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湖已無浪,南海華佗助守荊州城牆

湖北荊州疫情嚴峻,海南和廣東負責對口支援。

南海神兵匯聚荊州,簡單有個分工,海南守衛城內,逐個據點攻堅。廣東挺進洪湖,從外部開始收復失地。

海南支援醫療隊精英雲集,均為各醫院重症科、呼吸科、感染管理等科室骨幹,很多人參加過抗擊“非典”戰役、震後救援。

洪湖已無浪,南海華佗助守荊州城牆

荊州疫情最重的洪湖市倍受關注,廣東醫療隊作出“先攻洪湖,守住荊州疫情大門”的決策,南方醫院85名醫務人員整建制入駐洪湖,還直接接管洪湖醫院的感染病區、ICU,重點解決重症救治問題。同時對核酸檢測點全面升級改造,讓洪湖告別外送檢測標本的歷史。

荊州支援不僅體現在合力攻堅,更表現在帶來了可以推廣和複製的先進經驗。

廣東和海南,都有著抗擊非典、疫情防控的豐厚經驗。由此,荊州的防控工作更加主動,特別是贏得了治癒的寶貴時機。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邊是呀嘛是家鄉啊,人人都說天堂美,怎比我洪湖魚米鄉。荊州靠洪湖成為土地肥沃的魚米之鄉。

荊州因水而生,區域內河道縱橫交錯,川澤密佈,當初關羽大意失荊州,就是被敵軍從水路破城而入。因為湖泊眾多,當地人們戲稱為“荊州頭上頂了一盆水”。

萬里長江成就了荊州,也限制了荊州。這片沖積平原,地勢低窪,洶湧的長江水時常衝破限制,直接躍進荊州的農田房舍,將其變為汪洋。

洪湖已無浪,南海華佗助守荊州城牆

1998年夏天長江洪水中,這裡曾出現8次洪峰首尾相連,衝破長江堤壩,奔向兩岸。為保護江漢平原、武漢三鎮甚至於整個長江中下游的安全,可能要打開荊江北閘進行分洪,也就是拿荊州保湖北。

面對險情,33萬荊州人沒有遲疑,攜妻將子連夜轉移。最終在三軍將士拼命阻擋下,荊江並未開閘。但危難時刻,荊州人的大義之舉,永載抗洪精神史冊,為世人所銘記。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古稱江陵的荊州,在武漢崛起之前,一直是湖北的中心。“禹劃九州,始有荊州”,荊州孕育了璀璨的荊楚文化。荊州有著楚人創造出豔麗的絲綢、神秘的青銅、精美的漆器,以及浪漫的屈宋詩詞。

坦蕩無際的江漢平原,貫通中國南北,自荊州北上,穿越南陽盆地可入主中原,跨越長江,可抵達富庶的洞庭湖平原。歷史上的荊州,一直是各方勢力必爭之地。

諸葛亮《隆中對》專門強調荊州重要性:“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國,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資將軍,將軍豈有意乎?”。赤壁之戰後,荊州被曹劉孫三家瓜分,劉備西進巴蜀開闢後方,留下關羽鎮守荊州。

為抵禦東吳蠶食,關羽特意為荊州城修築了城牆,然而這段城牆並未擋住東吳偷襲。“大意失荊州”,啟開了關羽人生的敗局。

雖然關羽修築的城牆,未能改寫荊州淪陷的命運,但後世的每個朝代,都曾對荊州古城牆精心維護。不過眼前的荊州城牆,已經看不到關羽修建時的模樣,這座古城牆建造於明代洪武年間,距今有600多年歲月了。

明代的建築,一般會把陰陽五行的概念貫穿其中。荊州古城牆,牆自下向上呈現收束的方體,而城門外的甕城則是圓的。城牆外的護城河,既是城市與原野的隔離帶,也起到防禦與景觀的作用。

唐代之前,長江流域三個最繁華的城市是揚州、益州(成都)和荊州。這三座古城可稱為中國古城傳奇,既沒有湮滅於歷史風塵,也沒有成為時代中心,不一樣的風情,卻有著一樣的宿命。

相比同質類的西安、杭州、蘇州、南京、北京等,荊州就像一位飽經滄桑的老漢,默默無語,他把所有的一起榮譽和家底,都交給了後起之秀的武漢去打理。

洪湖已無浪,南海華佗助守荊州城牆

楚文化中心在荊州,歷史不言而喻,人才的成群結隊湧現更讓人驚歎不已。清代之前,有孫叔敖、伍子胥、諸葛亮、張九齡、張居正等等23位宰相從這裡走出或升遷,還有屈原、陶侃、習鑿齒、王粲等數以百計的文豪國士在這裡生活或流寓,以及宋玉、李白、杜甫等歷代文豪在這裡寫下瑰麗詩章。

荊州古城面積只有7000畝左右,卻有章華臺、江渚宮、息壤廟、遼王府、大學士府、開元觀、玄妙觀等數十座名聞遐邇的古建築。這裡是宰相之城、文豪之城、名士之城、館閣之城。

歷史淵源讓荊州和武漢血脈相連,武漢封城之前,曾有500萬人離開,而荊州就是承接這些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為戰勝疫情,荊州除夕夜宣佈封城。

肆虐的新冠肺炎疫情,對於歷盡滄桑的荊州而言,無疑又是一次挑戰。但荊州人生來倔強而堅韌,有著“不服周”的性格,畢竟這裡的人們一直都生活在祖先的精神家園。

有著水的環繞,有著牆的阻擋,南海援軍已到,荊州人請把心靈安放,很快就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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