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的孩子沒了。
我意料之中。
沈牧宇或許還是相信我的，他真的詢問了醫生。
可是醫生的話卻將我徹底打入了冰窖。
知夏就是流產，不是假孕。
沈牧宇越發覺得我可悲了，我被他拖進公寓，他一點也不懂得憐惜。
他掐著我的脖子，“蘇深秋，老子這就如你所願！”
......
沈牧宇說，“蘇深秋，你最好別懷上我的孩子，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他踹掉。”
我沒有想過這話會當真。
當我懷孕的時候，我因為去打了知夏一巴掌，沈牧宇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那是我跟他的第一個孩子。
這幾天，沈牧宇都會來我公寓過夜。
我問，“沈牧宇，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你連女友都不是。”沈牧宇說完就去洗澡了。
他變得不再溫柔了。
不會摸著我的頭說：深秋乖。
沈牧宇不愛蘇深秋了。
我不得不開始認真的面對這個事實。
媛媛罵我不要臉，又跟沈牧宇勾搭上了。
我裝作跟正常人一樣翻著書，笑的漫不經心，“我樂意。”
“你真賤。”媛媛摔門就走。
我合上書，開始掐著自己的手臂，心微微抽疼。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自虐的？我不記得了。
知夏出院了，沈牧宇為了安慰她帶她出國旅遊去了。
我留在這個只有沈牧宇味道的公寓天天數著日子。
媛媛還是心疼我的，她告訴我，她有個朋友得了病要離世了，願意捐獻出自己的眼角膜，讓我做好準備。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如果我看見了，就會看見沈牧宇厭惡我的樣子，會看見沈牧宇摟著知夏的畫面，會看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
我點了點頭，“媛媛，謝謝你。”
媛媛冷哼一聲沒說話。
沈牧宇回國後就來了公寓，那時候我還在睡覺，他把我抱到浴室用冷水往我身上淋。
我是被凍醒的。
我驚醒，喊了一聲，“沈牧宇。”
我聽見幾聲冷笑，“醒了。”
我這無助的樣子肯定在沈牧宇眼裡特別好笑，我聽見他的聲音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你回來了。”
我撐著浴缸起身，腳一滑，又跌落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沈牧宇看不慣我這傻里傻氣的樣子，他一把將我拖起按在牆上，將我的雙腳抬了上來，“想我沒？”
他溫柔的語氣讓我的鼻子一酸，我猛的點頭。
“我就知道。”
沈牧宇或許是累了，沒有讓我吃藥，我也沒有主動吃。
這幾個月來的心第一次感覺被填的滿滿的。
我甚至有些期待媛媛說的眼角膜手術的事情了。
說不定，我跟沈牧宇還有可能。
我一直以為沈牧宇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我都覺得這是有價值的一件事情。
最近幾天沈牧宇陪我的時間多了起來。
很不巧，一個月後我懷孕了。
當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激動的握著媛媛的說，我告訴她，我跟沈牧宇因為這個孩子很可能會重新在一起。
媛媛說我天真，罵了沈牧宇一句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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