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换一座城,我愿意

杭州市市场监管局餐饮监管处处长王金超抗疫记事

从武警某师团长转业成为浙江省杭州市市场监管局机构改革后首任餐饮监管处处长不久,王金超就投入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抗击中。

如果一个人换一座城,我愿意

“两根线,剪错了你就死;剪对了,兴许能救下一座城。”

餐饮线疫情防控形势严峻

“两根线,剪错了你就死;剪对了,兴许能救下一座城。”王金超说,杭州市场监管餐饮战线疫情防控的紧张局势,丝毫不亚于战场。

全市餐饮单位68000多家,位列浙江省第一。截至1月20日(大年二十六),承接10桌以上年夜饭预订的餐饮单位2755家,当时已预订2.2万余桌,聚餐人员不少于22万人。为便于农村集聚性餐饮监管而打造的农村家宴中心遍布城乡,截至20日,春节聚餐预订几乎全线爆满,涉及31万人。作为国际旅游城市,2019年春节,杭州各公园景区及乡村旅游共计接待中外游客1038.91万人次,其中仅西湖风景名胜区接待量363.31万人次,即将迎来的旅游高峰聚餐人员无法计数……

1月20日,浙江首次发布疑似病例(5例)。在王金超看来,这就是疫情警报!他脑中过电般掠过全市餐饮监管大数据,“民以食为天,如果防控举措不力,人员大量集聚的春节餐饮环节将是引爆疫情的最大薄弱点。”

因为系统性的人手欠缺,餐饮处未配备副处长,整个处室6个编制,其中老家在外地的4人紧急回归后按要求面临居家隔离14天,而药械监管、案件执法、消费维权等其他条线人员都各有职责、分身乏术。怎么办?当机立断,王金超决定,一是以现有力量发动全市餐饮条线硬抗,二是在最短时间内寻求最高效率处置方案。

“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与自己打一场硬仗

1月20日这一天,神经高度紧张的王金超熬了个通宵,率先起草了杭州市餐饮单位防控肺炎病毒8条措施和《关于暂停农村家宴中心集体聚餐的紧急通知》,禁止杭州全市的餐饮单位特别是大型餐饮单位承办聚餐聚会,同时紧急叫停下属各县(市、区)的农村聚餐。

次日一早,着急疫情防控工作的杭州市分管副市长胡伟前来了解情况,王金超与局领导汪晓敏一道向其阐明紧急禁止大型餐饮单位和农村聚餐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胡伟当场予以支持。当天,8条措施向社会公布。20:58,《关于暂停农村家宴中心集体聚餐的紧急通知》向媒体和各县(市、区)发布。五分钟后,这两条重要信息已经传遍杭州各大网站和市民朋友圈。

两天后的1月23日,浙江省启动一级响应,此时的王金超已经单枪匹马紧急喊停全市197家农村家宴中心聚餐,退订取消年夜饭7300余桌。随着8条措施和《紧急通知》的快速落实,杭州市内餐饮单位和农村家宴中心这两种最大规模聚餐聚会方式被全面叫停,疫情传播的高危途径被迅速剪断,杭州疫情防控由此赢得“先手棋”。

然而,武汉疫情呈现爆发之势,全国各地确诊数一路攀爬,接下来的春节假期,王金超不敢有丝毫懈怠。为切实做到有的放矢、科学布防,他不断根据疫情防控动态变化调整全市餐饮线应对策略。

最初,了解到病毒可能是通过野生动物传播,王金超就在杭州系统部署餐饮单位加工制作销售野生动物大排查行动;获知新加坡TR188航班在杭降落、同机219人在杭州市委党校隔离,王金超立即检查并做好隔离点餐饮保障工作;随着城区定点医院收治病人增多,王金超又布置餐饮条线对医院特别是收治病人较多医院的食堂供餐进行检查指导,确保医院供餐充足、安全。

之后,获悉老年人是疫情高发感染人群,王金超赶赴杭州各大型养老机构检查落实餐饮保障和防疫防控。随着外出就餐人员的减少,他又立即着手对网络订餐平台逐一进行约谈检查,要求平台高度重视疫情严峻形势,确保服务保障和疫情防控“两手抓、两手硬”,既要做好骑手去向管理和健康监测,也要对入网商家加强宣传教育,严把食品安全关,确保人员健康、食材新鲜、环境卫生、价格平稳……

尽管杭州大部分餐饮单位从业人员和市民群众都能高度自觉并配合疫情防控工作,但也有极少人员缺乏基本防控意识,对特殊时期的严控策略颇有微词,苦口婆心、好言相劝的王金超也受过不少委屈。

据处室干部郑余焕透露,大年初一,王金超撇下家人,在一家医院食堂检查餐饮保障工作,发现该食堂餐饮操作流程不规范、生熟菜品交叉污染、地面乱堆乱放等一系列严重问题。然而,对于王金超提出的改进措施,对疫情发展不以为然的食堂管理方认为这是在找茬,直言“病毒不会飘到浙江来,监管部门能不能不吹毛求疵,让我们过个好年”!耐下性子,王金超从法律法规讲到疫情严峻形势,从医院服务人群的特殊性再讲到食堂供餐的基本责任,最后,管理方对于自己的无知无畏愧疚地低下了头。

“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这部分人的思想问题,将为疫情防控埋下隐形炸弹。”也正因为有这样那样的不放心,除了战略战术上的研究制订,连日来,为了跑赢病毒的扩张,王金超的工作节奏几乎达到了不眠不休的程度,杭州大小景区、商圈、车站、农家乐等人员密集区域,都留下了他焦急又顶真的身影。

“待春暖花开,你我必能摘下口罩拥抱彼此,共庆胜利!”

在黎明的前夜坚守

很想多挖掘王金超的故事,但忙于工作的他总是被不断找上门来的各种事务打断,多次断断续续的电话采访后,因急于外出巡查,他说了句抱歉又挂断了电话。记者辗转拿到了王金超夫人张赟的手机号。没想到,刚接通电话,电话那端就哽咽了。张赟告诉记者,其实,王金超年前就因身体抱恙被诊断出呼吸道肿瘤指标超高,医生当即告诫他引起重视,赶快预约复查,但忙过年前的年夜饭大检查又迎来了疫情防控。

“现在不要说复查了,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在家吃过一顿热乎饭了。除夕当天,听说一连检查餐饮单位32家,一天之内跑遍了主城区7个区,到晚上8点多才收工。”“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10点多终于到家。我热好饭菜让他赶紧吃,结果,他没吃几口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我知道,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他说自己出身军人,在SARS应急救援中亲眼目睹病毒的残酷,在汶川地震抢险中切身体会生命的脆弱,市场监管制服上的徽章不允许他有丝毫退缩。如果一个人换一座城,他也愿意。”

同事郑爱新给记者拍来王金超办公桌上的日程单,只见从年初一到正月十九,上午、下午,甚至晚上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工作安排。了解到王金超的身体状况,杭州市市场监管局党委书记、局长范建军以及其他同事都相当震惊,连说“每天都看他忙成一团”“从来没听他提起自己”“他还常常讲起在部队组织抢险救灾时克服的种种困难,鼓励我们坚持下去”……

2月7日,浙江新增确诊病例42例,疫情爆发以来首日确诊数下降到50例以下,其中杭州6例;2月8月,浙江新增确诊27例,其中杭州3例;2月11日,全省确诊14例,其中杭州2例。

暴风骤雨过后,太阳已经在乌云的缝隙中透出一丝金光。经过长达半个多月的坚守,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王金超已经奔走在开工潮各单位餐饮安全保障行动中。他在日程上写下随笔,“待春暖花开,你我必能摘下口罩拥抱彼此,共庆胜利!”!(作者:于倩 赵文琼 供稿:浙江省市场监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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