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最傷感的故事有哪些?

與世無爭200166368


1940年代中國還未解放是,阿怣18歲,父母因遭村裡惡霸迫害父母雙亡,留下阿怣一人,無油無米,只有一缸鹹菜。在親戚和好心鄉里人幫助下,父母才能入土為安。


阿怣人踏實勤快,有志氣,村裡人對他的好他都擱在心裡頭。小夥子一無所有隻有一身力氣,誰家需要幫忙他撩起袖子就上,不怕苦不怕累,村裡人留他吃飯他都不讓,就多少給些米、地瓜等救濟。阿怣自己上山砍柴燒火做飯,就著父母留下的鹹菜吃了1年。在他看來,這些鹹菜就是父母未帶走的愛,是世上的美珍。


第二年阿怣學著鄉里人趕著季節自己播種插秧,活著就不能讓自己餓肚子也不想再讓好心人接濟,一定要有糧。地瓜,蔬菜也學著種,先養活自己才是辦法。小夥子個高,身子結實,五官陽剛,一臉的憨笑,但因無父無母心裡幾分自卑,看到年輕女孩都會低頭默默走開。鄉里的丹丹年紀比他大2歲,還未嫁,心裡早已認了他,就是怕父母不同意。後因有媒婆要介紹一個地主公子哥給她,眼看父母就要替她做主同意。她急了夜晚跑去阿怣家,說她的事並說其實她心裡早已有了他。阿怣看著曼妙的丹丹,激動得哭了,抱著她說第二日就去向她父母提親,私奔也要在一起。

女兒畢竟是父母的心頭肉,丹丹父母看著阿怣的斬釘截鐵竟同意了。阿怣和丹丹倆人相親相愛,恩愛有加,再窮有愛也是樂。倆人一生勤儉節約,勞苦作息,生兒育女,女兒3個,兒子4個,有孩子的幫忙,靠著勞作物和家畜飼養,竟逐漸地變成鄉里的富戶,兒孫成群,成了遠近十里的佳話。


丹丹65歲那年因腦衝血送醫院搶救無效,留下阿怣一人,老頭子倔要自己住,不連累兒女,孤零零住著自己的瓦房。後來子女實在受不了村裡人的流言蜚語,硬是2、3人抱腿把老漢扛回了家。4個人兒子輪流住,老漢對丹丹甚是想念,有次走路竟摔了就一直躺床,不醫也不吃藥,沒過多久就走了,為著與愛妻丹丹團聚。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聽著美妙,卻也敵不過阿怣和丹丹的愛情。下輩子還要做夫妻。


陸才女情感


不是故事,也是我們家得事情,樓下新搬來一家人,奶奶,爸爸和孩子,孩子和我的兒子差不多大,他家的3歲,我家的29個月,看孩子嘛,都在一起小孩子一起玩玩,大人聊聊天,看管孩子別跑遠了,有好吃的孩子們一起分享,我和我的媳婦都上班,我兒子是由我丈母孃看著的,我丈母孃人很好很實在,和誰都能聊上幾句,所以新搬來的孩子奶奶就成了朋友。

孩子叫卡卡,是個男孩,長得很漂亮,大眼睛,特別懂事,懂事到我們不認為是三歲的孩子,自己用勺子吃飯,自己穿衣服,自己用板凳去上廁所,而且能沖水,在看我家的,除了淘氣不會別的,卡卡和我兒子成了好朋友,因為奶奶和他說了,我兒子是弟弟讓著他點,卡卡就會把玩具和吃的讓給我兒子,我們沒見過卡卡的媽媽,後來聽說,卡卡一歲多的時候,他媽媽開車出車禍死了,在醫院的路上就不行了,卡卡沒有媽媽,印象裡只有奶奶,和一個忙的看不到的爸爸,卡卡的奶奶身體很不好,一直的喘,下幾個臺階就喘的不行,得坐一會,卡卡也明白奶奶身體不好,從不亂跑,我丈母孃大部分時間是看著兩個孩子的,一根香蕉一人一半,一人一個蘋果,一盒草莓兩個人平均分,一個不能多一個不能少,我兒子從來不會計較這是我家的東西,不給你吃,就這點好,玩具和吃的都能和卡卡分享,他的爸爸也會再回家的時候來一次我家,買點水果或者零食給我兒子,因為我家幫忙看孩子了。有時候卡卡看到別的孩子和媽媽在一起玩,會直直看著,當人家笑的時候他也笑,但是能看出來卡卡在羨慕。

有一天我媳婦放假,和我丈母孃一起出來陪我兒子,卡卡也在,起先孩子們再挖隔壁裝修的沙子,很多孩子都在那玩,卡卡玩了一會,看到我媳婦坐在涼亭裡的椅子上,卡卡也過去了,先坐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的往我媳婦那蹭,然後站起來,趴在我媳婦的後背上,然後說:阿姨我們玩個遊戲吧,你當我的媽媽行不行,就一會兒,我媳婦明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當然答應了,就這樣,他趴在我媳婦的背上,摸摸頭髮,摸摸脖子,摸摸鼻子,也學著別的孩子說,我想吃什麼,我想要什麼,我媳婦都答應了,我兒子跑過來看到卡卡趴在他媽媽的背上,感覺很奇怪,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一會,就跑回去繼續玩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媳婦睡不著了,他覺得沒媽的孩子太不幸了,真的很可憐,和我商量要不要做卡卡的代理媽媽,我不反對但是怎麼代理都做不到親媽那樣,只能試著努力,就這樣我們家有了兩個孩子,我兒子和卡卡。

我和媳婦放假的時候,我們會領著卡卡和我兒子出去玩,我領一個媳婦領一個,去商場玩去公園玩,會買一樣的吃的,會買一樣的玩具,卡卡叫我媳婦媽媽,而我是叔叔,卡卡生病的時候,我和媳婦在忙都會去看看有時間就陪著沒時間就陪一會,孩子很聽話,我對他和我兒子用一樣的教育方法,做錯了要挨訓,做對了就要誇獎,卡卡的爸爸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們買水果,然後送錢,可是我們一次沒要過,卡卡經常的睡在我們家,和兒子無休止的瘋鬧,以至於每次都在屁股上挨兩巴掌才能停下來,然後安靜得去睡覺。

我出門的時候會去想兒子,也會想卡卡,我媳婦已經完全融入了兩個兒子的意境裡,卡卡怎麼樣,兒子怎麼樣,卡卡買什麼玩具,兒子買什麼玩具,兒子愛吃什麼,卡卡愛吃什麼,這種現狀不知道維持多久,不過我有時候也恍惚的感覺我有兩個兒子,這幾天在我的父母家,明天就要回家了買的玩具都是兩個,孩子還小隻要在一天就努力照顧一天吧,加油吧,兩個小猴子!!


紅色皮球


奶奶為我講述的年輕時候的故事

故事發生在距今約四十年的北方小村莊,那時的王蘭剛結婚五六年。王蘭的對象叫王貴,王貴是一個務實的北方漢子,共有六個兄妹,就他一個男的,他排行老四,其他的都是姐妹。

王貴結婚那年,三個姐姐都已經嫁到別的村。王貴很小就沒有娘,除了要照顧家庭,還要照顧自己那遊手好閒拉了好幾千元饑荒的老爹,拉扯自己的妹妹們。那時的好幾千元購買力在現在說來怎麼也得上萬,甚至十多萬。

本來家庭就不怎麼富裕,誰成想剛結婚五六年王貴便得了重病癱在炕上不能動了。那時候王貴的爹也已經得了老年痴呆,王貴和王蘭的兩個孩子,大兒子民才五歲,二兒子國才三歲,還沒斷奶,在這樣十分困難的情況下,王蘭把二妹妹榮張羅著嫁了人,把小妹妹英供應上學唸完了初中,唸完初中後英去了化肥廠,工資還不錯,吃喝不愁還有餘付。

英到化肥廠的第二年,王貴病情惡化,說是必須做手術,不然活不下三年。王蘭看看家裡傻掉的爹,看看民再看看還沒斷奶的國和癱在炕上不能動的王貴,愁得一天到晚睡不著覺。一聽說必須做手術,不然活不長,王蘭只好帶著王貴去臨縣住院。

王蘭一個婦道人家不會攆車,就叫上了院中的叔叔大爺幫她攆車,她把褥子鋪到馬車上,又把王貴拖到馬車上蓋好被子,把公公安排到村西頭三姐家,把五歲的民囑咐院中她一個嬸子看著,帶著還沒斷奶的國一起去醫院。馬車吱吱呀呀,只有板子,沒有頂棚,王蘭望著漫天的星星邊抹眼淚邊偷偷祈禱,天爺爺啊,保佑著俺的大人孩子平平安安,順順當當,保佑著我過了這一難,以後逢年過節我多給你燒紙燒香......

王貴那麼多姐妹,住院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跟著去守,王貴的一個爺爺的叔伯兄弟王在還像話一點,跟著去了。到臨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王蘭打發弟弟去給攆車的林大伯去買點吃的,要碗水喝,王在推辭說不認識路而且太累,於是王蘭只好自己去買。

那時候不像現在一樣,路上有路燈,而且街道上不遠處就有一個賣東西的貨鋪,於是不認識字的王蘭大晚上的在路上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東問西問問到了賣饅頭的地方,等王蘭走回去,一群人住下馬店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於是人和馬睡在一個地方。

第二天一早,林伯有事就讓他攆著馬車回去了,王蘭和王在去醫院給王貴排號住院。那時候醫院的病床特別少,沒有關係肯定住不下院,王蘭揹著王貴在醫院和馬店往返了一個多星期也沒住下院。王蘭比王貴矮一頭多,揹著王貴特別吃力,王蘭揹著王貴,三歲的國就抓住王蘭的襖角,每天拖拖在醫院和馬店間。

大約一個星期過去了,王貴還是沒住下院,王在要回家,王蘭看了看三歲的國,在這裡也沒人照顧他,沒吃沒喝的就想讓王在帶國回去。王蘭給國喂完奶,哄他睡下,含著淚把他抱在馬車上,王在帶著國回家了。半路上國醒了,找王蘭,問王在要娘,王在就說,你娘拉屎去了,一會追上來。三歲的國一會一問,王在就一遍遍的說你娘拉屎去了,好容易到了家,王蘭也拉了一路屎。到家的國一下車就看到五歲的哥哥民在等他,小兄弟倆一見面就親的抱在一起不放手,民也哭,國也哭,哭了好一會才鬆開。

再看看王蘭這邊。王蘭這邊一邊奶子想兒子,兩隻奶子脹的生疼生疼的,一邊心裡如火再燒般煎熬。一天中午王蘭扛不住了,在醫院的院子裡大聲哭了起來,王貴也跟著抹眼淚,說,蘭,是在不行咱回去吧,這個院是住不下了,我覺得就是做完手術也不一定能站起來了,咱回家吧,咱不做了。

王蘭一邊罵王貴說喪氣話,一邊抱著王貴的頭嚎啕大哭。正哭著間,一個小護士看到了抱在一起痛哭的王蘭和王貴,問他們怎麼了。王蘭說自己是哪裡哪裡人,自己來住院的,來了一個星期了,沒有人沒有關係,住不上院。小護士一聽王蘭說這些,也十分難受,說,大嫂子,你別哭,我和你是一個縣的,我就在你臨鎮住。這麼著,我告訴你我們醫院院長家的地址,你去他家和他說點好的。王蘭對小護士謝天謝地了一番,往家裡打了個電話,讓家裡把一籃子家雞蛋送來了。

王貴的表弟奎帶著一籃子雞蛋騎車子騎了整整一天才到了醫院,第二天王蘭帶著雞蛋讓奎守著王貴自己去了院長家。到了院長家,院長沒在家,是院長的婆娘聽說了王貴的事情,院長的婆娘說,行啊,大嫂子,等他來了我和他說,你放心好了。於是王貴這才住下了院。

住院幾天後,醫生對王蘭說,病人病的很厲害,做手術有一半的可能活不了,即使活下來也可能以後下不了炕,讓王蘭考慮籤不簽字。當時醫院裡又剩下王蘭一個人了,身旁連個出主意的都沒有。醫院裡不讓人們在走廊裡睡覺,王蘭就睡在院子裡。醫生和王蘭說了那些話後,王蘭一晚上都在院子裡轉圈圈,拿不定個主意。她真怕給王貴動了手術,王貴沒能從手術檯上下來,就這樣王蘭轉了一晚上圈圈。

最後王蘭決定給王貴做手術,王蘭不會寫字,簽字都是醫生幫著簽上的,王蘭哆哆嗦嗦的按上了手印,回家裡去湊錢。

也不知道王蘭是怎麼回的村裡,村裡的叔叔大娘看到王蘭被嚇壞了,王蘭面黃肌瘦,嘴上乾裂著口子,頭髮也凌亂著,村裡的大娘們都說都認不出王蘭來了。王蘭說,在臨縣住了半個多月院,吃了不到20斤糧票。

王蘭問村裡人借錢,打了一張又一張白條,問英借了三十塊錢。手術做完了,王貴剛回家沒兩天,村西頭的王貴他三姐就挑唆英要回借他的三十塊錢。王蘭哭著去院中的大娘那裡借,大娘問她幹啥,王蘭就說還英的錢。王蘭從兩家大娘那裡借齊了三十塊錢,要還給英。

院中的大娘把英數落了一頓,王蘭把錢塞給英,英不要,英覺得沒臉了跑到了村西頭的三姐那裡。躺在炕上的王貴氣的不得了,硬是從炕上爬起來一步一步拖著腿弓弓著腰從村東頭追到村西頭三姐家。王蘭看到王貴從炕上爬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什麼嗷嗷哭了起來。

還沒到三姐家裡,三姐看到王貴拖著腿弓著腰,一步三歇的來了,在門口就刻薄的吆喝,喲,是貴來了嘛,我還以為村東頭死絕了呢,讓老頭子跑到我這邊來吵來鬧。王貴沒理她,給英扔下那三十塊錢就走了......

王貴把三姐的話給王蘭說了,王蘭氣的直流淚,說,這些個沒良心的東西,他就不是她爹嘛,東頭癱的癱,小的小,照顧一天兩天不也是應當應義的嘛。王貴只勸她。王蘭喃喃道,天爺爺你不信看著點,只要我王蘭不死,早晚我過的比他們強......

後來在炕上癱了三年的王貴能下炕了,饑荒慢慢的也還上了,就像是預言一樣,現在王蘭過的確實比她們好,她三姐早早的死了男人,王蘭說,那是他一輩子傷損自己作死的,英一個閨女一個兒,閨女和兒沒生一個男孩,王蘭孫男娣女成群,而且王貴自從好了以後就特別能吃苦。

王蘭說,哪裡是能不能吃苦,是一輩子窮怕了......過去,人家的小孩都是吃饃饃,我家裡卻是吃糠,過年來客來人的時候,民挑唆國偷拿了一個長長饃饃尖兒,讓我生生的從手裡奪了出來,現在想想心裡還是跟針扎似的。

王蘭說,現在咱過的好點了,她們也有孃家兄弟孃家哥了,以前王貴癱在炕上不能動她們都躲著啊。要是看在以前,真的和她們斷道不來往,也就是她們從小沒娘,我心裡使不下去。做人不興那樣沒良心。

王蘭說著抹抹臉上的淚。

王蘭,就是我的奶奶。


一顆青月亮


我要說的這個姑娘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聲音甜甜脆脆,愛笑,喜歡蹦蹦跳跳哼著小曲,最愛的一首歌是好漢歌。

不扯這些沒用的,總之是個鄰家女孩的模樣。

姑娘幼時便喪母,父親還算疼她,帶她來到這個小城,在她十三歲的時候給她添了個後媽。據她回憶後媽對她百般迫害,於是她才奮起反抗,十四歲的時候終於揭竿而起離了家。她跟我講這段的時候特別興奮,彷彿這是她這些年最輝煌的時刻。我損她,這麼討厭你爸你還好意思用你爸的錢?她眉飛色舞,誰讓我是他女兒,他就得養我到我大學畢業。等他跟那個土氣的中年婦女離婚我就回去照顧他。

可事實是她爸並沒有離婚的打算,她也真的再也沒有回去過。她爸跟她的關係也變成了每個月打在卡里的還算可以的生活費。倒是她後媽偶爾給她打個電話,她也只輕描淡寫的說幾句。

以上這些並不影響姑娘的豪邁。十六歲那年,她開始談第一場戀愛,談的轟轟烈烈,致死不悔。也是那一年,千里送炮,蛻變成了女人。只不過姑娘的戀愛並沒有開始那樣的海誓山盟,不到一年就分了手。然後又是一場接一場的緣分,姑娘不在意別人怎麼講她,也並不聽我和其他幾個朋友勸。即使遇到了一個又一個人渣後,她還是相信面前的這份感情,並且都用盡全力的去愛。

她是那種天資聰慧的人,即使如此早戀也輕鬆上了很不錯的大學。大二那年,姑娘又一次失戀後幡然醒悟,發現自己真的一直喜歡著那個和她也和我一起長大的男生,喜歡到甚至第一次懷疑自己以前的所有都是玩鬧。然而故事裡的男主卻明言介意著姑娘之前的種種,姑娘也不放棄,大膽告白,付出自己能做到的所有的好,最終走到了一起。

故事本該結束,可大四的那一年,男生毅然選擇了出國,姑娘也留不下他,在酒吧喝酒到半夜。我們幾個朋友去尋她,剛好遇到了幾個毛手毛腳的酒吧常客。第二天姑娘在警察局醒的酒,那悲傷又詫異的小模樣連辦公室的公安大叔都不知道該說啥。

姑娘收拾了行李準備出國尋他,走之前回了趟家,才發現她爸幾年前意外離世,走之前交代著,要養她到畢業。她的後媽,她一直看不起的那個小城女人,獨自一人負擔了她四年的所有費用。

姑娘大哭了一場,我說要不留下來吧,大家一起闖社會有個照應。但是姑娘還是出國了,她不像我這等俗人,終究會把喜歡歸於平淡。她為了愛甘於撲火,不計得失。就像十六歲那年一樣,一個人坐火車去千里之外的地方見她的初戀,不顧及所有的一切。只是當年也苦了我這個朋友跟著跑了千里去追她。

很狗血很俗套的一個故事對吧,也沒見得多傷感。

可我從初一遇到她開始,就一直喜歡著姑娘。

喜歡且祝福著。


混跡在網絡的日子


我說說我爺爺吧。我爺爺早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就去世了。他的所有生平都是我從身邊的老人或者父親輩陸續說完後,我在腦子裡拼接的。

我爺爺的一生可以用兩個字概括“苦、情”。先說“苦”:我爺爺出生在30年代江蘇省的普通農村人家,由於繼承了我老太家的優良基因,成年後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爺爺自小喜讀書,更是對書裡的文字所勾勒出的“世界”,有自己的獨特看解。所以,雖不善言辭卻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與眾不同。加上身材、外相的突出,吸引了身邊同樣氣質不凡的她。他們是互相喜歡的,他們用簡單而又含蓄的語言傳遞著那一份年少的純真。她在河邊洗衣、在田裡勞作,默默地享受著心上人在大樹、房屋後執著地注視…這種“默默無聞”,她心知肚明,卻也只能“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她年長於他,但他們的內心愛得如火如荼,根本不在乎。他們都是讀過書的人,他們能在不多,甚至很少的交流機會時,迅速產生思想的共鳴。我相信,那段時光應該是我爺爺有生之年最快樂、幸福的!

我老太,也就是爺爺的母親。得知此事後,以“婚姻大事乃雙尊媒妁之言,自由戀愛是可恥的、下流的”為由,迅速地為爺爺某好了熟人家的女子,也就是我奶奶。要求,數日內必須成婚。我爺爺氣不過,看了最後一眼心愛的女子後,便果斷向組織要求參軍上戰場,寧死不婚。我老太心眼也挺多,居然偷偷的把我爺的“入伍通知書”撕了…臨行之際,走而不得,他憤憤地、滿眼通紅地走到小河邊…此身此生從未有過的難受和絕望…眼淚紅了眼,生活卻還要繼續……

我奶奶是一個好人,好到沒心眼沒脾氣。但是,畢竟舊社會哪有幾個讀過書的女子,我奶自然也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風花雪月、長河落日”的。她就是--勤!

我爺後來為了響應國家號召,要求支援邊疆。支邊的條件就是“已婚”。所以,他娶了我奶。魯迅不是曾說過朱安:但凡能達到我的底線……

所以,我特別能理解當時的我爺:和我奶溝通基本就是雞同鴨講。而且,我奶奶可以說是其貌不揚。如果不是勤儉持家,估計也早被送回孃家了!

60年代的新疆,用“寸草不生、荒無人煙”不為過。我爺爺因為有文化,被分到了縣稅務局。又因為是家中長子,後陸陸續續把弟弟妹妹們和老太都接到了新疆。一大家子加自己的孩子,十幾二十口人,上學的上學、老的還要伺候。我爺爺一個人的工資養著這麼多嘴。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什麼“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根本無心感悟無力欣賞。24塊錢的工資,除了給他小弟弟寄的11塊生活費每月。其餘的,把褲腰帶全都綁緊了活。

為了節約開支,我奶去鄉下務農做補貼。可是,縣城到鄉里單趟要30公里,我奶每天半夜出發走過去…我爺實在於心不忍,於是把老老小小都送到鄉下,自己也申請了去那個鄉的稅務所。沒日沒夜地幹活,為了所有人能活下來吃最稀的飯,幹最重的活。有時候,實在不能維持生計了,就盛“豬飼料”吃。土豆也是早煮午燉晚喝湯。(只有土豆)

我爺爺其實是一個特別講究的人。頭髮一根都不能亂,字也寫得特別漂亮,小楷毛筆記的讀書註解和筆記用書籤夾在喜歡的書裡。其中有一封信是寫給遠在上海的二弟:我是多麼希望有生之年,去一趟上海看看你!未寄出去。

70年代末,我爺爺回老家賣老家的房子。偷偷地去看了一眼那個當年的她。她由於爺爺的離開,也倉促地嫁給了陌生人。生了一個孩子,孩子2歲時,她的丈夫離世,一直守寡未再嫁。心裡一直盼著“走”之前能看到我爺一次。 回家後的爺爺第一次語重心長又無比深沉地和我奶說:都過去了,她現在呀特別憔悴,比你顯老…一語說完,兩個人都掉下了眼淚!

我爺有個“毛病”,生氣、勞累、壓力、抱怨通通喜歡自我吸收。所以,老了以後硬是把自己“逼成了”癌症。臨了了,拿出那封信,繼續寫到:去上海看你,現在看來,不能如願了。要去西天了,呵呵!

沒有享過一天福就走了。老了以後還給孩子說:能回趟老家就好了…多心酸,一輩子起早貪黑、摸爬滾打、處處碰壁、被人坑陷、與世無爭、善良寬容……臨走了,也沒回個家!(身體已不允許)


喵38937386


這是我真實的經歷,

我家在小鎮上,鎮裡有政府單位,那年是1992年

在大院裡有個女人生了小孩,就請了個小保姆,她叫劉運紅,工資40元一個月。

那年我和她都12歲,1980年生,相同的年齡,又是兩個小女孩,她經常帶著小孩子過來我家聊天跟我一起玩。

我問她為什麼這麼小出來做小保姆,她跟我聊起她家的情況,她是老大,爸爸媽媽為了生個兒子,就一直逃避計劃生育,但是天不遂人願,連續生了5個都是女兒,家裡的房子都已經不叫房子,傢俱、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門啊窗啊都被計劃生育的人給拆走了,最小的妹妹因為養不活,就送人了。。

在生完最小的那個妹妹沒多久,有一天她媽媽對著她爸爸說,她實在生不出兒子了,帶著內疚,帶著不捨,帶著對生活的不公,一瓶農藥成為她最後的飲料,她瀟灑的走了,成為村頭的一堆黃土!!!

在1992年8月的一天,有天晚上她過來向我告別,她說她明天要回去了,做了7個多月的小保姆,拿了280元工資。。我問她怎麼不做了,我不捨得你,留下來好不好?她說她要回去了,他爸爸因為家裡的狀況經常酗酒,就在前一天因為酗酒在走路回家的時候,摔下了田埂,摔爆了血管,導致大出血,正在醫院搶救!她要回去照顧她爸爸!!

我當時在想辛苦的做了7個月保姆,拿到的錢不夠她爸爸看一天的病,我恨她爸爸不爭氣,讓她小小年紀承受那麼多苦難,受人白眼!!!

自從她走了,就沒再聯繫過,現在都26年過去了,劉運紅你還好嗎,還記得我嗎?

曾經一起玩的小玩伴,小時候的苦難沒壓倒你吧,這麼多年我好想知道你在哪?生活的怎麼樣?只怪我那時候太小,不記得你的家在哪。

我只記得是湖口縣馬影那邊附近的鎮叫一個姓劉的村子!!!


琴菲嘚噫


這個故事在我心裡藏了將近五十年了。

那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末,我剛上小學一年級。北方冬天的早晨北風呼嘯,寒氣逼人。我和我同桌,一個瘦小的男孩,比我小一歲,還有幾個鄰居的小夥伴相約去離村2裡地的學校去上去學。那時候沒時鐘,都是看到東方露出魚肚白(現在也就是六點鐘)就起床,因為這天早晨天空陰雲密佈,還飄著雪花,所以起得晚了點,恐怕遲到了,因此一出了村就跑了起來。

"我的帽子,我的帽子"!同桌突然大喊起來。原來一陣刺骨的北風迊面襲來,瘋狂的橫掃著空曠的山野,隨勢捲走了同桌頭上戴的那頂又贓又破,皺巴巴的小單帽。同桌急忙折了回來,去搶他的小單帽,只見小單帽在空中打了幾個漩渦,被風吹進了路邊的深溝裡,不見了蹤影。同桌欲下溝去找,我說,現在去找也看不清楚,因為帽子是深藍色的。

等我們趕到學校,天已經大亮,我發現同桌嘴唇發青,手和額頭冰涼冰涼的,凍的直打哆嗦,藍色的棉襖棉褲很單薄,而且是多年沒拆洗過又髒又破的那種,釦子也少了兩個,前胸上半部露在外面。一種同情心猶然而生。放學後,我陪他來到深溝裡找尋他的小單帽,可是將溝底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我們只好悻悻的往家走,走著走著同桌竟傷心地哭了……

晚上我把這事跟娘說了,母親難過得直掉眼淚說:"沒孃的孩子沒人疼"。說著找來一些舊布和棉絮,決定給同桌做個棉帽。我急忙問母親:"他娘去哪裡了?"母親在昏暗的燈光下邊飛針走線,邊對我講了他家的情況:

同桌八個月他娘就因病去逝了,是他姐姐揹著他走村串戶,吃百家奶長大的,誰家有奶小孩的母親,他九歲的姐姐就揹著他去奶幾口。後來他姐姐因思母心切,得了心臟病,十六歲那年去逝了,他還有個哥哥,父子三人相依為命。那個年代家裡沒個女人真就沒法過,一家人的吃穿全靠女人操持,縫縫補補,拆拆洗洗,沒日沒夜的操勞。男人去生產隊掙公分,掙不到公分,生產隊不分給糧食,全家人就得捱餓。再說了男人也不會做針線活。那個年代,日用品憒乏,老百姓窮得鹽都賣不起。哪有錢買棉衣,既是有錢也買不到,還得憑關係憑布票。我同桌和他哥整天缺吃少穿。他穿的棉襖棉褲就他哥穿小了的,多少年了都沒拆洗過,怎麼能保暖,難怪他凍的直打哆嗦。

第二天早上,母親拿出新做好的棉帽,要我送給同桌,可是同桌沒去上學,我直接送到了他家裡,他還沒起床,額頭滾燙滾燙的,屋子裡滴水成冰,蓋的被子又髒又薄,白色的部分已經看不清底色了。桌子上的碗裡盛著兩個地瓜幹窩窩頭,又冷又硬又黑,難以下嚥,我急忙跑回家,把我母親剛攤得煎餅拿了兩個,遞到他手裡:還熱乎的,你快吃吧。他三口兩口就吃下去了,才有了說話的力氣,他說他父親去"出夫"(那時公社統一調集村裡的部分強壯勞力去修水庫或修公路叫出夫)了,哥去他姑家叫他姑來先幫忙幾天。最後我拿出了我娘給他做的新棉帽,他急忙戴在了頭上,感激萬分:這回頭不冷了,不用凍感冒了。可是那同桌沒有像他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起初是感冒,後來成了傷寒,經過一個冬天的治療才保住了性命。

前段時間,我回老家,又見到了我的同桌,他已經當爺爺了,聊起當年帽子的事,依然心存感激。


落英鄉間


感謝!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讓你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和事,就在我們念念不忘中被我們漸漸遺忘。可有些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卻怎麼也忘記不了!

回憶這東西,真的能讓一個人變成精神病,前一秒,還是嘴角微揚,這一秒,卻溼潤了眼眶。我聽過最悲傷的故事是我的同事的,他的長相十分清秀帥氣,整個人看起來又幹淨又清爽。我猜他在學校絕對是校草級別的。認識他兩年以來,從來沒有看到過他交女朋友,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和那個女生走的很近。我們這些同事有時候都在納悶他是不是gay呢!直到那晚,同事聚會他喝醉了,我們才知道,他原來有過一個女朋友,他醉笑道:汶川地震的時候女朋友讓我先出去,我前腳剛踏走,廢墟就把出口堵死了。後來,營救的人來營救的時候女朋友發來了短信。我可能撐不住了,如果我能出去的話,你娶我好不好!所以,這幾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今天,是她的生日。……話畢,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溼了眼眶!


貓耳朵鍾晴


三年前愛上一個女孩,當時自己已有女友,為了她,背叛了女友,陪她走過一年半的風風雨雨,那大概是我最幸福和最愧疚的一年半。明知道那一天會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三年前有個女孩在網上發了一個漂流瓶,說自己得了不治之症還有一兩年的時光,多麼希望有生之年能逃一場完整的戀愛。我收到了那個漂流瓶,既然有些事落在我身上,不過多難總該去嘗試一下。於是跟女友分了手,獨自一人離家去了另一個城市,陪一個女孩談了一場戀愛。最後女孩躺在我懷中微笑著走了。現在有了女友,到每年清明都會去女孩那裡,陪她說說話。謝謝你,是你給了我勇氣,讓我去不顧一切的瘋狂一次,為了愛,為了你,或許只是為了那個漂流瓶。


上帝的一心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是媽媽和我說的。爸爸和同村的一個叔叔年輕的時候玩得挺好的,他們以前經常一起出去玩,認識了一個鄰鎮的阿姨,阿姨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同村的叔叔,但叔叔並不喜歡他。阿姨經常要到村子裡來找那個叔叔,叔叔一直躲著他。後來叔叔結婚了有了孩子,阿姨也被父母嫁到了另一個鎮上。他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本不該糾纏,但是阿姨可能愛得太深,結婚了也對自己的家庭不管不顧,一心只相見同村的叔叔。阿姨的丈夫把她帶回去了很多次,打了她很多次,但是她依舊會偷跑出來。最後阿姨的精神出了問題,她不記得自己的父母、兒女、丈夫,她甚至忘記了全世界的人,但她卻忘不了她深愛的人,她依舊跑到了我們村,去了叔叔家,而叔叔依舊在躲她。她最後也沒見到叔叔,後來聽說被她丈夫帶回去,把她關進了鐵籠子裡,好像後來就死了。

媽媽和我說完後,我的內心五味陳雜,上一輩的事說不清誰對誰錯,可能緣分未到吧。但是特別敬佩阿姨對愛情的執著,她愛一個人愛到了骨子裡,忘記了全世界唯獨忘不了他。最後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願各位珍惜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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