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兩款國民級移動支付在越南被“叫停”—走馬觀花越南支付市場

在過去的一年裡, 越南這個國家在我們視野中出現的頻率非常高,特別是受中美貿易戰的影響,一些內外資製造業陸續把國內的工廠遷往越南,或者紛紛在越南開設了新工廠。越南1986年開始革新開放(類似我國的改革開放),一直在努力吸引外資,致力打造“越南製造”的國家品牌形象,越南已經不是我們以前認為的那個只適合去芽莊、峴港度假吃喝泡酒店的旅遊地,它正逐漸成為一個對我國有力的經濟對手。

為何兩款國民級移動支付在越南被“叫停”—走馬觀花越南支付市場

越南人民為“越南製造”而驕傲

適逢公司今年的年會假借越南舉行,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順便考察一下越南當地的支付行業的情況,畢竟支付行業的興衰也從側面反映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所謂見微知著。這次蒞臨的是越南首都河內和南方重要城市胡志明市,就這兩個城市的支付行業做了一番走馬觀花式的考察。

越南之行的第一站是首都河內,越南第二大城市。河內最吸引遊客的是位於老城區的三十六古街,此處雲集了歐美亞各地的揹包客。有遊客的地方就會有消費,有消費就會有支付。

然而,初到越南的國內遊客在消費時會感覺很奇怪,這裡可以接受包括銀聯卡在內的所有國際信用卡支付,卻不支持國人常用的支付寶、微信支付?原來,越南政府在2018年5月28日頒佈法律,禁止支付寶和微信支付在越南國內使用。究其原因,越南政府發現有大量中國店家直接使用支付寶和微信支付與中國遊客交易,而這些交易繞過了當地監管部門,造成越南方面稅收和外匯的雙重損失,以及監管缺失,隱藏了一定的金融風險,這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容忍的非法行為。

二維碼看似方便,但是由於為用戶提供了自助的二維碼收款功能,可以和其他用戶直接交易,極易繞過當地監管部門,所以引發監管部門禁止也是自然而然的事。當然,我們在眾多歐美、日韓進行旅遊、出差的時候,可以看到很多商戶都支持支付寶、微信支付,但是這種支付主要還是專供中國遊客使用,當地本國國民因受到政策和技術等因素影響幾乎無法使用。因此,它們在海外的佈局規模不是本文討論的範圍。越南的金融科技公司也推出自己的掃碼支付,在越南就看到了當地的MoPay和VNP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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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當地的VNPay廣告

儘管越南的經濟還相對比較落後,然而當地居民的智能手機普及率相當高,包括iPhone在內的各種品牌的智能手機都可以在當地看到,應該說,越南是具備移動支付的硬件基礎。但有意思的是,本地居民對使用掃碼支付的熱情並不高,在大約一週的會議和旅遊期間,只見到一位本地人在便利店使用了掃碼支付。我們特意關注到,通常情況下越南國民仍願意使用現金支付,這點倒是與日本的習慣類似,完全沒有中國這種全民陷入掃碼支付的走火入魔的景象。

越南當地的便利店不少,幾乎都可以接受全球各卡組織的信用卡支付。相比之下,中國的便利店中支付手段就很不“便利”——外卡組織的信用卡幾乎都無法使用,無法給境外遊客帶來購物便利。曾經有一名日本來滬遊客手持一百元大鈔,卻因為便利店無法找零也不支持海外信用卡,結果使得他連瓶飲料也無法購買。

從下面的的圖片可以看到,這家普通的越南本地便利店是可以接受美國運通/萬事達/Visa/JCB/銀聯/大萊/發現等全國國際卡組織的信用卡進行支付,也支持NFC非接觸支付方式(包括支持各種手機P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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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點上,越南商家與歐美日韓等發達國家商家受理的支付方式基本一致,與世界接軌也可能是越南對全世界揹包客產生吸引力的原因之一。但是,在河內一些旅店對刷卡消費會加收2%左右的手續費,這點很像中國信用卡早期發展時期的現象,有些商家也就會要求顧客承擔刷卡手續費。當然,現在中國市場中已經看不到這種現象了。

越南南方重鎮胡志明市,是越南最大的城市,也是越南的經濟中心,由於歷史基因,胡志明市相較於首都河內更具活力。胡志明市的主要旅遊景點是範五老街一帶,是海外遊客比較喜愛聚集的旅遊區。

與首都河內不同的是,這裡的生活方式和日本更接近(除了滿大街的摩托車和環境相對髒亂差),街頭開有很多越南本地便利店,也有不少日資的全家、7-11便利店,甚至還有日資的百貨商店—高島屋。在如此一個經濟相對發達地區旅遊,電子支付自然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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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當地和外資的便利店都接受全球各品牌的信用卡,以及使用越南本地的二維碼支付。有些便利店會有刷卡最低消費要求,比如會要求消費1萬越南盾(約3元人民幣不到)才給予刷卡消費。不過1萬越南盾也就是一瓶600毫升可樂而已,這對大多數遊客來說並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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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大型商場內的店鋪張貼著各種信用卡和掃碼受理標識, 這家連三星的手機支付也支持

雖然越南不少便利店、酒吧消費可以刷卡,但是由於各卡組織在越南沒有推出小額免籤的業務,每筆消費不論金額大小都要在POS憑條上簽字,特別是那種熱敏紙的POS憑條,一簽就要籤三張,這點對於習慣了小額免密免籤快速支付的國人來說,多少還是有些麻煩,尤其是在只購買一瓶飲料的情況下。(越南四季炎熱,出門逛街的話,飲料消耗非常大,逛街時會時常去便利店購買飲料)。比較有意思的是,在胡志明市的旅遊期間,卻沒有遇到要求加收信用卡手續費的事,無論是在酒吧、便利店消費還是在高島屋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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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便利店都是這種熱敏紙打印的POS單據,一式三份

就是這樣一個革新開放下的越南,一方面在努力打造自己的支付品牌,一方面也使自己融入全球支付體系。越南並不排斥國外的支付和卡組織品牌,對於新興的支付手段,如掃碼支付、NFC支付也非常歡迎,幾乎做到主流發達國家擁有的支付方式,在越南也擁有。

越南吸引了包括中國遊客在內的各國遊客,支付手段的便捷使得個人深度自由行成為可能,甚至是吸引外商投資的一個有力因素。現在的越南類似我國對外開放進入90年代快速增長的時候,整個國家都在處在大建設的浪潮中。但是在支付方面,其受理環境卻比我國當時更加完善便捷,也更加與世界接軌,在支付方面的確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鑑。

為了使本文更具有實用價值,從支付研究者的角度為大家提供一些旅遊貼士。

貼士一:目前人民幣和越南盾的匯率大約是1CNY≈3330-3350VND之間,視匯率波動而定,這個匯率是銀行卡組織的匯率,並非機場或者路邊金店的匯率。國內的銀行不提供越南盾的兌換服務。

貼士二:在越南,主要還是使用信用卡消費,支付寶和微信並不便利。

貼士三:雖然越南的電子支付環境不錯,但是還是要準備足夠的現金,尤其是準備在旅遊區嚐嚐蒼蠅攤子的美食或者享受一些其他服務。多數旅遊景點的門票只收現金,不支持任何電子支付。另外,建議帶一張足額的銀聯借記卡,到達當地機場後,可直接在當地ATM機上取現。雖然取現會增加一些手續費,但是比起機場兌換點的匯率還是合算的,所以一次就儘量取多點。

貼士四:如果商家可以接受信用卡支付,建議使用信用卡,一方面銀行和卡組織的匯率相比較當地的外匯兌換點還是划算的;二來免去了現金找兌。越南盾的金額過於龐大,初來乍到的外國遊客都會被其面額上的很多0搞糊塗,也有一些黑心店鋪利用這一點故意找錯錢,而刷卡支付就沒這個問題了。如果使用現金的支付的話,要注意找零金額,少一個零和多一個零差距很大。如果擔心信用卡會被盜刷,儘量帶金融IC卡,如果是磁條卡的話,回國後可以向髮卡行申請掛失換卡。

貼士五:在越南旅行期間,如果需要打車建議下載一個叫Grab的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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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軟件類似優步、嘀嘀打車,是當地人使用的打車App。建議預先綁定一張信用卡用來支付車費,免去現金支付的麻煩,這樣省事方便。況且這個App在打車前會告知用戶打車金額,同時會要求司機按照GPS設定路線行駛,屬於明碼標價的服務,免去了因為黑Taxi繞行而被宰的不快。這個App內置Google翻譯,方便大家同司機進行交流,所以還是推薦使用。

貼士六:建議前往越南之前先在國內網上購買一張越南當地的電話卡。越南當地的4G雖然不像中國這樣室內室外無縫覆蓋,但是在室外覆蓋還是挺不錯的,用來上網查資料,翻地圖,發朋友圈,與國內朋友客戶聯繫足矣,何況越南的網絡可以訪問全世界網站,值得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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