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3日,將成為以“專業”著稱的香港醫護史上的恥辱一天。在這一天,數千名醫護人員開始罷工——香港史上頭一遭。
隨著確診人數的快速增長,抗擊新型肺炎進入最艱難的攻堅階段。
幾乎所有人都在為一個目標奮鬥:徹底打敗這該死的病毒。
來自各行各業的人們,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付出、支持著這場攻堅戰。還有那些在病毒肆虐中的逆行者,他們的身影令人動容。
然而香港的這群人,臨陣逃脫了。
在病毒面前,他們原本是最不應該出現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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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心竭盡全力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聖潔和榮譽,救死扶傷,不辭艱辛,執著追求,為祖國醫藥衛生事業的發展和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
這是一個香港每一個醫學院學生,在畢業時都會宣讀的誓詞。
不知道在罷工時高喊口號的那些醫護人員,有多少還曾記得它。
今天開始的罷工由香港醫管局員工陣線發起,罷工時間為5天,目前已有6700名會員加入罷工。
在這些罷工者中,有80%是護士,醫生佔7%。
參與第一階段罷工的有3000名醫護人員。3日上午,他們跑到多家醫院及診所,呼籲醫護界加入罷工行列。
不知道他們在路上,有沒有看到排隊買口罩的市民排起了長龍?
在罷工之前,就有一些醫護人員以極其自私的行為,刷新了人們的下限。
在抽到必須照顧確診或疑似病例的“生死籤”時,有人竟然直接選擇了“辭職”,還有的乾脆就“集體請假”了。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迅速蔓延,一線醫護人員面臨極大風險。香港醫管局對此設有抽籤制度,抽中者須加入俗稱“dirty team”的工作,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顧確診或疑似病例。
從“dirty team”這個名字就能看出,這不是什麼好活。所以這也被一些醫護人員稱為抽“生死籤”。
在伊麗莎白醫院深切治療部早前完成抽籤程序後,有至少4名護士和一名文員辭職。
他們明確表示,拒絕被編入“dirty team”。
在東區醫院、博愛醫院和瑪嘉烈醫院,至少有90名護士相繼集體“請病假”,在東區醫院手術室,1日原本應有45名護士上班,但最終有多達26人請病假。
超過一半的護士沒有上班,這意味著什麼呢?
當天有近半的手術室全天沒有護士。
在1日的罷工大會現場,“代表”們清一色的黑衣,說自己罷工是被逼的,全場還高呼口號:“罷工救港!罷工救港!”
把自己感動得痛哭流涕,差一點抱頭痛哭。
醫護人員罷工救港?
這個時候該抱頭痛哭的,恐怕是香港那些患者吧?
有網友說:“他們在組織罷工的時候,我們醫院都建好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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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什麼逼得這些“白衣天使”們非得罷工不可呢?
我們先來看看發起罷工的是個什麼組織。
香港醫管局員工陣線,這是一個類似工會的組織,在今年元旦期間剛剛成立,其“反修例”的背景十分濃厚。
它的自我簡介裡的第一句話是:“醫管局員工陣線致力於政治問題、HA內部問題、醫療系統問題主動發聲。”
看起來,這個“工會”的主要目標並非維護行業權益。它是為政治而生的。
醫管局員工陣線發動罷工的原因直接針對港府。
它仿照“修例風波”中的反對派,提出了一些訴求,其中包括“禁止非港人旅客經由中國內地入境”“港府呼籲全港民眾戴口罩”“提供足夠隔離病房且暫停非緊急服務”等。
其實所有訴求的核心只有一點,要求港府全面封關,禁止內地人進入香港。
對此,港府回應說,從機場入港的內地旅客本來就已經大幅下降了,現在往返兩地的有90%都是香港人,而且如果禁止內地人來港,有違世界衛生組織的“不應主張歧視”條款,因此“全面封關的做法不可行”。
說得夠清楚了吧?
但是這些醫護人員又拿出了“修例風波”中的那一套:我不管我不管,你不答應我就是不願意跟我溝通,那我就要“攬炒”,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港府是否決定封關,這是香港自己的事。
但是疫情肆虐,拿病人的生命當政治籌碼,吃相就太難看了。
你們不是街頭的年輕小混混,你們是醫務工作者啊。
這樣任性(可能已經不是任性了),後果是嚴重的。
香港醫管局行政總裁高拔陞表示,因為正值冬季流感高峰期,加上又遇到新型肺炎,醫管局現在“非常困難”,罷工不僅會讓現在的醫療負擔加重,也讓繼續工作的同事負擔更重。
醫管局總行政經理張子峰則透露,因罷工影響,大概有一半的手術不得不推遲,病人的複診時間也可能會延長。
有網友這樣歸納:“香港醫護人員:我們為了香港可以犧牲一切。香港病患:所以就要罷工送我們早日歸西嗎?”
說實話,叨姐都忍不住心疼香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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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醫護人員的絕對自我利益至上,也讓不少香港人感到憤怒,更何況,現在香港仍有大量的醫護人員奮戰在與病毒賽跑的第一線。目前,已經有數十名私家醫生主動表示願意加入抗擊疫情的第一線。
這些罷工者的自私自利,首先愧對的是他們朝夕相處、盡職盡責的同行們。
因為他們玷汙的,是這一襲白袍的神聖。
如果看看武漢的醫護人員是如何在醫療條件高度匱乏的情況下,整個春節假期不眠不休地工作,看看解放軍醫護人員是如何在除夕之夜奔赴一線,再看看火神山、雷神山有多少人不計辛勞、不計報酬的付出——只為挽回更多生命,他們會有那麼一絲絲無地自容嗎?
叨姐不知道。
叨姐只是看到有些人在恬不知恥地高喊:不應對醫護人員搞“道德綁架”。他們說,不全面封關就是禍害香港,我們罷工是為了香港的長遠利益。
言下之意是不是說,患者如果因為醫護罷工而致死,這是必要的犧牲,即使我們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命?
這樣的邏輯原本不應該屬於一個成熟的發達社會。
瑪嘉烈醫院依然有人堅守崗位 瑪嘉烈醫院依然有人堅守崗位
一些煽動罷工者還叫囂,他們是有民意支持的。
他們的數據支持,來自香港民意研究所此前公佈的一項調查。在回答“如果政府沒有有效處理疫情,你是支持還是反對前線醫護人員罷工”的這一問題時,有61%的人選擇了支持。
然而很遺憾,這個預設條件的調查是個偽命題。
有人問,如果把調查的問題換成“如果你感染了新型肺炎,你願意支持醫護人員罷工嗎”,那民意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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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醫者、西方“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曾經留下一份誓詞:
1、我鄭重地保證自己要奉獻一切為人類服務。我將要給我的師長應有崇敬及感戴;
2、我將要憑我的良心和尊嚴行醫;病人的健康應為我輩首要的顧念;
3、我將要尊重所託予我的秘密;我將要盡我的力量維護醫學界的榮譽和高尚的傳統;
4、我的同業應被視為我的同胞;我將不容許有任何宗教、國籍、種族、政見或地位的考慮,介乎我的職責和病人之間;
5、我將要盡力維護人的生命,自從受胎時起;即使在威脅之下,我將不運用我的醫學知識去違反人道。
6、我鄭重地、自主地並且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約言。
這一誓詞已經流傳兩千多年。1948年,它被在日內瓦舉行的世界醫學學會採用。
醫護行業的特殊性,首先表現在,每一個醫護人員在進入行業之前,都需“鄭重地、自主地以人格宣誓”。
一些香港醫護人員,是時候好好重讀一下希波克拉底誓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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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一教授去武漢考察兩天,選擇做“逃兵”!與這些醫生形成反差
港大微生物學系教授管軼1月21日去了武漢考察兩天,事後接受媒體採訪時說,對武漢“封城”防疫的成效存疑,因為武漢已錯過黃金防控期,預期一定有“大爆發”云云。他形容自己“身經百戰”,曾打過禽流感、非典、豬瘟,但兩天考察後決定選擇做“逃兵”,“逃”回香港了。
然後,一個叫“杏林覺醒”的醫生組織發言人黃任匡在網上呼籲:
一是撤回“禁蒙面法”的上訴,理由很明顯,因為瘟疫來了,人人都要戴口罩。
二是封鎖香港與內地接壤的邊境,或者起碼限制內地旅客入境。
三是停駛高鐵:“這是本來就不該建的鐵路。現在錢已經‘貼’了,就不要繼續‘買難受’了。”
“杏林覺醒”是違法“佔中”後成立的醫生政治組織,黃任匡是心臟科醫生,他曾說過,因為喜歡幫人,才選擇當心髒科醫生,因為這一科好精準、好科學,通一回波仔已能救一條命。
一個以幫人救世掛在嘴邊的醫生、一個對瘟疫經驗豐富的醫學專家,在武漢肺炎面前,卻選擇關起門來掃門前雪。
同日,我看到另一宗新聞,曾主持內地非典肺炎前線工作的國家呼吸系統疾病臨床研究專家鍾南山醫生,上星期以84高齡再次掛帥出征,默默趕赴疫區獻一分力。
因為買不到機票,這位退休老戰將只能擠在一個餐車位置的高鐵座位奔赴武漢。
鍾南山醫生是沙士期間廣東省抗疫的領軍人物,當年人人聞沙士色變,他就豪言:“把所有病人送到我這裡來”,所以提起鍾醫生,大家都肅然起敬,稱他為“抗擊非典第一功臣”。
聞抗疫戰鼓趕赴疫區的,不獨84歲的退休戰將,還有新一代年輕醫者,日前《湖北日報》就報道了以下真人真事……
1月22日,即管軼“逃”回香港那天,已經踏在還鄉路上的武漢大學人民醫院病理科醫生吳小豔,收到醫院發出的緊急號召後,第一時間下車折返武漢。
武漢大學病理科主任袁靜萍說:“我是9點21分在群裡發消息,希望35歲以下的醫生積極響應醫院號召參加緊急救治隊,剛上了動車的吳小豔,9點27分就主動報名,短短6分鐘內就下了回武漢的決心,在最近的一個站下車然後買了最早回武漢的票,11點40分就回到病理科的崗位上。”
吳小豔說:我沒成家,也沒照料孩子的負擔,乾脆就在武漢過年了。
袁主任表示,緊急召喚的號角響起後,許多年輕醫生都來找她:“他們說自己沒結婚或沒小孩,要求頂替已經有家庭的同志,衝在一線!”
這天,又看到一班曾參與沙士抗疫的南方醫院醫療隊員寫給醫院黨委的“請戰書”,上面有24個簽名和指模,主動要求上最前線抗疫:“若有戰,召必回,戰必勝!”
管軼、黃任匡、鍾南山、吳小豔、南方醫院醫療隊,兩地醫生,讓我們看到兩種截然不同的行醫態度,往疫區衝?還是從疫區逃?甚至落個閘幸災樂禍?我不會說誰對誰錯,我只會問:一個醫生,到底行醫的初心是什麼?
來源:北晚新視覺綜合 環球時報 有理兒有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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