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半獸人
“她那些傷風敗俗的事,你不知道嗎?”一提到花顏,封裕立馬斂起笑容,“你不會是讓本王將這‘獸裘’賜予她吧?”
封玄奕勾起唇角,卻笑不及眼,“母妃敢於封后當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辱國體君威之事,絕不能姑息,”他轉頭,對上花顏一雙驚恐的眼睛,“但兒臣認為,子不教父之過,這身‘獸裘’禮應賜給母妃的父親,花丞相,也讓百官清楚君威不可觸犯,以儆效尤。”
“好,就按奕兒的意思去辦。”
花顏是花翎海的女兒,是他敬奉給自己的皇后,現在他的人出了狀況,他當然要率先受罰,“來人,將花翎海帶上來。”
“啊——”
獸裘被滾燙的熱油淋過,花翎海被帶上來,扒光朝服披上獸裘時, 發出了撕裂的慘呼。
花顏幾欲瘋狂,可換來的只是封玄奕一抹輕蔑殘忍的笑容。
他將她桎梏在懷裡,低聲柔語,“怎麼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受辱痛苦,心是不是很難受?”
花顏憤恨的看著他,“我要告訴聖上,昨晚讓我破身的……”
“本王的好母妃,‘’不等她說完,環在她腰上的手猛力一掐,將她打斷,”若你想花氏全族都變成半獸人,本王不介意再多準備幾套‘獸裘’。”
花翎海披上獸裘,扔進了地牢,而花顏也因‘淫穢之罪’,被一同關押。
她被封玄奕釘在牢房刑架上,鐵鏈如五馬分屍一般,緊緊的拉扯著她的四肢和脖子。
衣衫撕裂,全身都是被地牢侍衛用泡過鹽水的馬鞭抽打出來的血痕。
“為什麼……”
她心心念唸了十年,為他吃齋唸佛了十年,為何等來的卻是這樣的惡魔?
“為什麼?”封玄奕笑了笑,“或許,因為你姓花吧。”
說完,猛力的將她頭一甩,脖子血痕之處又是一陣灼心的疼痛。
而花翎海此刻也同樣被鐵鏈栓拴著,他瘋狂的掙扎謾罵,“封玄奕,老夫當初就不該放走你,你天生卑賤,宮奴所出,有辱聖上尊貴的皇家血統,你母系族人都該死!”
宮奴所出……
封玄奕這一生最恨這四個字。
“爹爹別說。”
封玄奕整個人都冷了下來,瞅著花翎海,“本王乃當朝四皇子,你一介臣子,竟敢大囂本王‘天生卑賤’?看來你這張嘴是不管不行了,來人!”
他一聲令下,身後的黑衣護衛立馬上前。
封玄奕一把拉住花翎海傷口上的鐵鏈,傷口被勒的血肉模糊。
他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一隻‘半獸人’竟還能口吐人語,這不是太反常了嗎!”
花顏愣住, 她忍著劇痛,聲線因疼痛而顫抖,“王爺息怒,爹爹不是有意冒犯,還請王爺莫怪,花顏願為奴為婢,替父受罰。”
“為奴為婢?”封玄奕聞言冷笑,挑起她的下顎,低頭凝視,“母妃如今貴為一國之後,為奴為婢,這不是折煞本王嗎?”
他撫過她的淚珠,“別哭,兒子千里迢迢從塞北趕回,就是為了祝賀母妃飛上枝頭,榮登后座。本王依稀還記得,孩童時期,這張小臉可是經常出現在本王面前,追在本王身後,說此生只做本王的王妃呢,嘖,怎麼一轉眼,竟成了本王的‘母妃’,真是造物弄人啊。”
“過去是花顏不懂事,煩擾了奕王殿下,還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
花顏本是一句自嘲的話,但在封玄奕這裡聽來可就不是這個味了。
他認為花顏的意思是,她曾經瘋狂的迷戀自己想要嫁給自己,都是因為年幼不知事,現在長大了,懂得了權衡利益,所以選擇了他的父親,當今的皇帝!
封玄奕莫名一股不耐,一把甩開她的臉,“還等什麼,給本王用刑!”
一聲令下,花翎海傳來慘痛的叫聲,一個燒的滾燙的鐵烙,狠狠的燙在他的嘴巴上。
花翎海頓時雙瞳都鼓起,痛苦讓他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
“不要!”
看著父親如此受刑,花顏比自己受刑還痛苦,她瘋狂的想去拉開施行的官兵,卻無奈四肢全被刑具拴住,脖子上的鐵鏈,越掙扎,勒的越緊。
“封玄奕,為何要這樣!”
她幾乎嘶吼出聲,她不明白,不要她的人不是他嗎?最後的一封信裡,決定彼此陌路的人不是他嗎?
十年的分離,他們還未好好感受這份重逢,她還有好多的話還沒來得及跟他說,為何他竟變得如此恐怖,步步緊逼?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稟報,“秦姑娘——”
“秦姑娘?”花顏被拴在邢架上,腦子裡莫名的一陣空白。
未等她做出任何反應,一個身著鵝暖色紗裙的窈窕身姿微微低了低首,進了牢房。
四目相對,花顏水眸一亮,“落雪!”
竟然是落雪,差點忘記,她當年是跟著封玄奕一起去的,如今,自然是要和他一起回來的。
落雪答應過她,一定會幫她好好照顧封玄奕,太好了,她來了,她會幫她向封玄奕解釋,。
她不相信封玄奕還會殘忍的對待她和父親。
而就在這時,封玄奕方才還冷若冰霜的面癱臉,瞬息全無,疼惜備至的將落雪一把拉進懷裡,柔聲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乖乖呆在王府等本王回來嗎?你身子不好,怎麼受得了這地牢的寒氣?”
乖乖等著本王回來?
你身子不好,怎麼受得了這地牢的寒氣?
花顏頓時覺得渾身冰冷,他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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