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精通一種藝術,絕活的高手都如是:別人看去的苦,卻正是他的大樂。
所以在演傅紅雪的時候,為了逼真的效果,他往鞋子裡丟石頭子,讓馬奴真的用凳子砸中他的頭,眼睛被風沙吹得發炎了通紅通紅的不去治。
旁人看覺得太苦了,很多東西用技巧補上就可以,大可不必這樣。
但朱一龍不願,也不會。
他“把心的本性當作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把表演當做自己最珍視的能力”。
把自己沉到一個最敏感最危險的狀態,一直下沉一直醞釀一直緊繃著那根弦,在恰當的時候,可能是情緒到了一個臨界點,一經撩撥,然後一瞬爆發,效果會很驚豔,只不過極耗生命力罷了。
生活上遇到的被尬黑詆譭之苦,與這個比根本不算什麼的,他自己也沒那麼在意。
朱一龍這個人,其實外界待他不薄的——沉澱十年,一朝塵盡光生,換作是我我一萬個願意;生活上也不會苦——對負情緒自我消化能力強,在心裡過一遍就好了。
只是因為對藝術純粹執著的追求以及對自我的要求高,他精神上自苦。
當然,為自己熱愛的事物獻身,倒也是他的大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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