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可似乎喝得尤其醉。他勾著程昊的肩膀，語無倫次的說道：“……這麼多人，就你夠意思！夠兄弟！”
“……是！你是我兄弟！我的！” 程昊也拍著胸口說。
“他們……他們那些人都有目的，可你不是！他們哪是和我交朋友，他們那是想和我爸交朋友！”
程昊雖然喝醉了，但腦子裡還是保留著一絲清醒。費可之前提及家裡事時，總是淡然的忽略過去，從未細說。這更讓人覺得他的背景深不可測。
程昊又摟了摟他的肩膀，耳朵卻豎了起來。
“我爸……我爸不就是一個副部級麼……比他官大的多的是！我是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 程昊哄著他，又裝作不經意的順口問道，“你爸哪個部的？”
費可頓住了腳步，直愣愣的看著程昊。那眼神說不出是醉眼朦朧，還是含義深刻的打量。
程昊被他看的有點心虛。
費可咧嘴一笑：“國……國土資源部。”
程昊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電腦上登錄了國土資源部的網站。果然部裡是有一個姓費的副部長，再看年齡、履歷，似乎和費可的背景也對的上。
“費可，300104這隻票，你可以關注一下……”
“費可，600678，可能會被併購……”
“費可，證券板塊最近要起來一波，有資金在進……”
從那一晚起，程昊便時不時的、若無其事的給費可透露一點小道消息。但出乎程昊意料的是，每次費可都有些靦腆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昊哥，這不太好吧？這不是內幕交易嗎？”
“這有啥？這行賺錢不就靠這個？你呀，還太嫩！”
“我是擔心給你惹麻煩，還是小心一點好吧。”
程昊一愣，心中一暖。沒想到費可這麼謹慎小心的原因，是為了他。
沒過多久，費可也開始給程昊介紹起上市的業務來了。可能是因為他那個在國土資源部的父親的原因，費可介紹過來的，大多是一些煤老闆的項目。
程昊默認這是一種對他時不時“分享”一些行業信息的投桃報李，也對費可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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