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上海甲肝暴发下“安慰剂”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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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上海甲肝暴发下“安慰剂”的作用

2020年的新型肺炎让我们再次感受到传染病究竟多么可怕,大家纷纷联想起2003年的非典。

其实除了这两次外,上海曾经有过一次甲肝爆发疫情。短短三月之内,30万人被感染,恐慌情绪蔓延全国。

大家纷纷猜想为何疾病来的如此猛烈,根据流行病学调查,上海卫生防疫站对1208对病例对照调查的结果显示,88.2%的病人在一个半月内吃过毛蚶,和对照组差异非常显著。

可以判断腹泻病人的骤增与毛蚶有关。腹泻病人的粪便里检测出了痢疾杆菌,毛蚶之中也检测到了——它们所在的河道受到了粪便的污染。痢疾的潜伏时间很短,少则几个小时,多则两天,就开始发病。

1988年上海甲肝暴发下“安慰剂”的作用

毛蚶

1987年12月中旬起,甲肝病例陆续上报。甲肝的潜伏期是2至6个星期,平均是一个月。1988年1月之后,病人开始集中出现。

最开始的时候大概只有几百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天确诊人数上升至几千,当时人们都不知道甲肝的传播有哪些,人们纷纷恐慌不已。

到了发病高峰的1988年1月18日、19日两天,上海每天新增病例竟然高达1.8万人

1988年上海甲肝暴发下“安慰剂”的作用

经历过那场肝炎大暴发的人,都知道一种据说可以防治甲肝的“神器”——板蓝根

1988年的那个春天,板蓝根在上海供不应求,出现了脱销断供的情形。

1988年上海甲肝暴发下“安慰剂”的作用

上海的卫生部门还自己“发明”并制作了“大锅药”——用几味中医里清热解毒的药,如黄连、大黄、甘草等,放在大锅里煎制成汤药,每天送到病房给病人喝一碗。

作为一种病毒性疾病,治疗甲肝没有特效药。好在甲肝像感冒一样,是自限性疾病,免疫系统最终会帮助患者康复。

治疗甲肝的主要方法就是在隔离条件下卧床休息,直到病情好转。

其实追溯板蓝根之所以可以让人如此追捧,无外乎给病人服的“大锅药”其实是一种“心灵药汤”,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病人会感受到自己正在接受治疗,心理上得到了安慰

其实这就类似安慰剂效应,《心理科学》,在前不久公布了一项很有趣的实验成果:通过改变一个人内心对自身视力的预期,能改变他真实的视力水平。

普通的视力表是上大下小,于是被测者就有一个心理预期,越往下就会越看不见。而在这项实验中,实验者将视力表的字幕设计为上小下大。被测者的心理预期被扭转过来,越往下,应该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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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结果惊人,被测者的视力水平有了大幅提高,在普通视力表中看不清的字母现在也能看清楚了。

安慰剂效应,又名伪药效应、假药效应、代设剂效应,当患者对疾病及其绝望时,如果给他一种药物让他产生希望,这对于缓解他的疾病有一定的作用。

注意,这绝不仅仅是一种心理现象,不少研究都已深入到了安慰剂效应的生理基础层面,比如最新的一项研究就将目光集中在大脑中的额中回区域

1988年上海甲肝暴发下“安慰剂”的作用

额中回位于大脑前部、眼睛上方的额叶之中

美国芝加哥西北大学的研究人员Marwan Baliki和Vania Apkarian对一些因骨关节炎症而不得不长期忍受慢性疼痛的患者进行研究,他们发现每当把一些“糖豆”(被研究者认为是止疼药)给被研究者服下时,部分患者大脑内的额中回区域几乎瞬间点亮,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安慰剂反应者”。

其实关于安慰剂的作用,一些抑郁症是最大的受益者,有关抗忧郁药的安慰剂效应实验表明:服用安慰剂的群组中抑郁症状下降了30%,而服用抗忧郁剂的群组则下降40%,这说明安慰剂效应功不可没。

也许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同样是患上绝症之人,乐观积极的人存活时间远远高于那些悲观的人。

这是一个看似很荒诞,但却又很现实的事实。很多人生病后,不是死于疾病本身的痛苦,而是死于对疾病的恐慌、担忧和畏惧。

不过要警惕一点,无论安慰剂有多么可观的作用,它绝不能等同药物。

我今天讨论这点,是为了让人们看到自己内在是有强大的疗愈系统,只不过很多时候被一些恐惧和担忧而忽视了。

随着脑科学研究的逐渐深入,随着人们对自主性越来越多的了解,在未来的时代,这种通过自主意识、认知控制来对自己的大脑进行主动调节、自我掌控的方式,很可能也会在我们生活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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