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妻子一心愛著丈夫,丈夫卻因一份遺囑,將妻子關進廢棄工廠

“嘭”一聲,最終落在了旁邊的牆上。

“沈薇,你想把罪責推到別人身上?”封擎宇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度。

好半晌,沈薇才回過神來,趕緊替自己辯解著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害怕她害你……”

沈薇無比誠懇的話語最終換來了封擎宇的一聲嘲笑。

“害我?這個世界上一直在害我的人不就是你嗎?”封擎宇盯著沈薇的一雙眼,憤憤細數著曾經的事。

“如果不是你,柔柔怎麼會離開?而你連她離開前最後叮囑的話都非要隱瞞。怎麼,你還好意思說為我好?”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沈薇小聲重複著這幾個字,眼中滿是無助。

當初的事情太過複雜,但絕不是封擎宇想象的那樣。

可有些真相會傷人心,她只得為此隱瞞下去。

“滾。”半晌,封擎宇口中只吐了一個字出來,這一個字卻藏著他所有的怒火。

心一點點墜下去,沈薇嘴角浮起一絲黯淡的笑。

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再辯解了,他從來都不信她。

沈薇賭氣般開口:“如果你一定這麼以為,那就算我做的。”

“算?”一瞬間,封擎宇眯著雙眼,緊盯著沈薇。

也罷,索性全部都認了,沈薇緩緩開口:“都是我做的,你滿意了嗎?”

聽到後面一句,封擎宇感覺自己被人挑釁了,一股無名火頓時躥了起來。

“行,既然你敢認,那你也該知道後果吧?”封擎宇冰冷的聲音刺破空氣。

心頭一陣顫抖,沈薇還在努力掩飾這恐懼:“知道。”

封擎宇一個電話便把下屬叫來。

那些人很粗魯地將沈薇捆住,直接帶去了郊外的廢棄工廠。

“嗯~”沈薇一聲悶哼,被人直接甩到了房間裡。

地上的粗糲小石子瞬間將她的皮膚硌出一道又一道紅色的口子。

藉著窗戶透進來的點點微光,沈薇大概看清了這房間的模樣。

這屋子裡布了厚厚一層灰,看樣子很久都沒有再關過人了。

一時間,沈薇只覺唏噓。

她,還真是榮幸……

連著兩天,沈薇都被關在屋裡,別說吃的,就連滴水都沒喝過。

已經餓得沒有知覺,可嘴唇乾裂得厲害,渾身的細胞都在提醒著她需要水。

沈薇絕望地敲著房門,外面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力氣全然耗盡,整個人閉著眼絕望地躺在地上。

封擎宇,是真的想她死吧?

沈薇伏在地上自嘲般的笑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到頭來不過是這樣的下場。

腦海中,往事漸漸浮現。

全部都是封擎宇和林柔在一起的畫面。

她就好似一個小偷,猥瑣地跟在後面。

就算林柔終於離開,她得到的也是封擎宇冷漠的眼神。

沈薇的視線逐漸模糊,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澀進了心中。

“咯吱。”門,漸漸被人從外打開。

有人來救她了嗎?

可是渾身都在難受,饒是沈薇如何努力卻都沒有辦法睜開眼。

恍惚中,有人把她帶走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著沈薇的神經,她終於睜開了眼。

空蕩蕩的病房一個人影都沒有,心頭劃過一陣失落。

可終究,她是得救了。

下午,封擎宇的助理小夏去醫院接的沈薇。

“封擎宇,他是原諒我了嗎?”有些忐忑,可沈薇終究忍不住問出了口。

“事情調查清楚了,是洛璃做的手腳,她已經被封總除去。”小夏公事公辦的說著。

下一刻,小夏又補充了句:“是有人拿柔柔小姐的消息來換你。”

“呵”。

沈薇心頭一陣冷笑,恐怕後面這個才是封擎宇放她出來的重點。

很快,沈薇便知道了是韓非救了她。

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她有些不解。

“你為什麼幫我?”沈薇警惕地問道。

韓非永遠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只說:“我救了沈小姐一次,希望以後你也有機會回報我。”

意思很明瞭,沈薇笑得卻無奈:“韓非,你太看得起我了。”

和韓非分別後,沈薇有些彷徨,漆黑的夜,可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封擎宇的家,大概是沒有辦法回去了。

偏是這時,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沈薇旁邊。

還未反應過來,她直接被人強行拽上車。

“你……”望著面前的封擎宇,沈薇感到驚訝。

只是話還未問出口,便被人粗魯地掰住臉強吻起來。

這個吻,只叫沈薇感覺到了濃濃的怒氣。

痛,嘴巴里開始瀰漫起一股淡淡的腥味。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沈薇勉強將封擎宇推開,只見他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似隨時都會爆發狂風暴雨。

沈薇情緒不穩,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你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封擎宇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唇,冷冷看著面前的人:“你連對自己的基本認知都沒有嗎?”

聽到這話,眼淚有些躍躍欲試,沈薇不想如此狼狽,連忙把頭別向一旁,故作淡定的樣子:“我明白了。”

對於封擎宇,她從來都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只是和韓非見面的時候韓非明明說過林柔已經回來了。

封擎宇又怎麼會找自己?

“林柔不是回來了嗎?你該找她的。”心沉沉的,沈薇低聲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提柔柔!”封擎宇像是跟火苗,瞬間被點燃,一把扯住沈薇的頭髮,狠狠說道。

沈薇識趣地閉上了嘴。

“柔柔回來了,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身邊。念在你陪了我十年,房子給你,算是補償。”一個冰涼的聲音響起。

那一瞬間,眼淚終是忍不住,衝上了眼眶。

“嗯。”沈薇應了聲。

作為個替身,她似乎從來都沒有自覺。

正主回來,她本就該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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