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羌人在中國歷史的發展和中華民族的形成過程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中國歷史上的“羌”在不同時期所代表的族群是不同的,其內涵也不同。最早有明確“羌”字記載的時期是商朝,羌人從那時起就與華夏互動頻繁。至西周和春秋戰國時期,史料中的“羌”字竟鮮有出現了。但春秋經戰國到秦漢時期,時隔三百年之久,卻又出現了大量的羌。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事實上,秦漢之後出現的這支羌人與先秦的羌人並無關係,商周之羌與秦漢以後的羌人並不是一脈相承的連續序列。進一步講,最早在商代甲骨文中出現的“羌”人早已不等同於今天我國四川西北部的羌族。那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本文就從民族互動的角度,看先秦古羌人與華夏的融合,探析秦漢之羌非商周之羌的原因。

商朝時期的羌人

甲骨文卜辭中對“羌”有大量的記載。

商朝時人留下的直接史料,是眾所周知的甲骨文。商朝是先秦時對於羌人記載最多的時期,也是最早有明確的羌人記載的時期。從甲骨文卜辭中,可以看出羌人在商朝時期十分活躍。

在商代卜辭中,“羌”字寫作: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甲骨文中的“羌”)

從字型來看,它由“羊”和“人”兩個部分構成。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甲骨文中的“羊”和“人”)

許慎《說文解字》有云:“羌,西戎牧羊人也。從人從羊。羊亦聲。”

應劭的《風俗通義》曰:“羌,本西戎卑賤者也,主牧羊,故羌字從羊人,因以為號。”

可見,“羌”的原意是牧羊人,是從社會生產活動的主要特徵對所有牧羊人的泛稱。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出現的“羌”,其涵義也是如此,它並不是一個穩定的民族的名稱,而是當時以農業為主的商朝人對以畜牧業為主的西方各個部落的泛稱,是商朝人從生產特點及經濟類型上對商朝人以外的牧羊人的稱呼。

商朝時期的勢力範圍東至大海,西達陝西省西部,東北達到遼寧省,南至江南一帶(不包括四川雲南貴州等西南地區)。對於羌人的活動範圍,甲骨文卜辭中存在“有來羌自西”的記載,其東界應在今河南西北部,西界則在陝西境內。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羌與商的地理位置)

羌人與商朝人的互動——戰爭頻繁。

殷商時期,羌、商經常處於敵對狀態,戰爭頻繁。甲骨文卜辭中有很多商王朝對羌征伐的戰爭記錄。

乙亥卜貞,伐羌。

翌丁巳伐羌。

勿登人呼伐羌。

當然,羌人也不僅僅是被動地防禦商朝人,他們也會主動出擊,擴大自己的領土。

壬子卜,王貞,羌其侵於東。

從卜辭來看,羌人的侵擾頗使商人頭疼,而且羌的實力逐漸增強,使商不能掉以輕心,商兵出征前必須要占卜來預測吉凶。

己丑卜,貞,今出羌亡咎?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殷商時期羌人的部落眾多,出現了諸如白羌、北羌、馬羌、竹黽羌、焱羌、玉羌、羌舟、羌龍、羌目、羌立、羌宮、羌方等很多方國。其中,羌方是除商外所有方國中最強大的,也是商王朝最重要的敵人。卜辭中對羌用兵的記載相對比其他非商朝人群用兵的記載要多,甚至武丁時曾一次調集一萬三千餘人去討伐羌人:

辛巳卜,貞登婦好三千,登旅一萬,呼伐羌?

不僅武丁之妻婦好率三千人,又有王旅一萬人,共一萬三千人。

而伐土方或邛方時,徵集的兵員不過三五千人,足見羌的強大及商對此次戰爭的重視。

伐鄧五千人

伐土五千人

卜辭顯示,有時為了贏得對羌作戰的勝利,商王更是御駕親征。

乙卯卜,爭卜,王……伐馬羌……

而且,羌部落中的羌方困擾商朝人的時間也比其他方國要長,一直延續到商朝被滅。

羌人在殷商的地位低下,境遇悲慘。

在商朝人的心目中,對羌人是蔑視的,在商朝的羌人普遍處於一個十分卑下的社會階層。

羌人雖然對商王朝造成非常大的威脅,但在戰爭中強大的商朝人總是獲勝。

《詩·商頌》雲:“昔有成湯,自彼氐羌,莫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

羌人軍隊失利戰敗之後,他們除了要向殷商進貢還會有兵士成為俘虜。被俘虜的羌人不但地位低下,境遇也非常悲慘。這些俘虜通常有兩種用途: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一是充做祭祀宗廟、神鬼和祖先時的人牲。甲骨文卜辭中顯示出商朝人牲的主要來源就是被俘的羌人。而且,在祭祀中殺羌人作為人牲,稱為“用羌”;把羌人作為祭祀中的人牲的儀式,稱為“逆羌”:如:

辛亥卜,犬延以羌用於大甲。

王於宗門逆羌

二是充做奴隸。有少部分被俘的羌人被商人留下來,成為受殷商貴族們役使的奴隸。羌人多被迫使從事狩獵等勞動。狩獵是非常危險的,貴族們呵斥役使著羌人為他們追逐、獵捕動物,這表示羌人的地位與獵狗無異。

多羌獲鹿

甲骨文卜辭中還顯示,部分羌人還受驅使用於征討其他方國。羌人部落中的馬羌在殷商的侵伐下,最終被征服,馬羌善於騎射,因此被商王利用為自己征戰。

王乎伐馬羌

多馬羌臣

午卜,貞,令多馬羌御方。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除了這些淪為奴隸的羌人外,也有少量羌人受商王朝封賜為羌伯。羌伯應當是羌人中地位最高的,諸如部落酋長之類,被商朝人封賜為“伯”。也就是說,那時的商朝人已經懂得如何管理控制這些異族方國,除了對他們進行征伐,還對外族中的小部分人進行封賞拉攏,以更好的幫助自己約束這些異族人。而且,也有羌人在朝廷中供職,卜辭中可以看出羌人內部的階級分化。

羌二方白(伯)其用於且丁、父甲

這些現象都是與羌人的內部階級分化相聯繫的。這種分化既有本身同商及其他族群互動中產生的發展變化,同時也有商朝人強加的。

商朝時期,羌人日益發展壯大。

在商朝後期,羌人實力在逐漸發展壯大,為了維護自身安全及發展,各部落或其中的一部分結成了部落聯盟,有著自己的首領。他們武力日益增強,能夠與商王朝進行反覆的較量。商朝人用來征伐和防禦羌人的兵力似亦呈增長之勢。商朝後期在一次戰爭中,商朝人為了防禦羌人要發動五個族的規模。

廩辛卜辭中:“王叀次令五族戍羌(方)。”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就羌人方面而言,在幾百年的時間裡或被商征伐,或主動侵擾商,為了生存和發展,即使最初是不相統一的部落,也會在常年的征戰中逐漸結成比較穩定的聯盟,來齊力對抗商朝人的征伐以及主動侵擾商的疆域以爭取自身領地的擴大。自然的,商朝人在常年對“羌”的攻伐及防禦中,逐漸將其視為一個共同體。另一方面,羌人成為一個共同體的自我認同也會逐漸加深。而且,他們還成為周人滅商的親密盟友,最終融入華夏。

西周時期的羌人

出自商朝的羌人已經有了自己是名稱為“羌”的共同體的自我認同,而且那時的”羌“也成為一些西方部落的專稱,西周時期的羌人與商代的羌人是一脈相承的。

但是在西周時,羌在文字記載中逐漸消失了。

西周人留下的直接史料,以青銅器銘文為主。然而,在目前發現的銘文中,“羌”字非常少,也沒有被用作人群名稱的例子。無論傳世史料還是銅器銘文,所載關於羌的記載,都在西周早期,甚至是滅商之前的武王時期。西周穩定之後,竟沒有任何異族被稱為“羌”了。

那麼,商朝的羌人為什麼在西周的文字記載中消失了?他們都去哪了?

雖然“羌”字在西周文字記載中消失了,但是另一個字“姜”卻有很多記錄。

“羌”、“姜”二字在中國古音上是一致的,二字可互通互用。在羌人族群中,男性羌人稱為羌,女性羌人稱為姜。

董作賓《殷代的羌與蜀》一文解釋道:“姜與羌本是一字”,“姜姓也就是羌人之姓。”

章太炎《文始》解釋說:“姜姓本羌,以種為姓。”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就有“姜”字的出現。商王小乙在去世之後,商人就找了三個女羌奴作人牲來陪侍。

寢於小乙三姜

所以,羌、姜可以互通互用、商代羌人即是周代姜姓族群。與商朝卜辭中的羌人卑下的地位相反,周朝的金文及史料記載中零星出現的“羌”及大量出現的“姜”,地位都很高。

《詩·大雅·綿》雲:綿綿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古公亶父,陶復陶穴,未有家室。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於岐下。爰及姜女,聿來胥宇。

文中的公亶父,是周文王姬昌的祖父,周王朝的奠基人。當初他帶領周氏族人民來到杜水、沮漆水之處,最終到了岐山,迎娶姜女為妻,氏族也漸漸發展壯大。這位姜女就是周人子孫所稱的太姜,也可以說,周人的身體裡,流淌著羌人的血液。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在此之後,姬姜兩姓族人開啟了長期的聯姻。其中不僅有周王室與羌人的聯姻,如:文王的元妃是周姜;武王的元妃為邑姜;幽王的王后是申姜等等;也有周族支系與羌人的聯姻,如:齊桓公與文姜、衛莊公與莊姜、晉獻公與齊姜、鄭武公與武姜等等。隨著雙方姻親關係的加強,姬姓周人也得以壯大勢力,鞏固了自己的統治地位。

商朝末年,羌人與周人結成親密盟友,同武王伐紂,聯合推翻了商朝政權。

商朝的羌人經常與商朝發生戰爭而被商朝人敵視,被俘虜的羌人也不幸的成為了祭祀人牲和奴隸,地位十分低下,境遇極為悲慘。在甲骨卜辭記載中,作為人牲羌人被置死的手段十分殘忍,被殺的羌人數量巨大,大約有7076~7343人。終於,在商朝末年,激憤已久的羌人加入了武王伐紂的軍隊,助周武王滅商,建立周朝。

《後漢書·西羌傳》中也提到:“及武王伐商,羌、髳率師會於牧野。”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率戎車三百輛,虎賁三百人,與商朝戰於牧野。為了鼓舞士氣,他在陣前作伐紂誓師詞——《牧誓》。其中所列的友邦中就有羌人:

王曰:“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馬、司空,亞旅、師氏,千夫長、百夫長,及庸,蜀、羌、髳、微、盧、彭、濮人。稱爾戈,比爾幹,立爾矛,予其誓。”

在羌人的幫助下,周人最終推翻了強大的商朝。

羌人也因協助滅商有功得以受封元勳,定國之後,姜姓封國的數目僅次於姬姓封國。

《史記·周本紀》雲:“齊、許、申、呂四國,皆姜姓也,四嶽之後”。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這些羌人功臣中,就有我們熟知的姜太公,他的封國是齊國,也是姜姓封國中最重要的封國,是西周王朝與東夷部族鬥爭最重要的據點。

《史記·齊太公世家》載:“萊侯來伐,與之爭營邱。營邱邊萊。萊人,夷也,會封之亂而周初定,未能集遠方,是以與太公爭國。”

其他申、呂、許等國,在整個西周時代地位也非常顯赫,周宣王時期,為了抵禦不斷北上的荊楚,加強對東南地區的控制。申、呂、許等幾個姜姓國從關中移封於河南許昌、南陽一帶,這就表明了這幾個姜姓族實力之強,否則無法勝任屏藩周王室的重擔。

《國語·鄭語》說:“當成周者,南有申呂。”

正由於這些姜姓國肩負如此艱鉅的任務,所以周王室也給予他們至高無上的地位。齊太公在周初的重要地位眾所周知,周王室還給予其封國齊國極大的特權,即所謂的“五侯九伯,若實徵之,以夾輔周室”。

姜姓羌人由於其特殊的功勳成為被周王極力推崇的貴族,位高權重,在周朝政治生活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徹底接受了華夏文化、風俗習慣和禮儀制度,融於華夏族之中。因此,自西周起,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們是否華夏正宗,春秋時的齊桓公甚至還被諸國推舉為中原霸主,以華夏族的領袖身份高舉尊王攘夷的旗幟。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這就很好理解,為什麼在西周的文字中找不到“羌”字了。商朝時期羌人地位低下,“羌”是個帶有貶義的稱呼。周朝時,姜姓羌人與周王室及其直系有姻親關係,又因助武王伐紂成為了有功之臣,地位上升,這個帶有貶義色彩的稱號就被羌人和羌人的同盟周人迴避了。

西周時期,沒有融入華夏羌人成為了“姜姓之戎”。

在商朝時,“羌”是商人對西部一些遊牧人群的泛稱,到了周朝,那些受商周文化影響較淺的西方諸部族,被周人稱為“戎”。可以簡單地理解為,西周的“戎”字代替了商朝的“羌”,來代表西方異族的概念。

除了進入中原的姜姓以外,商周之際的羌部落中還有一部分人繼續留在西北地區,或者向更西的疆域遷徙。這些羌人仍然保持原來的生活方式、風俗習慣和經濟文化狀態,這一部分人被稱為“姜姓之戎”。姜姓之戎與殷商之羌一樣,也多次侵擾邊疆。

《國語·周語》中記載:周宣王三十九年(前789年)”戰於千畝,王師敗績於姜姓之戎。”

可見,姜姓之戎的規模與戰鬥力很是強大。此外,千畝是國王的籍田,在周京師附近,姜姓之戎在這裡與周交鋒,表示他們的活動範圍也距離京師不遠。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春秋時期的羌人

春秋戰國時期亦鮮見羌人記載,與華夏互動頻繁的西方異族主要還是“戎”,出自商周的羌人的羌在此時期為更多的“戎”稱代替。春秋時期,位於西疆的秦國開始向東發展,姜姓之戎就首當其衝,終於被迫向東轉移。而這時正在中原發展的晉國卻乘機接納了姜姓之戎。

《左傳》襄公十四年(公元前559年)曰:“將執戎子駒支,範宣子親數諸朝。曰:`來,姜戎氏!昔秦人迫逐乃祖吾離於瓜州,乃祖吾離被苫蓋,蒙荊棘,以來歸我先君。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與汝剖分而食之。……。”

姜姓戎人為秦所驅迫,由瓜州遷來,被晉惠公安置在晉“南鄙之田”。當時國內民眾稀少的晉國,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墾土地,求得國富民強,招徠周邊異族為其役使是必然之舉。姜戎羌人為晉國的富強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首先,他們開發了晉國“南鄙之田”。其次,他們的加入增 加了晉國服勞役和兵役的人口,增強了晉國軍隊的戰鬥力。可以說,晉國能強大起來,以姜姓之戎為代表的戎人功不可沒。

至此,出自商周羌人系統的羌人在春秋戰國末期全部融入華夏。作者繪製了一個示意圖,便於理解先秦羌人與華夏互動融合的過程。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秦漢之後的羌人

但是在秦漢時期,又有很多被稱為“羌”的人群出現,他們活動異常頻繁。根據前文所說,先秦出自於的羌人部落的羌、戎都已經融入華夏,所以,這些羌人與先秦的羌、戎沒有任何的淵源關係。

秦漢之後的“羌”,是漢代對河湟地區土著遊牧部落的泛稱,他們是自古以來就居住在河湟一帶的土著部落。

由於戰國以前他們同中原隔絕,華夏族對他們的情況很少了解,也就沒有留下關於他們的歷史記載。到秦漢時,兩方雖已開始接觸,但華夏對他們的歷史和內部情況卻十分陌生,因而只有根據他們的遊牧經濟特點,對他們泛稱為“羌”。

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大量出現的“羌”,在西周文字中卻漸漸消失了

而且,生活在漢代的司馬遷、班固等人是清楚這個情況的。司馬遷著《史記》時,寫了《南越傳》、《東越傳》、《朝鮮傳》,包括戎狄的《匈奴傳》,包括氐人的《西南夷傳》,還有遠至中亞的《大宛傳》,惟獨對羌人沒有立傳。東漢前期的班固寫《漢書》時,也沒有為羌立傳。他們沒有沒有把漢代的羌同商周的羌進行聯繫,而是把羌人的淵源作為疑問留了下來。

結語

從商朝開始,先秦的羌人就與華夏互動頻繁,逐漸融入華夏。其中一部分隨周滅商之後進入中原,建立姜姓諸國,成為華夏族形成和發展的基本細胞;另一部分姜氏之戎繼續留在西北,到春秋時期也東遷進入中原,以後逐漸融合於華夏族。因此,商周的羌並未沿著由部落發展成民族的道路前進,而是在不同的情況下先後注入於華夏之中。所以自春秋末年終戰國時期,我們再也看不到他們活動的蹤影和跡象。

秦漢時期又出現大量的“羌”,然而這些羌人與先秦時期的羌人大不相同,他們之間並沒有一脈相承的源流關係。漢朝時期的“羌”與漢人互動前所未有的頻繁,發展至魏晉南北朝時也經歷的大量的遷徙、流動、分化、結合。在那以後,出現在史料中的羌人是以党項羌為代表。党項羌的形成與建立政權標誌著羌人內涵又有了新的內容,羌人歷史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

參考文獻:

《史記》,《漢書》,《後漢書》,《左傳》,《國語》,《詩經》,《甲骨刻辭羌人暨相關族群研究》——劉新民,等等。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