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與寶玉也曾有過雲雨情,為何最後卻遭到寶玉的漠視?

表吵理我


作為賈寶玉房中的丫鬟,碧痕是一個很沒存在感的角色,長相不知高矮胖瘦,在很多場合她都伴隨秋紋等其他丫鬟一起出現,她不是賈寶玉的四大丫鬟之一,基本上沒有單獨亮相表演的機會,可以說,碧痕就是《紅樓夢》裡跑龍套的丫鬟甲而已。

然而,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丫鬟,卻與襲人一樣,是與賈寶玉有明確肉體關係的丫鬟,晴雯曾經打趣賈寶玉,說碧痕幫他洗澡,結果足足洗了兩三個時辰,洗完了地下的水淹著床腿,席子上也汪著水,這種荒唐的行為,賈二想來是經常乾的,但書中卻僅提這麼一回。

因為與賈寶玉有過雲雨情,碧痕也就讓大家記住了,於是也有人為她打抱不平,為何賈二從未將碧痕放在心上,連一句暖心的話都沒有出現過?

有文友認為,這是因為賈二“只喜歡女兒,不喜歡女人”,他見了女兒便清爽,而女人只是死珠或者死魚眼睛的存在,只一嫁了漢子,染了男人的氣味,就這樣混賬起來,比男人更可殺,所以在與碧痕發生關係之後便開始漠視她。

應該說,這是很有道理的,賈二本人心中確實沒有等級觀念,他並不是因為碧痕地位不高而不待見她,他對待小丫鬟們一向不錯,碧痕能讓他伸出魔掌,想來長相也不會難看,所以被晾在一邊只能是因為賈二不再珍惜他了。

這世上的男人只分兩種,一種是喜新不厭舊,另一種是喜新厭舊。賈二明顯是第二種,寶釵那麼好的女子,才貌雙全,典型的賢妻良母,賈二尚且不珍惜,結婚不久就離開她當和尚去了,而作為賈府的混世魔王,與他發生關係的想來也不會只是襲人和碧痕兩個丫鬟,其他丫鬟也不見賈二玩過之後便有什麼更好的待遇。而賈二之所以器重晴雯,視她為心上第一等的人,除了晴雯風流靈巧生得比別人好些外,更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賈二未曾上手。

或許在賈二心中,碧痕等只是玩伴般的存在,平時不會無端欺負她們,但要他在過家家之後負起責任,卻是萬萬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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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甲番人


賈寶玉說到底還是一個古代公子哥,有著公子哥的通病。與丫頭雲雨之後也就完了,他沒有為女孩子的貞操負責任的觀念。



與寶玉雲雨的丫頭有好幾個,唯獨寶玉與襲人云雨後,“寶玉視襲人更與別個不同”,對其他人,完了,就完了。後來寶玉對襲人也淡了。寶玉與碧痕玩過後,就拋到腦後了。黛玉為什麼不嫉妒寶玉與丫頭雲雨?就因為她知道,寶玉的個性。寶玉的心裡面沒有這些丫頭。

寶玉對與他有云雨的女孩子淡漠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寶玉喜歡女兒,不喜歡女人!



寶玉說:“見了女兒,我便清爽”,不是見了女人便清爽。女人,寶玉只喜歡有數的幾個。其他人都被寶玉當成死珠,或者死魚眼睛。寶玉覺得奇怪:“怎麼這些人,只一嫁了漢子,染了男人的氣味,就這樣混賬起來,比男人更可殺了!”

寶玉不喜歡與男人有染的女人,所以寶玉對碧痕不過了了,甚至漠視。

守園門的婆子聽了寶玉的話,問寶玉道:

“這樣說,凡女兒個個是好的了,女人個個都是壞的了?”寶玉點頭道:“不錯,不錯!”

寶玉是尊重女兒的。更喜歡潔身自愛的女孩!



晴雯,拒絕寶玉。寶玉不僅不惱怒,反而越發器重晴雯。晴雯被攆出大觀園後,書裡有這樣一段原文:

(寶玉)去了心上第一等的人,豈不傷心,便倒在床上也哭起來。襲人知他心內別的還猶可,獨有晴雯是第一件大事……

襲人都掂量出,晴雯在寶玉心中佔據第一的位置。

寶玉因愛重晴雯,所以不強迫她,不唐突她。碧痕與晴雯不同,所以寶玉對碧痕不像對晴雯那樣愛重。


潤楊閬苑


第三十一回、晴雯爆料了寶二爺與碧痕的曖昧關係。

原文: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作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的。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了,笑了幾天。

碧痕一個丫頭奴僕而已,“老司機”寶二爺不要,碧痕想給都是給不了。外間做粗活的小丫頭小紅都尋著空子往寶二爺屋裡鑽,寶二爺對小紅也因此留意過。碧痕自己有些幻想,又被寶二爺上了手,事實上也未必能夠有多少指望。

賈璉與鳳姐成親之前的屋裡人,就被鳳姐打發得一個也不留了,唯一的“姑娘”平兒還是鳳姐自己的陪房丫頭,兩百多年前的封建等級制度、人口買賣制度對於丫頭奴僕就是這樣的冷漠無情的。
晴雯譏諷襲人的重點是“連個姑娘還沒掙上”,賈赦老爺染指過的秋桐也並沒有任何名份,之後秋桐被賈赦老爺賞給兒子賈璉做了妾。

從大的原則上說,老爺、少爺們跟自己屋裡的貼身丫鬟與發生“雲雨情”並不“越禮”,卻並不一定都能有“妾室”或者“姑娘”的名份。金釧兒是賈政老爺屋裡的丫頭,從性質上說是和賈赦老爺屋裡的丫頭秋桐一樣是屬於賈政老爺的,除非賈政老爺將金釧兒賜給寶玉,做兒子的寶二爺是不能染指“母婢”金釧兒的。

金釧兒服侍王夫人十年,為“調戲母婢”的寶玉“替罪”,被王夫人稱“勾引寶玉”滿心忿懣委屈投井而死,王夫人是心有愧疚的。
王夫人清理怡紅院時,寶玉屋裡襲人、麝月、秋紋、碧痕這幾個與寶玉有過“曖昧關係”的貼身丫鬟都被留下來了,說明王夫人並非部分讀者印象中的那麼惡毒和殘酷。

反倒是賈寶玉本人對襲人說“怎麼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單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紋來?”寶二爺這話真是說得沒心沒肺的呀!寶二爺這樣的少爺在貼身丫鬟身上得了便宜,王夫人都沒有對這些被兒子佔過便宜的丫鬟們下手,卻反而被寶玉自己還置疑起來。

賈寶玉這樣不在乎被他自己佔過便宜的貼身丫鬟們的去留,這和賈環不在意鳳姐將與他相好過的彩霞配給旺兒不爭氣的兒子有什麼兩樣呢? 賈寶玉很可能對跟他一起“洗澡”的碧痕未必會有什麼留戀,反而過拒絕與他一起“洗澡”的晴雯被攆走痛心不已,顯然是紈絝子弟們的通病,跟賈環一樣不在乎一個丫頭走了自然還會有新的丫頭再補進來的。

反倒是王夫人和趙姨娘畢竟身為女人,對於被自己兒子佔過便宜的丫頭們心有不忍。趙姨娘想找賈政老爺為兒子討彩霞,和王夫人不會攆走跟寶玉一起“洗澡”的碧痕心情應該都是一樣的。

賈政老爺一聽花襲人的名字,就知道兒子在搞什麼花樣,“知子莫若父”作為曾經的賈府少爺,賈政自己也是過來人。並且這個“奇葩”關於屋裡人規矩一定不是賈府所獨有的,而是相同豪門弟子普通擁有的“福利”,只有秦鍾賈瑞這樣的貧賤子弟才被“十年寒窗苦讀”逼得勾引小尼姑智能兒、撩管家媳婦鳳姐,落得被胖揍致死的下場。

而寶玉捱打卻是因為放著自己屋裡的花襲人姐姐、晴雯姐姐等年輕美貌的丫頭,還去“調戲母婢”父親賈政屋裡的丫頭金釧兒。琪官更是外裡忠順王爺府裡的家養男寵戲子,寶二爺“吃著碗裡 看著鍋裡”不說,還到外面去撈忠順王爺“鍋裡”的琪官呀!賈母、王夫人也都認為寶玉該打,只是“不該打到這個分兒”。對捱打的寶玉,哭腫了眼睛的黛玉也只有一句“你從此就改了罷!”

鴛鴦姐姐是賈母老祖宗的頭號得意丫頭,大老爺賈赦向母親賈母討都討不到,寶二少爺卻敢有襲人在旁邊動手摸脖子、要“吃紅”、粘到在鴛鴦姐姐身上去了。

賈璉風流成性,對父親賈赦的丫頭秋桐垂涎已久卻不敢有任何企圖,一直等到父親賈赦把秋桐賞給了他,這才像揀了寶似的把尤二姐也放在腦後去了。薛大呆子好色名聲在外,卻從沒有聽說過有賈寶玉這種“調戲母婢”、“調戲祖婢”的事情,也不敢輕易去逗引琪官這樣的“王的男寵”。


賈寶玉乾的“頑劣異常”的事情,還有就是在王夫人屋裡當著抄寫佛經的弟弟賈環的面強行非禮“母婢”弟弟賈環的相好彩霞。
除了極度寵愛縱容晴雯芳官這樣有才華、沒有規矩的俏丫頭“撕扇子千金一笑”,其實本質上賈寶玉跟賈璉、賈璉這樣的紈絝子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作為賈府的“鳳凰蛋”,寶二爺漠視一個服侍過他一起“洗澡”兩三個時辰(四到六個小時)的丫頭,其實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阿丹151014015


古時大戶人家年輕公子哥的貼身丫鬟,不被偷桃破瓜的極少。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思春,男權社會,等級觀念,主僕關係,那時那地那情景,丫鬟們恐怕連抗爭的意識都不敢有。



寶玉身邊的丫鬟,書中交待清楚的就有襲人、晴雯、麝月、秋雯、碧痕、綺霰、茜雪、四兒、小紅、墜兒、芳官、春燕、五兒 、靚兒、檀雲等一十六人。有過雲雨之歡的,絕不可能只有花襲人和碧痕。



寶玉並非是見異思遷的薄情兒,更不是花心大蘿蔔,他的博愛恰恰是因了內心的至真至純。見了寶釵雪白的膀子,就想讓那膀子長在黛玉身上,反倒五以伺機摸上一把,這就是青春少年對性的懵懂,並非奸邪。試想一下,丫鬟們伺候寶玉洗個澡都要好幾個時辰,古代可沒有桑拿芬蘭,怎麼洗的,幹什麼去了?



再思量一下晴雯,臨別之前情深意重的親膩種種,挽襖子鉸指甲,若非有過肌膚之親,又何來此生有所憾死猶可唸的綿綿情愫。



“晴為黛影,襲乃釵副”,紅樓夢中,大丫鬟即有數十人,惟以十二入副釵,且晴襲二人用墨最多,是為副釵之左右首。因此,襲人與寶玉的初試雲雨固然要更仔細地交待,而碧痕只是個普遍的小丫鬟,無必過度分解。

抱庸妄談。


抱庸詩書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不能說碧痕同寶玉有過性關係,只是疑似。

正常來說,碧痕也未必敢這麼做。

碧痕出場不多,地位大概和秋紋一樣。

在寶玉身邊,一共有28個丫頭。

其中,晴雯、襲人是第一等,麝月、秋紋是第二等,

佳蕙、芳官(原來是茜雪)、墜兒(趕走後一度要補上柳五兒)、靛兒、四兒、春燕(原來是小紅)、碧痕、紫綃是第三等。

碧痕的地位比秋紋要低,她基本只是負責給寶玉伺候洗浴之類的丫頭。

雖然這樣,碧痕的地位在第三等丫頭裡面算高的,可以直接和寶玉接觸。

書中沒有說過碧痕的相貌,應該是不怎麼樣。如果碧痕相貌很好,也不會被後來的芳官之流擠了下去。

至於碧痕的性格,同秋紋差不多,都是尖酸刻薄、勢利眼的女孩,小市民習氣非常重。

小紅只不過有一次藉機去給寶玉倒茶,碧痕就聯合秋紋對她一頓臭罵,把小紅最後擠兌走了。

可見,碧痕的人品也不咋地。

然而,碧痕卻和寶玉有過一件大事。

書中通過晴雯的嘴巴說出來: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作什麼呢. 我們也不好進去的.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了,笑了幾天.我也沒那工夫收拾。

看看,床腿都淹著水,說明水桶裡面的水都撲出來了。

足有兩三個時辰,就是現在的4到6個小時。

席子上都汪著水,說明有人曾經在席子上躺過。

顯然,晴雯在暗指寶玉和碧痕發生了不正當關係。

晴雯是個很聰明的人,她甚至能看出寶玉和襲人關係不正常。

然而,碧痕未必和寶玉有過性關係,最多也就是洗了個鴛鴦浴罷了。

我們合理分析:

首先,如果真的寶玉和碧痕發生關係,時間不可能這麼久,4到6個小時太誇張了,寶玉也不是鐵打的。

況且根據賈府習慣,時刻都有丫鬟、婆子在怡紅院裡面伺候的。

晴雯也說了,他們是在屋外沒有進來而已。

這種情況下,寶玉要和碧痕偷情,也只能像同襲人一樣,找個沒人的空擋,速戰速決,不可能堂而皇之這麼搞。

而且根據晴雯的話來看,晴雯他們就在屋外,寶玉當然沒這麼大膽量。

其次,發生關係也不會搞出這麼多積水。

顯然,水桶裡面的水有相當一部分撲出來了。

這唯一解釋是兩人打水仗,要不然就是兩人一同坐在浴桶裡面。


還有,席子上有水怎麼回事。

正常來說,似乎是有人溼淋淋的躺在席子上。

但晴雯說的是席子上都汪著水。

汪著水,說明水很多,人洗澡就算身上沒有擦乾淨,也不會有這麼多水。

合理推論,就是寶玉和碧痕洗了個鴛鴦浴。

大家注意,寶玉曾經邀請晴雯一起洗澡。

這是啥意思?

當年洗澡挺麻煩的,尤其是天冷的時候洗澡。需要跳冷水還有準備熱水,室內還要加溫,洗一次澡很大的工程,要很多人伺候。

僕人丫鬟,最多自己打水擦身,沒有資格洗澡的。

而古代中國人同日本人差不多,洗澡的桶主要是用來泡澡的,而不是直接在裡面搓洗。

所以,一桶水其實可以泡好幾個人。

寶玉邀請晴雯洗澡,就是晴雯先伺候寶玉洗澡,然後晴雯可以自己洗。

這也是一種優待了。

不然,晴雯自己是沒資格專門指揮人來洗澡的。

而古代這些丫鬟,比如碧痕,是需要伺候寶玉洗澡的,包括脫衣、搓灰、舀水、擦乾等等。

也就是說,碧痕是可以看到賈寶玉裸體的,這在賈府看來是正常。

這本來應該是男僕去做,然而賈府內院沒有男人,就只能讓小丫頭來做。

伺候主人,也就沒有什麼男女之分。

但是,賈寶玉當然是不能隨便去看碧痕的裸體,男女授受不親。

正常來說,碧痕洗澡是自己洗,賈寶玉必須避開。

現在看來,賈寶玉並沒有避開,然而和碧痕在裡面玩鬧了一通,也有可能洗了鴛鴦浴。

大家主要看碧痕罵小紅的狠勁,她也是不擇手段往上爬的,投懷送抱肯定是沒問題。

同時,碧痕既然是伺候寶玉洗澡,應該從小就看寶玉的裸體,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換別人恐怕是不敢的。

但要碧痕就接著洗澡和寶玉發生關係,她肯定沒這個膽量,畢竟晴雯就在外面。

於是,兩人就玩鬧一通,鴛鴦戲水,造成了到處都是水,甚至一些水被撒到席子上。

有過半親密的接觸,但寶玉和碧痕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也就沒有負責任的心理。

其實,寶玉對於襲人大部分是想要負責。

在他的年代,襲人既然不是處女,如果出賈府嫁人後被發現,恐怕只有自殺一條路,還連累全家名聲遭殃。

賈寶玉心善,當然不可能了。

相反,碧痕最多被寶玉看了看(看一下又不會懷孕),在荒淫的賈府來說這不算什麼,寶玉覺得沒有必要負責任。

嚴格說來,丫鬟本來就是主人的玩物而已,這也是尋常事。

就算賈寶玉的父親賈政那麼正經,而不是睡了兩個丫鬟趙姨娘、周姨娘。


薩沙


碧痕打發寶玉洗澡是在文本第三十一回:

“撕扇子做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雙星。”

原文如下:

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
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啊,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做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
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子,連席子上都汪著水。
也不知是怎麼洗的。笑了幾天!我也沒工夫收拾水,你也不用和我一塊兒洗。
今兒也涼快,我也不洗了,我倒是舀一盆水來你洗洗臉,篦篦頭。才鴛鴦送了好些果子來,都湃在那水晶缸裡呢。叫他們打發你吃不好嗎?”


這話是晴雯說出來的。細讀確實耐人尋味,洗個澡兩三個時辰,席子上汪著水,說兩個人沒有做點什麼,肯定是說不過去了。

文本第六回,明確講到“寶玉初試雲雨情”,寶玉夢見跟可卿在夢裡有兒女之事,襲人給他換衣服時發覺寶玉身體異樣。

襲人是女孩,本來比寶玉懂事早,她還故意問他是怎麼回事。這裡襲人有挑逗之心,而後羞得掩面伏席而笑,這是再逗,寶玉當然經不住了。而且寶玉本來素喜襲人嬌媚可愛,所以二人有了第一次。而後,寶玉待襲人與別人不同。



那麼,襲人與碧痕,同樣的身份,與寶玉發生同樣的事情之後,為什麼寶玉的態度不一樣?

我認為細分析起來有三點。

第一:情感的參與。

襲人平時晚上給寶玉上夜,可以說是日夜相伴,耳鬢廝磨,襲人對寶玉非常用心,所以情感深厚。寶玉曾經說過,以後能相守化煙化灰的,只怕就只二,三人。其中一個是黛玉,另一個就是襲人。

而碧痕平時並不能這樣接近寶玉。與襲人發生關係時,文本內明確寫道“平素喜襲人嬌媚”,而與碧痕是洗澡是臨時起意。

就好像一個男子,與戀人平素的恩愛行為,和與一個被挑逗而勾起了一次慾望的激情,可以相提並論嗎?沒有情感的參與行為,當然就是慾望的發洩而已。

所以對碧痕,當然是玩過就算了。

第二個原因是來自碧痕自身。


寶玉身邊的丫鬟,自然都是好的。且不說晴雯襲人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就是芳官,四兒等文本內也說她們聰明靈秀,也有明確的形容描寫,而關於碧痕的容顏,文本內幾乎沒有描寫,可見容顏不是特別冒尖,這也是寶玉不在意她的原因之一。

第三個原因是古時候丫鬟的身份是非常低的。

古時候,丫鬟奴僕等同於物件。連蘇東坡大學士把侍妾當禮物送人,而丫鬟的身份更低於侍妾,所以丫鬟的貞潔在權貴主人們手裡不值一提。

(金瓶梅)裡面,李瓶兒為了討好西門慶,就把自己的兩個丫鬟都送給西門慶玩過,西門慶也沒當回事。

寶玉雖然不似西門慶一味放縱,但是大家公子哥兒的性情是有的。所以,對碧痕冷淡,在他的世界裡,真的不是個事。


書燈幽見


碧痕是寶玉房裡的一個丫頭。在《紅樓夢》裡,賈寶玉的丫頭很多,統計一下,有27個之多,包括我們熟悉的襲人、晴雯、麝月等,也包括稍知道的秋紋、麝月、春燕、芳官、小紅等,還有四兒、茜雪、佳蕙、墜兒、檀雲、綺霰等很多不太知名的。

寶玉的丫頭,也分三六九等,其中,襲人和晴雯屬於一等丫頭,秋紋和麝月屬於二等,春燕、芳官、佳蕙、四兒、小紅等是第三等。

在寶玉眾多的丫頭之中,碧痕屬於三等丫頭,不過也是並不很起眼的一個,偶爾出現過三五回,不過,雖然沒有襲人、晴雯重要,但她卻是可以直接接觸寶玉的丫頭,有些外面的丫頭,是連寶玉都不能直接接觸的。書中對碧痕的外貌沒有描寫,估計並不出眾,但卻說她的性格牙尖嘴利,心氣很高,這個有點像晴雯。

關於碧痕與寶玉是否有過雲雨情,這不是定論。碧痕的職責就是安排寶玉洗澡,寶玉的性格偶有胡鬧,在洗澡的時候打打水仗,這種嬉鬧也是非常自然的。

碧痕與寶玉洗澡的事,寫在《紅樓夢》第31回《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雙星》中,這件事是借晴雯的嘴說出來的。

端午節,薛蟠喊吃酒,寶玉吃多了,熱,回來要洗澡,襲人不在,獨晴雯在院裡,晴雯說襲人、麝月都去洗澡了,自己也準備去洗,寶玉說,他才吃了好些酒,也要洗一洗。你既沒有洗,咱們拿了水來兩個一起洗。晴雯搖手笑道,我不敢惹爺,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作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的。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的,笑了幾天……

乖乖,洗了兩三個時辰,那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四五個小時啊!別被嚇倒,其實,晴雯這個話裡頭,已經把碧痕與寶玉是否有過雲雨情的事說十分清楚了,寶玉並不存在和碧痕有過什麼雲雨情。碧痕本來就是安排寶玉洗澡的丫頭,安排寶玉洗澡是他的分內職責,因為古人洗澡不像今天,今天有熱水器,持續送出熱水,古人洗澡,水洗冷了,要添熱水,特別是冬天,更是如此,丫頭就是做這樣的事情,添水、送衣,所以洗澡在一起,不稀奇。

晴雯說,碧痕打發寶玉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好進去。這說明,碧痕幫寶玉洗澡的時候,晴雯等眾丫頭在外面,碧痕作為一個三等丫頭,她是不敢在外面有那麼多人的情況下造次的,何況,外面的晴雯們,雖然說不好進去,但同時也說明她們可以隨時進去。

至於說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這更說明寶玉在洗澡的時候不過是在同碧痕嬉鬧,打水仗。想想,寶玉當時十三四歲,童心未泯,小孩子誰個不喜歡打水仗,誰不喜歡在洗澡的時候玩水?這是人之常情。而且,越玩得久越開心。

所以,說碧痕與寶玉也曾有過雲雨情,不過是讀者的臆斷,想多了。而寶玉漠視碧痕,這是碧痕的地位和外貌、氣質等多種因素決定的,一個主子,忽視一個三等丫頭,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帝國的臉譜


碧痕這丫頭,表面上是挺厲害的。

在《紅樓夢》中,賈寶玉身邊圍繞著一圈又一圈的小姐丫頭,描寫碧痕表現的不算多,甚至有些地方沒有多少直接描寫,但是透過這寥寥無幾的描寫,碧痕的性格卻大概有個揣摩。


按照書中所寫,寶玉身邊最重要的兩個丫頭是襲人和晴雯,這兩位都是賈母派來的,而且是跟寶玉關係最親密的兩個丫頭。不論是襲人還是晴雯,書中都花費了大量筆墨來描述她倆,而且看她倆言談舉止,儼然是賈寶玉身邊的丫頭頭領,其他丫頭跟她倆並不是一個級別的。

特別是晴雯,絕對是個厲害人物,不僅長得最漂亮,而且口條也是最好,才情最高,再加上性格潑辣,幾乎沒什麼丫頭敢和她硬剛。然而有一處描寫卻很有意思,在第二十六回,有一句“誰知晴雯和碧痕正拌了嘴,沒好氣。”晴雯一向牙尖嘴利,跟碧痕拌嘴居然還會生氣,想想晴雯,曾經痛罵小丫頭,王夫人看到了從此看不上她張狂的樣子。如此厲害的一個晴雯,如何奈何不了一個碧痕呢。

關於碧痕,描寫不多,出場的時候是她跟秋紋兩個共挑一擔水,看到小紅從寶玉屋裡出來,馬上對小紅冷嘲熱諷,破口大罵。再結合後面碧痕跟寶玉洗澡兩三個時辰的事,看得出來碧痕應該是專門伺候寶玉洗澡的丫頭。

寶玉是賈府的寵兒,從小養尊處優的,小時候洗澡啥的有嬤嬤,稍大以後就是丫頭伺候了。從幾次描寫碧痕來看,有好幾次都是跟寶玉洗澡有關係,很有可能碧痕是專門伺候寶玉洗澡的丫頭。儘管書中沒有具體說碧痕有多大,但是她應該比寶玉大好幾歲,不然太小的話,沒法伺候寶玉洗澡。


有了這層身份,碧痕應該說是寶玉身邊的老資格了,而且作為經常伺候寶玉洗澡的丫頭,她是有很多機會可以跟寶玉親密接觸的。也許碧痕的姿色並不出眾,所以寶玉並不怎麼看重她,但是這層親密的關係擺在這,所以碧痕自然也就容易拿大一些。很有可能晴雯她都是後來才去伺候寶玉的,比碧痕什麼的要晚一些,這樣一來,碧痕才有底氣跟晴雯硬剛。

碧痕兩字其實也挺有意思的,碧波水痕,而且描寫碧痕言語最多的一次是透過晴雯的轉述:

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作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的。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了。笑了幾天,我也沒那工夫收拾。

這段話有意思,處處寫的都是水,從前面章節打水來看,秋紋也是伺候寶玉洗澡的,這秋紋還是四大丫頭之一呢,為何偏偏是寫碧痕呢。實際上就是突出碧痕的“水性”,實際上也就是比較浪了。跟秋紋的簡單粗暴不一樣,碧痕應該還有一股浪勁。依著賈寶玉的性子,他並不喜歡“浪”的女孩,但是卻未必能抵擋住“浪”女孩偶爾的誘惑。特別是在伺候他洗澡的時候,就算碧痕姿色不是一流,但若表現出浪勁來,也足以吸引賈寶玉與之來個鴛鴦浴了,所以才有晴雯說的,一洗就算兩三個時辰,也不怕禿嚕皮呢。席子上面有水,顯然是兩人在水中嬉鬧以後又到床上雲雨過一番。



但是呢,寶玉其實喜歡林黛玉、晴雯那樣高潔的女孩子,對於碧痕這樣的只有慾望沒有愛。看得出來,碧痕性格並不好,脾氣暴躁,尖酸刻薄,唯一的長處可能就是夠“浪”,她既沒有晴雯的美麗聰明,也沒有襲人的溫婉可人,賈寶玉自然看不上她了。估計寶玉對碧痕的喜歡也就是洗澡嬉戲的一陣子,洗澡結束後說不定就嫌惡起來了。實際上,賈寶玉這樣的表現也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他可以跟某些女人浪,但是找老婆肯定還是要找體貼大方或者有精神共鳴的。

在《紅樓夢》裡,碧痕這樣的丫頭其實是沒有什麼競爭力的,而賈寶玉也完全不用對她負責。實際上看看賈寶玉對那些女孩的態度就知道他們平日裡有多隨便了,哪怕是厲害如晴雯,賈寶玉還不是一樣調笑她,還邀請她一塊洗澡。只不過晴雯這人脾氣倔,守禮節,實際上她稍微放鬆一點也就被寶玉拿下了。寶玉作為賈府的中心,他有各式各樣的女孩可以選擇,更加不會在一個粗鄙的碧痕身上多花功夫了。


一覽眾河小


賈寶玉確實是一代風流成性的公子哥兒,而且其性格趨於柔媚、缺乏陽剛,喜歡沒事跟女子們膩在一塊兒。

按現在的說法就是屬於娘炮型的,我們生活中總會遇到那麼一兩個這樣的人,我以前有一個同學就是。看著挺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我們羞於沒事就跟小女孩們鑽堆堆,其實不是不想,是臉皮兒薄,缺乏勇氣。

偏偏那娘炮型的,他就很自然的沒事跟女同學們膩歪,好像他們生理結構沒有差別似的。

當然,賈寶玉畢竟也是書香世家,不能像我那同學連一個高雅的理由都沒有就有事沒事往白菜堆裡拱,按他的說法是:

“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

作為雄性動物,誰特麼的還沒有這點想法?問題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條件有事沒事往白菜堆裡拱啊。

其實看賈寶玉長相我們就知道,也不能是個母的他就會看得上眼去臨幸滴。

“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若懸膽,睛若秋波。雖怒時而似笑,即瞋視而有情。”

就這份長相,用面若冠玉、玉樹臨風來形容不過分吧。

既有滿腹文采與情懷,又有無與倫比之貌相,像碧痕這種路人甲似的女子,肯定是入不了賈寶玉法眼的。畢竟賈府是豪門大戶,鶯鶯燕燕、花花草草,妙齡女子到處都是,他要不小心摔個跟頭,說不定都能撲倒好幾個,按照時髦的說法就是,四條腿的公雞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還不遍地都是?不是我們這種窮家小戶能夠想象的。

說他跟碧痕有過一番雲雨,唯一的證據就是晴雯調侃賈寶玉的一段話:

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作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的。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了。笑了幾天,我也沒那工夫收拾。

這屬於日常開玩笑的調侃之言,難免有些誇大其詞,當不得真。我們平常都開過玩笑的,應該知道這個套路。只不過晴雯一個懷春女孩子跟賈寶玉開這種帶挑逗性的葷玩笑,恐怕也是春思氾濫,意有所圖了。

即便碧痕侍奉賈寶玉洗澡澡,以賈寶玉的嬌生慣養,在裡面搓搓背,揉揉肩,推推油然後不知不覺睡著了,耽誤幾個小時也是正常的。真要有那事,以賈寶玉的身子骨,能有一二十分鐘也就不錯了,哪能折騰那許久。

最後,又或者賈寶玉一時把持不住真就雲雨了,然後對碧痕也就漠視了也正常。喜新厭舊原本是公子哥兒的本性,而且以碧痕作為最普通丫頭的情況,賈寶玉在一時把持不住之下得手後,突然一覽無餘、滋味嚐盡,也就陷入空虛,索然無味了。

一個男人如果對那個女人沒有興趣,最好就不要有原始衝動。否則一旦越界,就會非常厭倦,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


謝金澎


這個問題放在賈寶玉那個時代,是很容易理解,不會引起任何歧義。放在今天,就不太好理解了,背後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封建等級制度之下,人們對兩性關係的態度與現在平等社會之下兩性關係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封建社會,身為奴僕的人,與一般的平民相比,其社會權利是不一樣的。一般平民家的女兒,嫁與讀書人,丈夫進入仕途,他們也可以跟著榮華富貴,夫貴妻榮。而奴僕的身份,是不能享受誥命的。在明清時代這種情況的出現,大約與宋明理學特別強調的貞節觀念有關。漢唐時期,這種情況就不太講究,比如衛子夫就是家奴出身,最後照樣可以當皇后。

身為奴僕,主人的丫環對主人來說,對她們是擁有性權利的。當主人有性需要的時候,她們其實是無法拒絕的。主人在滿足了自己的性需要的時候,對他們能夠產生情感,是他們的幸運。否則的話,他們也只能順其自然。《大宅門》裡的白景琦和李香秀開始就是這種關係。如果不是白景琦“情意義有擔當”,李香秀什麼也得不到,也是正常的。這就是封建社會等級制度下的人格不平等。

有個電視劇中有這樣情節,嚴嵩睡覺的時候,腳底下有兩個丫環為其暖被窩。這在古代是正常的事情。比如孝子晚上為父母暖被窩是常有的事情,比如二十四孝中的“黃香溫席”。嚴嵩腳底下的兩個丫環如果在暖被窩的過程中,讓老頭子產生了綺念,做點什麼動作都是合理合法的。而這些動作之後,未必一定有後續的報償,對丫環來說,這是義務。

賈寶玉做為公府的公子,他與身邊丫環的關係也是一樣的。也就是說,賈寶玉的房中有八個美麗的少女侍候他。賈寶玉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和其中任何一個發生肉體關係,她們都不能拒絕。這種關係,與愛情無關,與婚姻與無關,只與生理有關。明白了這一層,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出來了。對碧痕來說,或許與賈寶玉有過這種關係,但是,書中沒有任何正面描寫二人有情感互動的情節。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麼漠視的問題,她一直就是被賈寶玉漠視的。

怡紅院的丫環大約有八個,襲人、晴雯、麝月、秋紋大約是臥房之內幹細活的,端茶倒水,鋪床疊被,針線女工,日常生活的細微照料,主要靠這四人。房子外邊相對是幹粗活的。碧痕大約是外邊四人之一。大觀園裡是有嚴格的等級秩序的。小紅是外邊粗使丫頭,有一次幹了一點為賈寶玉倒茶的“巧宗”之後,被四個大丫頭狠狠的收拾了一下。這個情節,與現在的職場相爭,完全是一樣的。

碧痕與賈寶玉似乎有過關係,是三十一回通過晴雯的嘴裡說出來的。有一次碧痕服侍賈寶玉洗澡,兩個人在房間裡搗鼓了兩三個時辰。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上的水,淹著床腿子,連席子上都汪著水。這種情況大約都能想到雲雨之事。

為什麼賈寶玉會和碧痕發生這種事?而不是襲人、晴雯、麝月秋紋中的一個?道理其實也很簡單。準備洗澡水是粗活,本來就是碧痕的分內事。這種又累又因為到了青春期而有點害羞的事情,大丫環們能躲就躲了唄。對於,粗使的丫頭來說,能貼身侍候主子,也是榮耀之事,於是,這事就落到碧痕的頭上。

賈寶玉與碧痕的雲雨之事實際上就是洗澡過程中春情勃發的偶然事件,與情感無關。只與生理有關。

襲人與賈寶玉是偷試過雲雨情的,書中說“幸喜無人看見”。大家試想一下,賈寶玉每天是四五個丫頭貼身侍候著,出去的時候,身邊還有老媽子小廝侍候,怎麼可能做了這麼件大事,居然沒人知道。道理很簡單,正如賈寶玉與碧痕洗澡一樣,丫環們誰也不會中間進去看看。

賈寶玉與襲人偷試過之後,對襲人更加親厚。也就是說這次偷試,加深了賈寶玉與襲人之間的情感。既然是加深,說明賈寶玉之前和襲人是有情感的。之後不過是情感加深而已。這一點,與碧痕是不同的。碧痕服侍主人洗完澡之後,就去幹自己的工作了。再不接觸主人,感情何以加深?如果他也如小紅一般,自己想法主動接近寶玉,前邊還有四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呢?所以,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主人不提,或是忘了,他也不敢提。金釧就是例子。這事,可以做,但不能說。

襲人與寶玉的事情,怡紅院裡人人知道。王夫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但襲人被王夫人信任,並予以準姨娘的地位,不是因為她與主人有了雲雨之情。而是因為她的處事原則。賈寶玉長大了,懂得男女之事了。生理上有了需要,丫環們給予解決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如果賈寶玉無論是與林黛玉,還是薛寶釵之間,因有了情感,而把持不住,那就是天大的醜聞了。所以,當襲人和王夫人談起此事,王夫人立即對之另眼相看。

即便襲人與賈寶玉有了關係,甚至有了準姨娘的地位,但也不代表什麼。最後賈家敗落之時,襲人還是被送給了蔣玉涵。因為曹雪芹沒寫完,我們現在很難知道,襲人跟了蔣玉涵的時候,賈寶玉是什麼態度。但對賈府來說,襲人的地位就是一個奴才,與一匹馬,一條狗是一樣的。是可以拿來賣錢,也可以送人的。連襲人都是這樣,更何況碧痕了。

《紅樓夢》中,曹雪芹對情之一字,進行了多方位的審視和思考。隨著作者觀察的角度不同,可以引導人們對情與愛,肉體與婚姻的多方面的思考。賈寶玉與碧痕,是一種生理滿足的關係,與情無關。與襲人,是既有情,也有性;與晴雯,是有情無性,這是靈與肉的對照。賈寶玉後來與薛寶釵,無情感有婚姻;與林黛玉有愛情無婚姻,這是愛情與婚姻的背離。前者體現的是人性的矛盾;後者是道德的衝突。愛情與婚姻如果能完美的統一,對賈寶玉來說,就是圓滿。但故事開始的時候,作者就說了,“那紅塵中雖有些樂事,但也終究是美中不足,不能永遠依恃。好事多磨,樂極悲生,到頭終究一夢,萬境歸空。”或者,這就是人生,賈寶玉都要感受“美中不足”的人生無常,碧痕的這一點遺憾,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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