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疾步奔進,來到沈斯曼身旁俯身而下,“姐!”
暗房裡光線並不明亮,可她只聽聲音也知道是誰,“曉光……”
“姐!你怎麼樣?你好不好?”周曉光擔憂著急詢問,而他在沈斯曼的眼裡,就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大男孩兒,朝氣陽光也單純可愛。
沈斯曼發不出聲音,所以她點頭,想要告訴他,她很好……
周曉光卻難忍擔憂,他低聲說,“姐,不要和思聰少爺鬥了,再鬥下去,只怕吳叔這邊就會有麻煩!”
思聰一向深知她的弱點,而他一棍子打下去,就能讓她痛到無可復加開口求饒。
斯曼再次點了點頭,這一次卻是投降敗北。
周曉扶住她,一邊朝暗房外喊,“快去告訴思聰少爺,她願意交出項鍊!”
沈斯依舊跪在暗房裡,直到聶思聰到來,她看見的是他蹭亮的高級皮鞋,意大利純手工定製。
他居高下垂眸睨著她,“早些交出來不就好了,又何必苦苦演戲這樣作踐自己。”
如果真是演,她又究竟是何必?
喉嚨處好像灼燒,沈斯曼發出破碎的聲音,她望著他笑說,“我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對你死心。”
而這對於聶思而言,簡直是一出太過荒誕無稽的戲劇,“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都不會有罪孽感?沈斯曼,你要是想走,誰能攔得住你!這十六年來,你還不是想盡辦法留在聶家!”
…
可哪怕是下一個十六年,的目光也不會真正看向她,絕對不會……
沈斯曼眼前開始發昏,“鏈在你的書桌左手邊最後一個抽屜裡,我還給你了。”
她竟然把項鍊藏在他的書桌?聶思聰俊彥愈冷,沈斯曼輕聲說,“你教我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從小你就聰明!”聶思聰忽而贊她,猛地又道,“這條項鍊,你必須親自還給海藍!立刻就去!”
沈斯曼一愣,難道他不知道,她在裡罰跪了三天?
“別告訴我,你現在去不了,你可跟著我從小學習武道,你的體能,我很清楚!”聶思聰這一番話,讓沈斯曼沒有了退路。
等到她蹣跚走出公館大廳,聽見後方清傳來聶思聰冷漠的警告,“你不要耍花樣,再鬧出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如今的言海藍在北城開了一家畫廊。
沈斯曼推門而入,迎面對上那塊木質招牌寫著“Seeable”這一英文。
可見。
沈斯曼默默在心中譯出,耳忽然聽見女聲詢,“你好,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沈斯曼尋聲望去,看見畫廊盡頭站著一道纖瘦身。
而當那張嬌美臉龐微笑著迎向自己,一如既往的純真切,這讓沈斯曼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笑著,站在那個少年的身邊,由著年牽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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