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公主傾心丞相庶子,卻不料心上人怨恨她將他捲入朝堂

但是劉岑到底是劉岑,這樣的失態只持續了不到片刻。

但是那一刻,已經夠了。黔憂心裡輕嘆,竟然有些可憐那個美豔絕倫的公主,誤以為公子口中的那個伊人是她自己。

像公子這般清傲決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一旦認準了,那便是唯一。

縱然是帝國唯一的公主,擁有著那人無法企及的權勢和尊貴,也無法觸及到公子那顆冰冷而堅固的心。

更何況,你和他之間,早已隔著難以逾越的溝壑,那叫恨。

“公主殿下。”劉岑淡然開口,優雅如芝如蘭。能夠這麼晚了還能在滴水樓中來去自如的女子,劉岑不難猜到她的身份。

洛雲瑤痴痴地看著那月下少年,這一刻等了多久,是絕望時的星火,是少女時的悸動,

是望穿秋水的惦念,是夢想落空的心痛,是酸甜苦辣為你嚐盡世間百味,最後凝在口中的,卻是一聲哽咽的呼喚,“岑哥哥,這六年,你可還好?”

劉岑微微一愣,沒有撒嬌,沒有責惱,只有這麼一句簡單的“你可還好?”

抿了抿薄唇,劉岑淺笑:“託公主的福,劉岑很好。”死去,相比與負重千鈞地活著,不是很好嗎?

似乎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劉岑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今夜花燈節,陛下此時應在飲宴群臣,殿下此時應在未央宮,怎麼會來滴水樓了?”

洛雲瑤有些落寞地搖了搖頭,“今日金城公主及笄,此時的花燈宴飲會變成什麼樣子,岑哥哥不會不知道吧。”

劉岑默然,他在知道洛雲瑤說的是事實。作為大燕唯一,且最受寵愛的公主,洛雲瑤擁有著一個女人可以給予的一切。

就連自己那貴為右相的父親大人,也帶上了他的嫡長子劉衍,信心勃勃地要去一搏那大燕駙馬之位。

雖然最明智的抉擇,不是帶劉衍去,而是他劉岑。

洛雲瑤細細地端詳著這張在她腦海裡幻想過無數次的臉,比她想象的更加風雅出塵,光風霽月,但是莫名地,心裡竟然疼痛地快要滴下淚來,定了定神,洛雲瑤低聲輕問,“那你想不想知道,我這六年,是怎麼過的?”

劉岑眼底冷笑,還用想麼,金城公主的六年,定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庶子能夠想象得到的尊榮。

“那我告訴你,洛雲瑤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小山村裡那個少年。那個教我做彈弓,給我燉小魚湯,帶我夜晚上山看螢火蟲的岑哥哥!那個送我牡丹花簪子,叫我等他,最後又失約了的人!”

洛雲瑤抑制不住渾身顫抖,燦若星辰的眸子裡也溢出水霧,聲音變得飄渺,“岑哥哥,雲瑤知道你在怪我錯過了你六年,但是請不要,就此把我推開。”

上前一步,那人近在咫尺,洛雲瑤氤氳著水霧的星眸裡光華流轉,美豔傾城的臉上容光乍放,紅唇輕咬,忐忑著伸出雙臂,輕輕擁住了那人,彷彿擁住了她的整個世界。

在一瞬間的渾身僵硬過後,劉岑聽懷中那人兒低了頭,輕聲呢喃如貓兒羞怯,“岑哥哥,我……”

“住口!”那一瞬間,似乎意識到少女即將脫口而出的情愫,劉岑想也沒想,立即出口打斷。

面對著洛雲瑤失神的目光,劉岑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時輕輕低下頭,抵在雲瑤光潔如玉的額頭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雲瑤雪白嬌嫩的耳際,聲音變得溫柔而撩人,“什麼都別說了,我明白。”

洛雲瑤羞地面如桃花,微不可聞地輕嗯了一聲,不敢抬頭看他。她洛雲瑤雖桀驁不馴,張揚不羈,但是卻從未有和任何一個男子如此耳鬢廝磨過,只有劉岑,也只能是劉岑。

劉岑修長瑩白的指尖愛撫地滑過洛雲瑤細滑如綢的青絲,聲色低沉而溫柔,“今天是我不好,失約了你的及笄禮,我補償你。如何?”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劉岑低沉的嗓音變得性感無比。洛雲瑤只是乖巧地靠在他懷中,那微涼的懷抱帶著清新的竹香,乾淨而純粹,讓她從靈魂深處升起一抹迷醉。這是她的岑哥哥,她一生尋覓等待的良人。

只有站在劉岑身旁的黔憂才清晰地捕捉到,那月光下深情的清雋公子,眼裡的溫柔如絲,纏繞著他的獵物,甘心為他所噬,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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