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哈密日報記者 葉翠)“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2月3日, 在哈密邊境管理支隊紅柳峽邊境派出所,剛從卡點下來,民警易成良就緊握著手機,期待著接通妻子的電話。他的妻子樊燕,正戰鬥在湖北黃岡肺炎抗疫一線。

結婚11年,一個在新疆哈密,一個在湖北黃岡。此刻,易成良從未感到距離如此遙遠,他渴望聽到妻子的聲音,哪怕只有一句都好。

“她的電話,開始很難撥通”

“有不捨,有對她的佩服和支持,也是給自己鼓勵。”易成良的聲音有些哽咽。

1982年出生的易成良,是湖北黃岡市團風縣人。17歲當兵來到哈密後,就留在了這裡。

疫情就是命令,因邊境派出所管理轄區與昌吉木壘縣交界,為做好疫情防控,易成良不是在卡點上為過往司機做體溫檢測,就是到牧民家中做疫情防控宣傳。即使是零下20度的低溫,易成良和同事們仍日夜堅守。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湖北,身為婦產科醫生的樊燕正在黃岡市婦幼保健院,更是沒日沒夜的奔在一線。

樊燕所在的黃岡市,距離武漢只有75公里。除武漢外,黃岡形勢嚴峻。妻兒都在疫區,可自己每日連軸轉地工作,易成良不能離開,這段時間他經歷著揪心的折磨。

1月22日之後,易成良發現,原本很容易撥通的妻子電話,開始變得很難撥通。

“我挺好,放心。”

“沒事,疫情可控,相信我們!”

這幾日,樊燕的微信留言,給了易成良些許安慰。

為了讓在一線的樊燕毫無顧慮,易成良小心翼翼把擔心藏起來,在微信中回覆道:你不怕,我也不怕。相信一定能度過難關!

1月30日,電話還是沒接通。

好不容易從卡點上下來,易成良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他腦海裡不斷地猜測樊燕在幹什麼:手術檯?門診?在社區宣傳防控?總之,她在忙著。

1月31日凌晨4點,易成良終於忙完了手頭的工作。打開微信群一看,發現妻子給他留言,他趕忙發消息:“等疫情過去,我陪你好好吃一頓飯。”

2月1日中午,易成良接到了樊燕的電話,樊燕剛剛脫下的防護服,已經穿了50多個小時。

他從未想過,是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肺炎疫情,讓相距千里的他們竟以“戰友”的身份,戰鬥在了一起。

當得知記者想電話採訪樊燕時。易成良說:“我打都得碰運氣,她實在太忙了!”

忙,雖說是醫務工作者的日常,但是這次,超乎了易成良的想象:為節約防護服,樊燕就必須堅持48小時,甚至長達72小時在崗。所以只能少喝水,少吃飯。脫掉密不透氣的防護服後,樊燕說她都臭了。

“昨天和她視頻,看到她臉上被捂得出了好多疹子,心疼得不得了……”說到此處,易成良突然沉默了,哽咽的他,許久說不出半個字來。

“我們都是共產黨員,這個時候不能退縮”

這時,他拿出手機,給記者看了妻子昨日發給他的一張照片:全副武裝的衣服樊燕正在給病人做手術。

“哪個是樊燕?”

“戴黑色眼鏡那個,如果不是這眼鏡,我也找不見她。”

翻閱著樊燕給他發來的照片,易成良露出一絲絲輕鬆的微笑。

“老婆,你忙完了嗎?”

“一直在手術室,晚上只有吃泡麵了。”

“那你多保重,我也要去忙了”

徵得易成良同意,記者在他微信中,夫妻倆的交流很短暫,說的最多的是“保重”。

比丈夫更思念妻子的,是9歲的兒子。兒子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媽媽了,好不容易和兒子見一面,母子倆還隔著小區柵欄。兒子哭著說想抱抱媽媽。可樊燕只能背過身去抹眼淚,狠心拒絕。

疫情嚴峻,時間就是生命。樊燕沒有太多時間給易成良,兩人只能在微信上,報平安、叮囑、鼓勵……

易成良說,一個黨員就是一面旗。他和妻子都是黨員,所以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國家需要,人民需要,他們都義無反顧,向前走,不回頭。

採訪結束,記者試圖聯繫樊燕,卻依然傳來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電話無法接通的背後,是疫情阻擊戰一線人員的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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