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臣:在塬上 潑灑火熱


張萬臣:在塬上 潑灑火熱

來源《藝術鏡報》2009年2月號核心報道

張萬臣18歲參軍入伍,由河北豐寧到山西岢嵐,在呂梁山的懷抱裡生活了16年。由此向西,一河之隔即陝西神木、米脂、吳堡。他常年堅持在黃河兩岸採風。從大山到塬上,生活把淳樸無華的空間給了他……

軍情·在塬上 黃土掠影當作業 送父老慰故鄉

張萬臣的作品大致分兩類:軍事題材創作和黃土高坡掠影。前者有《小號手》、《太空軼事》等,曾分別入選第八、九、十屆全國美展,並獲得過全國通訊兵美展金獎、文化部群星獎銀獎。後者有《好年景》、《塬上高秋》等,這類作品很少送展,而是一份作業,是與讀者的感情交流,更是送給陝北父老的真摯問候,送給第二故鄉的一份厚禮。

張萬臣:在塬上 潑灑火熱

走出大山,萬臣扮演一個新的角色,用他的畫筆和處事方法把這裡發生的故事告訴世人,把他的生活感受和憧憬告訴世人。萬臣嗓音沙啞,是在塬上吼秦腔時撕裂過聲帶吧?大杯喝酒,豪爽俠義,是在陝北不知不覺養成的習性吧?使筆潑辣,大塊用色,是欲找到那種最原始的衝動並使之符號化、理想化吧?

軍情·在家鄉 前清秀才講古書 聽學問定性情

萬臣最初的藝術根植還是在老家豐寧。他在那裡度過了一段寶貴的少年時光。萬臣家庭貧寒,姐弟人多。他自小淘氣,把十七八戶人家的村莊畫得亂七八糟。看什麼畫什麼,有牆在牆上畫,沒牆在門上畫,街坊鄰居紛紛告狀,氣得老爸抓住腿拎起來打。

家裡住得擠,萬臣住進了羊圈屋,與地主出身的前清秀才、當時的老羊倌張文學做伴。煤油燈下,聽老人講“水滸”話“西遊”,一兩個月總能講一部古書。8歲到15歲,萬臣一直住在羊圈屋,老人也一直講個不停,不知道有多少學問裝在老人的腦子裡。

萬臣18歲入伍離開家鄉,幾年後,張文學也孑然一身踏上歸路。這位老人對於萬臣的影響之大可謂空前絕後。他有時覺得,那完全是上蒼的安排,是一種文化意義上的薪火傳承。

萬臣為什麼如此珍惜軍旅畫家的集體榮譽?為什麼如此珍惜朋友情分?有其個性上的原因,也源於他獨特的經歷。

《三羊開泰》這個題材伴隨他的一生,這是一種對話,昨天和今天、老人和孩子、現實與理想,也是一種叩問和展望。

軍情·在團隊 部隊業餘成專業 靠勤學憑百鍊

關於軍旅畫家,萬臣曾寫道:“軍旅畫壇是一塊沃土,大有可為。”

近幾年,萬臣憑熱情和組織才能,在隊伍中扮演勤務兵或聯絡官角色,沒有銜兒,沒有硬要求,一切源於自覺及團隊需要。在他看來,正是這支團隊的存在,才有他作為畫家的今天。

早在上世紀80年代初的基地俱樂部裡,他跟陳鈺銘學畫。萬臣悟到:“書畫之道莫重小技。小技要成大道,少不了形而上的意象世界的支持和關懷。根深才能葉茂,源遠才能流長。古人所言的以人格入大畫境,功夫在畫外,說的就是要多與社會接近,多與自然接近,多與哲學接近,多聽天籟之音,多讀無字之書。感悟了人生宇宙之道,就會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眼光,動墨下筆才能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

從基層到機關,從業餘作者到專業畫家,萬臣一路走來,心無旁騖,跟劉大為、張道興、周永家、李翔、袁武、陳鈺銘在一起,知道該做什麼,差距在哪裡。

軍情·在路上 面對抉擇不搖擺 含正氣蘊深

心是熱的,畫畫才有激情、有方向。沒有方向的人,不可能走得很遠。

為什麼要沿著黃河走下去?因為苦惱、急切。這片古老的黃河地,廝守著華夏文明,年復一年,面貌依舊。我們真的愛過她、關心過她嗎?作為一位畫者,究竟能為她做些什麼?

難得萬臣人在北京,心在塬上,總是那般火熱。他衣著簡樸、匆匆忙忙,沙啞的聲音裡時常冒出一些昨天的詞兒,什麼“祖國花朵”、“祖國未來”。你如果聽了發笑,那就錯了,他的眸子裡,是剛正的深情。

我瞭解萬臣,他是那種跺跺腳就能把全部家當捐出去的人。“尋找藝術的真諦,太深奧,太艱難了,市場經濟的海洋裡有兩個彼岸:一是金錢、一是藝術。當你在兩個彼岸之間搖擺不定時,你的抉擇是痛苦的。牆頭草絕不可能長成參天大樹。”

好在萬臣決無如此困境,有的是軍旅畫家的沃土、黃土高坡的精神滋養,及與生俱來的善良和吃苦耐勞的秉性。

萬臣,再靜一下,再衝一下,《三羊開泰》裡那抹祥雲便是你的了!(文/吳楊)

藝術簡歷

張萬臣,滿族,1962年8月生於河北豐寧。1980年11月入伍,1987年畢業於首都師範大學美術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北京美協理事、中國國際書畫藝術研究會理事、中國人民解放軍總裝備部專職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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