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岳父喝我送的紅酒後進醫院,我才知是妻子暗地動的手腳

小說:岳父喝我送的紅酒後進醫院,我才知是妻子暗地動的手腳

1

夜,靜悄悄的。

厚厚的窗簾讓屋子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

馬明亮在客房裡打著均勻的鼾聲,臥室裡熟睡的李彩兒眉頭緊皺,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著。

“啊!別過來,別過來!”

李彩兒奮力掙扎,一個翻身滾到床下,兩手本能地胡亂抓著,床頭的檯燈被她拽到地板上,隨著清脆的碎裂聲傳出,李彩兒的手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馬明亮被驚醒,不用細想就知道是妻子做了噩夢,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半年有餘,甚至於他的睡眠也適應了這樣的頻率。

馬明亮推門進屋打開了燈,突然亮起來的光讓李彩兒閉了眼,她滿臉冷汗,臉色慘白,一縷碎髮黏在額頭上,攤開的右手手心正有紅色血液滲出。

馬明亮扶起李彩兒,迅速找出紗布給她包紮,動作輕柔利落,臉上透著擔憂和不安。李彩兒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抹了把臉上的汗,順勢躺倒在床上,只留給馬明亮一個脊背。

重回客房的馬明亮已經睡意全無,好好的夫妻倆走到如今這地步,都是因為半年前那一場誤會。

半年前的一天,李彩兒要去郊區寺院上香,馬明亮中午沒有回家,便在辦公室的套間歇息。迷迷糊糊時,女秘書送進來一杯水,剛好口渴的他抓過來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馬明亮渾身冒起了火,焦躁不安的他推開了套間的門,一眼就看見女秘書表情曖昧地站在門口,他此時已無暇他想,滿眼都是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馬明亮像似中了邪一樣,只愣怔一瞬,就餓狼一般把女秘書撲進懷裡。兩人互相撕扯著倒在套間的床上,眼看局面無法控制時,半路折返的李彩兒抓了他們現形。

馬明亮一直昏沉沉的,直到被妻子淋了一頭水,才逐漸清醒過來。本想好好向妻子解釋,哪知道女秘書淚眼汪汪地瞥了一眼馬明亮,卻先開了口。

“你別怪他,馬總並不想離婚,我們只是情難自禁,對不起!”

馬明亮一瞬間驚愕了,這是哪跟哪呀,這位女秘書入職不到半年,兩人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你別胡說,你……”

沒等馬明亮說完,女秘書捂著臉跑了出去,嚶嚶的哭泣聲飄進來,李彩兒恨恨地摔門離開。

惹事的女秘書遞交了辭呈遠走他鄉,沒給馬明亮對質的機會。

自此以後,馬明亮夫妻倆處於冷戰狀態,他被趕到客房居住,兩人成了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2

馬明亮盯著酒櫃上的兩瓶紅酒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與剛買時有點不同,還說不出來到底有啥變化。

“彩兒,你動了這紅酒?”

李彩兒靠著沙發的腰挺了挺,漫不經心地抬起兩隻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左手五個鮮紅的指甲。

“別沒話找話,我對你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夫妻兩個根本無法交流,各自賭氣回屋,不想再有任何交集。

第二天,馬明亮偷偷瞄著岳父家門口,見岳父李振國的車子開走了,他這才整理一下衣服,提著兩瓶高檔紅酒進了岳父家。

“媽,這是我託人從外地帶回來的,爸一定喜歡。”

彩兒媽媽很看重這個女婿,滿臉都是慈愛的笑容。

“你這孩子真有心,上次的紅酒就非常好,你爸喝得眉開眼笑,一直誇我品味提高了。”

“媽,只要您二老開心,我和彩兒就放心了。”

彩兒媽媽給女婿倒了杯水,馬明亮受寵若驚,迅速站起身,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頹然地坐回沙發後,一副焦急無奈的表情。他的兩隻手不停地互相揉搓著,拼命咬著下唇,彷彿心裡壓著一座大山。

彩兒媽媽是個明白人,馬明亮的表情一看就有事,不是夫妻倆吵架,就是被那個耿直的老頭子扁了一頓。

“明亮,有事直說,媽一定盡力幫忙。”

馬明亮的表情一下子明亮起來。

“媽,彩兒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大概有半年多了,她不讓告訴您和爸,偏偏又固執地不肯去看醫生,我也是沒辦法才想讓您勸勸她。”

彩兒媽媽一聽就著急了,詳細問過後,一口答應了馬明亮的要求。

“彩兒,明亮說你身體出了狀況,千萬別拖著,今天咱就去醫院看病,這事媽做主了。”

彩兒媽媽直接對女兒下達了命令,其他的事自己可以不管,女兒的身體那可是大事,一刻不能拖延。

李彩兒沒有拒絕,她和媽媽約好時間,車子開到家門口,彩兒媽媽已經收拾完畢,來到車前,順手拉開了後車門。

“媽,坐前面來吧,咱娘倆聊聊天。”

車子一路前行,娘倆一路聊著,等開出主路上了山道,彩兒媽媽才感覺不對。

“媽,咱還是去寺院先看看,畢竟有些罪孽不是醫院能管得著的。”

彩兒媽媽滿臉疑惑,女兒這話沒頭沒腦的,她把臉轉向女兒。

“彩兒,你說啥?”

“還記得林秀榮這個人嗎?”

彩兒媽媽沉默不語,林秀榮已經故去多年,她不願再提及這個名字。

李彩兒繼續說。

“二十六年前,她死了,丟下個無父無母的女兒,這個女兒就是我!”

彩兒媽媽驚愕地瞪圓了眼睛,這孩子青天白日的說起了胡話,是不是發燒了。

“彩兒,你胡說些什麼?”

讓她更為恐懼的事情接踵而至,車子像似離了弦的箭一樣,失控地朝山腳撞去。

李彩兒在電光石火間猛打方向盤,把副駕駛位置送到了最前面。

車子“砰”的一聲撞到岩石上,李彩兒被彈出的氣囊裹住了身體,彩兒媽媽的副駕駛遭到直接撞擊,氣囊沒有及時彈出,彩兒媽媽的整個臉被撞成了扁葫蘆。

3

一場車禍,母親當場死亡,女兒倖免於難。

失去妻子的李振國整日唉聲嘆氣,他很怕回家,空蕩蕩的屋子讓他心神不安。

保姆做好飯菜,又去酒櫃拿過來一瓶紅酒。

“這是太太給您準備的,我幫您打開。”

李振國有喝紅酒的習慣,每天晚上一杯,彩兒媽媽總是提前給他置辦,家裡的紅酒從沒斷過。

幾天的心力憔悴,李振國身體虛弱了很多,一杯酒下肚,他的頭有些暈眩,想到近幾日無法安眠,他想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便又倒滿了一杯,喝完後便失態地趴在桌子上。

保姆見狀,搶過李振國的杯子。

“李董,你有些喝多了,注意身體。”

李振國踉踉蹌蹌走回臥室,保姆利落地收拾碗筷杯盤,等一切就緒後,她給李振國準備一杯熱牛奶,推門進屋時,保姆嚇得手中的牛奶杯掉落地毯上。只見李振國上半身靠著床板,歪躺在地毯上,頭無力地低垂著,嘴角殘留著吐出的白沫,胸前的衣服已經溼了一大片。

保姆不敢上前探視,飛快地撥打120,整個身子篩糠似的抖著,最近李家像似中了詛咒,沒一件好事,若不是李家一直對自己不薄,她真想辭了這份工作。

李彩兒車禍時只是輕傷,這才剛剛康復出院,李振國就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接到保姆電話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李彩兒迅速趕到醫院。

“幸虧搶救及時,你父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初步判斷是食物中毒引起,具體情況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得出結論。”

六個小時後,李振國醒了,他嘴裡“嗚嗚呀呀”,聽不清說些什麼,一側嘴角有口水流出,滴到枕頭上,留下一個橢圓形的印跡。李彩兒望著這張曾經帥氣果敢充滿魅力的臉,突然的有些心痛和不安。

李振國當晚入口的食物一一被檢測,他喝的紅酒中有損傷腦神經的藥物成分。就算能保住命,後遺症卻無法治癒。

李家的紅酒都是李振國已故夫人一手置辦的,若說彩兒媽媽想謀害丈夫,根本沒有作案動機,況且她人已經亡故。這時卻有了意外收穫,保姆向警察反映,馬明亮時常送紅酒給岳母,經過調查,造成李振國中毒的紅酒正是出自馬明亮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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