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村裡無故失蹤兩小孩,半夜無子女房東屋裡卻傳出嬰兒啼哭

故事:村裡無故失蹤兩小孩,半夜無子女房東屋裡卻傳出嬰兒啼哭


到日本留學一年了,趁著假期的空當,我一個人沿著日本最長的河——信濃川溯流而上散心。

這天進入新瀉縣,前面出現一個村子,剛進村口,就看到一塊石碑上寫著:“遷延弦度假村”,這裡竟然是個農家樂。

我心情大好,索性在村中找了家叫“竹取物語”的農戶談好價錢,準備住半個月。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自我介紹叫望月陽子,老公叫望月騰良,出門到信濃川捕魚,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了。

“如果運氣好的話,你會吃到全日本最鮮美的河魚哦。”她神秘地笑笑,把我安頓在二樓。

日本人多吃海魚,我還真不知道有鮮美的河魚可以吃。

我把行李安放好,帶著相機在村中信步閒逛,碰到一胖一瘦兩個閒聊的村民,彼時我正妄想寫本《日本聊齋》,便問了些地方誌怪。兩個老伯搜腸刮肚講些軼聞趣事給我聽,但不外乎望月陽子早年曾懷有一子,但生下來卻是死胎,十分惋惜;又或者是2007年有兩個村裡的孩子失蹤,全村出動都沒能找回來。

但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怪談。到最後,瘦老伯突然一拍腦袋:“怪事啊,要說怪事,全村只有望月家捕到的‘線魚’最多,這算不算?”

“捕魚多也算怪事嗎?”

“你不知道,全日本只有信濃川產線魚,而信濃川也只是在飯山一帶有。線魚長不過一尺,壽不過一歲,肉質鮮嫩,完全不同於一般的河魚。”

“為什麼叫‘線魚’呢?”

胖老伯說:“這種魚腹部一排鱗片有針尖那麼大的小孔,小孔連起來就像一條線,所以被稱作‘線魚’。線魚有四種,根據那條線的顏色分為‘鐵線’、‘銀線’、‘金線’和‘綵線’,‘十鐵出一銀,十銀出一金,十金出一彩’,顏色越鮮豔,口感越好。其中‘綵線’是發育成熟的雌魚,肉質肥美,是頂級美味。”

我對線魚起了極大興趣:“那如果能大量捕捉養殖,你們豈不是發財了?”

瘦老頭搖頭道:“這種魚本來就少,又生性奸猾,很難捕獲,就算能捕到了也沒法養殖。”

回到“竹取物語”,我突然想到陽子說的“神秘美食”多半就是線魚,可惜騰良沒回來,勾上來的饞蟲被我強行壓下,心情略有鬱悶。

一個星期之後,望月騰良終於回來了,同時,我發現窗外有一隻浸沒在河水深處的金屬籠,籠子用一條鐵鏈連在地基上。

“你就是中國來的留學生吧?我是望月騰良。遠來是客,陽子讓我帶條‘線魚’同你聊聊。”

我看了一眼他端上來的魚,竟然是條‘金線’,恐怕掏光了我身上的錢也吃不起吧。

望月騰良笑道:“這頓我請客。”

我大窘,連忙道謝,兩人一邊喝著火辣的清酒,一邊天南海北的亂扯。他吹牛說這次收穫頗大,賺的錢是往常的數倍。

那線魚的味道吃起來果然鮮美異常,我好奇它的捕捉方法,他雖然喝高了,卻依然口風很緊,不肯吐露半點,我想這大概是吃飯的手藝,不能外傳,也就不再多問。

我並不擅酒,喝了少許就有醉意,跌跌撞撞摸回二樓,一覺睡到午夜。

半夜,我起來喝了點水,頭微微有些痛,再睡就睡不著了,於是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午夜新聞說凌晨兩點有月食,我看看錶,還有半個多小時,索性帶上望遠鏡爬上房頂,等著看月食。

不多久,一樓傳來響動,我起先覺得奇怪,後來想到一樓是房東的寢室,想必夫妻倆小別思念,此時你儂我儂纏綿造人呢。

一樓窗外便是小河,我也是閒得無聊,便低頭看河面,河面上月亮的倒影漸漸消失,原來月食開始了。我本想重新看月食,河面卻倒影出一樓窗縫裡一線紅光。

奇怪,夫妻行房還要開盞紅燈,這樣比較有情調嗎?

緊接著,樓下傳來淡淡的歌聲,曲調怪異,聲音很輕,是陽子的聲音,這兩口子也太浪漫了。

我好奇心大起,努力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突然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我猛然間想起村民提起望月夫妻早年生了個死胎的傳聞。該不會是他們表面正常,實際上深受刺激,精神失常了吧。

村裡無故失蹤兩小孩,半夜無子女房東屋裡卻傳出嬰兒啼哭。

要是這樣,就不能袖手旁觀了,我翻身下樓,“砰砰砰”砸門。裡面的歌聲戛然而止,嬰兒的啼哭聲反而更盛,我心急如焚,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踹門。

望月騰良大聲怒罵,衝過來抵住門,陽子則用顫抖的聲音再次唱起小調。我用盡全身力氣往上一撞,門立刻脫出門框,只聽屋內鐵鏈聲“嘩啦啦”大響,陽子“啊”的一聲尖叫,緊接著望月騰良的慘叫聲也響起,聽得人毛骨悚然。

我再次發力,門應聲倒地,我跟著摔在門上。正要站起來,突然一陣腥風從我臉上呼嘯而過,我瞪大了眼睛卻沒看到任何東西,心中頓時一驚,這東西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抬頭觀察屋內,地板上幾十只點燃的紅色蠟燭圍成一個大圈,圈中擺放著那隻本該在河裡吊著的大鐵籠,剛才可能關了什麼東西,但此時籠門大開,裡邊除了有幾條吃了一半的“綵線”,別無其他。

望月夫婦二人死在屋裡。

我茫然地坐起來,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門外很快傳來腳步聲,原來周圍鄰居聽到動靜紛紛跑過來。見此情景,幾個年輕人二話不說將我按倒在地,大聲喝罵:“你這個變態的兇手,怎麼能如此狠毒!”

我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倒發現望月騰良的右臂脫落,但殘肢只是一截前臂,奇怪,手掌和上臂呢?

在警察署蘑菇了大半夜,我翻來覆去說了十幾遍口供。次日中午,警察叫我籤個字走人。我回到現場一打聽,原來經過一晚上的現場勘查,警察已經證實,望月夫婦身上的傷是野獸所為,警察已經帶了警犬到附近搜捕了。

半個月後,我回到學校,心裡依然惦記著這件案子,可是卻遲遲不見報道,後來我幾經打聽,才知道這案子成了懸案,警察根本沒抓到那行兇的動物,對外只說是猛獸入侵,讓村民注意防範,再沒下文。

這種不著邊際的說法簡直把人當傻子看,這裡肯定有什麼不能公佈的內情。我好奇心起,想起自己認識一位叫水谷雅子的陰陽師,陰陽師在日本有相當的地位,水谷是其中翹楚。

我把水谷約在一家清靜的咖啡廳,閒聊了幾句就切入正題。

水谷一邊聽一邊做記載,記到最後眉頭擰在一起,把本子遞給我看:“就這些嗎?”

我看了一下:1.空籠入水;2.死胎;3.有人失蹤;4.月食;5.線魚、6.破碎的喉嚨。

“差不多吧。”

她點點頭,打了個電話,她的聲音很輕,我大概判斷出是打給警察署的朋友。

掛了電話,她打開隨身帶的電腦,收了一封郵件,打開看了一眼,嘆道:“居然真有這種東西!”

我好奇地道:“什麼東西?”

“水虎,水中的老虎。”她解釋道:“《百鬼夜行》中介紹,這是一種長在水裡,同河童是近親的生物,長相醜陋,能聽懂魚、鳥和人語,能隱形,爪尖利,能斷石。”

這倒是能解釋出現的幾個現象。

她把電腦屏幕移到我面前,“你看這張照片,看出什麼了嗎?”

屏幕上是望月騰良的斷臂照片,沒有上臂,沒有手掌,只有一隻兩端被撕咬爛的前臂。

我仔細看了一下,突然發現問題,一般常規的咬傷,比如狗咬人,斷口都只能是在側面,這張照片上的咬傷,卻都是在正面!

“水虎的胃裡是長牙齒的,望月騰良的手臂直接塞進水虎嘴裡,被水虎嘴裡和胃裡的牙齒同時撕咬,才會造成這種創口的。”

我倒吸了口冷氣。水虎能隱身,懂魚語,自然也知道哪裡能抓到線魚,望月夫妻依靠自己的死胎抓魚賺錢,實在匪夷所思。

水谷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笑道:“它為什麼要殺你,禁錮它的是望月夫婦,你釋放了它,它不但不會傷害你,還會感激你呢。”

若干年後,某次我陪妻兒出海遊玩,被鯊魚襲擊,命在旦夕。突然水中出現一塊人形空白帶,這東西利爪翻飛,幾下打跑鯊魚,救了我一家性命。

驚魂未定之際,我突然想起能隱形的水虎,原來它真的會報恩。(作品名:《吃人的水虎》。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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