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眼見兄弟慘死眼前,苟且偷生,只為佈一個必殺之局

小說:他眼見兄弟慘死眼前,苟且偷生,只為佈一個必殺之局

南宮陵外,迦易和穹華靜靜等候。

南宮陵內,凌風看著水晶棺內南宮妍栩栩如生之容,怔然良久。

沒想到三千年等待,等來的卻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南宮妍”——一個與南宮妍容顏無二,性格作風卻完全不同的花籬之主。

聽雪,聽雪……凌風心中默唸。

雖然聽雪對自己始終以朋友之禮相待,自己心中南宮妍與聽雪的身影卻早已重疊一處。凌風摸著心臟的位置苦笑,這裡如今因為另一個女子而悸動,這算不算是見異思遷朝三暮四?

凌風想起紫憶。

向白夜交付三千赤色晶石的時候,白夜給自己附贈了一個情報。

如果情報屬實,紫憶現在身懷六甲且被千冥軟禁,那麼重回不夜城營救紫憶自己義不容辭。

營救之後呢?

凌風擰眉,狹長雙眼滿是自責。

紫憶的心意自己能夠感受的到,如果這麼多年來自己能夠刻意與紫憶劃清界限,也便不會有今日慘劇。今日紫憶遭遇的種種,無非是因為自己婦人之仁當斷不斷。

如今紫憶已毀,如若自己再將她棄之不顧,便是將紫憶徹底打入深淵。

大婚之期只剩七天,情勢已不可逆轉,凌風苦笑更濃,如果最終娶的那個人不是她,那麼所娶何人又有何區別,無非只是一個擺設罷了。自己可以給她城主夫人的無上榮華與尊重,卻給不了她想要的溫情呵護,甚至連一個子嗣都給不了……

凌風矮身,按住棺槨底部的一個按鈕。

棺槨緩緩移開,下面繪製的天衍聚靈陣圖也便出現在凌風眼前。

這是經南宮妍一手指點,凌風親自悟出的陣法之一。

凌風指尖聚起靈力隔空打在幾十個方位,一陣陣靈力波動散開,在南宮陵內攪起風雲。

凌風小心阻止著靈力外洩,避免殃及南宮陵內的任何一個物件。

陣法破解後,陣法圖隨之消失,一個長匣子靜靜躺在原陣法繪製的地方,不知在天衍聚靈陣裡沉睡了多少年月。

凌風看向南宮妍的水晶棺槨,眼裡溢滿了蒼涼和無奈,還有一抹濃濃的歉意,“妍兒,原諒我不能再讓它們陪著你了,我逃避了三千年,以至於墨焰勢力多年潛伏已成氣候,更有豎子與墨焰勾結。”

凌風托起長匣,撫摸著匣子上的繁複花紋,“如今,凌風城維繫了三千年的和平終要打破,我亦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妍兒,原諒我沒有做到一生一世心中唯你一人。”

凌風打開手中長匣,匣內,一簫一劍乍然迸發無盡光芒。

光芒散盡,兩位清逸俊美、眉目端凝的男子齊齊行禮。

“承影/十一拜見主人。”

正是劍靈承影和簫靈十一。

凌風一喜,“承影、十一,你們竟都生出了靈智?”

承影和十一相視一笑,承影道,“主人當年將畢生靈力賜予我倆,再有天衍聚靈陣相助,我和十一不生出靈智都難。”

終究是神器之體,加上日光靈力充足,自己早該想到承影和十一定然會修出靈智。凌風知道承影這是將功勞歸於自己,問道,“你們可願隨我出關?”

“承影/十一願意。”二人齊齊應道。

凌風點頭。

承影和十一對視一眼,化作白光消失於凌風體內,隨之一股浩瀚之力充盈了凌風空虛的丹田,而後遊走於凌風全身,溫養著凌風這一年來受損的經脈。

當年南宮妍身隕,凌風將畢生修為連同兵器封印此處。如今簫劍歸來,加上在不夜城吃的各種補藥,凌風的修為也一下子恢復了五六成。

五成,便足矣徹底拔出千冥閣。

凌風將棺槨復位,舉步向南宮陵外走去,卻沒有看到水晶棺內,南宮妍眼角緩緩流下一滴清淚……

暗堡,點蒼閣。

正和綠邪胡亂掰扯的聽雪突然腦袋一陣刺痛,而後徹底人事不知。

聽雪的起居用度均由綠邪一手負責,綠邪忙為聽雪把脈,卻連脈象都摸不到,而聽雪體內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不是中毒,還會是什麼原因呢?

綠邪掌管不夜城幾百年,驚惶過後很快鎮定下來,如今只有稟明主子,就算主子要殺要剮也只能悉聽尊便。

然而主子的行蹤卻不能通過蟾光鑑探查——

綠邪為聽雪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強作淡定走出房門,吩咐屋外侍女,“祖宗累了,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是。”侍女們齊齊應聲。

走出院子,綠邪眼瞅著無人,再也顧不上其他,化作一道綠光瞬間消失。

綠邪徑直衝入百果園,找遍百果園卻空無一人。

“主子呢?”綠邪揪住守園人的衣領,神情焦急。

“主人不在。”守園人何時見過如此慌張的綠邪大人,忙應道。

“主子可說去了哪裡?”綠邪兇相畢現。

“小的,小的不知……”守園人都快跪了。

綠邪也知道為難一個看門的沒什麼用,丟下守園人再次閃身消失。

守園人看著綠邪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濃濃恨意——能讓綠邪大人如此焦急,想必是點蒼閣供著的那位祖宗出了意外。

守園人想起自家去膳房送泥,沒想到竟遭遇飛來橫禍的兄弟。

自己躲在暗處眼睜睜看著兄弟和幾個侍女慘死時,多想衝出去替他們求饒,卻也知道在這些上位者眼裡人命如草芥卑微,特別是在不夜城這種群魔亂舞之地,如果自己當時衝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那個血球就像是一場噩夢,不斷地折磨著自己,而自己只能偷偷的活——只有活著,才能替兄弟報仇。

自己天生異瞳,能見旁人所不能見。那位祖宗自己遠遠看過一面,表面看是一個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美人,骨子裡分明是一個花妖。

妖類天生擅長魅惑之術,如今城主對此妖無比縱容,必是因為此妖的魅惑之術,守園人猜想。

而妖類最為懼怕的無非就是化形丹,看來那顆無形無色、碾碎成粉,下在飯菜裡的化形丹已然進了那隻妖的肚子裡。

守園人暗呸了一聲,作為一隻妖還如此貪吃,活該輕易遭受暗算。

守園人想起自己花光所有靈石請來的那位人皇境暗殺高手,嘴角浮現一個殘忍的笑意。

縱觀日光大陸,人皇境高手也屈指可數,不夜城主也不過是人皇境巔峰而已。

守園人看了一眼百果園,那裡種的哪裡是普通的果木,分明是施了障眼之法的仙植,如果不是自己生有一雙無人知曉的異瞳也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這些年,自己偷了一些靈花靈果變賣,也攢了一筆可觀的財富。

也是這筆財富,才能讓自己為兄弟報仇。

就是現在,替自己兄弟報仇,為不夜城斬妖除魔——

守園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珠子,隨後狠狠捏碎。

這是自己與那位人皇境高手的唯一溝通途徑,捏碎他,那位潛伏在暗堡的高手就會立馬行動……

“主子不在玲瓏閣。”玲瓏閣外,一位侍女恭順道。

主子既不在百果園又不在玲瓏閣,那麼很可能已經離開不夜城,綠邪急得團團轉,這該如何是好……

白夜和子夜已然得到綠邪在到處尋找穆的消息,紛紛趕到玲瓏閣。

“兩位大人可有主子的消息?”一看到白夜和子夜,綠邪便問道。

“主子今晨已離開不夜城,綠邪你找主子作甚?”白夜問道。

綠邪建了一個結界,隔絕了所有的窺探,將發生的一切言簡意賅的說給了白夜和子夜。

聽罷綠邪的描述,白夜和子夜眉頭一皺,自家主子若是知道那位祖宗出事,綠邪免不了一頓皮肉苦。

“主子不在不夜城,會在哪裡呢?”白夜沉吟。

“花籬。”一直默不作聲的子夜突然道。

“哪裡?”綠邪和白夜齊呼。

“那位祖宗除了是義父的師傅,還是凌風城下荊棘花籬之主,花王聽雪。”子夜道。

“你怎麼知道?”白夜妒忌道。

“義父說的。”子夜道。

“義父果然最疼你。”白夜語氣酸酸的。

“義父沒想瞞我們,你自己沒問而已。”子夜冷哼。

要是不親眼所見,誰能猜到叱吒不夜城的兩位大人還有如此稚氣的時候。“好了好了,”綠邪打斷兩人幼稚的爭吵,看向子夜,“你可有辦法聯繫主子?”

“有。”子夜道。

“那還不——”綠邪話未說完,子夜已打碎結界,推開玲瓏閣的門走了進去。

“你去哪?”白夜在身後問。

“去找義父。”子夜看白痴一樣看了一眼白夜。

“主子不在這裡。”綠邪急道。

“我知道。”子夜頭也不回,徑直進了玲瓏閣。

白夜和綠邪一齊追了進去,眼見著子夜消失在一個傳送陣內。

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傳送陣,難道是通往花籬?

白夜和綠邪踏進傳送陣,卻被一陣光擋了回來。

“義父果然還是最疼你!”白夜看著傳送陣光芒消失,氣呼呼道。

“荊棘花可是魔花,花籬豈是人人想去都能去之地。”綠邪勸慰道。

“也罷,我們還是回去守著祖宗吧,免得再生意外。”氣歸氣,白夜還是拎得清。

“也好。”綠邪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傳送陣,和子夜一起瞬移到點蒼閣。

然而,推開聽雪的房門,床榻之上哪裡還有聽雪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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