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星光共璀璨

周安安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記者開玩笑問“周小姐,真羨慕像你這樣出生就生在終點線的人,是我們這些普通人一生都追趕不上的!要是我能有安小姐這樣金手指就好了!”\\n周安安沉思:“金手指?”\\n記者:“對啊,周小姐的金手指會寫歌,更有那麼好的嗓音!這就是周小姐的金手指呀!”\\n周安安淡淡一笑:“不,我這一生的金手指不是這個,而是……在民政局門口搶了一個男人當老公!”\\n記者:“搶……”


一道房門,隔開了兩個世界,外面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裡面是安靜冷清,孤單寂靜。
周安安家裡正在舉辦宴會,為了慶祝姐姐周雲錦取得無線風雲最具魅力歌手獎。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但是家裡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周安安不喜歡見人。小時候額頭摔破了,留下了兩道猙獰的疤痕。那個疤痕存在她的額頭很久。
光潔白皙的皮膚上,兩道粉色的疤痕向外翻著,像是兩條扭曲的蚯蚓,又像是有人用刀刻意在她額頭上劃了一個交叉,讓她整張臉都顯得猙獰起來。她不記得是怎麼摔成這樣。
只記得留了這個疤之後,每個看到她的人,都會被嚇到,然後害怕她,厭惡她,遠離她。
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她的男朋友林立。除了初見時的驚訝,林立對她是格外溫柔。林立對她說,女人的外貌並不重要,男人看中的是更多是女人的才華氣質和內涵。
林立還對她說,他喜歡她,期待和她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庭,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她把林立說的每句話都奉做聖旨。


她很感激媽媽和姐姐把那麼好的男人帶到她面前!
喧囂散去,房間外安靜下來。
周安安打開房門,她拿著一疊新作的曲譜手稿,準備交給姐姐周雲錦。
路過客房的時候,周安安聽到客房裡有奇怪的聲音。周安安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但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的推開了房門。
周安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男人和女人交疊的身影那麼刺眼!
周安安心頭巨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噩夢。周安安手腳痠軟,站立不穩,退後兩步,撞倒了身後的椅子。
椅子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床上的人。然而,兩個人並沒有就此停息。
周安安想奪門而出,腳步卻重逾千金,她的心在滴血,身在顫抖,她艱難的呼吸著,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她閉上眼睛,想騙自己這一幕不是真的!然而淫糜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是真的!
她最愛的男朋友和她最親的姐姐,就在她面前,豪不避諱的行著最齷齪的事!
周雲錦滿面潮紅,對周安安說道:“竟然被你看到了!那也沒什麼,反正以後林立也不會來了!”

“聽說林立還沒有碰過你,他技術那麼好,你要不要試試?”
林立喘著粗氣對周安安道:“別急,週二小姐,等我伺候好你姐姐,再來伺候你!”
周安安連手指都在顫抖:“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不要臉!”
周雲錦媚笑著道:“安安,林立可是夜場頭牌,再不享受就過期了!畢竟,我們和林立只簽了半年的合約。以後再找他可是要單獨收費的!”
周安安的滿心驚慌,心墜入無底深淵:“什麼合約?什麼夜場頭牌!你和媽媽明明說他是公司的高管!”
周雲錦輕蔑的撇了一眼周安安,言語化作利劍向周安安襲來:“你也不看看自己長成什麼樣?做什麼白日夢?”
“如果真有像林立這麼帥的公司高管,又怎麼會看得上你!”
“不過是為了讓你體會一下愛情的滋味,好多寫幾首關於愛情的歌而已!”
林立是一年前媽媽和姐姐介紹給她認識的!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愛情。原來不過是一場別有用心的欺騙!
她緊緊的咬住嘴唇,將嘴唇咬得鮮血淋漓。一個又一個的打擊讓她整個人都懵了,說不出話來!
周雲錦到底還有什麼事實瞞著她的?

周雲錦帶著醉意說:“安安,多謝你一直以來給我寫歌!現在,我已經是歌壇最具qian力唱作人了,馬上就能拿到這次的金雀獎提名。林立可以功成身退了。他這樣的身價來陪你演戲,真是浪費!”
周安安的心如被刀砍劍刺,尖銳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甚至忘記了呼吸,眼前一片眩暈。
周安安一步步走出房門,手中稿件已經被她揉成一團。身後又傳來嬉鬧的聲音。
回到房間,周安安抱著膝蓋獨自坐到了天亮。她在房間裡呆了整整兩天兩夜,不吃飯不喝水。可家裡沒人留意到她的異常。
周安安走出了家門,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走著,她沒有眼淚,眼淚已經早就流乾了。
她只覺得很茫然,她滿是傷痕,蒼涼而疲憊。這蒼茫的天地間,找不到一個溫暖的可以棲身的地方。
周安安不知走了多久,腿已經在打著顫,她靠著路邊的圍牆蹲下來。
她想要安靜的想自己的事,卻被嘈雜的聲音奪去了注意力。周安安抬眼去看,旁邊一對男女似乎正在爭吵。
一個女子哭泣著對男人道:“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我不希望一輩子住在出租屋裡,過著買棵菜都要斤斤計較的生活。請你原諒我!”

哈哈哈,又是一個被拋棄的人!周安安的心有些痛,又有些幸災樂禍!世上不幸的人那麼多,不只她一個。
女子轉身離開,周安安站起來,來到男子面前:“她不願意嫁給你,我嫁給你!如果你不嫌我醜!我也不嫌你窮!”
周安安撩起額頭上厚重的劉海,露出額頭上兩條淡粉色的扭曲猙獰的傷疤。
周安安的五官其實極為漂亮,但就是這樣一個叉,讓她的臉看上去猶如一幅被破壞的美景,有了幾分猙獰恐怖。
女人回過來,推了一把周安安:“你走開!關你什麼事!”
周安安一個踉蹌,旁邊伸出一隻手她扶穩。周安安挑釁的道:“你不是不要他嗎?你不要,我要?而且,我會養他,以後我負責養他!喂,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女子氣得要爆炸,正想罵周安安。卻聽到一個醇厚低沉的聲音:“好!我和你結婚!”
一個粗糙的手掌握住了周安安細膩的小手,拉著她往旁邊的民政局門口走去。
女子在他們身後看的目瞪口呆!
周安安坐在昏暗的地下室出租屋內,拿著紅色的兩個小本本,感覺有些恍惚,她真的和一個認識不到十分鐘的男人結婚了!

她現在才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老公張默寒,
他眉頭開闊,兩道劍眉飛揚,眼睛深邃狹長,鼻樑高挺,五官凌厲猶如刀削。他身材修長挺拔,穿著最簡單的白T恤,也能穿出不一樣的氣質。
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是一個搬磚的建築工人。周安安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他這樣的樣貌身材,怎麼看都不像搬磚的工人。
不過,看他薄唇乾裂爆皮,皮膚稍嫌粗糙黝黑,手指上還有不少細小的傷痕,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不超過100塊。說明這個男人真的境遇非常不好。
周安安咳嗽了一聲,正想說話,張默寒悠悠的開口:“你說你會養我?”
周安安連忙拿出卡,給自己新鮮出爐的老公轉了5萬塊:“這些是家用,你先拿著!”
張默寒看到手機裡的提示音,細長的眉毛一挑,一言不發的接受了。
周安安其實現在有點頭疼,一時衝動,好像給自己撿了個麻煩。
………………
周安安接到了媽媽雲琪的電話,她看了一眼張默寒,開了免提:“安安,你跑到哪裡去了?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家裡寫歌嗎?怎麼我翻遍了你的房間,一首都沒有找到?你寫的新歌呢?”

周安安捏了捏包,她今天出門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把所有的手稿都裝在包裡帶出來。她聽見自己冷靜的說:“媽,我最近沒有什麼靈感,一首歌都寫不出來?”
“什麼?一首歌都寫不出來?你怎麼搞的,你已經好久沒有寫新歌了,你寫不出來,讓你姐姐怎麼辦?”雲琪的聲音有些尖銳“我不管,周安安,下個月,我要看到你的新歌!”
“今晚你姐姐有一個酒局,她昨晚喝多了,現在頭暈,起不來,你今晚替她去。在今晚的酒局裡,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幫你姐姐把《蠻荒》片頭曲的合同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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