法,並將之轉化為內驅動力。

“羨慕在家辦公,不應消極的工作,而是尋找在家辦公所需要的技能與條件。”

出自於嚮往的逃離並無法幫我們解決問題;而嚮往卻可以為我們提供內驅動力,最終實現我們所向往的。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嚮往為我們帶來的是動力,還是幻想?

曾經高喊想要在公司辦公的人,現在卻已經開始後悔



曾經高喊想要在公司辦公的人,現在卻已經開始後悔

“好想回家辦公”

時間的流逝並未使他放棄這個想法,

反而終於使他明確了自己新的目標,

“我要在家辦公”

這慾望是如此的強烈有力,推著他不斷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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