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超餐企“共享員工”,誰是最大贏家?

商超餐企“共享員工”,誰是最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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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肺炎疫情,“逼”出商超和餐企新活路。

商超衝在防疫最前線,集體喊出“不打烊、不漲價、不缺貨”口號,卻遭遇人手緊缺的困境。網友望穿秋水,快遞小哥成了“最難約到的人”。

餐企,是遭受損失最慘重的行業之一。營收斷崖式下跌,還有動輒上萬的賦閒員工“無處安放”。

西貝賈國龍、老鄉雞束從軒喊“南”,前者直言現金流只夠發2~3個月的工資,後者則坦承最多能撐1個半月。

原本少有交集的商超與餐企,卻因疫情抱了個團。盒馬先行一步,發佈了“共享員工”計劃,臨時借用雲海餚、青年餐廳等餐企員工赴盒馬“上班”。

計劃一炮而紅,跟進者爭先恐後,京東、永輝、沃爾瑪……而劇情也隨著故事線拉開,日漸豐富。

“借人”是最直接的招式,而敢提出共享平臺場地、供應鏈、流量,甚至是資金的商超,其背後潛藏是來自集團的合力。

01 盒馬首發,大批商超跟進

共享員工的先行者,是盒馬。

年前,盒馬提前部署了70%員工春節留守崗位。而在疫情影響下,不僅要維持門店正常營業,還要處理暴增的線上訂單,人手嚴重不足。

據北京商報報道,隨著疫情延續,盒馬全國200多家門店人力需求缺口達6000人。為解決這個問題,盒馬的HR、財務等文職崗位都全員上陣。然而,此舉收效甚微,急需他法。

商超餐企“共享员工”,谁是最大赢家?

據盒馬全國經營管理總經理胡秋根透露,1月31日,盒馬內部會議上就開始討論,向餐飲企業“借調”員工的方案。北京盒馬總經理李衛平很快通過北京商委和烹飪協會,與雲海餚、青年餐廳對接。

第二天,首批30多名雲海餚員工,在完成面試、培訓、健康檢查等流程後,就已到北京盒馬門店“上班”。“臨時工”服務期間,勞動報酬由盒馬支付。待原企業正常營業後,員工可回到原企業繼續上班。

很快,賈國龍在一個線上沙龍透露,1000名西貝員工已經去盒馬“上班”了。另外,盒馬已與57度湘、茶顏悅色、蜀大俠、望湘園等餐企達成合作,預計將補給500名人力。目前還在對接奈雪、探魚等更多餐企。

這一招盒馬式自救,在不到一週時間裡,快速引發諸多企業爭相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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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借人”企業,角色多樣


據商業地產頭條不完全統計,目前已有盒馬的“追隨者”名單裡,有同屬生鮮綜合超市的京東7FRESH,也有生鮮傳奇、錢大媽這樣的社區生鮮店;有沃爾瑪、永輝這樣的頭部商超企業,也有金虎、樂家豆這樣的區域便利店。

除了線下零售企業,還有美團買菜、阿里本地生活服務平臺這樣的線上零售和服務平臺。

  • 臨時人力,工種簡單

盒馬主要與B端企業合作,而7FRESH、綠地G-Super、阿里本地生活服務平臺,既向B端企業(包括餐飲、酒店、旅遊、零售)和C端個人發出合作倡議。

此外,沃爾瑪、永輝、生鮮傳奇、錢大媽等企業,主要瞄準“社會暫時歇業人員”。

目前,這些臨時輸入的人力,主要補充的崗位為打包、分揀、上架、收銀、理貨、搬運、配送等,簡單培訓,即可上手操作。

  • 共享升級,不只是人

京東:發出“餐飲零售發展聯盟”的新號召,助力因疫情影響在堂食和外賣業務受阻的餐企進入“供應鏈轉型”。主要方式是,京東生鮮向餐企開放全渠道、C2M定製、冷鏈物流、金融和技術服務等能力。

綠地G-Super:將綠地系統性能力優勢“打包”對外開放。線上平臺、供應鏈資源、會員流量皆可向餐企開放。

超市發:提供門店渠道,幫助老字號企業銷售元宵產品,目前稻香村達成合作。

02 商超餐企“共享員工”,為啥?

時下,“自救”已成為零售圈的渡劫共識,商超與餐飲的相互破圈無疑提供了一種可循的方式。

就目前來看,這種合作更多發生在頭部商超和餐飲之間。為啥?靠啥?內在邏輯,值得商榷。

疫情突發,打了個頭部餐企措手不及。全國閉店數多,大量員工“閒置”且被“滯留”在原門店所在城市。

據小龍坎聯合創始人兼執行董事李碩彥透露,疫情期間,小龍坎全國760家門店暫停營業近一週;而海底撈自1月26日起停業至今已近半個月,不僅線下門店停業,連外賣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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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撈財報顯示,截至2019上半年海底撈共8.8萬名員工,員工成本(薪金、工資、津貼和福利)為36.52億。其中內地550家門店,員工8.4萬名。

而陸續暫停全國門店營業的餐企大佬,還有九毛九、太二酸菜魚、外婆家、胖哥倆、味千拉麵等。此外,雲海餚、西貝筱面村、旺順閣、全聚德等品牌亦陸續關閉或減少堂食,以外賣為主。

年夜飯退單、休市停業、疫情期間外賣收入微薄……讓不少餐飲企業短期內承受巨大的資金鍊壓力。而在另一方面,它們還要繼續支付固定的租金(限時免租)及大額的人力成本。

小龍坎僅成都直營店春節期間營業額就下降了89%,損失2000萬左右,預估整體損失達1.5億元。

西貝筱面村員工總數為2萬餘人。其董事長賈國龍稱,西貝成本結構中,人力成本佔30%。“一個月光發工資就要1.56億”。

受疫情影響,原本單店平均員工人數約為20~50人,而現在單開外賣業務僅需6~7人。這就意味著,儘管西貝全國有200多店在做外賣,但仍有上萬員工盈餘。

如此看來,餐企巨頭們在現階段將大量閒置員工“外借”,能部分減少企業的人力支出,緩解資金重壓。

而餐企盈餘的員工,恰好解了商超巨頭們“用工荒”的燃眉之急。

疫情特殊時期,大量消費場所關停,不打烊的商超成為保民生、滿足生活剛需的主要場所。而商超原本的人員安排,無法滿足服務需求。

一方面,各地交通管制等措施,致使大量員工無法正常返工,商超門店集體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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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這期間出於安全防護考慮,多數消費者選擇在家網購,線上銷售尤其火爆。商超的線上訂單“爆增”。

永輝超市向商業地產頭條透露,春節期間,其到家業務全國訂單量在2月1日首次突破20萬單,銷售額破2000萬。而綠地G-super旗下多個門店,春節期間的線上銷售額能與線下持平。

線上線下的經營狀況,使得商超崗位缺口大都為門店分揀、理貨、打包、補貨等。這些工種,操作相對簡單,通過集訓可快速上崗。

而對於極度緊缺的騎手崗位,盒馬與餓了麼態度差異較大。

在胡秋根看來,配送員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崗位,他們需要對盒馬門店周邊三公里的環境,甚至每一棟樓非常瞭解。上門之後,接觸顧客等相關防疫培訓比門店崗位複雜很多,培訓時間較長。

因此,“配送員端,我們採取更多用集中配送的方式,提高每一次帶出去的單量來提升效率”。

但阿里本地生活服務平臺餓了麼招募到的4000多名騎手,有餐企員工,也有個人員工。經過培訓,已經陸續上崗。

03 破圈”繼續,靠啥?”繼續,靠啥?

除了人力互補這一因素外,這樁發生在頭部玩家間的生意,還少不了互相信任、認同。

頭部商超和餐飲企業擁有品牌背書,規模大、分工細,在很多工種上有相似之處,且員工往往訓練有素,操作簡便。這些條件,小微企業並不具備。

盒馬全國經營管理總經理胡秋根表示,尋求與餐企合作,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員工是安全的”,因為在職業技能、防疫措施等方面,都受過專業培訓,能夠迅速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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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正如胡秋根所言,共享員工是最簡單的一步,且為臨時的過渡措施。餐飲要自救,商超要壯大,合作則需不斷演變、更迭。

首先,合作範圍要擴至中小餐企。據綠地全球商品貿易港集團副總經理、G-Super綠地優選總經理餘正友對商業地產頭條透露,共享計劃的合作對象不僅限於巨頭餐企,未來會更多關注中小企業。

“街邊的餛飩店、麵條店,如果想繼續經營,可以與G-super一起按照食品安全標準的規範在G-Super門店裡開臨時店,然後統一由綠地提供線上配送。”

同時,合作方式也在增加。商超向餐企“借人”,也對其反向輸出供應鏈、技術系統、線上平臺、流量,以及資金等。而這些能力,正是重度依賴線上第三方平臺的餐企,難以補齊的能力短板。

去年10月,7FRESH七鮮掌門人王敬接受媒體採訪,談及七鮮未來擴張計劃,他表示“通過開店獲得增長未必會是當下最好的方式”。

因此,七鮮將“全面開放技術、供應鏈和運營能力”,幫助企業做存量改造,或幫助創新品牌下沉市場。無疑,七鮮“協作戰略”依託的是京東集團,其在生鮮、物流、技術、大數據、流量、資金等方面都有積澱。

商超餐企“共享员工”,谁是最大赢家?

而綠地G-Super亦已經在行動。據餘正友介紹,綠地G-Super為綠地旗下購物中心合作商戶及碰到困難的餐企開放線上平臺,用戶可在線上下單,到店取餐或外賣配送。

同時,還共享供應鏈,以保證合作的零售夥伴貨品及餐飲企業的原材料正常供應。針對這方面合作,會適當延長賬期,必要時給予一定的供應鏈金融貸款等。

綠地G-Super之所以能夠提出多維共享計劃,根本原因是其背靠一個有著多元業務協同的綠地集團,有大基建、大金融、大消費及科創、康養等新興產業關聯板塊集群。

在這個“3+X”綜合產業佈局中,綠地有完整物流系統、全球供應鏈,有線上交易平臺有線下購物中心場景,亦有金融公司提供資金支持……

不難看出,“破圈”行動還將繼續。拉長時間線來看,一定程度上,其將有利於削弱行業壁壘,加速行業資源優化配置。而潛藏其中的行業分化、重新洗牌,也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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