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記恨女友在我家遭變故時消失,多年後好友的話令我後悔不已

小說:記恨女友在我家遭變故時消失,多年後好友的話令我後悔不已

1

“擁抱在場的一位異性一分鐘,手必須牢牢抱住對方的腰身,兩個人身體緊貼,不許有間隔!”

唐昕豎起耳朵聽蔣知許抽到的大冒險,手裡的酒杯晃了一下,紫紅色的液體盪出了杯口,點在了手背上。

湊熱鬧的老班長歡呼雀躍,像是他一個人的狂歡,因為沙發上的同學沒有一個人起鬨,握著話筒的女生抱怨:“沒勁,蔣知許肯定抱唐昕,他們倆多少年的交情,這個大冒險太敷衍了啊。”

話題中心的唐昕抬起頭,她坐在角落裡幾乎沉默了一整晚。

她的表情在忽明忽昧的燈光下看不真切,只是那雙眼睛黝黑明亮。她的目光在點歌機的蔣知許身上停頓數刻,然後又不動聲色低下了頭。

她曾經想擁抱蔣知許,可雙臂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他炸毛一樣地躲開了。

蔣知許笑了,三分玩笑七分認真。他轉過身切了首歌,“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和小糖心睡一張床都可以,唯獨擁抱不行。”

“睡覺都行,擁抱反而不可以,蔣知許你有毛病吧?”老班長捶了他一拳。

蔣知許解釋道:“想什麼呢,我們蓋一個被子睡覺那也是單純的閉上眼睛打呼嚕。”

他說完隨便撈起一個攤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女同學,乾脆利落地抱在了懷裡。

圍觀的一眾人調侃女同學臉紅成番茄色。而和熱鬧格格不入的唐昕則編輯了一條QQ動態:

你說我們的關係是睡在一起也是純潔的,但我拒絕同床卻不能相擁入眠,我想我一定會把你踢下床。

一輪真心話大冒險結束後,蔣知許拍拍手,嚴肅地說:“說正事。今天我之所以組織久違的同學聚會,是因為我要宣佈一件事。”

2

唐昕來了一通電話,通話結束後她拎包要走:“我媽催我回家,家裡可能有事,我先走了,你們吃好玩好。”

班長攔住她,“別呀,蔣知許的正事還沒宣佈呢。”

他覺得蔣知許已經避開他們這樣老同學這麼久,這次提議組織在一起,不是簡單的同學聚會。

唐昕踩著高跟鞋挺直了腰,強忍著不適,拒絕道:“不用了,我比你們早知道了一會。”

城市的夜景很美,唐昕卻覺得來往的人各個光鮮亮麗,自己卻狼狽不堪。胃裡陣陣翻滾,她走到大橋上吹著海風。

一輛出租車停下,玻璃搖下去,司機探出頭:“女士,打車嗎?”

唐昕踉踉蹌蹌上了車,和司機說:“師傅,放首歌吧。”

司機樂呵著問:“你想聽什麼?”

“愛了很久的朋友。”

司機開車很穩當,唐昕小憩了一會,迷迷糊糊夢到了高中。

“糖心,我語文沒考好,作文才給了二十分,這次年紀第一又沒戲。”

“糖心,你作文快滿分了,文筆這麼好,肯定很會寫情書,你要不要寫一封給我?”

“糖心,這節物理課我要睡覺,你幫我看著點老頭。”

“糖心,你是不是傻?老頭罵我,你幹嘛從凳子上竄起來護著我,想護著小雞仔似的,現在兩個人都要寫檢討。”

“糖心!糖心!糖心……”她的青春好像就是蔣知許總是纏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糖心,我要結婚了!”

唐昕驚醒,看到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她回撥過去:“班長,怎麼了?”

班長試探地問道:“唐昕,你還好嗎?”

唐昕清了清喉嚨,“嗯,沒事。”

“你見過她嗎?“班長小聲嘆了口氣,補充道:”蔣知許的未婚妻。”

“沒有,”唐昕的聲音啞了許多。

“他給我們看了照片,不是他一慣喜歡的類型,千篇一律的瓜子臉,大波浪,而是一個看上去很酷的女孩子。可是唐昕,他最算回頭了也是個浪子。”

“我明白。”

她明白,他們之間有一道深深的鴻溝,他不想躍過來,她也填不平。

聚會剛開始,班長帶了一眾人先行上樓,蔣知許把她叫住,悄悄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一個好消息我要第一個告訴你。”

“糖心,我要結婚了。”

他這些年身邊的鶯鶯燕燕不少,她看他遊離在一個又一個女人身邊。

終於浪子要結婚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為他笑,還是要為自己哭。

當初那個乾淨明媚的少年,還有他們之間那些隱秘的美好都在高三那年遭受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3

蔣知許的婚訊給唐昕帶來了一些麻煩,唐毅和殷雯開始對她強勢催婚,並且迅速給她安排了相親。

父母思想保守,在她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後便催她找對象成家,她曾玩笑地說等蔣知許結了婚,她就聽從他們的安排。

她說戲話的那晚,殷雯一句話沒說,只是繡十字繡的時候手扎出了血。唐毅抽了一盒煙,她去收拾桌上的菸頭,唐毅伸手將她左鬢角的碎髮別到耳朵,欲言又止。

父母心疼她,她都懂。

所以此次的相親,她沒有反對。這天她化了淡妝,按照約定的時間到達約定地點。

相親對象條件不差,海外留學歸國,現在在一家名企就業,講話也讓人舒服,紳士風度盡顯。

聊到未來規劃,相親對象有點為難地開口:“我打算過幾年移民英國,我的妻子當然要和我一起走。”

在相親快結尾的時候,她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糖心!”

唐昕右手握的叉子滑落,與碟子產生清脆的碰撞,她居然有點心虛,轉而自嘲。

回頭看去,蔣知許胳膊上挽著一個女人,清爽的短髮,身上穿皮衣皮褲,腳上是一雙黑色高跟鞋。這次真的不是以往紅唇媚眼,妖精一樣的女人。

“糖心,不介紹一下嗎?”蔣知許帶著未婚妻大大方方走過來,盯著唐昕對方的男人瞧,眼神是很明顯的探究。

唐昕沒說話,相親對象站起來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姚一洲,是唐昕的……朋友。”

免於尷尬,他妥當地用了朋友一詞。

蔣知許抬手回握,嘴角噙笑看唐昕,“巧了,我也是糖心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最後五個字他咬了重音。

唐昕沒有說什麼,蔣知許自來熟地拼桌坐下來,看了桌上的牛排,說道:“糖心不喜歡吃西餐廳裡的東西,她喜歡川菜,火鍋之類的。”

“不,我喜歡吃牛排。”

唐昕突然發聲,她莞爾一笑:“姚先生,我很喜歡今天的牛排,今天的見面也很愉快。”

蔣知許的笑僵在臉上,在唐昕和姚一洲起身要走的時候,他對唐昕說:“我的婚禮你要特別出席,你最清楚不過,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所以伴郎非你莫屬。”

4

“原來男人才是最絕情的生物。”

蔣知許狐疑地看未婚妻,“你什麼意思?”

“你讓一個喜歡你的女人參加你的婚禮,還讓她扮伴郎,你說你做的無不無情?”

“你說糖心喜歡我?”蔣知許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拿起水杯往嘴裡灌水,喝得急了,他嗆地直咳嗽,“不可能……”

“不要低估了女人一顆愛人的心,再說,剛才短短半小時的相處,唐昕對你的愛意已經全然被我看在眼裡,雖然她已經在我們面前剋制了,但全世界可能也就你一個人看不出來。”

蔣知許皺著眉頭沉思,突然嗤笑起來:“可笑,我竟然從我的未婚妻口中得知我最好的朋友喜歡我,多麼諷刺。”

“未婚夫,我現在好奇的是唐昕對你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今天一起吃飯,你關注的點一直在姚先生身上,自始至終沒有把我介紹給唐昕。”

蔣知許神色有變,聲音逐漸低沉下來:“你知道嗎,我在意糖心,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這些年我也恨著她。”

他再見到她是在婚禮上,他以為她不會來的,但她還是如約而至。

她減去了留了多年的長髮,穿著修身的西裝,他莫名心酸,她真的是再合格不過的伴郎了。

早上手忙腳亂的,他沒有時間和她好好說上幾句話,她盡心盡力地幫他接待賓客。

臨上臺交換戒指舉行儀式剩下半小時,他去找她。她在一間小房間裡和伴娘一起補妝,來了一通電話,她對伴娘說:“可以借我一下耳機嗎?”

伴娘從包裡掏出來一堆線,將纏纏繞繞的耳機丟給她:“我耳機有一頭是壞的,你不介意的話將就著用吧。”

唐昕甜甜的一笑,開始解耳機的線。

蔣知許突然相信了,他的糖心是真的喜歡他,好像是知道他要結婚之後,她沒有對他笑過了。

下一秒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糖心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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