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曾經貴為皇后,因事一朝被貶,成為低賤宮女,還遭毒啞

關雎宮燃著他國進貢的百子蜜合香,各種裝飾和擺件無一不精細珍貴,慕容玦當真是金屋藏嬌。

顏雲笙垂首跪在下首,不遠處的正廳裡,柳婉兒端坐主位之上,一貫驕傲不可一世的慕容玦半蹲在她身前,耳朵貼著她的小腹,嘴角含著笑意。

柳婉兒笑眯眯的說:“這孩兒才三個月,哪裡就能聽出響動來了?”

慕容玦站起身來將她擁在懷中,寵溺的說:“是朕太心急了,從前是朕大意沒能保住我們第一個孩兒,所以格外著緊些。”

柳婉兒輕飄飄的往顏雲笙這邊看了一眼,臉色垮了下來:“皇上莫要再提了罷,平白惹人傷心。”

顏雲笙閉了閉眼睛,慕容玦只在乎柳婉兒的孩兒,那她的朗兒呢?就因為是在宮外懷上的,就要受到慕容玦的猜忌,小小年紀就要死於非命嗎!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留下你一條性命不過是因為婉兒替你求情,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關雎宮做粗使丫頭,婉兒的吃穿用度一概不準碰,若是她這一胎再有任何差池,定斬不饒!”

前頭有宦官匆匆進來,說是來了加急文書,慕容玦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又細細囑咐了柳婉兒許多注意事項,這才匆匆的去了前殿。

關雎宮的門一關上,柳婉兒立馬露出了得意的笑:“表姐,去打水,給本宮洗腳。”

顏雲笙挺直著腰背,垂著眼睛淡淡道:“皇上吩咐了,奴婢如今只是和粗使宮女,當不起貴妃娘娘一聲表姐,奴婢手粗,還是讓你貼身的宮女服侍你吧。”

柳婉兒呵呵一笑:“表姐倒是適應的快得很,當初在將軍府的時候不是也伺候過皇上洗澡擦身的嘛,我瞧著細緻的很呢。”

顏雲笙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炬:“你瞧見了我與皇上的事情,所以頂替我進了宮享受皇上的寵愛?柳婉兒,父親帶你回將軍府照顧,我和哥哥當你是親妹妹一般看待,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柳婉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只知道你的朗兒丟了性命,我的孩兒還好好的在腹中,你說是誰遭天譴?”

若是顏雲笙自己倒還罷了,朗兒是她心中的刺,一碰就立刻鮮血淋漓。她雙手垂在兩側,握著拳頭渾身都在顫抖,“你到底要如何?!”

“表姐,你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嗎?”柳婉兒輕蔑的看著她道:“我的兒子就算當了太子,可你的父親哥哥一日掌握著兵權,我兒的皇位就做不安穩。所以我就讓人偽造了你父親和番邦往來信件,讓皇上相信你顏家意圖謀反,正好趁著這次除夕家宴將他們二人都請來,一網打盡......”

顏雲笙渾身都僵住了,“柳婉兒,顏家待你不薄!你的良心是讓狗吃了嗎?!”

“良心幾兩重?”柳婉兒說,“去打水給我洗腳,表姐,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如今你哥哥已死,你父親的命如今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我要去告訴皇上,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顏雲笙怒不可遏,渾身都彷彿燃燒著滔天怒意,她一定要告訴慕容玦,柳婉兒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父親和哥哥不可能對皇位存著不軌之心!

柳婉兒燦然一笑:“我既然告訴了你,自然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的。來人啊,把藥給她灌下去!”

話畢,立刻有身形健壯的嬤嬤端著一碗黑黢黢的藥汁,氤氳著白色的霧氣和濃重的苦味,一把捏住顏雲笙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一股腦的把藥汁倒了進去。

劇烈的苦味充斥著口腔,顏雲笙拼命的想要掙扎,卻被嬤嬤死死的捏著脖子,直到所有的藥汁都被灌進她的喉嚨裡。

“表姐你放心,這藥不會讓你死,只會讓你從今以後都閉上嘴巴。”柳婉兒看著被藥汁嗆得劇烈咳嗽的顏雲笙,笑的格外肆意。

顏雲笙怒意上湧,站起來就要罵她,可滿腹的話語到了口邊卻只能化作一聲聲短促的“啊”。

她竟真的變成了個啞巴。

柳婉兒用腳踢了踢一旁的木盆,“表姐,這會廚房的熱水想必燒的溫度正好,正適合泡腳。”

顏雲笙頹然的癱坐在地,只能對她予取予求。

次日,哥哥的遺體終於被安葬,顏雲笙捧著哥哥的靈位供奉在冷清的關雎宮偏殿,沒有香燭,沒有紙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木牌靈位,和跪在靈位前痛哭流涕卻發不出聲音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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