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特刊:2.14,三們的狂歡


情人節特刊:2.14,三們的狂歡

棟德:師傅,去年情人節,碰到這麼個事,我把車停健身房門口。被颳了一下。沒掉漆,但是有很長的一道劃痕,另外尾燈有裂痕……

老子:點夠背的。

棟德:人沒在,留了張紙條。寫著:對不起,不小心,我電話139……,請聯繫。

老子:你聯繫了嗎?

棟德:同行的朋友建議調監控,我說不要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調監控是“很隆重”的事,有些小題大做,對雙方都不好。

老子:你很會為別人著想。

棟德:修車花不了多少錢,就是換個燈殼,頂多2000塊錢,若是買拆車件,可能也就是一兩百,不換也無所謂,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老子:知道你不差錢,但也不能沒原則。

棟德:我是這麼想的,大家都在一個健身房鍛鍊,肯定見過面,頂多沒說過話,看留言字條,字寫的一般,略潦草,但是從寫字的功底來看,是一個經常寫字的人,甚至是現在還天天用筆的人,受過一定的文化教育,這東西都體現在字上。手機號碼尾數是6686,推測是做生意的。

老子:現在還會寫字的人可不多了。大家都是天天抱著手機,時間長了,人就退化了。

棟德:從車上留下的痕跡來看,對方是一輛白色車子,而且是珍珠漆,車子不會太差,珍珠漆屬於比較高端用漆,比較常見的是雷克薩斯。我對這漆很熟悉,因為我也有一輛珍珠漆。推測,十有八九是,女性。

老子:男人女性化的也不少。

棟德:我想,男人嘛,就要表現的大方一點,人家留了聯繫方式,咱也不能真的去聯繫,一聯繫就有聲討的意思,就這麼翻過去吧。

老子:我就喜歡徒兒你這性格,在小事上從來不斤斤計較。

棟德:過了差不多一週。一個很乾練的長髮女人找到我,北京口音,上來就一句:您是棟德老師吧?我說,是的。她說,上週,我把一輛車給刮到了,前臺說是您的。我說,是的。她問,車修了沒?我說,沒什麼大問題,不用修了。她說,該如何就如何,您留個微信,修好了您告訴我多少錢,我轉給您。我說,真不用。

老子:有點意思。

棟德:這個女人很特別,背很直,很乾練,雷厲風行的感覺,雖然是北京妹子,但是有東北女人的豪爽勁,特別是打扮,有點爺。無論是走路還是說話,都超級像我一個朋友,就是借高利貸賣了房還欠100萬的那個芳芳,簡直就是翻版。

老子:有了整容手術之後,很多女人都長得一個樣。

棟德:基於這層關係,僅僅是覺得長的很像,我覺得對她印象也特別好,她提議加微信,我就加了。晚上回家後,她主動跟我聊了幾句。還特意問了我一句:他們說你那車一百多萬。我說,那都是謠傳,沒那麼多錢。她問,聽說您是老師,教什麼的?我說,國學。她說,好厲害啊。我說,一般。

老子:徒兒很有女人緣。

棟德:我對這個女人印象很好,我的第一直覺就是一個思想獨立的女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原則,應該還是比較有錢的,從鞋子、襪子也能看出來,最能反映一個人品味的就是襪子和內褲。

老子:你觀察的夠細的。

棟德:特別是女人,有的40來歲的女人,看打扮也不錯,一彎腰,露出桃紅色的大內褲,就是那種能包過大半個屁股的褲頭……這真不是個例。當老師的,貌似都喜歡穿這種。老子:內衣得體比外衣得體還高一個境界!

棟德:現在的小姑娘,走了另外一個極端,只穿根繩子,偶爾在健身房裡我也調侃,問跟不穿有什麼區別?她們還煞有其事的給我科普:不穿那是耍流氓,一根繩子也是穿。

老子:這都是不得體的。

棟德:運動就要有運動的樣子,無痕內褲瞭解一下?有天,前臺妹子喊我去試餐,健身房搞了個餐區,各類健身餐,妹子讓我去品嚐一下,我沒吃飽。我問妹子想吃燒烤不?她說,想。

老子:你妹子可真不少。

棟德:我說,咱倆去對面吃燒烤吧?也不點多了,一人十串羊肉,一瓶啤酒,可以不?她說,可以。我問她,那個北京口音的小娘們是幹什麼的?妹子說,你不知道?她是XXX的小三。我問,公開的?她說,是的。我問,也不漂亮,老了,至少也有40了吧?她說,人家都給生了倆孩子了。我問,XXX的老婆不知道?她說,怎麼不知道,人家都生活在一起。我說,這才是男人的偶像。她說,不是生活在一個家裡,是生活在一個小區裡。

老子:這年月,什麼事都有。

棟德:無巧不成書。有次,我跟處長一起去假髮廠調研,到了一看,認識,老闆就是那個北京女人。坐下一聊,對這個女人的敬佩又深了一些。就是你能感覺到她內心很幸福。老子:怎麼理解這句話呢?棟德:幸福是一種能力。她就有!受了天大的委屈,沒有怨氣,因為假髮這個行業主要是出口,她做的也主要是代工,核心競爭力就是廉價的勞動力,但是這兩年勞動力也有點貴了,所以她一直都想朝郊區河北方向發展。

老子:北京會逐步淘汰低端產業。

棟德:她去河北那邊拿了塊地。交了土地出讓金,地上建築也搞好了,但是呢?

老子:出岔子了?

棟德:工業園沒錢,把這個工廠用地又給抵押了(工業園違規操作),導致辦不了證,辦不了證就沒法辦環評,沒有環保手續就沒法生產,但是她建了工廠又不能不生產,一開工,又被開了鉅額罰單……你說委屈不?

老子:是夠委屈的。

棟德:可,她還能笑著去講述這些。她說,勞動力廉價的區域必然會有這些問題,總不能鬧頂了吧?畢竟咱在人家地盤上討飯吃,就當孩子哄著。她稱呼自己的男人,都是老公。

老子:一日夫妻,都是老公。

棟德:我們處長認識她老公,圈子不大,稍微有點名氣的人,彼此都認識。我們這次探訪也算比較成功,非要留我們吃飯。沒吃。工廠看著不大,人還不少,200多號人,整個工廠基本就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她在假髮這個行業幹了15年,應該這麼講,是老公娶了她順便娶了這個行業,當然若不是老公的資本雄厚,她可能也只是一個家庭作坊,絕對不會有如此的規模,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關係。

老子:有時候,你的我的,我的你的,分不太清楚,能叫老公老婆的就更分不清楚。

棟德:又過了一段時間。她又問我修車的事。我說,不修了,不用放在心上。她說,那有機會,請您吃頓飯吧?

老子:她覺得欠你的,想補償。

棟德:我說,我單獨跟女人吃飯緊張。她說,那你可以喊個朋友。我說,我沒啥朋友。她說,那我可以喊個,您喜歡跟男的還是跟女的?我說,女的。她問,喜歡吃什麼?我說,我對吃不大講究。她問,能喝多少酒?我說,我不喝酒,偶爾喝也是應酬,這幾年喝了酒總是容易犯錯,很不好。她問,酒後亂性?我說,那倒不至於,就是喝了酒容易誇下海口,還有就是容易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她問,你中午方便還是晚上方便?我說,我晚上很少出門。她說,那就中午吧。

老子:這女的還挺會照顧你的情緒。

棟德:約了一個大家都比較清閒的日子,她們倆,我自己,另外一個女的是健美操教練,長的超級像周迅,嗓音也像,相似度9成以上,就是年齡大了,應該也是40+,身材還是蠻不錯的,之前還當過瑜伽教練,沒有交往過,但是彼此都熟悉,畢竟我們都屬於健身房的“名人”系列。

老子:健身房是鍛鍊不好身體的,最好的鍛鍊就是走路。

棟德:健身操教練也是個“小三”。但是……大家對她的評價都是同一句話:犧牲了一個人,成就了一個家族!她整個家族,都是靠她這個男人起來的。

老子:女漢子。

棟德:健美操的這個男人,就屬於比較頂級的了,至少是億級的,並且有一定的社會身份,與北京女人不同,健美操沒有身份,頂多是地下身份,而北京女人可以很自信的喊老公。

老子:這些人的生活咋這麼亂?

棟德:亂嗎?一點都不亂,都屬於正常生態,師傅若是瞭解老闆生活,就知道這些都是稀鬆平常的事,也不怕人,這種都屬於資深小三,能與某個人捆綁時間比較長的。更多的都是臨時的,不為人知的時候就已經被踹了。芳芳不也是個小三嗎?只不過是臨時的。男人不開心就踹了。

老子:轉正的不是沒有,太少。這些人在一起的動機就不純。

棟德:飯局安排在他們食堂。有點類似東北農家宴,我們三人圍著一個灶臺。最下面是魚。魚上面是鋁箅子,箅子上面是貝類海鮮,還是一些非常規海鮮,包括新鮮的鮑魚、海膽、海星,都是活的。

老子:海鮮亂燉。

棟德:我問,上哪弄的?北京指指健美操:專門讓你X姐從老家發過來的。廚師額外弄了三五小菜。

老子:吃海鮮標配白酒。

棟德:最初約定,三人一瓶,平喝,不多不少,下午還可以去打球……喝開了,就管不住自己了。

老子:感覺很投機。

棟德:還沒開始吃魚,一瓶已經喝沒了,再開一瓶吧,吃魚,魚已經燉到位了,很可口,我喜歡吃魚,但是不喜歡吃多刺的,也不喜歡吃淡水魚,這種久燉的海魚湯都是奶白奶白的,特別好吃。

老子:看來,平時她們有內部招待,就在食堂了。搞的很有特色。棟德:論顏值,健美操能打到90分,北京頂多70分,但是我不喜歡健美操,因為我覺得她除了顏值沒有別的,聊天也只能聊馬路邊上的內容,不能深入,而北京妹子則不同,就是肚子裡有貨,你能感受到,而且明顯感覺她讀過書,受過良好的教育,我有很強烈的採訪欲。

老子:你想採訪人傢什麼?

棟德:就是你為什麼會以這種身份選擇這麼一個男人?還有就是家人會不會因此而蒙受委屈?畢竟會被人戳脊梁骨。你如何解決、平衡這些問題的?還有就是真如外界所傳,你們兩個妻子相處的特別融洽,甚至偶爾會住在一起?是真的嗎?你真願意跟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老子:你內心戲夠豐富的!

棟德:健美操,感覺很健壯的一個女人。硬把自己喝倒了。在辦公室喝茶,喝著喝著,趴在地上睡著了。地上有毯子,有地暖,還有個大大的熊,她就那麼睡著了,北京依然清醒,我也還好,畢竟低度酒,我喝一斤白酒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可能話多一些。

老子:喝多了人話都多,你不是個例。

棟德:北京說,原來你就是那個老師啊?聽好幾個人都說過健身房裡有個老師。我說,我不是老師,我更想當個作家。她說,我們都是大老粗,能認識個作家,覺得很榮幸。我說,可別寒磣我了。她說,聽說你把健身房的妹子睡了一大半?我問,誰說的?她說,都這麼傳。

老子:她說的是真的嗎?

棟德:我說,若是偷著東西了,挨頓打捱頓吧,關鍵是我這沒偷著,還被當賊打了一頓,多鬱悶?她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的傳言?我說,沒有。她說,那不正常。

老子:這姑娘也喝好了!

棟德:我說,我跟正常人不一樣,我不大喜歡聽那些,我有自己的判斷力,例如偶爾我認識一位新朋友,我很敬佩,很尊重,但是我發現大家普遍不喜歡他,不喜歡的原因就是覺得他冷,不平易近人,從而延伸出人品不行,太高傲,我推測別人也是這麼評價我,我都是跟身邊人這麼講,倘若有一天,你們遇到了一位讚美棟德的外人,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會覺得這個人品質很高,大家都討厭的一個人,他竟然能看到這個人的優點,不是咱好,而是他的素質高。

老子: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矛盾,喜歡聽讚美的話,又討厭別人評價,搞出來這麼多歪理。

棟德:她問,你如何評價我?就是通過這麼短的相處。我說,三個關鍵詞吧,獨立、自信、幸福。她伸手,握握手。我說,我最近有個感觸,對待上等人,可嬉笑怒罵,無所禁忌,因為對方有這個胸懷能包容這些;對待中等人,要換位思考,平等對待,以己度人;對待下等人,則要如履薄冰,因為任何對他的冒犯,你甚至不以為意,他就要血濺十步。

老子: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棟德:她也問,你想表達什麼?我說,我有幾個問題,很好奇,我覺得你應該是閾值很高的人,沒啥禁忌吧?她說,但問無妨。我問,你們的婚姻狀況是如何的?她說,我跟他是合法領證的。我問,一開始就是?她說,是的。我問,他前妻呢?她說,當時為了計劃生育,他們倆一直都沒有領證。我說,也就是說,你老公只結婚一次。她說,是的。我問,你如何對待你老公的前妻?她說,我把她當成老公的家人,就這麼定位的,她也沒有太強的生存能力,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我也不希望老公真的拋棄了她,畢竟是他孩子的媽媽。

老子:有點亂。

棟德:我問,你們經常一起聚餐嗎?她說,基本不,偶爾有一些大型家宴,會。我問,生活有交集嗎?她說,很少。我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就是謠言是怎麼產生的?她說,別人覺得他有兩個老婆,至少對外的表現是如此,她也喊他老公。我問,他還去那邊過夜嗎?她說,至少我知道的,沒有。

老子:你這問的夠細的,也不怕她翻臉。

棟德:當時沒想這麼多,我繼續問,那你為什麼不去辯解一下呢?她說,我認為沒有意義,他們希望我們是那種劇情,那就順著他們就好了,你越說不是,他們越覺得是。我問,老公為什麼不鼓勵前妻再嫁呢?她說,鼓勵過,很難了,我老公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很有才華,脾氣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他不忍心她受委屈,真去找個農村老頭,他也不讓,至於說找個對眼的?拿大部分男人跟我老公比,都沒法比,所以她也試過,是的確沒有合適的。

老子:這不就是現實版的人間悲劇嗎?

棟德:她這麼一聊,我覺得是合理的,通透的。


老子:你這是什麼思維?


棟德:就是“獵奇”“另類”,倆媳婦,而且相處的特別融洽,以姐妹相稱,甚至小的做月子是大的伺候的……想的美!也多虧是一夫一妻制。在信息如此暢通的今天,若是允許納妾,那優秀的人該有多少女人?大家寧願給王思聰做小妾,也不願意嫁給普通男人。

老子:這點和我們那個年代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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