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離14天后,醫學研究生重回崗位:我們的戰“疫”還在繼續

“咽拭子結果是陰性,今天的結果應該也沒什麼意外吧?”2月13日一大早,張梓軒就洗漱完畢,配合護士採集第二次咽拭子。

張梓軒是廣州醫科大學2019級心血管內科專業型研究生,現正在廣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院呼吸內科輪轉。1月29日,值班的他收治了一名70歲新冠肺炎患者,因醫學職業暴露需要被隔離觀察14天。

被隔离14天后,医学研究生重回岗位:我们的战“疫”还在继续

圖為張梓軒查房時聽診患者的肺部呼吸音。本人供圖

物資都得省著用

“老人家來的時候情況很好,除了有輕度發燒,沒有其它不舒服的”,張梓軒回憶道。

由於物資緊缺,N95口罩和防護服都優先供應給急診科和發熱門診等高危科室,住院部的醫護人員也是限量提供一次性醫用口罩。“當時護士建議我戴兩個口罩,但是考慮到物資太緊張,我只戴了一個口罩和帽子,以及從同學那裡借來的眼鏡”,張梓軒想起當天的情景,“當時潛意識裡就認為急診科應該已經排查了新冠肺炎的可能,所以我也就放鬆警惕了”。

凌晨兩點,護士的一個電話將張梓軒從睡夢中喊醒,這名患者入院後一直髮燒,對症處理後體溫還是降不下來。“聽到後我下意識就想起了兩三天前學習的一個病例,心中立馬警惕了起來,我趕忙查看了病人的抽血結果,果然有問題。”篤定這個病人情況不一般,張梓軒當機立斷採取了相關措施。

果然,第二天發熱門診就傳來消息,老人家第一次咽拭子弱陽性,胸部CT也提示磨玻璃樣變。原本計劃下夜班回番禺吃晚飯的張梓軒,也因此需要被隔離觀察,避免與外界的接觸。“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都快涼了,我們科第一個確診病例都能讓我碰上”,張梓軒笑著說。

被隔离14天后,医学研究生重回岗位:我们的战“疫”还在继续

圖為張梓軒(右二)與導師羅承鋒教授(右三)的合影。本人供圖

最飆淚的是媽媽發的60秒“語音大轟炸”

隔離的這半個月,張梓軒每天都能接到很多關心的電話,“我導師基本上每天都會打電話詢問我的情況,每天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缺什麼’‘需要什麼’‘今天看了什麼文獻’”。張梓軒是廣州醫科大學心血管內科羅承鋒教授的學生,羅教授對這個初入師門的毛頭小子十分關心。

“我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父親的”,張梓軒說,“父親知道我需要隔離後,就簡單回了一句‘好的,好好休息’,父親年輕時候是一名軍人,時常跟我分享他在部隊裡的故事,在他看來,我的職業和他曾經的經歷十分相似,都要隨時做好為祖國、為人民獻身的準備”。

“1月30日我下夜班後,原本是計劃回家吃晚飯的,前一天還跟我媽通電話說想吃她做的清蒸酸梅魚”,張梓軒回憶說,“當天下午我媽就發微信問我隔離在醫院哪棟宿舍,她給我煲了一些湯,趁著湯還熱乎送過來”。

知道張梓軒下夜班可能在休息,張媽媽沒有選擇打電話,而是發了長長的語音。“我時常當面嫌棄我媽總是髮長長的60秒微信‘爆炸’語音,可是那天我竟然來回細心地聽了兩遍”,說到這裡,張梓軒哭了。

醫院臨時騰出一層空置的學生宿舍作為醫護人員的隔離生活區,這裡沒有網絡,只有最簡單的生活用品。“在這裡就靠一臺手機瞭解外面,每天除了完成導師交待的閱讀和學習任務,還有就是鍛鍊身體了”,談到隔離時的生活,張梓軒撓了撓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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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張梓軒與母親的合影。本人供圖

隔離一解除,還要繼續戰鬥

“剛開始的幾天害怕得要命,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擔心呼吸太猛了引起咳嗽”,張梓軒笑著說。據他介紹,隔離的第一個星期,他總是會莫名感覺喉嚨發癢,偶爾還會咳嗽幾聲,每天都要給自己測量好幾次體溫才放心,“那時候我都懷疑自己得了癔症,只能依靠多量幾次體溫來安慰自己,然後就是借聽歌、健身來轉移注意力”。

“昨天醫院已經安排我們做了一次咽拭子,今天再做一次如果還是陰性,就可以解除隔離”,張梓軒說,“明天解除隔離後,第一件事就是要衝回家吃我媽做的魚,她剛剛還發微信說明天一大早她就去市場買菜”。

“後天我就回科室上班,疫情還沒有結束,我們的戰‘疫’還在繼續”,張梓軒笑著說。

2月14日,結果出來了,是陰性!隔離結束!

2月15日,張梓軒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與他的“戰友”一起並肩繼續抗擊疫情。

中國青年網記者 王龍龍 通訊員 凌酉 葉曉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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