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五十多年前,著名學者夏承燾提出《滿江紅》作者不是岳飛的觀點,這事您怎麼看?

太史叨叨令


如果說踏破賀蘭山缺與抗金的地理位置不符,那靖康恥何解?至於當時未見發表,也許與南宋偏安一隅,朝廷被主和派把持有關,這首詞太過慷慨豪邁,戰意極濃,與當時朝堂政治大氣候不符,一首暖風燻得遊人醉就反映出當時朝廷內外怎樣的苟延殘喘,而岳飛作為樞密副使這樣重要的政治人物,其言行也會受到一定製約,所以這首詞也只能等到政治環境許可時才能發表了。而後來的辛棄疾沒有岳飛那樣的政治地位,又是著名詞人,他的詞就能夠及時流傳。


秋葉6424362


《滿江紅·寫懷》的確是岳飛所寫

《滿江紅》這首詞早就有爭論,除了著名學者夏承燾提出質疑外,中央研究院院士、語言學家、古文獻學家、輔仁大學文學院院長餘嘉錫也提出了質疑。

那麼我們就來分析這兩位學者的觀點。





  1. 餘嘉錫寫道:“這首詞最早見於明代嘉靖十五年(1536年)徐階編的《嶽武穆遺文》中。宋、元人的官方史料和筆記小說、題詠跋尾從未見過此詞,但為何突然出現於400年後的明代中葉呢?這不能不讓人生疑。”
  2. 夏承燾認為,賀蘭山位於今甘肅河套之西,南宋時屬西夏,而不是金國地盤。岳飛率兵直搗的黃龍府,是在今吉林境內,“這首詞若真出岳飛之手,不應把方向弄得“南轅北轍!”
  3. 夏承燾進一步考證:在明代,北方韃靼族就常從賀蘭山入侵甘、涼一帶,明代弘治十一年(1498年), 明將王越曾在賀蘭山抗擊韃靼,打了第一個勝仗,因此,“踏破賀蘭山缺”在明代中葉只是一句抗戰口號,在南宋是決不會有的。這恰恰反應出這首詞是明人所作。正是作這首詞的明代人說出了當時的地理形勢和時代背景。

其實,我們仔細考證這三個觀點,就能發現很多疑點。


首先,岳飛被殺,岳家男女老少被髮配嶺南,朝不保夕,岳飛的手稿四散飄零,數十年後,岳珂重新蒐羅、收集,則其未能集齊乃祖流落民間的手稿,有何可奇怪?

而且,《滿江紅怒髮衝冠》 也並非明朝人才能目睹,南宋人陳鬱曾從別人的抄本里讀過此詞,其著作《藏一話腴》中有贊:“(武穆)又作《滿江紅》,忠憤可見,其'不欲等閒白了少年頭’,足以明其心事。”試想想,這是南宋人陳鬱已經讀過的作品,憑什麼說是明朝人寫的?

一些作品湮沒多年,有可能過多年後才出現人們視野,在文學史上是有先例的。如唐末韋莊的《秦婦吟》,湮沒900餘年才看到全文。

其次,“踏破賀蘭山缺”只是一句修辭,與"笑談渴飲匈奴血”的“匈奴”相呼應,渾然天成。

遙想宋高宗趙構倚賴岳飛保駕護國之時,曾親暱無限地向岳飛示好,要賞賜,高宇廣廈,嶽王爺慨然答道:“北虜未滅,臣何以家為!”

嶽王爺此語,是由霍去病名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化用而來,也可以看得出,則嶽王爺分明要以擊抗擊匈奴名將霍去病等人自比,則其詞中出現"笑談渴飲匈奴血”,又何奇之有? !


按照懷疑者的邏輯思維,共和國開國偉人一生沒有到過崑崙山,更沒有做出過倚天抽寶劍的動作,那麼,是否其豪放詞句"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的著作版權就有問題了?是別人代筆寫的了?真是笑煞人也(ಡωಡ)hiahiahia

實際上,千古名作《滿江紅·怒髮衝冠》,也並非嶽王爺一朝一夕一時的即興之作,是有一個漫長的創作過程的。

江山(今 浙江江山市)人祝允哲在岳飛駐守江州期間,經常與岳飛唱酬嘯詠,在他的筆記裡,記載有岳飛《滿江紅·怒髮衝冠》的初稿,原稿是這樣寫的:

《滿江紅·怒髮衝冠》

怒髮衝冠,想當日、身親行列。

實能是、南征北戰,軍聲激烈。

百里山河歸掌握,一統士卒搗巢穴。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勵臣節。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金城門闕。

本欲飢餐胡虜肉,常懷渴飲匈奴血。

偕君行、依舊奠家邦,解鬱結。

祝允哲激賞之餘,也唱和了一首

仗爾雄威,鼓勁氣、震驚胡羯。

披金甲、鷹揚虎奮,耿忠炳節。

五國城中迎二帝,雁門關外捉金兀。

恨我生、手無縛雞力,徒勞說。

傷往事,心難歇;

念異日,情應竭。

握神矛,闖入賀蘭山窟。

萬世功名歸河漢,半生心志付雲月。

望將軍、掃蕩登金鑾,朝天闕。

那些懷疑嶽王爺《滿江紅.怒髮衝冠》著作版權的人,請睜大眼睛看清楚:嶽王爺原詞寫的不是“踏破賀蘭山缺”,而是“踏破金城門闕”;正因為祝允哲的和詩裡出現了“闖入賀蘭山窟”,嶽王爺在移鎮鄂州後,覺得“賀蘭山”比”金城門闕”更貼合“渴飲匈奴血”的意境,對全詞作了修改,這才成了現在我們所讀到的修定版。


還有“以為此詞很可能是“那位在賀蘭山大破韃靼的將軍王越所作。王越是一位老詩人,是一位有文學涵養的大將,身份和岳飛很類似……這詞若不是他作,興許是出於他的幕府文士?”(夏承燾語)

關於詞作中的“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兩句,正與岳飛的生平事功非常吻合,若把此詞作者定為王越,而且定為賀蘭山捷後所作,那麼此時的王越已經70餘歲,“三十功名”改為“七十功名”才對。而且“八千里路”之句也與王越行蹤不符。若為他的幕府文士之作,這兩句就更全無下落了。

至於說《滿江紅》可能出自王越之手,更屬無稽之談。王越生於1423年,他先後在西夏與敵軍交戰的年代最早是成化八年(1472年),最遲是成化十七年(1481年),而王熙所書《滿江紅》詞是天順二年(1458年),所謂“那位在賀蘭山大破韃靼的將軍王越和岳飛很相似”云云,也是風馬不接的。

《滿江紅》表述的思想感情和那種慷慨激昂的風格,和岳飛被《金佗稡編》收錄的若干題記、詩詞中的情感、風格基本一致,說岳飛寫不出這樣的詞作是站不住腳的。

從湯陰岳飛廟發現王熙天順二年(1458)所書《滿江紅》詞碑,早於趙寬所書《滿江紅》詞碑44年,可見有人說趙寬所書此詞之前未曾見過此詞出現的說法錯誤。王越生於1423年,他先後在西夏地區與敵軍交戰的年代最早是成化八年(1472),最遲是成化十七年(1481),而王熙所書《滿江紅》詞是天順二年(1458),早於王越作戰之時。

元人雜劇的《岳飛破虜東窗記》第三折中有《女冠子》一詞:“怒髮衝冠,丹心貫日,仰天懷抱激烈。功成汗馬,枕戈眠月。殺金酋伏首,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言愁絕,待把山河重整,那時朝金闕。”曲作中有的用了《滿江紅》詞的全句,有的句子是演變而來,這也是明代之前就有《滿江紅》詞流傳的證據。


軍國鷹旗百夫長


關於滿江紅是不是岳飛所做,近人餘嘉錫先生 《四庫全書提要辯證·嶽武穆遺文》考證出此詞為明人所作而託名於嶽 飛。夏承燾先生進一步證成其說,後世學者也都曾討論過這個問題。

今人在浙西江山縣發現了一部《須江郎峰祝氏族譜》,裡面有一首岳飛的《滿江紅·與祝允哲述懷》,而這首詞很有可能就是岳飛名作《滿江紅·寫懷》最初模樣。

後世流傳下來《滿江紅》是在岳飛原作和祝允哲的和詞基礎上,更改而來。

祝允哲,字明卿,其先祖祝其岱為唐初名儒,精通子史經集,擅長詩文,時稱其:“詩無邪思,文有卓識,氣浩詞嚴,一掃當世蕪穢之習”,因不滿朝政,堅辭武則天所授銀青光祿大夫之職,回家鄉江郎山設館講學。江郎書院後來辦得很大,成為了兩浙諸生的儒學首領。江郎書院發展到宋朝,負笈前來求學者“如雲如雨”,書院不得一擴再擴,大學士蘇轍作有《重修江郎書院賦》記其事。

紹興三年(公元1133年),祝允哲由韓世忠軍轉入岳家軍中,任荊湖制參。

祝允哲雖是一介文士,但性情豪邁,尚俠任氣,慨然有大丈夫氣色。更難得的是,他和岳飛一樣,一生都在為收復失地,拯救淪陷區人民奔走呼籲,表現出強烈的愛國情懷。

岳飛將他引為知已、同道,經常一起切磋詩詞,互相唱和。

《須江郎峰祝氏族譜·卷十四》之《詩詞歌賦》集中載有岳飛於紹興三年(1133)贈抗戰派大制參祝允哲的《滿江紅》詞及祝允哲的和詞。

岳飛《滿江紅》原詞即為唱和之作,題為《滿江紅·與祝允哲述懷》:

怒髮衝冠,想當日、身親行列。實能是、南征北戰,軍聲激烈。百里山河歸掌握,一統士卒搗巢穴。莫等閒、白了少年頭,勵臣節。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金城門闕。本欲飢餐胡虜肉,常懷渴飲匈奴血。偕君行、依舊奠家邦,解鬱結。

祝允哲的和詞題為《滿江紅·和嶽元帥述懷》(題名為後人添加)雲:

仗爾雄威,鼓勁氣、震驚胡羯。披金甲、鷹揚虎奮,耿忠炳節。五國城中迎二帝,雁門關外捉金兀。恨我生、手無縛雞力,徒勞說。傷往事,心難歇;念異日,情應竭。握神矛,闖入賀蘭山窟。萬世功名歸河漢,半生心志付雲月。望將軍、掃蕩登金鑾,朝天闕。

近代這兩首詞的發現,才算是了結了這場公案,現在流傳的滿江紅,正是在這首岳飛原詞上進行了修改(而且還借用了祝允哲的詞。)

至於是誰修改了這首詞,只能提出幾個猜想了:1、修改者是岳飛本人;2、修改者是後世詞人;3、此詞先後經過岳飛本人和後人的修改。

今本《滿江紅·怒髮衝冠》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另有《全元戲曲》卷11載《岳飛破虜東窗記》,其中也有明人修改的痕跡。

文中嶽飛唱詞雲:

怒髮衝冠,丹心貫日,仰天懷抱激烈。功成汗馬,枕戈眠月,殺金酋伏首,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言愁絕,待把山河重整,那時朝金闕。

唱詞中“怒髮衝冠”、“仰天懷抱激烈”、“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待把山河重整,那時朝金闕”,顯然與《滿江紅》相同,可能是從後者改編而來。


青陽帝君


夏承燾先生是海內外很有影響的老一代國學大師,尤精於古典詩詞的研究,學識淵博,令人敬重。但他老人家對岳飛《滿江紅》置疑卻不能不說是他學術研究上的遺憾。首先他對《滿江紅》上的幾個詞句的指摘就犯了詩詞常識性的錯誤,尤其對”賀蘭山缺”的詬病尤為令人不解。只要有些詩詞知識的人一搭眼就會明白,這詞裡的”賀蘭山“與後面的”胡虜””匈奴”都只是作者特用的文學手法而矣。宋人以唐喻宋,猶如唐人以漢喻唐,使用前人習慣的典故與修辭手法,都是最正常不過了,何必吹毛求疵?陸游的”尚思為國戍輪臺“,蘇軾的”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辛棄疾的”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等等,莫不如此,難道他們都犯了地理常識性的錯誤?

從明代此詞的廣泛流傳,一直到民國的初期,一直無人置疑過此詞的作者問題。夏承燾先生沿襲近人餘嘉錫的觀點對岳飛的著作權作出了否定的論述,但其觀點卻與餘嘉錫一樣沒有什麼新式樣,更兼其所引的論據皆無史實作依據,屬純於個人的主觀臆測,無足以動搖岳飛的著作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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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些磚家最大的建樹就是亡我中華文明,詆譭我中華英雄!五公里的鄉級公路,能裝一四輪車這樣的磚家,看門不如狗,耕田不如牛,禍害自然資源比工人農民多,納稅人養你何用!


武廣源


看了這麼多的評論,沒人說出重點。重溫一下民族英雄的詩:《滿江紅》岳飛,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憂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岳飛一生,以恢復大宋江山為己任。岳飛即是軍事家,也是戰略家,詩人。岳飛北伐的目的不只是直搗黃龍,滅金。而且還要滅西夏,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滅蒙古,笑談渴飲匈奴血。實現中華大一統!如沒有漢奸賣國賊秦檜做金國臥底,至岳飛與死地,中華民族大一統在南宋時就能實現。甚至沒有後來的兩次滅國,(元滅宋,後金滅明)。所以說岳飛之死是中華民族永遠的痛!現在有些磚家叫獸估名吊譽,譁眾取寵,別有用心的抹黑民族英雄,為了個人出名無所不用其衱。但是,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為漢奸賣國賊洗白翻案是永遠不可能得逞的!


新三國時代


確實不是岳飛寫的,經韓國考證,是韓國人寫的。

我就想問問“專家”,《滿江紅》作為一件作品,它有他的藝術性、民族性,有它的時代背景,這首詞代表了岳飛“精忠報國”的家國情懷,表現出一種浩然正氣、英雄氣質,表現了報國立功的信心以及永往直前精神。詞裡句中無不透出悲壯之氣,充分表現作者憂國報國的壯志胸懷。

中華民族每當有外敵侵入之時,《滿江紅》就會成為那個時代衝鋒的號角,激勵著中華兒女勇敢地將入侵之敵趕出國門。

至於作者是誰,真的不是太重要,自宋代起至今800多年了,你最多考證將作者岳飛改成無名氏,是創造了經濟價置,還是社會價置?借用一句粗話結尾,瞎扯蛋!沒事閒的。(也可能是工資給的太多了)。


大郅若雨


此滿江紅最先面世是在岳飛死後整整360年的1502年,由浙江提學副使趙寬書寫在岳廟的碑文,這是公認的有據可查可考的時間。詞牌名滿江紅,詞名岳飛,並未署名作者。趙寬同時書寫的另一碑文,為七絕詩,詩名,送紫然張先生北伐,同樣也沒有署名作者。三年後趙寬死了。到了1538年,這一詞一詩都同時被徐階收入岳飛文集,自此開始出規了爭議。七絕詩很快被認定不是岳飛所作,但滿江紅詞並沒有定論。滿江紅詞爭議的焦點。

第一,此詞在岳飛死後360年面世,如果是岳飛所作,無異於是出土文物,趙寬必然說明出處,既然趙寬沒有說明出處,即是趙寬並不認為是岳飛所作。

第二,按照趙寬的書寫習慣,那首七絕詩沒有署名作者,滿江紅詞也沒有署名作者,七絕詩名為送(送給)紫然張先生北伐,滿江紅詞名為岳飛。

第三,詩中提到的踏破賀蘭山缺,還不只是南轅北轍。宋時的賀蘭山是寧夏國的地盤,不光和金國風馬牛不相及,還有可能被西夏國誤判。猶如現在和日本開戰,突然出來一個戰區司令員說,要踏平釜山。

第四,岳飛死後60多年,岳飛的孫子為了給其抹紅翻案,曾遍訪岳飛故舊,連道聽途說都收集到了,競然沒有收集到這首詞?

第五,此滿江紅如果是岳飛所作,也必將是岳飛春風得意時所作,此滿江紅詞也稱得上好句子,以岳飛當時的官位名氣,連皇帝都可能吟誦收藏,但卻是默默無聞,致使岳珂遍訪故舊都沒有收集到。

這一詩一詞因為趙寬故意沒有署名作者,第一可能就是趙寬自己撰寫的碑文,都知道是趙寬書寫的,所以不必署名作者。第二是從當時的文人中徵集的碑文,前提就是不署名作者。 踏破賀蘭山缺,南轅北轍徒留笑柄,毫無道理。岳飛身為統軍大將,不知道賀蘭山在哪裡,屬於哪個國家便要去踏破賀蘭山,純是胡說八道。


用戶3919268242451


如果僅僅憑著“賀蘭山缺(通“闕”)”這四個字來斷定這首詞非岳飛所做,那我只能說書讀太多腦袋糊塗了。認真做歷史研究要有其他客觀的證據,僅憑一個模稜兩可的字眼來猜測是不可取的。

我很詫異的是,那麼簡單一首詞,那幾位大師都不會連起來讀。賀蘭山闕後面還有兩句非常有代表性的句子,連到一起是“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ju)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如果我們糾纏賀蘭山缺,那要不要談談胡擄、匈奴?胡擄匈奴和金人女真關係都不大,胡就是泛指匈奴和匈奴的後人,夏是匈奴和鮮卑的混血。如此說來是不是就整段垮掉了?我的個人理解是,賀蘭山缺和胡擄匈奴對應關係是很明確的,古人作詞喜歡借古喻今,這裡就是一種類比和抒情。中國文人喜歡到歷史中找答案,對漢唐有執著,揹負精忠報國的岳飛拿漢唐做類比表達志向,再正常不過。再者說,把今朝的恥辱說太重面子過不去,總不見得說“揮長鞭,牽狗黃龍城闕”;另一方面,也不好把今日的戰功說得太高,畢竟還沒做到嘛,容易引起非議的。所以,單從“賀蘭山缺”的字眼無法證明這首詞不是岳飛寫的,需要其他證據。

不管這首詞到底是不是岳飛寫的,歷史已經表明,她在中國陷入家國破滅的危機時期,給予堅持鬥爭的人民以極大的精神鼓勵,還我河山的吶喊指引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前赴後繼。這種精神寄託的力量是不能隨意觸碰的,學者可以做研究講實話,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妄下結論,因為破壞力太大。這就好比一個研究炸藥的科學家,他的實驗場所,工具,方法,必須經過嚴格論證,實驗也在規範的保護措施下進行,這和學術自由沒關係,一旦出錯,破壞力太大而已。學者要慎重,負責。


用戶8795608362171


首先要做一個更正:《滿江紅》是一個詞牌名,並非是一首詞,本題目所說《滿江紅》應該是指《滿江紅·寫懷》。

《滿江紅·寫懷》是一首非常震撼人心的詩作,作者(岳飛)的民族精神和報國之志表現的淋漓盡致,每每讀此詩詞作都有一種“血脈僨張,心潮澎湃”之感。

這首詞一直以來都被認為是南宋著名的“民族英雄”愛國將領岳飛所寫,作為愛國主義的絕唱和岳飛本人的高風亮節的經典在中國神州大地廣為傳頌。

但是,在上個世紀,先後有兩位代表人物對這首詞的作者是否就是岳飛提出了質疑,而著名學者夏承燾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夏承燾先生不是提出此疑問的第一人,提出此疑問的第一人是餘嘉錫老先生。

徐嘉錫,字季豫,號狷庵。語言學家、目錄學家、古文獻學家。1942年,任輔仁大學文學院院長,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院士。1949年10月,任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委員。著作有《四庫提要辨證》《目錄學發微》《古書通例》《世說新語箋疏》《餘嘉錫論學雜著》等。

徐嘉錫在他所著《四庫提要辯證》當中首次提出《滿江紅·寫懷》的作者並非岳飛的疑問,

徐嘉錫認為,岳飛的兒子嶽霖和孫子岳珂,不遺餘力地搜求岳飛遺稿,但在他倆所編的《嶽王家集》中,卻沒有收錄這首《滿江紅》,並且三十多年後重刊此書時,仍未收入該詞,據此,餘嘉錫認為《滿江紅》可能不是岳飛所作,而是明代人的偽託。

夏承燾是同意徐嘉錫的觀點的,並且在徐嘉錫的觀點的基礎上又提出了一些“證據”,主要是針對詩詞當中的“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一句,認為岳飛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去過遠在寧夏的賀蘭山。

總的來講,懷疑這首詩詞是岳飛作品的理由大概來自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這首詩詞的背景和歷史。另一個方面來自於詩詞本身。

首先,南宋時期的著名將領的如此少見的詩詞佳作(拋開情懷,這首詩詞的文學水平也是相當高),居然在幾百年後的明代才流傳於世,並且在正宗的岳飛文集當中沒有收錄,這不得不讓人質疑。

第二,詩詞當中提到的“賀蘭山,胡虜肉,匈奴血”,都和“靖康恥,回頭收拾舊山河”沒什麼關係。同時,作為一個武將,岳飛在宋朝的武將當中算是非常少見的能舞文弄墨的將領,他的詩作流傳下來的不太多,大概也就十幾首,但是,在他的其他詩作當中,我們基本上看不到“慷慨激昂”四個字。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找出岳飛的十幾首詩看一看。

對於這種質疑,反駁的文章和學者也是非常多,基本上是“逐條反駁”,但在我個人看來,這些反駁基本上都是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比如岳飛的兒子孫子們沒有收集到這首詩應該賴到“兵荒馬亂”的頭上。等等。

至於那個“賀蘭山”,有人找出來另一個距離岳飛更近一些,也有可能去“踏破”的賀蘭山等等。而“胡虜肉,匈奴血”僅僅是一種文學的誇張,就像當年受壓迫的貧下中農控訴地主惡霸的時候經常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只不過是情緒表達而已。

說《滿江紅·寫懷》不是岳飛所做的學者,拿不出真正的作者究竟是哪位高人的“鐵證”,而堅稱這首詩詞就是岳飛所做的學者,對質疑的反駁也缺乏“實證”,這說明,這首詩詞的作者究竟是誰,還真的就是有爭議。但也僅僅就是有質疑的聲音而已,就算是質疑者,也只是“就事論事”,屬於“學術之爭”,並不存在藉助這種質疑貶低甚至是詆譭岳飛作為民族英雄,著名愛國將領“精忠報國”光輝形象的現象。

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講,我是真心願意相信這首詩詞是岳飛所做,因為我在史書中找不到“靖康恥”之後的直到明朝中期有哪位和岳飛的時代背景和經歷相似的,同時也是“文采飛揚”的將領。

《滿江紅·寫懷》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欣賞都是一首頂級之作,情懷滿滿,文采飛揚。寫出了中華民族的不屈不撓的堅強意志,也寫出了“一雪國恥”的決心信念,表達了“精忠報國”的真情實感。我相信,這應該就是岳飛的“真情實感”。

儘管在學術上(僅限於學術),對作者有一定爭議,但是,並不能也不可能由此詆譭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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