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不論是疫情,還是其他新聞,太多負面影響...…
或許,接下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環境都不能好轉。
在這個註定不平凡的年份,大家不妨學學蘇東坡,不要被困難擊敗。
堅持心中理想,樂觀向上生長,
因為,明天永遠充滿希望,
春天一定會到來。
蘇軾一生中大部分時候,都在各種顛沛流離中,不停地被貶,但是從他的詩篇中幾乎看不到因為這些事情而寫出那些幽怨。
“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兒”,“吾眼前見天下無一個不好人”。不論在什麼樣的逆境下,蘇軾總心懷著一種自由的境界。
得志不忘形,失意不自憐。即使從部級領導被貶到副處級幹部,當了黃州團練,還能寫出“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寫完就玩去了、派對去了。
最後,從惠州貶到了海南,“不得食官糧、不得住官舍、不得籤公事”,他依然樂觀。
宋朝時的廣東、海南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嶺南天氣卑溼,地氣蒸溽,而海南為甚。”
那時的海南,還是一塊未開化的蠻荒之地,是最荒涼的地方,蘇東坡依然樂觀地生存了下來。
“東坡不幸海南幸”。蘇軾努力改變海南人的生產習慣,挖井取水,開方治病,重視農耕,最大貢獻還是推行教育。他在這裡開辦了學堂,海南歷史上的第一個舉人和第一個進士都是他的得意弟子。在宋朝,海南一共出了十二個進士,昔日的蠻荒之地,最後成了人文薈萃之鄉,蘇軾功不可沒。
不管環境如何惡劣,蘇軾始終能夠堅守理想,並以一顆平常心對待人生低谷,且善於調整自己的態度,化解內心的痛苦。
這種曠達的人生態度、人生境界、性格特徵,無疑是令人敬佩的。
下文分享的這首《八月七日初入贛過惶恐灘》,便是蘇軾曠達至極的一首詩。
公元1094年,也就是宋哲宗紹聖元年,元祐舊臣遭受打壓。還在河北定州知州任上的蘇軾,先後被貶到廣東英州、廣西寧遠軍、廣東惠州。可謂是一貶再貶。
這首詩就是蘇軾赴惠州途中,乘船入贛江,經過江西萬安縣的惶恐灘時所作。
(下文解讀,轉自公眾號:歷史小碎片)
附:
《八月七日初入贛過惶恐灘》
七千裡外二毛人,十八灘頭一葉身。
山憶喜歡勞遠夢,地名惶恐泣孤臣。
長風送客添帆腹,積雨浮舟減石鱗。
便合與官充水手,此生何止略知津。
首聯“七千裡外二毛人,十八灘頭一葉身”。
從七千裡外貶謫來的黑白頭髮兼雜的蘇軾,如一葉小舟在險惡的十八灘上飄零。
無論是“七千裡外”和“十八灘頭”,還是“二毛人”和“一葉身”,都是運用巧妙的數字,進行強烈的對比,從而給人以驚心動魄的感覺。
貶謫之苦不用說,十八灘又是千里贛江著名的十八險灘,當時蘇軾艱難危險的處境可想而知。
頷聯“山憶喜歡勞遠夢,地名惶恐泣孤臣”。
因為思念故鄉的山水,我憂思成夢,又因為地名叫惶恐灘,我深感惶恐。
惶恐灘是十八灘的最後一個鎖口,江水湍急,暗礁林立,歷來讓人望而生畏。
從藝術手法來看,蘇軾運用了諧音雙關,使其產生了無窮的餘味。
後來文天祥的“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很有可能就是受蘇軾這聯詩的啟發,畢竟兩人心情頗為相似。
頸聯“長風送客添帆腹,積雨浮舟減石鱗”。
蘇軾對自己此次行船的情境進行了描寫。即船帆在風的作用下,如肚腹鼓起,雨水暴漲,再也見不到像魚鱗一樣的石頭。
其實這兩句詩所描寫的是狂風暴雨的情景,只不過在蘇軾的筆觸下,它讀起來更像是順風順水行舟一樣。
不禁讓人想起唐代詩人李白的“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同樣的曠達豪放。
尾聯“便合與官充水手,此生何止略知津”。
意思是,我真應該為官府充當水手的,我這一生知道的又豈止是幾個渡口而已。
這兩句詩其實是蘇軾對自己一生仕途極為坎坷,宦海幾經沉浮經歷的幽默表達。
言下之意,便是說這官船要走的路,蘇軾早已經嫻熟在心,還要向誰去問路呢?字裡行間,凸顯了蘇軾面臨逆境時的曠達人生態度。
綜觀蘇軾的這首詩,雖然前四句著重表現了被政治迫害,遭遇一貶再貶的淒涼處境,但是後四句卻從淒涼轉為曠達,格調也從沉重轉為輕快。
總的來說,蘇軾能夠在前途渺茫的情況下,依然能夠以曠達的心態,寫下這首詩,無疑是令人敬佩的。
一天樂觀不難,
一生曠達很難。
蘇軾的這種精神,
值得我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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