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最佳影片《寄生蟲》:窮人的味道是一種散不去的味道

電影回顧

韓國首都首爾的一間半地下室裡,住著貧困潦倒的一家四口,母親忠淑、無業遊民父親基澤年輕時做過兩次做生意均失敗,兒子基宇幾次高考均落榜,女兒基婷雖然有藝術天賦卻沒有錢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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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面陰暗潮溼,蟑螂成群,即使醉漢跑來窗外撒尿,一家人也不敢說什麼,每天蹲在馬桶旁邊蹭旁邊商戶的WIFI,靠著打零工和幫披薩店折披薩盒的微博工資勉強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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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宇的高中同學因為要出國留學,推薦基宇去一個IT企業老總樸社長家裡做家教,基宇雖然落榜四次,但是基礎非常紮實,偽造了一些學歷證明後來到這個富人區,面試第一天就被寬敞明亮的設計師豪宅震驚了,最後通過誇張的表演通過了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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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宇在做家教的過程中無意在房間裡發現了很多畫作,和富人太太閒聊的時候,提到小兒子在繪畫方面特別有天賦,但很多美術老師都教不好。基宇假裝自己認識一個留美歸來的學妹,順利的推薦了自己的妹妹基靜,隨後基婷靠著從網上收集的資料面試,成為了小兒子的美術老師兼心理創傷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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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造假和演技,兩人覺得一家都可以來上班,又設局誣陷司機讓父親基澤來頂替,又偽造出樸家保姆感染肺結核的證據,讓母親成為了新的管家。就這樣,一家人寄生在了這個富人家庭,心中湧出寄生的喜悅中,彷彿他們也是上流社會的人,再次碰到醉漢在門口撒尿,心裡也有勇氣衝出去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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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富人家庭外出露營,外出的車子剛離開,寄生的基澤一家便把豪宅當成了自己的家,大吃大喝,邊喝紅酒邊泡澡,一家人憧憬著富裕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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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正享受這種幸福的生活時候,門鈴卻響了,母親忠淑透過監視器看到來訪的是前管家,其他人連忙躲了起來。原來這個房子有一個地下室,裡面還住著前管家負債失蹤的老公,前管家擔心老公在地下室餓死故而過來看看,這也是之前的另外一個寄生家庭。忠淑本打算報警,不料偷聽的基宇等人卻不小心暴露了,兩家人為了寄生打起來了,基宇家人數把前管家和她老公捆綁了起來,鎖進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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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富人家庭因為遇到大雨回來了,基宇等人趕快收拾好之前弄亂的一切,慌忙地躲了起來。一家人也聽到了社長抱怨說家裡有股味道,是一種地鐵裡經常會聞到了味道。基婷曾說那是住在半地下室的特有的味道,永遠洗不去,這句話刺痛了父親基澤的自尊心。他們狼狽地逃回了自己的家,收拾被雨水淹沒的家,而此時被鎖在地下室的女管家已經受傷失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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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來富人小兒子的生日宴上,前管家的老公意外從地下室跑了出來,揮刀為自己老婆報仇,基宇和基婷都倒在了血泊中。父親基澤看到社長只想救自己昏倒的小兒子,絲毫不理會血泊中的基宇和基婷,甚至在聞到前管家老公身上的味道時下意識捂住了鼻子。這個動作徹底擊碎了父親的自尊心,因為那也是一種窮人的味道,父親揮刀捅了會長。基婷死了,會長也死了,基宇和母親重新回到了地下室,父親殺人後失蹤了,原來的豪宅也換了新的主人。後來基宇通過夜晚富人豪宅外面的信號燈才發現父親一直躲在了豪宅的地下室,電影的最後是基宇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買下那棟豪宅,一家人能夠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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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影片於2019年5月21日在法國首映,獲得第72屆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金棕櫚獎。2020年1月6日,獲得第77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獎。

電影裡面呈現的是一個兩級分化越來越嚴重的社會,有錢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這是一部反映社會貧富階層的荒誕喜劇,更多的是黑色諷刺和黑色驚悚的元素,這部電影的細節很充分,從富人到窮人的路是向下的,兩化的一個對比,富和窮的的對比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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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的味道是階級的味道

在電影中一直反覆強調一個味道,就是窮人的味道,生活給窮人烙印上了生活的味道,非階級的跨越不得清洗。文中幾次出現窮人的味道,都是透過富人家庭下意識的遮掩鼻子的動作或者以為無人的時候交談表現,社長總說爸爸身上有味道,小兒子也說幫傭和司機身上有味道,女主人坐車時也是下意思的掩住口鼻。這種味道是窮人特有的味道,也許是真的有味道,是地下室陰暗潮溼的生活環境滋養的味道,不如富人一樣總是有很多潔淨清香的衣物,總是噴灑著昂貴的香水,連居住環境都是一塵不染。

生活環境和生活習慣培養著富人和窮人不一樣的味道,富人的味道是休閒和安逸,窮人的味道是忙碌和困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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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的善良其實只是漠視

文中一家人在感悟富人太太善良的時候有一句臺詞讓人感悟:是啊,你看那些人,那些有錢人。他們可不是因為有錢卻善良,而是因為有錢才善良。富人的善良是一種階級的修養和素質,所謂富人,粗俗暴力的行為舉止只會讓人誤以為是暴發富,良好的舉止修養是一種上流人士的禮儀,也是上流身份的彰顯。但是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在乎的卻只有自己而已,就像最後社長漠視基宇和基婷的生死。因為日常的善良只是付出金錢的九牛一毛九可以維持,但是生死攸關的善良卻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富人的偽善是階級的外衣,只有矛盾升起的時候,外衣往往就掉落,顯現出真實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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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的勇氣受制於對生活的擔憂

文中有一個細節,居住在地下室的時候,流氓過來窗口撒尿都不敢吭聲,一家人默默忍受著這個味道。而當他們都有了富人家庭的工作時候,流氓再次過來窗口撒尿的時候,敢揣著石頭從容地將他們趕出去。這個明顯的前後對比,顯現出生活所帶給人的勇氣。

在地下室的時候,全家都只有一間破破舊舊的潮溼的家,此時對抗流氓,是打一架嗎,打傷了住進醫院要花錢,招來流氓後面報復,連這個破舊的小家的維護不住,這些都不是這樣一個在社會苟延殘喘求生存的家庭能夠承受的。

你居於困頓時,任何一種對抗都可能讓你招惹上麻煩,然而你沒有錢也沒有資源去解決這個問題,所以縮在自己的殼中維護僅有的東西。你顯貴時,有人脈有資金,任何問題你覺得都可以用錢去解決,你不再受制於你現有的條件,反抗才能維護你現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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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階級固化的道路上沒有捷徑可以走,誰都想湧入上層的生活,但是上層的人物不會心甘情願的交出他們的利益,社會永遠是一個流動的沙漏,不是在上面的漏斗,就是在下面的漏斗,一場維護和抗爭的無煙戰爭正在打響。你可以努力,你可以不努力,只取決於你生活的意願。

本文由“南九先生”獨家創作,僅代表個人理解和觀點,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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