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唯一立法保护犹太人的国家:四分之三的犹太人都生活在此

历史上第一次犹太人大规模移民至波兰是在11世纪晚期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期,与其他国家的排斥和厌恶相反,时任波兰大公“歪嘴的”鲍莱斯瓦夫三世(Bolesław III Wrymouth)宽容地接纳了他们,

犹太人不受阻碍地在波兰全境定居。鲍莱斯瓦夫三世对犹太人实施了鼓励移民、甚至赋予特权的“马格德堡法律”,承认犹太人在商业和技术的贡献,并热切地与之合作。尽管后世波兰进入封建割据的混战时代,但犹太人并没有收到影响,反而继续蓬勃发展,很快成为波兰精英阶层,是该国重要的经济组成部分。

尽管后世罗马天主教在波兰影响力越来越大,犹太人仍未受过多影响,主要得益于统治阶层的保护。如格涅兹诺公爵“虔诚的”鲍莱斯瓦夫(Bolesław the Pious)在1264年颁布的《卡利什法规》或称《犹太自由法规》就赋予了犹太人信仰、贸易和旅行的自由。在黑暗时代全欧洲对犹太人歧视和迫害之时,只有波兰以宽松与合作的政策迎接这个流离失所的民族。

14世纪初期,波兰国王“伟大的”卡齐米日三世(Casimir III the Great)统一波兰,因为扩大和巩固了犹太人特权,以及对该民族的特殊照顾,他在同时代被戏称为“农奴与犹太人之王”波兰犹太人群体逐渐繁荣。在他治下,犹太定居点继续向全国各大城市辐射,卡齐米日三世推行了禁止强迫犹太儿童进行基督洗礼,禁止亵渎犹太人墓地等保护政策。直到黑死病爆发,其他国家对犹太人迫害乃至屠杀行为加重,德国等地的犹太人纷纷逃往波兰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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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齐米日三世与犹太人

15世纪后期,针对犹太人的骚乱和迫害增加,主要是两方面,一是因胡斯运动而诞生的康斯坦茨教会(Council of Constance)给波兰宗教界施加压力,迫使他们又向波兰王室施压要求减少犹太人特权。第二原因是犹太人在商业和手工业具有强大的优势,挤压波兰本土商人和工匠的市场,正所谓同行是冤家,他们也就借此机会推动反犹,是某种意义上的公报私仇。即便如此,波兰政府仍设法周旋,尽力扼制被煽动的民族仇恨,援助在暴力事件中受害的犹太人。15世纪晚期,卡齐米日四世( Casimir IV the Jagiellonian)时代,他在贵族的压力下废除了古老的犹太人特权,但王室仍然执行保护犹太人的法律。

16世纪是波兰立陶宛邦联鼎盛时期,得益于和平环境下科学、文化、艺术的广泛传播,宽容替代了仇恨,波兰犹太人的黄金时代来临。15世纪晚期,西班牙、奥地利、匈牙利和德国的犹太人都被勒令驱逐,波兰成了欧洲犹太流亡者公认的避难所,波兰是欧洲唯一一个允许犹太人耕种属于他们农田的国家。不同地区的犹太人带来的不同的文化和技术,在老齐格蒙特一世(Sigismund I the Old)时代,波兰犹太人空前繁荣,波兰成了全世界犹太人的文化和精神中心

,“波兰是犹太人天堂”的谚语广为流行。16世纪中叶,欧洲四分之三的犹太人生活在波兰,在接下来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波兰犹太人被允许选举拉比(类似主教),波兰各大主要城市都建立了犹太学院,犹太文化与波兰文化交相辉映,文艺复兴的曙光照耀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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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的波兰犹太人

17世纪中叶,随着臭名昭著的《亨利条约》与等级君主制的崩坏,波兰内部问题的发酵催生了赫梅利尼茨基大起义,随后是瑞典人、鞑靼人、俄国人的轮番入侵,史称“大洪水时代”,波兰遭受空前的重创。哥萨克在乌克兰报复性屠杀曾与波兰贵族沆瀣一气压迫他们的犹太庄园主,但更多犹太平民也被波及,广泛的屠杀和灾荒、瘟疫导致波兰犹太人口骤减十余万。战争止息之后,犹太人与波兰人一起重建家园。战争的创伤不仅是肉体上的,犹太文化的进步也遭到破坏,辉煌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随着改革派在内战中失败,波兰更加虚弱,直到被瓜分。犹太人也积极参加了包括科希什丘科起义在内的许多起义战争,他们许多人也是波兰复国主义的支持者。波兰灭亡后,原波兰地区的犹太人境遇逐渐恶化,三国中又以沙皇俄国对犹太人最为严厉,许多反犹、排犹的歧视政策被贯彻。

19世纪后半叶,沙皇亚历山大二世(Alexander II of Russia)曾尝试放宽对犹太人的统治,但1881年,亚历山大二世在圣彼得堡被“人民的意志”暴力革命团体刺杀身亡。刺杀的责任被民族主义者推到犹太人头上,

直接引起1881~1884年针对犹太人的血腥屠杀。最悲惨的是,沙皇政府默许了大屠杀的进行没有组织,结果迫害扩大化,直到1884年才停止。1903~1906年,又爆发了更大规模的屠杀事件,抢劫、强奸、殴打等暴行司空见惯,俄国警察视而不见,幸亏波兰家庭暗中保护,许多犹太平民幸免于难。

欧洲唯一立法保护犹太人的国家:四分之三的犹太人都生活在此

一系列针对犹太人的暴行促使原波兰地区的犹太人离开这里,波兰犹太人数量开始减少。但在糟糕的环境里,留下来的犹太人和波兰人一起坚韧的生活下去,完成了许多波兰社会从古代至近代、现代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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