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友和讀書


醉美帝王湖,是傳奇將軍縣的一顆明珠,從武漢到紅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進入隸屬於吳橋鎮的帝王湖景區,當地的人說,帝王湖以前的名字叫龍王湖。可在我的感覺中龍王湖更好聽,想像的空間變大,有神話傳說的意味,至於後來為什麼要改成帝王湖,卻沒人告訴我,也許真的有哪位皇帝到此遊玩或路過吧,畢竟這裡是個老地方。英雄的紅安後人,同他們交流談心,可體會到他們說話挺幽默風趣,看得出來,是先輩英雄給他們的自信,聲大嗓子粗,我的紅安朋友羅大苕就是這麼個人,打招呼都挺有趣,聲大如悶雷:″哎呀喂!″,使不常來紅安的武漢人以為他說話很誇張,其實這是我們黃岡地區人的用語習慣。他用土話講了幾籮筐,跟我一起來的幾個武漢精明人,這回苕的硬是冇聽懂,害得我給他們當翻譯,呵呵,(過後,大苕同我解釋,他故意不說普通話,因為他每次去武漢,就沒人跟他講普通話,嘿嘿,這回,來點故意傷害吧,調節氣氛也好,免得都說革裸氣的普通話冇得味)。進屋後,熱情的主人給我們端茶倒水遞煙,聽說我們要來,炒了自家的上花生,我這人好奇心重,問他:″你們這個村子的名字挺有趣啊!叫覓兒村,是不是有個傳奇故事,能不能講給我們聽一哈?",羅大苕介紹說:″是滴呀喂,乘吃飯前這點時間,我同大家扯點野棉花也行啊,是這樣,聽老人說,很久以前,我們村的村名是望湖村,不信你們看撤,走幾腳就看到帝王湖,這名稱也蠻形象,對啵?我們這裡雖然窮的叮噹響,但也是個交通要道,黃州府就在這設了個驛站,起個迎送往來的作用吧?故事就發生在明末清初之際,連年征戰,使華廈人口劇減,土地荒廢,搞得怨聲載道。但仍然徵兵不斷,本來一家若有獨兒可在免徵之列,只因上派任務給下面官員過大,只好權衡利害,犧牲百姓,貽害鄉里了。暫卻篡改皇令,每戶強徵兵一名。這就把家只一兒的人家害殘了,回不來,就絕了戶,本村就有一家孤兒寡母,孩子他爸也是早年間被強制徵兵,一去不回,剩下母子倆相依為命。被鹽水泡大的兒子那年剛十五歲,不成想,未成年又被強迫上戰場,這一去呀,再也沒有音信,做孃的呀,天天來回走幾里路去驛站問人問信問情況,問過路的官兵,問上任的和卸任的官老爺,可問有什麼用啊,古來征戰幾人回?這一問啊,從30多歲的寡婦,為了等他的兒,誓死未嫁不講,等到了滿頭白髮,那份苦哇,只有她自己咽,有淚暗自流,直到進了黃土也是渺無音信。 後來村裡的族長受感動,為這事,上報了縣衙門,建議把望湖村改為覓兒村。我們村解放後,也改了幾次名,改來改去,現在又還回了覓兒村本名。好啦,我的故事講完了,家裡的堂客飯也給你們做好了,請上桌吧″。″講的好!″,大家齊聲讚譽。也許是一種黃岡地區流行模式,羅大苕家也用上了吊鍋招待我們一行,操作模式也基本大同小異:

一個單獨的大灶臺,先在灶底,把火引燃,火大後,在大鐵鍋內放上五花肉,煎出油後,甩下作料打底,加鮮湯,等水燉開,按人頭吃的份量開始上本地特產,什麼帝王湖的胖頭魚,泥鰍,黃格牙,自家養的土雞肉,臘排骨,魚面,肉糕等,加上配菜,主食是剛打的餈粑。我們幾個吃的那個暢快淋漓的勁呀!冇得說!同來的幾個朋友一再聲言感謝,吃的過癮。羅大苕,名字裡有個苕字,(這是我們黃岡地區通用的起名字法,簡單好記),可他人比猴還精,在帝王湖混的蠻有面,在去帝王湖的路上,沿路都是熟人,收費口景區經理老遠手一揮:”苕哥的朋友來遊玩,好好好,

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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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喊我去玩的是帝王湖

進進進,岔滴喂,請吧!″。呵,大苕在本地,還真是個人物咧,他滴路子寬的很呢。本地人的臺莊和武漢朋友的恭維話,讓羅大苕倍有面兒,臉上也發光,拿手上的黃鶴樓香菸見人就直甩,他陪景區工作人員啦話,讓我們自由的去轉轉,免得大家顯得侷促,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傢伙咧!

我們幾個進入景區內,不久處有一巨石安放在基座上,巨石上面刻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帝王湖。湖內呈橢圓形,因為現在是枯水期,已沒有漲水時的飽滿勁了,靠近山體邊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層一層的水漬印,我們幾個談笑風生的漫遊,山卻無語,水也無聲,林木蕭條。只是人與山水互相的欣賞著,也許山水同我的想法一樣?感懷往昔陽盛的夏日,映山紅花開似血,月季點綴期間,牽牛花,桔根花,野菊花漫山遍野,魚草豐富,蛙聲陣陣,蛐蛐兒也配合著青蛙的節奏?又或者是,山林茂盛的綠葉,蟬鳴如約好似的響一陣,停一陣,響一陣,又停頓一下,等待雀鳥兒們的合鳴?靠近湖邊寬闊的山體上,修建有會議室,賓館,別墅,飲食餐館,層層疊疊。遠看,像一個發達的小水鎮,風景獨特,路邊栽的幾十棵朴樹,從腰粗的身板看,至少有五十年了,在這個隆冬季節,葉兒早已不見蹤影,枝條光突突的,禿對著我們,也算是對季節的回應吧。但從枝條來分析,以前應該是很小的葉兒吧?本是平原的物件,卻有十幾棵的朴樹栽在了山裡,你們寂寞嗎?我想,它長勢這麼好,有湖水相伴,大山相依,可能早己被同化,入鄉隨俗,適應了當地的地理環境和氣候,已不想回家了吧?下了臺階,到了過水木橋,與水親密接觸,遠山近水,亭臺庫壩,帝王像靜靜的看著屬於他的眼前世界,這時,雖無野鴨戲水的場景,但也有沙鷗如天鵝般翩翩起舞掠過,風與山林密語,水與魚戲弄,天水一色,動靜相宜,好一方山水!過了攔水庫壩,我們拾級而上,帝王像就在山的最高處,山頂上開拓出很大一個平臺,周圍修著看景圍欄,本地人彼俱匠心的請了個帝王石像,安座在湖水之上,迎南而立,眼視前方,手拿詔書,對治下臣民百姓,天地萬物講治國安邦策略,平靜的眼望,天高任鳥飛,湖闊任魚躍,還真有不凡的帝王氣概。此刻,不高的山沒說話,枯水季節的湖沒吱聲,只有想說話的魚在水下游,它劃開阻隔清涼的水,與同伴私語,寒風想和山林對話,有歲月的風化石頭絕對沉默著。

遊人愛帝王,在帝王像座邊與夥伴們合影留念。帝王像若是有思想,也會感慨現在的生活,比以前他治理的時代強百倍,千倍,萬倍,人們臉上都是隻有和平環境下,才有的爽朗的笑,對現實的滿足感,對上天的敬畏,對山林湖水的愛護,對政府的擁護,這點,從來往人們的表情中可以體會出來。

我想,這次是帝王湖喊我來,帝王湖的鄉親喊我來,這裡的山川,樹林,湖泊喊我來,我願與你們同聲共息,我願同你們共飲山水,我願與你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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