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北京金獅麟酒店服務員王菲陽在沃爾瑪購物廣場北京朝陽店工作。
中國經濟導報記者 | 成 靜
疫情之下，旅遊、餐飲等線下服務行業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多個省份要求關閉或限制餐飲、文娛等行業營業。中國飯店協會近日公開數據顯示，全國復工後的餐飲企業關閉堂食轉做外賣業務，營收也僅為平時的兩成。
不但此類企業損失巨大，大量的員工也因此暫時歇業在家，面臨“無班可上”的尷尬。根據智聯招聘發佈的春節後第一週的樣本調查結果，企業招聘需求同比下降七成，求職市場降溫明顯。受疫情影響，30.4%的受訪企業表示將會減員縮編，還有29.68%受訪企業無法為員工按時發放薪資。
為了戰勝疫情，共克時艱，企業紛紛採取措施，或者抱團取暖，或者“借人借錢”。2月4日，美國零售業巨頭沃爾瑪向全社會發出邀請，歡迎暫時歇業的員工來沃爾瑪“上班”，也誠邀各企業互助合作，安排有意向的員工到當地的沃爾瑪大賣場、社區店、山姆會員商店或配送中心上崗。截至2月17日，沃爾瑪全國400多家大賣場、社區店和山姆會員商店已入職兼職人員超過3000人。從沃爾瑪提供的數據與資料中，中國經濟導報記者發掘了一個又一個平凡溫暖的故事。
“和四個關係特別好的老同事一起來上班，很開心”
深圳的程麗原來是探魚餐廳的服務員，她於2月10日入職沃爾瑪成為一名果蔬理貨員。
“疫情發生後，店裡的堂食被暫停了，只剩下外賣業務，工作量減少了很多，自己也閒了下來。有一天，店長跟大夥兒說，附近的沃爾瑪超市有兼職工作機會，按工時支付工資，如果有員工有意向可以在這段時間去上班。等餐廳恢復營業了，再通知大家回店裡上班。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高興。既能有事情做，又可以多一份收入，於是就和幾個要好的同事一起報名了。”程麗說。
現在程麗的工作是給店裡的蔬菜水果上架。蔬菜水果銷量很大，上架頻率很高，雖然很辛苦，但是，跟4個原來店裡的老朋友在一起，程麗還是很開心。
特別是，每天親眼見到同事們給店裡的地面、檯面，甚至後區同事們吃飯的桌面、椅子消毒，為每位員工和顧客測量體溫，她覺得也很放心。
“以前都網購，現在幫助網購的人們揀貨”
北京的王菲陽是金獅麟酒店服務員，2月7日入職沃爾瑪，成了一名電商揀貨員。
王菲陽是年輕的網購族，以前不論大小商品都在網上買。現在來做電商揀貨員，她覺得很新奇。
出來上班，菲陽不敢跟家裡說，因為爸爸很擔心獨自在外的自己，不希望自己外出去人多的地方。
此刻，她想對河南老家的爸爸說：“請你們照顧好自己，我來這裡工作也不光能為自己賺一份工資，還方便自己日常生活，不用為宅在家買東西不方便發愁。而且這裡的防護措施很嚴格，同事們也都很照顧，真的不用擔心。等疫情過去了，我也還會回到原來的公司繼續工作。”
“既然那麼多顧客都信任山姆，來這裡購物，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深圳的崔成利是西貝餐廳的一名“90後”廚師。2月7日，他入職沃爾瑪山姆會員店成為一名理貨員。
崔成利的老家在西北，平時在深圳工作。從大年初二開始，由於疫情的原因，店裡開始歇業，店長推薦了在沃爾瑪山姆店工作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就報了名。因為自己就職的西貝店就在山姆店旁邊的商場裡，很近也很熟悉。店裡的同事和山姆的員工也有不少認識的，所以他覺得很放心。
入職之後，崔成利嘗試了收銀、理貨等不同崗位，老同事給了他詳細的培訓和清晰的安全指引。也經常有老同事主動分享一些工作上的小技巧，比如怎麼擺放貨物更穩當、更省力。
儘管有疫情，但是，這段時間，每天都有很多會員來店裡採購生活必需品，每天店裡都會先給所有同事測量體溫，對公共區域消毒、清潔，為每位進店會員測量體溫，確認他們佩戴口罩等。這些細緻的防疫工作，讓崔成利覺得在這裡工作心裡踏實、放心。賦閒期間的充實，讓他在等待穿回廚師制服的日子裡心情輕鬆了不少。
“別人都能幹為啥咱幹不了”
大連的張學良原來是鳴記烤魚的主管，2月10日入職沃爾瑪成為一名電商揀貨員。
春節前，張學良像往年一樣放假回到吉林老家。因為店裡原計劃2月3日復工，所以他也提前結束了新年假期回到大連，準備上班。可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由於疫情，店裡按照當地要求暫時歇業，復工時間待定。此時如果再回老家，又可能面臨著外地返鄉人員需要被隔離兩週的情況。
一週以前，店裡的老闆通知大家，這段特殊時期，鳴記全市16家門店的員工可以自願到附近的沃爾瑪兼職上班。“家裡人肯定是反對的。”小張說，“但是別人都能幹，為啥咱幹不了呢？只要把保護措施做好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慌也沒用。”
作為原來店裡的前廳主管，小張帶領的“小分隊”有8個人，目前在店裡主要做電商揀貨員和交付貨品給送貨小哥的工作。像這樣的小分隊現在已經有7個了。“剛來時，有些商品會不熟悉。有些商品有散裝的，有獨立包裝的，一開始分不清，但是相信在老同事的幫助下和自己的摸索下會很快掌握竅門的。”
“也算給社會作點兒貢獻，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嘛”
成都的溫行是一名“95後”，原來在“喜茶”做服務員。他2月9日入職沃爾瑪，成了一名電商揀貨員。
雖然剛入職不久，但是他已經融入了新環境。面對新工作在速度和準確度上的挑戰，溫行信心十足。他笑著說：“我年輕嘛，學起來很快的。況且偶爾找不到一些商品的時候，這兒的老同事都會主動幫忙。”
溫行這個春節因為疫情沒能回瀘州老家而一直在成都。他說，很感謝有這樣的工作機會，讓自己也有機會出一份力，幫助更多人買到肉、菜和生活必需品。“也算給社會作點兒貢獻，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嘛。”
之前由於疫情，出門買菜十分不便。來沃爾瑪工作後，溫行每天下班都能帶些菜回家。他說，和幾位老同事一起過來工作，既補充了一份收入，也獲得了“身心”健康。“每天輕鬆兩萬步還能鍛鍊身體，比宅在家裡看手機好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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