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形虫到底是如何对被感染的小鼠施加“心灵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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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弓形虫

弓形虫,是一种原生动物类的寄生虫(蛔虫则是线虫类的寄生虫,弓形虫只有一个细胞),能够感染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中间温血宿主。寄生虫仅在特定宿主(猫科成员)的肠道内进行有性生殖,并可能导致遗传变异。此外,弓形虫似乎能够改变宿主的自然行为,从而有利于其在环境中的传播。

上图:弓形虫的生命周期。


小鼠大脑中的弓形虫囊肿

弓形虫病是世界范围内最常见的寄生虫传染性疾病之一,由细胞内的原生动物寄生虫弓形虫引起。该寄生虫能够感染许多种类的温血动物以及作为中间宿主的人类。弓形虫仅会在猫科物种的体内进行有性生殖,受精卵囊会随受感染的猫粪散播到环境中。这些卵囊可能被野生啮齿动物和其他中间宿主吞噬,但弓形虫在这些动物体内只进行无性繁殖。弓形虫急性感染是一个短暂的阶段,随后是慢性期——弓形虫将驻留在中枢神经系统、肌肉和眼组织中的组织囊肿内。当猫食用受感染的中间宿主时,弓形虫就会完成一个生命周期。因此,这些中间宿主增加被捕食机会的任何行为都可能导致寄生虫向猫传播的概率和速率更高。有证据表明,在啮齿动物中大脑的特定区域中存在寄生虫会影响其生理功能,从而导致其行为改变,该行为改变有利于将寄生虫传播到特定的宿主。此外,实验证明弓形虫诱导中间宿主产生的行为改变是高度特异性的,因为弓形虫的入侵钝化了啮齿动物对猫类捕食者气味的厌恶,但并不影响对非猫的捕食者气味的识别。由于海马和杏仁核这两个大脑区域是参与自然防御行为和情绪加工相关的大脑结构,存在于这两个大脑区域弓形虫寄生囊肿,可能就是上述行为改变的生理因素。


上图:弓形虫形成的囊泡。


一项研究评估了实验室感染了弓形虫的小鼠大脑中海马和杏仁核中形成的寄生虫囊肿的数量,因为这些区域参与了防御行为的控制以及情绪加工,并评估了弓形虫感染对小鼠行为的影响。

获得的结果表明,感染小鼠的海马和杏仁核中均存在寄生虫囊肿,且弓形虫的感染会显着影响小鼠的正常探索行为, 与未感染的小鼠相比,被感染的小鼠在实验所采用的“竞技场”变得更加“勇猛”(“中部和后方数目减少了”)。与未感染的小鼠相比,被感染的动物在竞技场中部的出现频率较低。被感染小鼠的运动活动在开阔地带的外围部分最为明显,特别是在弓形虫急性感染期间。

早前就有报道称,弓形虫的感染可能会改变多种宿主的自然防御行为,从而增加猫(特定的寄生虫宿主)对啮齿类动物的捕食几率。参与防御行为(有条件的或习得的恐惧)和无条件的焦虑的大脑主要结构是海马和杏仁核,因此研究这些结构与弓形虫的关系非常关键。


弓形虫在小鼠身上引发的生理改变

研究者们确定了在急性和慢性弓形虫病中上述两个大脑区域中是否存在寄生虫囊肿,并且通过测量大脑、脾脏和体重来进一步研究弓形虫的侵袭过程。结果表明,弓形虫感染急性期大脑和脾脏重量均增加。脾脏作为主要的次级淋巴器官,参与了对寄生虫抗原的特异性免疫反应的发展。另外,脑质量的短暂增加可能归因于急性感染期间大脑中产生的许多促炎细胞因子(如IL-1β和IL-6)驱动的炎性过程以及炎性细胞的积累。在慢性弓形虫病中观察到的脑重量的减少,可以与未感染的对照相媲美,这可能仅是由于脑部炎症反应的抑制所致。然而,也有研究者发现伴随寄生虫的入侵(至大约一年)脑重量的显着下降,尽管未能证明有神经元损失或脱髓鞘的情况出现。


上图:弓形虫的剖面模型。这个模型做得太让人“有食欲”。必须要贴出来。


弓形虫导致行为改变的原因

几篇文献数据提示了弓形虫感染导致行为变化的可能涉及的机制,如大脑神经递质水平的紊乱,但是尚不清楚宿主行为操纵中涉及的确切机制。有文章体积多巴胺分泌及多巴胺受体。例如多巴胺受体D4主要主导冒险和寻奇倾向,而弓形虫分泌或诱导分泌的生化物质有可能会强化多巴胺受体的效能,从而诱发或者强化冒险行为。

此外,由于弓形虫入侵而引起的行为改变不仅限于啮齿动物,而且还涉及人类。有研究显示弓形虫在人类感染者当中,人类行为改变在几种不同人格特征上存在明显差异,且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


弓形虫在世界各国感染率与世界杯的关系

当牛和羊在野外草地上吃草的时候,也会有机会摄入弓形虫,然后这些寄生虫会潜入其大脑或者身体其它部位。如果吃下未煮熟的牛羊肉,人类也会感染弓形虫。由于猫(及其粪便)在城市的普遍存在,以及对于半生牛肉的喜爱,如今世界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患有慢性、隐性和看似无害的弓形虫感染。当然,这是只是平均水平:某些国家/地区的差异很大,从韩国的6%到加纳的92%。

上图:世界各国弓形虫人口感染率。


有文章认为,弓形虫感染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行为,如果夸张点说,影响世界各地的文化。研究发现,全国弓形虫的感染率与整体人格特征(如神经质性格)相关,这可能是因为弓形虫对我们的大脑功能产生了某些影响。

根据主流的理论,弓形虫可以改变多巴胺的水平,多巴胺是一种与奖赏和动机相关的神经递质。

就有好事的学者分析了世界杯与弓形虫感染率的关系。(要知道三分之二的巴西人被弓形虫感染)。

如果按照弓形虫感染率对国际足联排名前25的国家进行排名前几位是这样的(括号内是弓形虫感染率):

  1. 巴西(67%)

  2. 阿根廷(52%)

  3. 法国(45%)


  4. 西班牙(44%)

  5. 德国(43%)

总的来说,这些球队都是是世界杯的大热门。

——弓形虫真能造就足球巨星?(中国队是不是找到了新借口和出路?O(∩_∩)~)

我们要讲科学,也不能这么简单轻信。例如尽管意大利的平均感染率只有33%,但还是赢得了2006年世界杯冠军,毕竟上场的就是那10来个人,不能简单以数字的相关性来说事(所谓采样偏差和预测模型过于简化问题)。再如受公共卫生问题困扰的某些非洲国家,如被弓形虫严重感染的加纳(92%)、加蓬(71%)和象牙海岸(60%)的球员从未得过世界杯冠军。而像英格兰(6%),美国(12%)和日本(6%)在足球方面也还算不错。


所以这个坑您可不要跳,有下面一些冷静的思考:

  • 首先,认为某国球员与其国人有相同的感染率可能是不科学的;

  • 另一方面,身边有更多受感染的人(而非本人感染)也可能会在精神上促进该个体成长为一名球员。

  • 一些研究表明,那些被弓形虫感染的人在某些测试中的反应时间比没有感染者慢。这对足球运动员是福是祸也说不清;


  • 弓形虫感染与世界杯胜利之间的相关性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或者反映了成功的足球国家之间的其他一些共同特征。例如吃生肉会有所帮助,而Toxo只是一种副作用?


既然涉及到人类,那么人类可能会对弓形虫这个主题更加感兴趣。那么弓形虫是不是真的可能有什么方面与足球赛场上的表现有关呢?有研究认为(非可靠来源,仅供参考),弓形虫感染会增加男性大脑中的睾丸激素。例如弓形虫感染与男性车祸发生率有关,并且似乎会使人更容易产生嫉妒、教条和蔑视权威的态度和行为。有证据表明,摩托车手似乎更容易患上弓形虫(或者应该倒过来说,患上弓形虫的人似乎更有成为摩托车手的可能)。一般而言,患有弓形虫的男性更具攻击性和冒险意识。

FIFA与世界上大多数体育组织一样,禁止任何形式的睾丸激素补充剂。但是他们没有禁止弓形虫。O(∩_∩)O哈哈哈~

如果弓形虫真的会增加睾丸激素水平,那么它可能成为地区文化带来的某种无意被启用的兴奋剂。


总之

有研究表明弓形虫感染确实改变了小鼠的行为,原因可能与弓形虫对脑部寄生造成的生理改变有关。但由小鼠联想到人类感染的情况就更有趣了,有人甚至暗示寄生虫改变了人类文化倾向,不过科学研究在这方面的成果并不多。

——弓形虫主宰着世界?不是说“全”世界,就是指人类的世界,细思极恐……


小宇堂


针对弓形虫的早期研究,发现其能够对小鼠大脑和行为产生重大的影响,使之不那么焦虑、且好奇心大增。在小鼠更易被猫捕获的情况下,猫才会更多地感染上弓形虫。

作为地球上最多产的寄生虫之一,弓形虫几乎可以感染任何温血动物。此外有科学家认为,它或许已经感染了超过 30 亿人,只是基本上没有显露出危害。

【弓形虫生命周期。图自:CDC,via Cnet】


弓形虫与疟原虫同属一类“杰出”的单细胞生物,因其能够改变啮齿动物和人类的行为方式而被熟知。长期以来,公众和研究人员一直对它的作用方式感到好奇。

研究表明,被弓形虫感染的啮齿动物会变得更加“无所畏惧”,甚至一些研究者将人类感染与冲动 / 精神分裂等心理健康状况联系起来。

在大多数温血哺乳动物体内,弓形虫基本上是个惰性的存在、并称保护性的囊肿以生存(包括在脑组织中)。囊肿会终身留在宿主体内沉睡,除非 TA 们的免疫系统变弱。

然而在猫的肠道中,事情就大不相同了。弓形虫只有一个目标 —— 进入猫的体内、发育成熟、成功繁殖,并随粪便将后代排出宿主体外,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为了加大对猫的感染能力,弓形虫会先找啮齿动物下手,使之“更勇敢”地面对猫科动物、而不是被其气味给吓跑。

从这方面来说,弓形虫似乎能够减轻焦虑、增加其被吃掉的几率,从而有机会潜入“更优质”的宿主体内。

对猫来说,毛茸茸啮齿动物更像是一个特洛伊木马,其身上携带的一群寄生虫,正伺机潜入它们的体内。

【包埋在脑组织中的弓形虫囊肿。图自:CDC】


然而围绕弓形虫“改变思想”的能力程度,仍存在着激烈的科学辩论。研究表明,这种生物确实会影响小鼠的行为,但它是否是进化激发的一种适应机制?它会直接操纵宿主的大脑,并一切如其所愿吗?

还是说感染会导致宿主的免疫反应变得紊乱、导致脑炎发作、从而导致行为的改变?周二发布于《细胞报告》(Cell Reports)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就试图解答这些问题。

研究人员检查了受弓形虫感染而引起的小鼠行为变化,并对啮齿动物展开了一系列行为测试,以确定它们是否变得不惧怕捕食者的气味和开放空间。

然后钻入小鼠的大脑,将注意力集中在寄生性囊肿和炎症的遗传标记上,以确定是否出现了有助于改变小鼠行为的明显生理变化。

论文合著者、日内瓦大学神经遗传学家、博士生 Madlaina Boillat 表示:“围绕普遍焦虑是否有所降低的问题,仍存在着许多争议”。

研究表明,感染后的小鼠没有焦虑上的变化(增加或减少),这取决于更多的变量。比如采用哪套行为测定标准、以及感染的水平,很大程度上仍取决于实验鼠和寄生虫的品系。

在一项行为测试中,研究人员将小鼠置于 X 形的“迷宫”中,X 的两端被大墙包围、另两端则门户大开。

为安全起见,未感染小鼠多被黏附在带有边界壁的手臂上。但感染了弓形虫的小鼠,会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探索敞开的空间。

另一项测试则表明,受感染者亦更愿意闻嗅狐狸和豚鼠的气味。这一新发现尤为重要,因其证明了弓形虫并不具有传闻所示的那般“致命吸引力”。即选择性地操纵宿主的行为、以减少对猫的恐惧。

啮齿动物不会专门去找猫科动物送死,取而代之的是,这种寄生虫似乎可能与大脑中更广泛的焦虑途径有联系,从而引发好奇心的大增。

Boillat 称:RNA 测序实验表明,被感染小鼠的大脑发生了重大变化。高度感染者表现出免疫病理学迹象,如神经元死亡和兴奋性毒性。

这些症状的严重程度,与球形囊肿、以及在小鼠脑中发现的验证程度有关。弓形虫并不会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而去直接弄乱脑细胞(比如以某种方式来调动啮齿动物的脑灰质),

而是推动了炎症的产生。

此前也有表现出类似现象的研究:当囊肿和炎症加重的时候,受感染小鼠的活动水平也会出现相应的变化。

换言之,弓形虫并没有对宿主产生‘心灵控制’的能力,反而更像是免疫反应驱动了异常、甚至致命的行为。

若这项发现能够在人体上找到对应的结果,即有可能产生深远的影响。Boillat 指出:众所周知,无论是弓形充、还是其它病原体引起的大脑炎症,都可能引发人类的精神疾病。

然而在解释相应结果的时候,仍应保持非常的谨慎。研究小组观察到:被感染大脑中的基因表达与行为之间有很强的相关性,但无法提供任何因果关系的解释。

此外人类与小鼠对寄生虫感染的反应不同,使之很难展开跨物种的直接比较。

下一步,研究小组将了解大脑炎症是如何驱动小鼠行为的改变的。

到底是因为脑细胞受到某种程度的过渡刺激、还是因为分子信号开始混乱?寄生虫的存在,会改变大脑对刺激的反应方式吗?

想要回答上述问题,需要进一步阐明弓形虫所谓的‘精神控制’技术。对于‘铲屎官’们来说,后续研究亦有助于减少其对于喵星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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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美国控制伊朗发射导弹那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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