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疫’不停,我們還將堅守”

記 者 黃合

海曙區委報道組 孫勇

通訊員 吳君

“能不能進入隔離點採訪?”“不好意思,一旦進入就必須穿上全套防護服,但目前我們的裝備實在有限……”

這一次關於集中隔離點的探訪,是從一句“拒絕”開始的。

面露難色的是海曙區口腔醫院的院長李爾。自2月4日起成為這個海曙區級隔離點的現場負責人,她再也沒有回過家。

“最高峰的時候這裡住了84人,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確診或疑似病例。”李爾說,“戰‘疫’不停,我們還將堅守!”

“住的是‘客人’,而不是‘病人’”

這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假日酒店,六層樓,不高,從裝修風格來看有些年頭了。

4日傍晚,還在醫院值班的李爾接到通知,讓她趕緊來這裡報到。“家裡孩子大了,沒有後顧之憂,作為醫務人員嘛,也應該主動請纓上前線。就是時間實在太緊,衣服都沒帶幾件就過來了。”李爾說。

當晚,海曙有22名隔離人員需要入住,不僅吃穿住行樣樣需要保障,而且要在這裡建立起一整套環境消殺、防護安全等科學流程,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酒店大廳的旋轉門用塑膠條封住,只留一扇進出大門,裡面是汙染區,必須穿全套防護服進入;外面是緩衝區,交接隔離人員及物資。二樓消防通道這一側用木板隔開,作為辦公區,是醫護人員平時休息的地方……

為了保障安全可控,每個細節都必須想在前面,就連酒店地上的毛毯也得鋪上塑料地毯。

“48小時,我加起來也就睡了3個小時。”李爾記得頭兩天,一輛接著一輛的專用車將隔離人員運送到這裡,有些人剛來時不太願意配合,情緒上難免有些激動。

2月5日,一名68歲的老人一直在隔離區裡大喊大叫。他說自己心臟不好,沒來得及把藥帶上,一定要回家;又說自己是糖尿病,這裡的配餐不行,吃了對身體不好。

李爾一邊寬慰老人,一邊和老人所在的社區聯繫,請他的家庭醫生將相關的藥品送到隔離點,然後又從工作人員帶來的乾糧裡拿了鹹餅乾等吃的送給老人。

“謝謝,你們辛苦了!”到了第三天,這位老人的態度發生了180度轉變。當隔離期滿離開時,他還特意向醫護人員致謝。

“對於我們來說,他們並不是‘病人’,而是‘客人’。在這個特殊時期,每個人都應該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為防疫工作作貢獻。”李爾說。

主動請纓,“這是醫護人員應該做的”

除了門口的民警外,這個隔離點的醫護人員清一色是女將,自稱“五朵金花”。

年紀最大的周佩,今年剛好可以退休;最小的馬小雨,才21歲。

“我們是主動請纓來的,思想上也都作好了充分的準備,因為這些都是身為醫護人員應該做的。”1991年出生的護士吳慧玲說。

她和1985年出生的徐錦雯是一個小組,瘦瘦小小的兩人就連S號的防護服都撐不起來。

7時半,逐個分發早飯,敲開房門詢問體溫,看看每個人的精神狀態,看看是不是有咳嗽、發燒、氣喘等症狀;接著分發垃圾袋、捲紙等生活物資,然後扛著12升的消毒液上上下下進行消毒。

11時左右分發中飯,然後換班吃飯稍做休整,16時左右進行第二次體溫測量,如果體溫偏高需要轉診,同時將一些治療慢性病的藥轉交到隔離病人手中。17時左右分發晚飯,飯後再把所有住戶的垃圾進行收集、裝箱、消毒,一直要忙到23時。

——這就是集中隔離點裡最尋常不過的一天。

辦公區裡一個用來吃飯的房間,放著一些領導同事探望送來的水果零食,有些沒有拆過封,有些動都沒動過——畢竟,留給他們自己的時間,真的太少。

少喝水,少吃水果,這也是他們對自己的要求。目前隔離點的物資比較緊缺,防護服必須勻著穿,防護帽不夠了就戴兩個浴帽,一次性手套最多戴兩層——每一次上廁所,必須從頭到腳換一次,確實有些“奢侈”。

“能克服就自己克服,其實只要防護做到位,一般沒有什麼風險。”徐錦雯說。

昨天的探訪過程中,大姐周佩全程在打電話,逐一核實入住人員詳細信息,確認其居住地和戶口所在地是否一致。

直到14時30分,街道送來的午飯都涼透了,她也沒有吃上一口。

憑藉聲音,“他們記住了每個人”

“區裡通知下午將有15人入住,得抓緊做好準備。”乘著中午吃飯的一點點空隙,李爾向所有點上的醫護人員做了相應工作部署。

這個部署工作的房間,是李爾口中所說的“軍機處”。雖說小小的酒店房間空間有限,但沙發上、桌子上、門後面,都見縫插針地堆放著隔離點所必備的各類防護物資。

靠窗的牆壁,貼著隔離人員就診轉運流程以及海曙區解除隔離醫學觀察通知書模板;電視機附近的牆上,張貼了隔離點相應工作的操作流程;就連鏡子旁邊的小小衣架,也夾著消毒技術要點和入住人員信息目錄。

“主要也是為了方便日常工作開展,特別是一些防護消殺的細節一定要做到位。”說話間,李爾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沙發上的物資整理了一下。

在最醒目的地方,還有一張A4的紙記錄了隔離人員每天的“特別需求”:有些老人家有慢性病,需要提供一些藥物配送;有些則腸胃不適排洩有點困難,也需要應急提供一些應急的藥品幫助……

“雖說從醫學隔離的角度,我們也應該儘可能減少和隔離人員的直接接觸,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對他們的關心。在我們眼中,他們就是叔叔、伯伯、阿姨……”喜愛粉色的馬小雨,臉上還掛著些稚氣。

她是來自民營醫院的護士,前天才來隔離點報到支援。馬小雨的老家是湖北,疫情最重的省份,父母還在當地居家隔離,“還是想盡自己的能力做些事情”。

重新上崗前,吳慧玲隨口說了個“小秘密”:住在這裡的隔離人員可以僅憑藉聲音,就分得清楚每個醫護人員。“可能就是在同一屋簷下朝夕相處久了,雖然不知道我們的名字,但他們記住了我們每個人。”吳慧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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