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團長我的團》是國產最好的戰爭劇嗎?

沈小米童鞋


我的團長我的團怎麼說呢? 不能說最好,只能說是其中之一。

因為國產戰爭劇還有很多比較不錯的。

還有其他比較好的比如

亮劍

永不磨滅的番號

雪豹

人間正道是滄桑

建議看看,都比較不錯!


愛看影視y


大家好,我是熱愛影視劇的影迷 我有看過非常多的電影 特別是抗日戰爭 對抗國軍的 紅軍題材的 因為我從小就受到革命老區的薰陶 我們家鄉就是革命老區 瑞金 我給大家分享一下這個 《我的團長我的團》

這部劇我看了3遍 每一次都會發自內心的難過 看著當時的這些英雄 這部劇 有很多實力派演員 大家都比較認同的 當時的一個拍攝技術 年限 還有就是情感的傳遞都是非常好的

比起一些抗日神劇 要不知道真實多少 劇中每一個人都體現出來那個年代的求生欲 竭盡所能的活下去 太真實了

要說是不是國產最好的戰爭劇 其實只有大家去看了才能知道 每個人的評判都會有不一樣 但是我相信,好的作品 大家認同度肯定都會很高,也希望能有更多的這樣作品出現

謝謝大家


紙飛機的飛行路


一、就算是巔峰,也只是少數人心裡的巔峰,《團長》生不逢時,以平常心態看過並能喜歡上的人,太少。

二、孟煩了表現出對精銳們的嫌棄其實並不是因為自卑,不是覺得自己比不上他們,而是因為精銳們信奉的東西也是孟煩了曾經信仰過的,也就是那種熱血昂揚、敢於獻身的精神狀態,孟煩了自從遭受了真實戰場上的殘酷和荒誕之後,開始反叛自己曾經的信仰,開始說服自己成為一個只為自己乞命、只求戰亂中能夠活下來的人,所以他對精銳們的厭煩根本上是對曾經信仰的反抗。其實張立憲們瞧不上炮灰團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炮灰們衣衫不整,散漫沒有軍人樣子,更是因為炮灰團沒有像精銳那樣具有為使命而犧牲的榮譽感,在精銳眼裡炮灰團的確只是一堆只顧乞命的扶不上牆的爛泥,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鴻溝。

而對於炮灰團,孟煩了絕對不是看不起,小說中寫了,孟煩了天天跟迷龍等一干炮灰蹭在一起,是藉著他們的陽氣在過活,孟煩了是羨慕並且從心底裡喜歡炮灰團的,喜歡迷龍的活力,不辣的樂觀,郝獸醫的悲憫,而他整天一口一個人渣的叫喚炮灰團,真的是發自內心的親切,以及更重要的是,無法釋懷的悲痛,他不想炮灰團送死。

對於阿譯,孟煩了的心態其實和對精銳們一樣,阿譯和孟煩了曾經屬於一類人,年輕,學生從軍,有理想有抱負

孟煩了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很多人都說自己像孟煩了,嘴上刻薄,內心敏感,外表的激憤惡毒,只不過是在掩蓋內心的那點柔軟,想要保護自己不再受這真實世事的傷害,但其實我覺得,真正使孟煩了成為孟煩了的,真正使孟煩了能被人心疼和喜愛的,是因為龍文章說的一個原因:你覺得是你自己該死而不是別人。

三、明知道是斷子絕孫的仗,他們還是去打了,對錯很重要,堅持對的事,要放棄和拋棄的東西,很多。像龍文章所說,他甚至懷念南天門上的日子,那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跟敵人就是你死我活,而南天門後的日子,不是事情本來的樣子。《團長》給我們展現的,就是在這樣真實到殘忍的環境下,有人做到了太多太多人無法做到的事




亮爺樂悠悠


1942年,中緬邊境有座叫禪達的小鎮。時不時受到炮火襲擊的地方,聚集著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潰兵。他們是小少爺孟凡了(張譯 飾)、軍醫郝獸醫(羅京民 飾)、東北佬迷龍(張國強 飾)、阿譯長官(王往 飾)、湖南人不辣(王大治 飾)等。他們只求有吃的死不了,如同活死屍。這時,師長虞嘯卿(邢佳棟 飾)出現了,他想利用這群散兵重組川軍團,空降緬甸參加戰爭。但到達戰場的小分隊面對的卻是已成定局的潰敗。最後剩下的孟煩了一行人被逼退到四面楚歌的小屋裡。外面是不斷靠近的日本兵,危機的最高點,拯救他們的是自稱團長的龍文章。這是迄今為止看過最好的抗戰片,沒有超越的。



流浪者54474977


不敢妄談最好,但絕對夠優秀、夠經典!

《團長》最厲害的地方是從真實、平凡、人性出發,在川軍團中每一個人都是真實的,他們有私心,有憤恨,有不甘,他們是不折不扣的炮灰,更是一群不屈不撓的漢子!他們一群人像是一個個音符合力奏響了一曲美妙的交響樂,更像是在街頭偶遇閒聊幾句的朋友,閒聊調侃之間卻藏著人生的大徹大悟。

馬克沁需要水冷的,不行用尿也可以,槍是要換彈匣的,機槍手要配副射手,槍管換更換的,衣服總是髒髒的,把戰地細節描述的特別清晰,這些東西在一般的抗日劇裡基本看不到;


同時該劇的主題非常龐大、立意深刻、層次豐富、視角多元化,場面的宏大,細節方面的一絲不苟,可以和精工細作的電影比擬,絕對是國產抗日題材中的巔峰之作;


《亮劍》:精神更重要!

《亮劍》也很優秀,更突出的是亮劍精神,很好的還原了人們的想象落差,沒有虛偽的宏大氣魄,劇中最重要一場戰的原型“百團大戰”被還原成戰鬥,而不是戰役甚至戰爭。當然也不像電影那樣凌厲,沒有特別殘酷的戰爭現場,作為電視劇的敘事普通觀眾都能接受。


導演用一種既冷又暖的色調渲染全劇,從班長、騎兵連長、團參謀長到旅長、師長、軍長乃至司令,一整套的軍隊監製,用極少數有代表性的人物全部點到。


影像屋


翻開硬盤,一眼看到了《我的團長我的團》。

此時,距離2008年這部劇首播,已經過去了12個年頭。

這部很多人心裡的國產戰爭劇巔峰,首播卻高開低走爆冷收場,遠不及前作《士兵突擊》。

那它好在哪兒呢?

普通的戰爭劇,會刻畫民族英雄正方與暗黑侵略者反方,正方獲勝,皆大歡喜;

好一點的戰爭劇,會盡量將戰爭場面更加真實,給觀眾清晰的呈現戰爭的殘忍;

再好一點的戰爭劇,會加一些策略戰術,讓觀眾體驗一把歷史真實感;

<strong>

而這些,在《我的團長我的團》裡,只是優點的一小部分。

它不僅真實呈現了戰爭的原貌,也原樣復刻了那段不應該被遺忘的歷史,在這個基礎上,《我的團長我的團》用一幅“潰兵群像圖”探討了戰爭與歷史、人性與命運的宏偉命題。

今天我們只說群像。

龍文章,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瘋子”,一個想讓事情回到他原有的樣子的瘋子。

他彷彿一個穿越者,總能在萬千頭緒中摸到那個最關鍵的線索,能在走投無路的地方見縫插針。

他的話永遠一語中的,他答應帶他的團“回家”,卻將所有人葬送在最後一道阻礙面前。

孟煩了,聰明無比又嘴賤毒舌的小太爺,鬼知道他從滿腔抱負的熱血軍人到混吃等死的行屍走肉之間經歷了什麼。

他不要臉無下限,偷了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女的錢和糧食,讓少女淪為妓女。

他懦弱無能,為了活下來一次又一次裝死、當逃兵。

來自西安的獸醫是一群人裡唯一的軍醫,五十六歲的老人兼任了團裡的軍醫和送葬師,照顧著這群“娃娃”;

迷龍,這個有大片紋身的東北男人幾乎是力量的象徵,他粗野蠻橫,彆扭著極力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

湖南佬不辣,川軍團要麻,粵軍團蛇屁股,上海來的軍官阿譯,河北來的豆餅,雲南來的喪門星……每個人都有一段只能自己舔舐的傷口,所有人都盡力逃避即將到來的命運。

一次又一次的潰逃裡,他們幾乎沒打過勝仗。

除了最後一次。

只有最後一次。

他們的上峰,那個將自己豎成一杆旗的虞嘯卿,在“全師支援可能會打勝仗卻要變成光桿司令”與“放棄先頭兵等待大部隊馳援打一個穩贏的勝仗”之間,選擇了後者。

說好的堅持兩天,變成了漫長暗無天日的三十八天,一千多人打到十幾個人。

他們又變成了被拋棄的一群,孤獨的堅守在峰頂。

信仰與原則在戰爭面前都變成了狗屁,有人掙扎著活下去,有人只看到冰冷的死亡數據。

每個人都彆扭、擰巴,每個人都不會順從自己的本心,求仁不得仁,求生不得生。

所有的人合在一起,就是慘烈戰爭下荒誕的圖景。


故心城


我覺得有三部。

第一部是《我的團長我的團》。講述的是中國軍民如何前仆後繼地浴血奮戰消滅日寇保衛滇緬抗戰生命線的真實歷史故事,便成為了《我的團長,我的團》的整個故事背景和立意所在。

第二部是李幼斌的《亮劍》,故事內容是講述優秀將領李雲龍富有傳奇色彩的一生,從他任八路軍某獨立團團長率部在晉西北英勇抗擊日寇開始,直到他在1955年授予將軍為止。“面對強大的敵手,明知不敵也要毅然亮劍。即使倒下,也要成為一座山,一道嶺。”——這句話就是李雲龍,這位“戰神”式將軍的一生寫照。 電視劇只拍到李雲龍解放後授少將軍銜,小說後半部金門炮戰、李雲龍自殺等都沒有拍。

第三部只能叫軍事題材劇《士兵突擊》,講述的是木訥的許三多(王寶強)沒進軍營,就因看見坦克時“舉手投降”招來以“不拋棄、不放棄 ”精神聞名全團的“鋼七連”連長高城(張國強)的反感,入營後,班長史今(張譯)成為他的依靠,副班長也是老鄉的伍六一(邢家棟)卻因他的笨拙將其視為肉中刺。新兵訓練結束後,許三多被分到偏遠艱苦的後勤管道維護班五班,一同來部隊的老鄉成才(陳思成)則去了鋼七連。 被現實打垮的五班班長老馬(範雷)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被許三多當作命令接收,憑藉憨厚的執拗勁,他用六個月時間完成了一件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令五班整體感動,精神面貌煥然一新,自己也因此來到鋼七連,重見班長史金。喜悅過後,一個個看似不可能跨過去的檻在他腳下一字排開。而在這一過程中,他從史今、伍六一、高城、老A袁朗(段奕宏)及吳哲(李晨)等人身上學到了很多很多,從一個“孬兵”變成了一個“好兵”。







蒼海一粟1990


《士兵突擊》成功後,大家都期待著看到原班人馬再度合作,這是二零零七年,蘭曉龍和康洪雷來到了一個地方,松山。這是一座叫做松山的山,一座位處勐臘鄉的松山,一座架在滇緬邊境的松山。

在松山上,蘭曉龍發現了一座墓碑。

一座兩平方米的墓碑,什麼都沒有。

蘭曉龍說,他在想這裡究竟埋了誰呢?於是上前一看,然後整個人都傻掉了,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座墓碑沒有名字,墓碑下埋了八千人;因為這座山叫松山,是中國遠征軍裡松山戰役的遺址。

松山戰役有另一個名字,叫做「松山血戰」,在這裡日軍傷亡1250人,國軍傷亡7763人,極其慘烈。

這時蘭曉龍找了一個樹叢,直接往後一趟,雙手緊扣,閉著眼睛,周遭特別安靜,只有康洪雷以煙代香坐在墓碑旁看著他。

而蘭曉龍在沉思……不,不是沉思,後來蘭曉龍自己說,他也不知道那時他在想什麼,非常混亂、非常複雜的情緒,根本無法用一兩個詞來概括。

就在那一刻,蘭曉龍知道自己要寫一個什麼樣的劇本了,他希望寫出來的劇可以讓觀眾看完後,有他在樹叢中躺下閉目時腦子裡那糟糕的感受。

於是,《我的團長我的團》誕生了。

二 我想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樣子

按照一般的說法,這樣一部拍中國遠征軍的電視劇,是「致敬遠征軍老兵」,給那些已經犧牲的戰士告慰的,但口直心快的蘭曉龍直接否定了這一說法,他說自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靈魂,這部戲是他寫給活著的人看的關於死者的戲。

因為是寫給活人看的關於死者的戲,那麼就必然會有一個問題:給活人看死者的什麼?

是死者的生平嗎?是死者的生活嗎?

蘭曉龍想到最後,得出的答案:是死者值得我們敬重的東西,對生命的愛。是死亡、是生活、是愛情,也是蘭曉龍在這部戲裡最初的主題。

因此,這部戲裡的人是假的,是虛構的,地方是假的,是虛構的,戰爭是假的,是虛構的,它以歷史上遠征軍中最慘烈的松山戰役為原型,步入了另一個時空。當不同於戲說,撕開這一層層皮,我們會發現,這些人物的情感是真實的,這個時代的精神是真實的,這個世界的本質是真實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只要你用心體會,你就能感覺到蘭曉龍那個下午的感受,你就能知道事情本來該有的樣子是什麼樣。

這話是劇中男主龍文章(段奕宏飾)說的:「我想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這句話正是全劇的劇眼。

那麼怎樣才是它本來該有的樣子呢?

這是一部抗戰劇,早在二零零五年,就有一部叫做《亮劍》的抗戰劇橫空出世,李幼斌飾演的主角李雲龍和張光北飾演的配角楚雲飛貢獻了極為精彩的表現,這部劇也迅速吸引了大量的愛好者。《我的團長我的團》同樣是製作精良的抗戰劇,這部劇播出後自然會同《亮劍》相比較,許多年來這兩部劇的劇迷之間的爭論始終不休,其實這並沒有意義,本質上《亮劍》是抗戰劇,而《我的團長我的團》卻只是穿了抗戰劇的外衣。

《我的團長我的團》的命題就好比是蘭曉龍在那個下午腦子裡的所思所想,非常雜亂,非常複雜,難以「一以貫之」。

它的第一層命題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雖然這部劇本質上不一定是抗戰劇,但它被置放在抗戰劇的外殼下,在那樣一個山河淪陷、國破家亡的時代,「中國會不會亡」、「中國何去何從」的憂慮貫穿在每一個有志青年的想法中,每個人都在努力去找到一條好的道路,找到該有的方向。

本劇主角龍文章有一出「報菜名」的戲,不同於相聲裡的溜口,也不同於其它文學作品裡的顯擺,這出戏經由旁白解釋後,顯得異常沉重,相信每個看完的觀眾都喘不過氣,再提不起戲謔的心。

他是這麼「報菜名」的:「我去過的那些地方,我們沒了的地方。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南京的乾絲燒賣。還有銷金的秦淮風月,上海的潤餅蚵仔煎,看得我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天津麻花狗不理,廣州艇仔粥和腸粉,旅順口的鹹魚餅子和炮臺,東北地三鮮、狗肉湯、酸菜白肉燉粉條,苦哈哈找活路的老林子,火宮殿的鴨血湯,還有臭豆腐和已經打成粉了的長沙城。」

他還說:「沒涵養不用親眼看見半個中國都沒了才開始發急和心痛,不用等到中國人都死光了才開始心痛和發急。好大的河山,好些地方我也沒去過,但是去沒去過鐵驪、扶余、呼倫池、海拉爾河、貝爾池、長白山、大興安、小興安、營口、安東、老哈河、承德、郭家屯、萬全、灤河、白河、桑乾河、北平天津、濟苑、綏歸、鎮頭包、歷城、道口、陽曲、開封、郾城……我是個瞎著急的人,我瞎著急。三兩字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場大敗和天文數字的人命,南陽、襄陽、賒旗店、長臺關、正陽關、穎水、汝水、巢湖洪澤湖、鎮江、南京、懷寧……上海、淮陰、蘇州、杭州、黃埔江、太湖、南通……屯溪、六安、九江、武昌、漢口、修水、宜昌……」

旁白則是這麼說的:「他說得很紛亂,就像他走過的路一樣紛亂。這些丟失了和慘敗過的地方,三兩字一個的地名,他數了足足三十分鐘,然後很謙虛地告訴我們,不到十分之一,記性有限。」

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好大的河山,全沒了。國土已經淪喪到這個地步了,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這是喚起觀眾愛國心的命題,但它也不過只是本劇第一層命題。

它的第二層命題是魯迅式的思考。

劇中除了主角龍文章外,還有形形色色的潰兵,這些潰兵被龍文章組建成了炮灰團,第一層命題裡說的是「每一個有志青年」,可這些潰兵早就麻木了,他們面對時代的無力感,放下了武器,窩在小鎮上不願移身。

於是龍文章說,英國鬼死於狹隘和傲慢,中國鬼死於聽天由命和漫不經心。

劇裡有一個學生,他在找到龍文章時說了這樣一段話:「……你只說打仗,你們軍人就只說打仗。可我說的是問題,問題!問題不是日軍入侵帶進來的,它本來就在這。有問題,就是事情出錯啦。錯啦你知道嗎?就是不對。不對就要改……我居然要看書才知道,原來我不信過的好多東西都是真的,原來我們以前真的那麼輝煌,開闊,驕傲,無畏,不拘一格,包容世界。」

這段話看似很空,卻直指問題核心,這個國家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要怎麼改?

打贏再多的仗都沒用,因為問題還在。

這也是姜文在《鬼子來了》裡的命題,(心裡的)鬼子真的走了嗎?

第三層則脫離了抗戰背景,走到了母命題:個人的存在意義。

主角龍文章,他本是一個招魂師,看到大好河山淪陷毅然當了兵,可他發現全然不是這回事,不是每個兵都有報國熱情,於是他看到一個又一個人的死去。

然後有人問他,你沒學過打仗為什麼會打?他答:「我看見很多死人。」因為看到很多死人,所以知道生命有多麼可貴,所以知道只有會打、能打,才能不讓人死去。可是問他的人不懂,問他的人是師長,他認為仗打成這樣;所有人都不是無辜的。

在後來劇裡沒拍的小說部分,這位師長對孟煩了說那些打仗的人會回來,蘭曉龍在旁白說了一句話:「他們不可能回來,他們一個個死去了。他說的只是個數目字,數目字當然可以回來。」

翻閱史書,無論多麼有名的人,歷史的記載也不過寥寥幾千字,更何況是一個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呢?史書上曾有「是歲大飢,十萬人相食」的九個字,但仔細想想,這是整整十萬人……

有些東西是不能想的,一想就會讓人動容和無可奈何。

蘭曉龍說,他對孫立人、對戴安瀾敬佩得五體投地,但他不會去寫這些人,他要寫小人物,寫埋在一塊墓碑下的八千人,寫無數寫不進歷史的人。

《北平無戰事》最後,方孟敖說:「歷史是由人寫的,可很多人寫不進歷史。」

這個命題,隱隱然成為本劇最深刻的命題,一個堂吉訶德式的命題。

第四個命題:徒勞與無奈。

中國電視劇歷史上能拍出這一層的電視劇很少,《大明王朝1566》算半部,四大名著(其實86版《西遊記》沒有拍到這一層)、《北平無戰事》和《無悔追蹤》各算一部,也因此縱然《北平無戰事》有種種瑕疵,我依舊認為它是一部傑作。而《我的團長我的團》最深刻的命題,也是這個。

史航老師在評價蘭曉龍的「兵團線」三部曲時說:「《士兵突擊》是《水滸傳》,以相聚為福。《我的團長我的團》是《三國演義》,時勢命運兩難防。《生死線》是《封神演義》,遍地英雄下夕煙,明月何時照我還。」我們不妨看看《三國演義》究竟是什麼樣的。

明代楊慎寫過一首經典的《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這首詞後來被選為94版《三國演義》的主題曲,而它的片尾曲《歷史的天空》則同樣貫穿了這一思想:「興亡誰人定啊,盛衰豈無憑啊,一頁風雲散啊,變幻了時空;聚散皆是緣啊,離合總關情啊,擔當生前事啊,何計身後評。」

這直指歷史的本質,無論歷史上發生過什麼,又將要發生什麼,一切終將歸為一抔黃土。那年去紹興尋徐渭墓,不僅司機不認路,便連當地人也聞所未聞,導航同樣不管用,最終在一片荒草地裡看到了深陷其中的徐渭墓,那樣荒蕪,反倒令人不再悲傷,也許這才是歷史的本來面目,永遠地埋在荒草叢生的尋未果之中。

唐有歸義軍,明有忠貞營。也許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知道,「死啦死啦」,絕對不會成功,他們改變不了任何,所有的一切都好比是飛蛾撲火般,但他們依舊這麼做了。

蒼涼絕望且熱血,明知不可而為之。

如同與風車作戰的堂吉訶德。

非常具有理想色彩的團長龍文章,年輕時總想著逃跑的孟煩了,認真勤懇卻幾近辦不成事的林譯,思鄉戀家的迷龍,想幫每個人卻幫不了的郝西川,內心備受煎熬的虞嘯卿……

事與願違,卻因徒勞而迷人。

好在《我的團長我的團》最後沒有將那個更令人絕望的結局拍出來,而是直接剪到了六十年後。

三 混沌的故事 明朗的結尾

《我的團長我的團》經常讓觀眾直呼:「看不懂。」實則本劇在剪輯上確實存在一些問題。

仔細看就會發現,它的剪輯是比較硬的。很多地方是時間敘述,但在一些地方卻又突兀地插入一段過往,不像是刻意為之,對比原著刻意發現,目前市面上流傳的電視劇版本確實有點「漫不經心」。由此造成很多觀眾觀看不適,在藝術審美上也打了一些折扣。

翻看康洪雷導演以前的話可以看到,他是想出一個重剪版的,單憑這一點就值得我們去期待。不過呼聲很大的小說結局拍攝,康洪雷導演是這麼說的:

「我認為這樣的結尾是有節制的,是高級的。」

對於本劇在第四十三集南天門三十八天後突然跳轉到六十年後,彷彿意猶未盡,很多人的故事結局還沒交代,那些人最後怎麼樣了?

可謂是敗也剪輯,成也剪輯。很多人的結局早就剪輯到了,只是我們不曾發覺。

第三十一集開始,有一場沙盤推演的戲,當年不少觀眾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在拍什麼,但當我們翻開南天門大戰的原型松山血戰史料時,會驚訝地發現,沙盤推演的過程恰恰就是松山血戰的情景再現。

當年就有劇迷指出,這場沙盤推演的戲,其實是真實歷史和虛構故事之間的任意門,彷彿一把鑰匙,穿透了層層迷霧扔到了觀眾跟前。你看到,那就是得到了;你看不到,那也無妨。

當真實的歷史變成了桌子上的推演,當虛構的故事變成了活生生的經歷。我們在《西遊記》裡也看到過這樣的設置。

為了避免喧賓奪主,這裡簡要敘述。歷史上唐三藏取經是在貞觀元年,而到了《西遊記》裡卻又變成了貞觀十三年,加上史料記載貞觀十三年其實是己亥年,而非小說裡所說的己巳年。《西遊記》是一部很嚴謹的小說,我們姑且認為作者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那麼作者這樣設置是為什麼呢?原因就在干支上。在風水羅盤裡,將十二干支沿圓周排布,「巳」正好與「亥」一百八十度正對,加上十二年一個地支輪迴,《西遊記》裡設置「貞觀十三年」和「己巳年」的用意就很明顯了:這是一個虛構的世界,但虛構的世界背後是真實。

沙盤推演如此真實,真實到它成為一把鑰匙,直直告訴我們,故事本身就是混沌的、虛幻的,也許是六十年後老兵的記憶有誤,也許是老兵是敘述時不願講述最真實的故事。

所以個人認為,電視劇對結尾的處理比小說高明:既然故事是虛幻的,那麼這些人有沒有結局又有什麼問題呢?

混沌敘事,這正好似躺在墓碑旁的蘭曉龍,這正好似坐在墓碑旁的康洪雷。

於是南天門之後,一下子就到了六十年後,到了這個真實的世界裡。由真正的遠征軍老兵飾演的老年孟煩了和老年虞嘯卿出現在騰衝,這也是這個地名的第一次出現。

孟煩了看著虞嘯卿不停問:「真找不到一個人了嗎?找不到一個我認識的人了嗎?」

孟煩了笑著慢慢走著,他在自述:「三十八天頭上,我太累了,睡著了,這一覺我就睡了六十年。現如今我已經八十四歲了。我把自己留在了這裡,留在了南天門。年輕的時候我拼命的跑啊,逃啊,是為了回到我的故鄉,那個當年叫做北平的地方。今天我老了,我把自己的餘生交給了這裡,是為了能在這裡一抬頭就能看見我的南天門。」

這個故事他講了六十年,終於在最後回到了真實世界。

四 幾場戲和幾個演員

《士兵突擊》後,段奕宏飾演的袁朗深受歡迎,但很明顯,袁朗的性格是程式化的,從始至終沒有太大的變化,而龍文章則是《我的團長我的團》裡的戲魂,他更有性格,更想想法,更像一個男人,虛榮、狡詐、圓滑、智慧。對於這樣一個有突破性和極大魅力的角色,段奕宏顯然傾盡全力,同角色一道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和信念。

也因此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妖孽。

妖孽龍文章第三集末才出場,但妖孽畢竟是妖孽,這個妖孽迅速就吸引了戲內戲外所有人的眼光和注目。

這是一個複雜而又單純的人物。

他面對孟煩了是一副模樣,面對迷龍是一副模樣,面對上官念慈是一副模樣,面對虞嘯卿又是一副模樣、……幾乎每次出場、對每個不同的人的神態都不同,難度大,但可塑性也極大,演員發揮空間非常廣闊,就好似戲中走南闖北學會各地方言的龍文章,段奕宏面對不同情景的表演完全不同。

很明顯,這將是他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的代表作,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功勞,和導演、編劇以及演對手戲的演員們都是分不開的。而能將群像戲寫到堪稱「極好」的,劉和平是一位,蘭曉龍是一位。

和段奕宏演對手戲最多的自然是孟煩了張譯。張譯在開拍《我的團長我的團》之前就說了:「為了配合《我的團長我的團》拍攝檔期,我都閒著,我就是死等。我在《士兵突擊》中戲份不多,不過癮,希望在《我的團長我的團》中能演一個貫穿性的角色,戲份多一點,不要到一半就沒有了。」

令人高興的是,不同於史今一閃而過,孟煩了的角色貫穿始終,而且很明顯這是為了張譯量身定做的角色。

二零一四年的電影《親愛的》裡,趙薇、黃渤、郝蕾的角色發揮空間很大,相比較而言張譯在那部電影裡則顯得收斂許多。但收斂得好反而能大放異彩,個人認為在那部電影裡張譯的表演當屬最佳。而這類角色從史今、孟煩了再到何莫修,張譯早已駕輕就熟。

孟煩了,一個陰損的、曾經有著理想的頹廢小人物,最終被龍文章改變。段奕宏的龍文章非常強勢,在整個團隊裡無論是人物設置還是表演都極為外放,而人物設置上作為陪襯的張譯,不僅沒有被段奕宏的表演壓下去,反而以一種柔和的力量隱隱與之抗衡,不超過不落後。

好比和喬峰比輕功的段譽。

好比站在雄主身邊的名相。

這是張譯的力量。《生死線》裡他面對高欣下葬時的獨白和最後說不要犧牲時的爆發,異曲同工,非常動人。

蘭曉龍說:「對我來說這部戲有五個最重要的人物,孟煩了、團長、虞嘯卿、迷龍和郝獸醫。一部戲跟建築很像,一個房子柱子不要太多,也就是所謂『戲骨』。有戲眼,戲眼是孟煩了,有戲魂,戲魂是團長,還有戲骨,戲骨是支撐這個東西的柱子,戲肉,每個人都是戲肉。」

張國強就是「戲骨」。很多年以後,張國強主演了中國第一部講述抗美援朝的電視劇《三八線》,在開拍時主創人員就跟他說,我們努力一下,爭取超過《士兵突擊》和《我的團長我的團》。張國強搖搖頭說,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迷龍的角色透著那個時代的印記和鮮血,已經留在了那裡。而他在本劇中第一次引起觀眾注意,則是林譯在宣佈今天吃豬肉燉粉條時。

豬肉燉粉條是東北名菜,迷龍是東北人,蘭曉龍巧妙地設置了這樣的一個道具,讓本來離心離德的迷龍忽然有了歸屬感,就在大家眼巴巴看著這道菜時,迷龍唱起了《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我的爹孃……」

《松花江上》1935年張寒暉在西安目睹東北軍和東北人民流亡慘狀而創作的一首抗日歌曲。歌曲唱出了「九一八」事變後東北民眾以至中國人民的悲憤情懷,風靡中華大地。

這個道具直接挑動了迷龍的神經,這首歌唱得跑調極了,但就是因為跑調才更顯得真實和動人(《路邊野餐》裡陳昇唱《小茉莉》亦是如此)。這場戲是本劇第一個小高潮,在本劇最後,老年孟煩了自語道:「我該回家了,豬肉白菜燉粉條子,如今是我最拿手的大菜。」

《我的團長我的團》裡有關唱歌的經典段落還有一處,那是林譯面對渙散的軍心,忽然唱起了《從軍歌》。時至今日,當年的《從軍歌》已經沒有了曲調,這是電視劇重新編曲的,但歌詞歷歷在目,我們仍可以看出貫穿其中的豪情萬丈。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飾演林譯的演員叫王往,可惜的是王往一直沒有火,但他在本劇中的表現讓許多觀眾再也難以忘記。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年輕演員還是《漢武大帝》裡司馬遷的扮演者。

也許我們誰都沒有發覺,這就是演員的力量。

這許多場戲的呈現,則是演員、編劇、攝影、導演等許多人一起努力的力量。

本劇中的經典戲還有許多,除了之前說的沙盤推演、庭審龍文章和小書蟲慷慨陳詞外,最令我動容的是炮灰團的豆餅死了,大家誰都記不得他的名字,這時每個人都在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以免自己哪天死了隊友能在安葬時建一座墓碑。

可是結果呢?

結果就在蘭曉龍的口中:「這座墓碑沒有名字,墓碑下埋了八千人。」

他們全都埋在了一起。

尾聲 關於我們的記憶

小說最後是這麼說的:「我走著,臉上便泛起笑意。我抬起頭,那笑意已經綻開,我盡力讓它抹平,讓它平和。我很想笑,我不想笑,老頭子笑起來不好看。我們都有了各自要回的家,現在我要回家做飯。於是我與那輛車漸離漸遠,我回家做飯。」

電視劇最後,一切迴歸平靜,老人慢慢走著,想著自己的過往,旁邊說:「讓我們記住吧,記一輩子。」

有一句話是:「為了忘卻的記憶。」

鳳凰大視野的紀錄片《中國遠征軍》第一集開頭,是記者在街上隨機採訪路人:「請問你知道中國遠征軍嗎?」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我相信鳳凰大視野這樣做是有用意的,它是為了給觀眾以警醒:我們已經把這些事情都忘了。

我同意。

我非常同意把這麼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宣傳出去,讓儘可能多的人知道,因為這是一支了不起的中國軍隊。

這些無可疑議,我的問題是:是否應當對不知道這些事的民眾路人以暗含貶義的態度?

有朋友在問及一件距今不遠的歷史事件的結果是什麼時,我沉思若要應答必敘其前因後果,友人也不一定有興致詳聽,於是我說:「是現在。」

我覺得這個答案足夠了。那麼中國遠征軍的結果是什麼?

不是人們的忘卻,而是圖中被採訪路人的和平安康,是他們身後的繁榮有序。「我們應該記得」和「我們不應該忘記」其實是兩種表述。《大明王朝1566》最後嘉靖問海瑞,古時候那些皇帝誰還在時,海瑞說:

「在史冊裡,在人心裡。」

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歷史虛無的魔障被打破,厚古薄今的詠歎被擊潰。這麼有力的一個回答!世界潮流浩浩蕩蕩,五千年華夏曆史就是一條長河。這條長河裡的許多故事我們也許記不得了,但留下來的那些,變成了「我們」。

中國遠征軍被很多人忘記了,甚至很多年後抗日戰爭也會被很多人忘記,但這些背後的文化精神卻紮根於我們的土壤。我相信永遠會有人記住歷史長河中的某一段往事,也會有更多的人並不知曉那些事。對於前者致以敬意,對於後者不必苛責。

因為所有的結果,都造就了「我們」,造就了「現在」。

我想,蘭曉龍寫這部戲,也是這個用意吧。


初見便認定你是我的人


我是先看的電視後看的書,是覺得電視拍得不錯才去找書看的。最近在二刷電視劇,除了覺得日常生活剪輯略緩慢之外,仍然覺得是一部內地至今無出其右的電視劇。

1. 忠實原著,幾乎是一句話一句話拍下來的。(個人覺得原著也是部被嚴重低估的小說)

2. 演員出彩,從主角到配角,幾乎沒有出戏的演員。以至於後來看書時,腦海中蹦出的每個形象就是電視劇裡的樣子

3. 配樂抓人,我很奇怪從豆瓣到知乎,很少有人談到裡面的配樂,事實上幾首主旋律,前期小號的那首,後期人聲的那首,都縈繞在心裡久久不散。

4. 戰爭場面,不說甩出所有國產電視劇幾條街了,就連很多國產電影都難望其項背。

“所以我就常想,說要有那麼一人,能一直帶著我們哥兒幾個,一塊兒往前衝,誰都不猜忌誰,多好啊。而如今,有這麼一個人了” ——《我的團長我的團》渴望信任卻不得不相互猜疑,這是所有中國人的困境。不論在那時,還是現在。有這麼一本書,一部電視劇,期望不要永遠被埋沒。


錫林微搞笑


《我的團長我的團》我覺得是,最好的戰爭片沒有之一。

初看頭幾集時,聽著他們用各種的方言在爭吵,覺得有好笑,繼續往下去看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只有滿心的,難過,心痛,在那種戰爭時代人人都想活著,又不得不去死,真的是太人揪心了,我們如今的和平,幸福美滿的生活是多少先輩年紀輕輕,前仆後繼埋骨它鄉換來的

《我的團長我的團》是段奕宏、張譯、張國強、邢佳棟等領銜主演。主要講述的是1942年的時候中國各地軍民抗擊日本侵略者,與日本人艱苦抗戰的故事

《我的團長我的團》它是一部非常真實的抗戰電視劇。而且演員們演的非常的真實,就連拍攝時跳的水都是那種髒兮兮的泥水,從頭到尾全部都是。看這部劇你從來都看不到那些抗戰劇中出現的白襯衫。

還有就是在這部劇中並不是清一色的普通話,在這部劇中出現最多的就是來自很多地方的方言,因為他們這些兵本身就是來自各個地方的。分別是北京的,湖南的,四川的,東北,廣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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