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潰敗的紅會,進擊的互聯網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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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潰敗的紅會,進擊的互聯網公益


文 | 白的銀 原創首發 | 金角大王Plus


1月30日晚7點42分,一架中國郵政標識的噴氣式貨機降落在武漢天河國際機場,機艙裡有4.5萬件從英國、日本搶購而來的醫用級防護服。


當晚,實名認證為武漢協和醫院的醫生在微博上曝出,他們醫院參與了“劫機”。為了解決防護服和口罩的燃眉之急,他們除了在網絡上呼籲募捐之外,還從網上得知騰訊包機直送,於是決定到機場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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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劫機”情節的微博已經只剩截圖


第二天,這條“劫機”的原微博很快被刪除,但評論直播圖片貼出“劫機”現場的照片,正是騰訊當晚的包機。

當時,全國醫用級防護服總產能只有每天3萬件,等於說騰訊一次全球採購包機,搞定了全國一天的產量還多。

這4.5萬件從英國、日本高價買到的防護服,是馬化騰出錢,聯合復星郭廣昌一起搞定的。

過去21年裡,馬化騰身後的騰訊公司早已經習慣了全球化節奏,這是互聯網科技公司的常態。對美科技公司投資份額中,騰訊公司一家頂後面第2、3、4名的總和,包機採購的思路,和當時騰訊入主特斯拉成為第五大股東,一樣駕輕就熟。

這場以武漢為中心的全球疫情,互聯網科技公司們將他們超出想象的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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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和復星包機送防護服的現場

“劫機”背後還有故事:早在騰訊全球採購這批4.5萬醫用級防護服和10萬個防護口罩之前,騰訊公司的採購就在美國火速物色到了一批大貨。但騰訊方面的專業採購很快就發現了

美國這批防護服和口罩已過期失效,於是轉而協同復星集團再往英、日掃貨。

誰知道——騰訊公司原來在美國物色的那批過期口罩和防護服,最後被在美的熱情中國同胞買下寄回,沒有被派上用場,一度引起爭論。


重金買了過期口罩是疏忽,而武漢紅十字會卻是幹著蠢事。


“劫機”背後的紅會

從黃鶴樓出發,過了長江大橋,沿著中山大道一直往東北方向走,在勝利街的一側,就是武漢紅十字會。在疫情中是輿論的一箇中心,儘管這裡並沒有發生疫情與搶救。

離勝利街15公里的長江邊上,是武漢國際博覽中心,這是武漢紅十字會當前的物資倉庫。

奮戰在抗疫一線的協和醫院物資持續緊缺,曾自己剪下布料手縫口罩,期間多次行乞式在紅會的倉庫討要醫療物資。可他們在武漢紅會的倉庫看到的情況,讓他們感到心寒不已。

倉庫裡捐贈來的醫療物資堆積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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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會倉庫一角


“你就是安排兩個阿里巴巴的P11去負責物資的調度,效果都比武漢和湖北這兩個紅會要強。”這個網上高頻率傳播的假設,在以往人們會覺得言過其實,但這次不會。

最新消息是武漢紅會的相關責任人受到了處罰。

而另一方面,互聯網公司的高效與精準,在這場抗疫戰中體現得淋漓盡致,發揮著讓人驚歎的效用。

騰訊包機從國外採購物資運回國內,阿里巴巴自行將物資送往醫院,美團餓了麼為醫護與環衛等人員免費供應外帶飲食……這與紅會的執行效率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以說,每多一分優秀,就多一分諷刺。

與此同時,互聯網公司也正利用自身已有業務的優勢助推公益。反過來,這些公益行動甚至成為他們日後加深業務護城河的契機。

這些操作,包括後面有關部門讓“九州通”來接管武漢紅會倉庫,協助物資分發的決定——意味著互聯網公益,開始倒逼以紅會為代表的傳統公益慈善機構不得不重新審視。

世界已經變了。


碼農們捐了第一批鉅款

2020年1月23日前,中國人已經很久沒見過封城了。

那一天,武漢市疫情防控指揮部發布通告,當天10時起,全市城市公交、地鐵、輪渡、長途客運暫停運營。同時,機場、火車站等離漢通道直接關閉。次日,湖北境內,鄂州、黃岡、赤壁、仙桃等15地相繼封城。

當全國各地的醫療隊伍火速向武漢集結的時候,疫情已經明確升級到更嚴重的態勢。

人們還在這一系列雷厲風行的封城行動中感到錯愕,或者沉浸在春節聯歡晚會的抽獎中沒有醒來時,作為對信息最為敏感的互聯網公司,早已開始了支援行動。

跑在最前邊的,是騰訊公司。

1月24日,湖北多地封城的當天,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突然宣佈捐贈3億元人民幣,設立第一期新型肺炎疫情防控基金。

3億元資金由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直接出資,換言之,這是從騰訊的利潤中掏出來的真金白銀。


雖然騰訊確實有錢,但截至目前,一次捐出3億現金的企業也沒幾家。並且在2月3日,騰訊又宣佈設立2億元資金池,發起“戰疫開發者公益聯盟”。相當於馬化騰一夥人自掏了5億腰包。

互聯網企業紛紛跟著掏錢。

1月25日,抖音、今日頭條母公司字節跳動宣佈,將向中國紅十字基金會捐贈2億元人民幣,成立抗擊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醫務人員人道救助專項基金。

1月25日,阿里巴巴集團發佈消息稱,將設立10億元醫療物資供給專項基金,用於採購醫療物資,無償贈送給武漢各大醫療機構。

不過阿里巴巴並未說明10億資金的來源,換句話說,這10億資金既可以由阿里巴巴自掏腰包,也可以聯動上下游企業共同設立的方式進行。

1月26日,美團公益基金會宣佈捐贈2億元人民幣,設立全國醫護人員支持關懷專項基金。

1月29日,百度宣佈成立總規模3億元的疫情及公共衛生安全攻堅專項基金,用於支持包含新型冠狀病毒在內的新疾病治癒藥物篩選、研發等一系列抗擊疫情工作。

互聯網公司很有錢,而且都投了很多錢。


但你把焦點從捐贈金額上挪一挪就會發現,疫情肆虐之時,主流的互聯網企業幾乎都選擇了自行成立專項公益基金,或者與專業公益機構成立專項基金。


被拋棄的傳統公益

成立公益基金,是互聯網企業對以往傳統公益模式的突破。


由此,他們開始在公益事務中尋找自己的節奏和計劃,結合自己企業的優勢進行推行。

在以往,對某個需要支援的對象進行捐助,基本都是通過紅十字會、慈善總會等官方捐助機構。物資抵達紅會等機構後,再由其進行分配。這種捐助方式,企業往往無法控制捐出去的錢究竟被用在哪裡。最近的“給莆田醫院發口罩”風波也在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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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專治不孕不育的莆田系醫院,在湖北省紅會此前的物資發放中,拿到了1.8萬個口罩。輿論一片譁然後,捐贈方一臉懵比一無所知,還成了湖北紅會口中的“定向捐贈”者。


到最後,湖北省紅十字會賬上還躺著這次疫情帶來的幾十億捐款,根本沒用出去。為什麼用不出去?人力、制度、經驗等都在制約著這些傳統機構的發揮。

大災面前,需求瞬間海量爆發,需要的是高效快速運轉解決需求。收到的捐款用不出去,或者根本沒用到實處,都相當於沒有準確地解決需求。

2月1日,武漢大學中南醫院的一名醫生手持介紹信趕赴紅十字會臨時倉庫領取醫用防護物資,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詢問、溝通和不知所措的等待,他最終只領到了500個N95口罩,然而500個口罩應該只夠一個科室用一天。


你以為這就是武漢紅會離奇操作的全部了嗎?

這名醫生拿著介紹信去紅十字會領物資的當天下午,一位從協和醫院來領取物資的工作人員,對著央視的鏡頭伸出兩根手指,說,“我們昨天領了兩件防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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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紅會的倉庫,物資堆積如山。在抗擊疫情的前線極度缺乏物資的情況下,一天就給一線醫院兩件防護服,確實就發生了。

這次互聯網公司們都親自上陣,依託成立公益基金,也就是說,強調高效和精準的互聯網公司看不過去了。

同時,這意味著公益成為互聯網企業的一項業務,能夠與其自身的其他業務協調並進。對於公益本身來說,這些在互聯網公司經過競爭激烈的商業戰場洗禮,具有相當豐富經驗。

當互聯網企業將公益當作自己的一項業務來把控,用自身的市場化經驗改造傳統的公益模式,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走出了早期單一主導的階段,在利用公司的核心能力去做慈善做公益。


無所不能的互聯網公司

2月3日12點,正午的武漢國博中心,一輛從成都出發的大貨車經過長途跋涉後停在了這裡。

車上裝滿了30噸醫院急需的75%酒精,車剛停穩,就被早已等候在此的5輛轉運車團團圍住,30多位武漢志願者一擁而上,

不到一個半小時,350箱酒精已經被分裝到5輛轉運車上,火速運往各家醫院。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包括協和醫院在內的十餘家醫院,已經全部完成接收,將這30噸酒精“瓜分完畢”。

時間回到1月28日,騰訊大楚網團隊通過一個武漢志願者團隊輾轉了解到,成都科隆化工公司具備消毒酒精生產能力,並已於大年初二復工。這種規格的酒精可以用於非手術類的環境消毒,是一線醫院急需的醫療用品。

騰訊公司當即決定從成都科隆購買60噸消毒酒精,賣方也慷慨地給予成本價,當天晚上,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便將貨款匯至。

這批極為緊缺的物資信息同步被上報給湖北省、武漢市兩級防控指揮部,同時,一支來自武漢市法院、應急、交通等機構的志願者團隊,決定承擔這批酒精的市內轉運與送貨任務,志願者們連夜電話聯繫武漢市的醫院,根據各家醫院的需求,很快確定了送貨的地點、數量、流程,並於3日順利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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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所購酒精正在搬運中


酒精采購和運輸閃電戰,背後體現了互聯網高度組織能力的標本。

看著大楚網、騰訊公司、成都科隆高效溝通,政府機關人員赤膊上陣搬運的場面,我們還能說,政府機構和商業公司真的不能緊密配合?

不是不能,而是行政資源成了很多官方慈善機構唯一抓在手裡的優勢。

很快,我們覆盤這次疫情會驚奇地發現——互聯網產品變得不可或缺。不然你試下讓武漢紅十字會每天給醫護人員配送外賣,他們會說,要不你還是來我們這邊領方便麵吧,記得帶著市裡蓋章的介紹信。

隨著手機等智能終端的普及,互聯網早已滲透到人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包括疫情期間的湖北。

而互聯網做公益,最大的秘訣在於,他們能夠通過眾多產品矩陣,獲得強大的資源調配能力,這種能力甚至遠超傳統公益組織。甚至某個公益項目,在他們那裡就是一個產品。

此次疫情發生後,國內外的口罩、手套、防護服、消毒水等,快速遭到搶購。大多醫院都無法採購到基本的醫護物。但騰訊、復星和阿里巴巴這些互聯網企業買回來了,還買了相當的數量。

1月28日,騰訊基金會從邁蘭公司採購到50萬隻專業醫用高防護口罩,加急運抵武漢,援助一線的醫務工作者。

2月1日下午17時40分,金鵬Y8-7405貨運專機經過了十多小時的飛行,載著來自英國的13.52萬套防護服抵達重慶江北國際機場。

這批防護服由騰訊和復星聯合採購並捐贈,由重慶市經濟和信息化委員會、重慶市口岸物流辦、重慶外經貿集團共同組織包機運抵重慶。晚上8點多運到寸灘保稅港區即由騰訊、復星工作人員接收,次日迅速送往重慶、武漢等地區醫務人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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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聯合復星包機運輸物資


這是騰訊復星聯合採購的第二批物資。由於現在入境物資很多都被政府管控,很多物資都被緊急徵用,想要找到合適的物資並不容易。

為什麼在這個關口,騰訊這樣的互聯網企業可以做到?

在市場上,尤其是國外市場採購到價位合理的口罩等醫療物資,需要對市場、渠道及談判技巧都有相當經驗。這一點,騰訊等市場化的機構,顯然擁有比傳統慈善機構更強的優勢。比如邁蘭公司就是騰訊的海外合作伙伴,第二批聯合的則是醫藥行業巨頭復星。

滲透疫區的每一個角落


疫情的影響也蔓延到多個行業。


2月1日,西貝餐飲董事長賈國龍就在採訪中訴苦,稱西貝在全國60多個城市的400多家連鎖店均已停業,只保留了100多家外賣業務,“往年春節西貝的整體營收能達到7億元左右,2020年幾乎全部歸零”,目前公司賬上的現金流扛不過3個月,2萬多名員工將待業。

紅會這樣的傳統機構顯然無法在更大的社會層面給出解決方案,但互聯網企業的能力就是創新。

2月3日晚,阿里巴巴旗下的盒馬宣佈,聯合多家餐飲企業合作解決現階段餐飲行業待崗人員的收入問題。解決的辦法就是借調其員工到盒馬上班過渡。

盒馬對接人的電話被打爆了。賈國龍說,將會有1000多名上海員工支援盒馬工作,站上他們臨時的工作崗位。

當下疫情的嚴峻情況,讓盒馬在有門店的城市,成為當地很多居民生鮮採買的重要選項。

在武漢,盒馬生鮮武漢門店為中心,成立了專門的送餐團隊,已經持續送餐半個月,保證了武漢醫院的醫護人員每天吃上熱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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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點外賣是封城後武漢人的生活方式

同時,高德打車替補了醫護交通服務的空缺,他們聯合武漢當地出行合作伙伴風韻出行,組織了公益志願者車隊,在2月1日上線“醫護專車”服務。武漢市內所有醫護人員均可通過高德打車,24小時免費呼叫專屬且全方位安全防護的“醫護專車”。

社會的運轉由很多不同的模塊構成。當武漢因為疫情宣佈進入“戰時狀態”,不少社會服務因此停擺,運轉模塊就會失去相應的基礎支持。

這些,不是有錢就能搞定,更不是紅十字會這種機構能夠完成的。

當武漢成為一座封閉的城市時,最困難的首先就是普通人們的日常生活,尤其在感染風險最高的時候,武漢人前往醫院看病成了難題。

在疫情初期,網絡上不時流傳著當地居民在醫院排長隊等候就診的視頻和圖片,但醫院的這些就診隊伍,剛好就是感染率較高的地方。

如何解決疫情高發時期人們的就診問題?互聯網企業給出的答案是,用互聯網的方式去解決。

具有強大整合能力的騰訊,很快就聯合微醫、好大夫在線、企鵝杏仁、醫聯、丁香醫生等五大互聯網醫療服務平臺,推出企業微信“在線問診”功能。針對新冠肺炎,全國各地上萬名由他們招募來的持證醫生,通過微信向人們提供了快速響應,專業權威的圖文在線諮詢服務。


在當地醫療機構不堪重負的時候,起碼大量的輕症患者還可以通過線上求診的方式去獲取專業醫生的幫助。對於武漢以及全國其他地方的居民來說,這不只是給需要醫療幫助的人一個求助途徑,更是減少了被感染的機會。

相比於就診困難帶來的不便,更令人恐懼的是未知的外界。

1月31日,中國科學院上海藥物所稱,他們和武漢病毒所聯合研究初步發現,中成藥雙黃連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狀病毒。

當天晚上,電商平臺的雙黃連被買空,還有人不顧感染風險,連夜在藥店門口排長隊購買。但雙黃連到底有多少效用?沒有人能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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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者採訪上海藥物所時,詢問其臨床試驗前期有沒有相關試驗數據,上海藥物所的回答是,“我這邊沒有,我不知道,我現在沒辦法回答您這個問題。”記者再問,“喝了雙黃連就對治病有效嗎?”

答:我們現在也不好說這個問題。

騰訊醫典醫學團隊倒是好好說了:目前尚無有力的臨床試驗證據,證明其對新型冠狀肺炎的療效。

消息出來不過幾分鐘,騰訊醫典就旗幟鮮明地認為這是謠言。這一消息通過騰訊的社交網絡,以及媒體的關注得以廣泛傳播,沸沸揚揚的雙黃連搶購潮漸漸消退。這是和非典時期的“板藍根熱”相比,是一種巨大的進步,而這種進步是互聯網公益中的信息透明體現。

如果沒有騰訊醫典這樣的平臺用的專業評判改變局面,在當下對肺炎擴散嚴防死守,卻又沒有特效藥的時候,以這類傳言對老百姓行動的心理暗示以及行動促成的能力,極易釀成更大範圍的疫情擴散。

所以,在非常時期的武漢,這些互聯網公司通過整合物流、電商、採購、出行、外賣配送、醫療問診等多方力量,為疫區解決了醫療物資到基本生活所需,以維持這個城市的運轉。


在傳統公益組織主導的模式下,這樣的場面幾乎無法想象。何止是無法想象啊,簡直是處處被碾壓。


讓武漢市紅十字會左支右絀的物資管理,在1月31日被九州通醫藥“搶班奪權”後,“緊急的醫藥物資兩個小時內就可以完成從到貨到分配的過程”。


同樣,當微雲、企業微信、騰訊文檔、釘釘等線上協同辦公應用早已深入人心之時,直到2020年,武漢救援物資的配給、病患信息的分類登記和管理方式仍和十年前沒有兩樣,紅十字會的物資分配甚至還停留在的紙筆記錄、介紹信分配的上古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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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問題,完全可以通過互聯網產品提供的工具得以解決:慈善機構一分錢不用支付,開通一個在線表格,就能實時填報查看捐贈物資及去向,並自動生成報表展現給政府和中央,便於政府決策管理;公眾也可隨時查看慈善基金會捐贈情況,瞭解捐贈物品去向,這樣去做的話,慈善組織的公信力、信息透明度,何愁不能提高?


如果說前十年互聯網公益是幫助慈善組織解決籌款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要解決慈善信息化問題,第一步就是對於互聯網工具的認識和運用。

土豪公益格局正被改變


在互聯網公司的手中,公益不再是行政力量主導,而成為一種類似市場化的產品。

這一產品的特性就是高效。

2008年汶川地震時,涼茶企業王老吉向汶川災區捐贈1億元人民幣。這是王老吉上一年度的全部利潤。

隨後,各個平臺都出現其營銷推廣,《讓王老吉從中國的貨架上消失!封殺他!》稱:“生產罐裝王老吉的加多寶公司向地震災區捐款一億元,這是迄今國內民營企業單筆捐款的最高紀錄,為了‘整治’這個囂張的企業,買光超市的王老吉!上一罐買一罐!”

數字與故事,帶來了廣大網友的感動,也帶來了王老吉的火熱脫銷現象。但是,迴歸到救災本身,王老吉並沒有參與整個救援進程,更沒有通過自身的力量讓整個公益事項變得更具效力。

但在那個時代,“土豪”們做公益,看的就是數額。

傳統的模式,企業捐錢,而負責花這些錢的則是這次的湖北紅十字會、武漢紅十字會一類慈善機構。這一次肺炎疫情非常堅決肯定地告訴我們,傳統公益模式已經跟不上時代。

互聯網的新富豪們,沒那麼土了。

傳統公益這個舊事物,其實早已遇上了互聯網這個新事物。這場疫情,將舊事物的陳腐,和新事物的先進,暴露得一清二楚。原本這兩者之間,彼此並不是敵人,不存在誰打敗誰的問題,而是你是否有跟上這個社會與時代的變化,有沒有進行升級。但顯然湖北和武漢紅會這些傳統公益機構並沒有跟上。

互聯網企業推出疫情地圖,幫助人們避開感染高發區域,這是公益和技術的結合。

如今的信息傳播速度、資源整合方式,人員動員速度,都因為互聯網的普及變得更加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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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背景下,創新,結合,顛覆成為了互聯網新公益的代名詞。那些不做好透明披露的、不能很好去講述故事的、無法取得直接效果與公眾信任的公益機構,自然會被新的浪潮所接管。

關鍵是,很多傳統公益機構,在能力與精力方面,極為缺失。因此傳統公益機構在信息化,包括信息披露透明化、項目效果宣傳,以及具體公益事務的信息化操作上,都出現嚴重的不足。比如湖北紅會的賬上30多億的抗疫捐款,幾乎沒有花出去。沒有將資金給到有需要的機構和人,沒有采購到抗疫所需物資,30億就那麼安靜地躺著。

然而互聯網公司真的就比傳統慈善機構更加聰明嗎?答案或許不會如此簡單。

互聯網企業不把公益當作純粹的公益事件,而是當作一件產品來打磨。互聯網公司最不缺的,就是打磨產品的能力。

當互聯網企業將公益當作一個產品時,最重要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做成這件事。

在騰訊公益平臺上,湖北省慈善總會發起的“緊急救援新冠肺炎”已結束捐款,完成1.1億元的籌款目標。參與人次達到148.6萬人。

截至2月06日18時許,騰訊公益平臺為馳援新冠疫情籌集善款已經超過4.75億元,捐款網友近千萬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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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公益平臺的捐款通道


其中,騰訊特別強調,對於後續捐款使用情況,騰訊公益將利用其平臺,定期推送項目進展反饋,透明、公開地把每一分善款的用途完整展示。

騰訊公益平臺上同類的捐款項目有並不少,成都市慈善總會發起的公益項目已經收到489.8萬元捐款,完成籌款目標的97.96%。江西省紅十字基金會發起的項目更是籌集到超過2357萬元善款,超過44萬名網友參與了捐款。

才出現了有網友大呼讓武漢紅會向四川紅會看齊的揶揄。

互聯網企業天然具有強的組織調動資源能力和資本高效運作思維在這裡顯露無遺。

實際上,互聯網新工藝的真正力量不在於自己做了公益,而是成千上萬的人用它們做了公益。

一場疫情,成中國公益試金石


互聯網企業的公益理念,或許比傳統公益更加超前一些。

例如,當互聯網企業們將公益作為產品打造的時候,這個產品反過來為他們構築起更深的護城河。

為什麼在疫情中,京東和順豐的成為高效的物流運輸渠道?

為什麼為武漢的醫療工作者提供飯食的,是美團、餓了麼、盒馬這樣的外賣配送平臺?

為什麼阿里巴巴能夠在全球採購醫療物資,並運送回國?而騰訊在疫情中甚至加固了面對面受阻時的社交能力?

他們所做的,正是自己最擅長的事。他們自己的優勢,剛好成為疫情中需要的力量。

互聯網已然成為迎戰新型肺炎的砥柱之一,或是捐款贈物,或是在信息披露上投入龐大的人力算力,又或是為一線的醫護人員提供救助和生活服務保障。

這些互聯網玩家在資金、技術、數據上貢獻一己之力的同時,也將看到了疫情衍生出來的新機會。

對這些被疫情關在家裡的人們來說,遊戲是一個無菌無病毒的娛樂交互行為。1月25日晚,由於大量玩家湧入,騰訊旗下《和平精英》遊戲服務器出現崩潰,隨後被推上微博熱搜。

疫情中,美團餓了麼也再一次讓人們加深了其外賣配送平臺的印象。而京東的操作可以說是極為出彩。

2月1日,鍾南山院士的團隊撥通了京東物流的電話。由於抗疫牽線緊缺呼吸機,鍾南山院士團隊決定捐出100臺製氧機。但由於物流停止和組織分配緩慢受阻,製氧機難以運送至武漢,他們也沒有選擇當地紅十字會的渠道。

隨後,以天價投入自建物流的京東快速反應,將100臺製氧機從鍾南山手上接過裝車,一路突破,於2月2日上午11時運抵武漢漢口醫院。全程花了不到24小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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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東將鍾南山託付捐贈100臺呼吸機送達

這樣的效率,基礎是京東強大的物流基礎。同時,京東的快速響應,得到了鍾南山題字認可。

經此一役,京東有望奠定自己在中國用戶心目中,最硬核電商物流的印象。畢竟封城之初,民用僅存的物流大概就剩京東和順豐,直到多日之後,阿里旗下的菜鳥意識過來後,才加入戰場。

在互聯網企業介入公益核心時,這些在競爭中廝殺出來的高效組織將公益變成了產品,也在這一過程裡鞏固自身的優勢業務。業務的發展又給企業更多地參與公益提供了基礎。公益與業務二者共生,相輔相成。

在傳統的公益機構組織看來,這或許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公益。但是這場疫情,檢驗出了紅會這種傳統公益機構,以及互聯網巨頭們的真實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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