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丈夫逼盲眼妻子獨自買水果,婆婆怒了:廢物!只會欺負老婆

第二天一早,安城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莫氏總裁莫子言妻子,夏憐安在地上爬行的照片佔據了各大頭條頭版。

而底下議論的內容更是難聽,絲毫沒提她眼瞎一事,反而紛紛指責她見死不救,害死莫氏總裁好友。

一時間,整個安城都飄蕩著各種各樣的辱罵聲,而針對的人只有一個——夏憐安。

莫家別墅,氣氛詭異。

莫子言進門將外套脫下遞給傭人,傭人接了衣服掛在臂間,舔舔唇討好笑道,“先生,老夫人來了。”

莫子言腳步一頓,隨即又入常的往裡走去。

客廳裡的老夫人沒多老,端莊嚴肅地坐在意大利進口沙發上,嘴唇緊抿,保養得當的臉看上去只有四十歲左右。

至於她的真實年齡,在莫家已經成了爆炸點,莫家人一般不會去觸碰,包括莫子言。

老夫人一看見唇抿得更緊了,幾乎成了把利刃,向他無聲宣戰。

“媽。”莫子言長腿一邁,四肢張開躺在沙發上,慵懶地喚了聲莫母。

莫母神情一變,眼神倏地變得凌厲。

“不要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兒子!”

“好。”

莫子言眼角微挑,斜了眼縮在沙發角落的女人,諷刺一笑:呵,其他事做不好,告狀她倒是告得快。

好?他還說好。莫母一噎,兩眼瞬時睜大怒瞪,食指顫顫地指著他,氣得發抖,“孽子,你這個孽子!還說什麼養兒防老,我看你存心是想把我早點氣死了沒人管你!”

“媽。”莫子言收回視線,語氣有些無奈,“我這不是由著你讓你高興麼?”

他抽出一根雪茄夾在兩根修長的手指間,因為莫母在的緣故,只是放在嘴裡抿著並不點燃。

莫母怒氣稍緩,微微側頭瞬間換了副溫柔面孔,輕輕換了聲“憐安”,似乎生怕把她驚著。

一直在角落裡靜默不言的夏憐安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莫母是在叫她,她啊了聲緩緩抬起頭,“媽,怎麼了?”

嘴唇微啟,整張臉沒有方向感的對著牆上的巨幅名畫,看上去又蠢又惹人心疼。

莫母心一酸,哽咽了聲眼眶泛紅,“我問你眼睛怎麼了你一直不說,現在好了,子言回來了,你快跟她說說到底是誰欺負了你。我莫家的人絕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欺負她的人,奪了她雙眼的人,不就是她的兒子麼?夏憐安如何也不敢將這是說出來傷了莫母的心,她搖搖頭嗓音虛軟,“媽你不要想那麼多,都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傷了眼睛。”

她話音一落,莫子言嘴角勾起的諷刺意味愈發濃重。裝,他就看這女人能裝多久。

莫母見在她這兒問不出什麼,索性轉向自家兒子。

“你這孽子,要不是你昨晚沒有陪著憐安,她怎麼會出這種事?我不管,你一定得給我查清楚!”

孽子長孽子短的,莫子言聽得走神,他伸伸長腿淡淡揭示自己的惡行,“媽,不用查,她眼角膜是我讓人取走的。”

“你說什麼?”莫母騰地起身愣在原地,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莫子言再一次重複,兩指夾著雪茄上下晃動。

噔噔幾聲,莫母怒不可遏地走到他面前,啪的聲甩給他一個耳光。

“你給我滾!”

“廢物!只會欺負老婆!”

莫子言舔舔牙齒,滿不在乎的嚥下嘴裡的血腥,眼神卻冷冽得寒入骨髓。

“來,你給媽說說,是不是你自願的?”明明是問句,無形間卻讓人反抗不得。

夏憐安握緊拳頭,柔軟的唇咬出血印,“那您不要怪他,都是我自願的。”

“憐安!”莫母恨鐵不成鋼的吼了聲,看夏憐安固執的模樣,有些無奈。

“好,你們小兩口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但有一句話我先放在這裡,憐安的眼睛,必須治好!”

莫子言保持無所謂的緘默態度,只有夏憐安微微點了點頭。

莫母見狀這才離開,趕著與莫父飛往巴厘島去慶祝結婚紀念日。

等莫母走了,莫子言才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夏憐安面前伸腳踢了踢她。

夏憐安看不見,因此對觸覺更加敏感,她烏龜一樣立馬抱住自己,隨後才反應過來難堪地紅了臉。

“我想吃重陽路的水果,你去給我買回來。”

“可是我……不方便……”夏憐安咬緊唇,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的長頸。

“呵,你這是怪我的意思?”危險的眯起晚,他俯下身子灼熱的氣息撲在她肌膚上。

細白的肌膚敏感的冒出雞皮疙瘩,夏憐安因為他的靠近渾身緊繃,只能機械地搖頭否認。

“那你要去買麼?”

“……去。”

莫子言這才直起身來,冷聲提醒,“外面有隻導盲犬。”

夏憐安不知該喜該怨。喜的是他還能替她考慮到這一點,怨的是她失明瞭還執意要為難她。

她摸索著出門牽起導盲犬,由司機將她送到重陽路口。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不讓司機直接買回去,但她也不敢問只有服從,因為……她欠他的永遠還不清。

重陽路口人很多,摩肩接踵擠得她一不小心就失去了方向。

她根據回憶慢慢摸索到水果店,聞到熟悉的水果清香後眼睛驀地蹭亮。

“老闆,給我來一斤百香果,謝謝了。”

老闆抬眼一看是她,臉上的神情一變,連忙湊近她壓低聲音急促提醒,“夏小姐你怎麼還敢出門?你快走吧!不要讓別人發現你!”

“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發現?”夏憐安有些慌亂和不解,不明白她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避著大家。

老闆還要提醒,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聲,“誒你們看!那不就是被媒體曝光蛇蠍心腸的女人?”

這一聲猶如在平靜的海面扔下一顆石子,本就不安分的人群瞬間躁動起來。

“真的是夏憐安!”

“快快快!快抓住她!”

……

不等夏憐安搞清楚狀況,蜂擁而來的人已經把她圍得水洩不通。

她踉蹌幾步,拉扯導盲犬的繩子示意它趕快帶她離開。

可導盲犬突然發了瘋似的朝她撲來,夏憐安摔倒在地,還來不及爬起突然各種各樣的垃圾雜物紛紛扔在她身上。

細瘦的手臂擋在臉上根本遮不住什麼,她抹了把臉上的雞蛋液,表情由驚恐慢慢轉向麻木。

她以為導盲犬是他為數不多的好意,結果是她想得太美,這就是他一直持續不斷的打擊報復。

就算她一忍再忍,他不愛她終究是不會愛她,她再怎麼努力也得不到他一點點憐惜。

導盲犬的吠聲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她再是蠢,也無法騙自己這一切和他無關。

那個男人狠,對他不愛的人更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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