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出生就带着原罪的“绝户”女孩,人性的恶,你真的想不到

穷山恶水,泼妇刁民,是农村人骨子里的恶。

我从一出生就带着原罪来的,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我爸妈应该失落了好多天吧。因为我的出生,让爸妈彻底背负上了“绝户头”的恶名。排在我前面的两个姐姐没有让爸妈彻底气馁,我的出生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夺走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希望,在以后的很多年里,他们如同惶恐不安的刺猬,坚强的外面下藏着一颗自卑、恐惧而又敏感的心;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自己的未来,担心着老无所依;担心在他们百年以后的葬礼上无人起灵、摔瓦盆。在我出生到现在的二十多年里,就像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士兵,因为我不知道哪一天我的父母还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绝户头”,那种任人欺凌的恐惧,让我一刻也不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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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邻居,一个有先天性生理缺陷的老太婆(原谅我真的不能用任何称得上尊敬的词汇去尊称她),在她第N次踩坏我家门口的青菜,偷走我妈辛苦种下的南瓜时,还不忘啐一口吐沫到我家门口;哆嗦着歪向一边的嘴巴骂道:活该你绝户,下辈子还绝户。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坏起来不会一刀致命,但是会用尖刀一样的恶毒咒骂声在你的身上、心上一刀刀割出血来,直至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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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外人的欺凌是丛林法则遗留在人身上的劣根性;那骨肉至亲的拳头和匕首,把人性之恶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爸妈和大伯一家彻底闹翻的时候,我还在上学前班。只记得那是个农忙的时节,每家每户都在忙着收割、耕种。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姐姐踩着矮脚的板凳,瘦小的身躯在灶台上忙碌着,嘴里还不停地督促着烧火的二姐把火烧的旺一些。

大约晚上十点,爸妈回来了,我们三个像三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字排开,在门口紧紧的依偎着。爸妈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我们;我爸径直走向屋里,拿起立在门后的锄头朝外面跑去,我妈哭叫着来不及擦掉脸上的血印紧跟着我爸跑了出去。我们三个顿时像失了魂似的,胆战心惊的在后面跟着,心里早已被恐惧占满,完全顾不得周围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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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我今晚上要打死你,让我儿给你过继”,我们三个站在那片不足一亩的自留地旁,目睹着大伯和我爸他们四个扭打在一起。而大伯口中的过继,无非就是打死我爸让他儿子继承我家的财产;这场骨肉至亲的打斗在大娘的求饶声中落下了帷幕。毕竟,那时的我爸年轻在体力上占了一些优势,眼看着大伯吃亏,大娘抱着我爸的胳膊嘶喊着“别打了,他是你哥啊”。呵呵,多么讽刺的称呼;有时候想想如果当时的我爸弱小无力,那我的家庭会变成什么样?我大概早已没有了家吧。而那时我家并非家财万贯,一贫如洗的家庭何来的财产之争呢?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只是眼馋了我家那片交通便利的宅基地,便对自己的同胞兄弟拔刀相向,只因我家是他们眼中的“绝户头”,便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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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家那块被人眼热的宅基地说起来就更可笑了,分家时,我家那块长度和宽度都不符合标准的宅基地被大家挑剩之后,我奶奶便把它扔给了我爸,只此一块,别无选择。我爸虽心有不满,却无奈的对我妈说:那是我娘啊,住哪儿不是住。

就这样,我们搬进了那个没有院墙,因为地方窄而偷工减料盖出来的三间瓦房里。这个被人嫌弃的宅基地不只是窄小,更是因为面前有一个臭粪坑。我爸妈从住在那里就开始趁农闲时候去地里拉土,不记得用了多久的时间才把那个粪坑填平。后来,村里规划,我家门口的路成了主街,东西南北,四通八达,俨然成了一块人人羡慕的好居处。

大伯不止一次托人来我家说和,想要我家的宅基地,让我们一家搬到他们现在居住的巷子里。我爸妈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就发生了那次地头的打架。从此,大伯和我们成了老死不再往来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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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绝户”、“绝户头”,这些万恶的农村刁民口中说出的恶毒话语,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罪恶的凉薄,我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吧。生而为人,希望你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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