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20年研究华为:绝大多数失败的企业,都毁在了老板的自私上

导读:现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合作的时代,无论是员工还是客户、股东都需要建立一个合作关系,如何建立合作共赢的关系?通过分钱来实现,因为人的思想是很难统一的,但利益是可以统一的!统一了利益关系,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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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本质:基于契约的交易

2008年或者再往前推到2001年之前,长达十多年二十年,华为构建了一支数千人、几万人的内生型人才团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学校一毕业就跟着任正非闯天下,以“青春加速折旧”的奋斗精神为华为做出了贡献,华为也让他们收获了财富、成就,让他们的雄心、理想有了一个宽阔的安放之地。

他们是被华为文化从细胞层面熏染了的一群人、一大群人,同时他们也是华为文化的共同创建者,是华为核心价值观的“基因组”或“基因群”。

然而,即使是这一群“打天下”的人,包括任正非,包括18万人中的每一分子,他们与华为的关系在本质上仍然是基于契约之上的交易关系,是高度对称的责任赋予与责任承担的闭环。

换句话说,哪一天,那个人不再具有责任承担的能力,或者活力不足了,倦于继续承担责任,那么他就应该被调整或辞退;相反某个人觉得公司不再是他认可的组织,他也可以与公司潇洒分手,大家简简单单地一拍两散。

制度派生于理念,华为的核心价值观本质上是规定组织与员工关系的最高理念:员工要围绕着客户努力奋斗并创造价值,组织要依据员工的价值贡献给予对应的回报

这样的理念最终要以制度(契约)的方式落地。实施的结果必然是:简单的组织,简单的人。

我花了20年研究华为:绝大多数失败的企业,都毁在了老板的自私上

中国职场上有一个热词:卸磨杀驴。30年来以各种原因离开华为的有几万人,但似乎很少听到离职或被辞员工有类似的抱怨,固然和华为优厚的在职回报和离职补偿有很大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员工和组织共同对契约的尊崇。

华为用人文化在30年间有一个“用人不疑—用人疑—用人不疑”的三段式循环。

早期十年,华为与中国绝大多数民营企业有相通的文化特征:重情义,讲忠诚,充分放权,用人不疑。整个公司在初创阶段生机蓬勃,可谓“遍地英雄下夕烟”,处处旌旗招展,研发与市场也不断创造佳绩。

但随着时间推移,人的欲望就开始膨胀,雄心滑向了野心,英雄向枭雄异化,组织中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山头,在华为成立的第十个年头左右、销售额突破一百亿人民币前后,任正非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尽管跟外部的多发性巨大压力有很大关系,但组织内人的挑战恐怕是更大原因。

多年来,经常听到华为不止一位高管抱怨:

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几个人的背叛让老板后来变得对谁都不信任了……

高管们误读了任正非若干年。

中国式管理“黑洞”:江湖化

2002年的某一天,北京香山植物园,任正非和我散步时讲了一番话:

西方制度制定的前提是,人是不可以相信的,制度更可靠,华为要依赖制度,这样离开谁天也不会塌下来……看得出来,这是他的观念升华。

在此之前的1996年、甚至更早,华为就开始了与西方尤其是美国知名咨询公司的接触与小的合作,1997年花巨资引进IBM在华为进行制度与流程的全面变革,长达5年的边实验边思考的过程,使任正非在观念层面有了根本变化:建设制度依赖的华为。具体到组织与人的关系上,契约高于一切。


十多年后回头看,华为之所以能够成长为中国企业中最成功的全球化公司,之所以快速超越了那些曾经辉煌的一些中国同行,分水岭应该是,

华为逃逸出了中国式管理“黑洞”,而为数不少的民营公司则不然,深陷于泛道德化的泥淖举步唯艰。

中国式管理的“黑洞”是建构于情义观之上的熟人模式,除了“自己人”之外的都是“非我族类”的陌生人,都不可相信,而只要是“自己人”则会充分信任,包括放弃原则。

黑旋风李逵忠义当头,拿着大板斧到处砍人,但他只杀大哥不满意的人,唯老大宋江马首是瞻。老二老三拉山头本不应该,老大拉山头更是荒谬!但这却是许多企业的现实存在。

任正非个性非常活跃,很乐于敞开思想与不同人交流,但几十年来他却在公司内外很少有朋友,尤其在华为内部。

不结盟,不建圈子,也不走圈子,同时也警惕圈子,更注重用制度的利器防圈子拆圈子,使得18万知识精英在30年间,虽难免会有一些小的山头,但都很难坐大,而且相对松散,也难免会有一批既得利益人,但却很少或很难结帮……这既归功于创始人的理性自觉,更归功于制度的力量,比如华为长期坚持的铁律:换防制。一个主管在一个部门3年、最多不超过5年必须换岗到别的地方或别的部门。

近20年来,华为的管理词典中很少讲“忠诚”,你也很少听到任正非对历史上“背叛”过公司的人进行指责或负评,最多偶尔冒一句:已经离开华为了,还总打华为的旗号干什么呢……

华为对高级干部有忠诚的要求,但指的是对事业、对公司的忠诚,而非对某个人包括对任正非的忠诚,恰恰相反的是“老板最讨厌马屁先生”—一位研发主管这么说,“做好自己的事,对公司有贡献,不需要讨好谁,有时候可能会吃亏,但总体上华为不会亏待老实人……”

从“用人不疑”到“用人要疑”,从情义文化到制度依赖,从“自己人模式”到“陌生人模式”,华为以30年时间,完成了一个本土公司向全球化公司的文化转型、制度转型,但在新的时期,这种文化与制度形态的弊端是什么?什么应该坚持?什么应该扬弃?

制度可依赖,但制度是有缺陷的;从来没有完美的制度,所以组织要因时因势进行制度变革。

这几年上自任正非等高层领导,下至“心声社区”内部网站上的大量普通员工的文章、尤其是跟帖,都在密集反思华为的用人观,集大成者是《人力资源管理纲要2.0》。《纲要》中有一个观点非常醒目:

从不信任管理走向信任管理。

显然,这是一次螺旋式上升的“用人不疑”,而非倒回到20年前。

我花了20年研究华为:绝大多数失败的企业,都毁在了老板的自私上

从“子弟兵”、“兄弟连”到全球延揽贤才

如果说2001年之前,华为是清一色的“子弟兵”“兄弟连”,那么2001年,伴随着全球IT泡沫带来的人才泡沫,华为不失时机地在发达国家和地区试水延揽外部人才,起初更多的是技术类专家和产品开发人才,发展到2006、尤其是2008年金融危机时期,华为逆势扩张市场的同时,更具意义的逆向动作是,以最开放的姿态快速吸纳西方公司大裁员时裁出来的优质过剩能力,并在全球范围内招聘研发、市场、财经等多门类的专才加盟华为,截止2017年底,华为18万员工中有4万多165种国籍的外籍员工,不少人是行业的高端专家,有上千位数学、物理、化学方面的科学家。

华为从一家国际化公司步入到了全球化公司:全球人才,全球市场,全球能力中心布局,全球治理结构和全球文化融合。

我的观察和研究认为,前15年,华为基本实行的是纵向的、内生型的人才建设模式,构建了一个特殊的、高度类型化、数量庞大的使命共同体与命运共同体团队,这在世界范围内的大企业中也并不多见,这既是优势,也是缺陷,拥有罕见的文化凝聚力的同时是文化自闭。

因此,后15年尤其是后10年,华为的组织建设进化成内生+交易型模式,变得相对自信和开放。华为的16位Fellow(院士)中,有9位外籍科学家,7位中国科学家。

开放与自信的背后是价值观的普适性带来的认同

华为米兰研究所所长Renata Lombardi是一位“很华为”的意大利科学家,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晚上7点左右离开,晚餐后又会打开电脑工作,一年有140天左右的时间在全世界出差,他的观点是:我从未想过要在生活与工作之间画一条明确的界线,因为这是我的生命。他对华为核心价值观中的“Fen Dou奋斗”一词有很深的认同,有人曾对他说,华为人充满“狼性”,他的回答是:“我也是一头狼”……

与价值观并重的是制度认同。契约是企业一切制度的本质内涵,更是连结组织与人的神圣纽带。

华为首席信息安全官John Suffolk曾经是英国政府的首席信息安全官,在华为工作几年后的印象是:“人们对华为的表面认识并不是真正的华为,它非常专业,开放,有自信”,“成就客户的价值观使得华为在英国游刃有余,也体现了华为和英国在价值观和工作方式上的高度契合”,他在一家东方公司“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就是“华为的流程非常系统化”……而摩托罗拉一位前高管告诉我,他与三个不同的中国公司打过交道,华为给他的最深印象是“华为对契约的重视不亚于任何一家西方公司……”

这里所指的契约当然也包含了组织与员工的契约。

我花了20年研究华为:绝大多数失败的企业,都毁在了老板的自私上

上帝不能死,尼采不能疯

管理本质上是关于欲望的悖论。“员工不爱钱,不是好员工”,听起来有些极端,但它道出的是人性真缔:饥饿感是个体活力和群体进取心的基础驱动力,所以组织要基于普遍人性,最大程度、最有效地满足员工对财富、权力和成就感的多元欲望,进而实现组织的价值扩张。

但无奈的是“夏娃身边有蛇”—人在追求正当欲望的同时,时常会超越边界,走向无度或非正当,走向财欲横流和权力滥用,走向动力机制的异化。

因此,欲望的管控就成为必需,也因此,管理作为一种工具就被赋予了永恒的两面性:激发欲望,控制欲望;张扬自由,崇尚秩序。

管理是那种“左也对,右也对”“左也错,右也错”的艺术哲学,所以一大批的所谓专家、学者们谁都可以站在岸边引经据典地指点企业家们怎么游泳、 换什么样的泳姿……但说实在地,只有企业家本人最清楚,问题出在那儿,怎么才能不死,怎样避开险礁恶浪到达对岸,问题常常出在,他什么都明白,就是无力作为,不想作为,或者“装睡”……所以使命感永远是卓越领导者、一流企业家的标配。

对有些人来说,使命感是与生俱来的,是一种本能,比如唐僧。

唐僧是优秀的管理大师,手下有降妖伏魔的悍将孙悟空—天生反骨,是一位酷爱自由的秩序反叛者,而且打心眼里“瞧不上师傅那面团劲儿”。

而唐僧的使命感决定了他必须不断地激赏孙悟空的斗志,又必须不厌其烦、再三再四再五地管住孙猴子的“杀欲”,整个过程中你几乎看不到他的愤怒、烦恼或厌倦,相反看到的是淡定的平衡能力、驾驭能力:在“紧箍咒”(管控)与“金箍棒”(活力)之间运用自如。唐僧不得已间会念紧箍咒,但在漫长的西征途中念了不超过十次,更重要的是,永远让孙悟空金箍棒在身—唐僧深谙什么是组织的根本:战斗力!

任正非同样深悉人的两面性和治与乱的循环,这既是生存法则逼出来的“见招拆招”,也是“摸石过河”的“思想与制度实验”。

原始积累期(前十年)的华为,呈现出的是极简的层级,极少的管控,极强的狼性和极高的效率,使华为得以杀出重围,从最底层快速崛起。但长期如斯,则大概率是“玩剑者死于剑下”。

于是,削足适履,在资金极困难的情况下花巨资买“外脑”、买制度与流程,让英雄或枭雄们臣服于制度与流程,给“孙悟空”戴上“紧箍咒”,从而使华为一路披荆斩棘,以20年左右的时间登顶全球业界领先地位。

然而,玫瑰犹香,艰困复现,既有领跑者关于方向的迷茫,更有管控过度、层级重叠、文牍主义、形式主义、威权文化带来的组织活力的降低,后者在组织学研究中被称作“帕金森定律”,这是所有大企业走到一定阶段都要面对的“更年期综合征”,华为亦不例外。

华为针对大企业病的改革已经有几年了。20年前的大变革是从乱到治,这一回的变革是从治到“乱”,“乱”的目的非常明确:解放生产力,释放创新力,让组织变得更有弹性、更少束缚,让人变得更自主、更自由。

一天深夜,任正非发给我一段视频:尼采是怎么疯掉的。尼采站在马路边,看到一位凶悍的马夫使劲挥舞马鞭,抽打一匹不愿朝前迈步的瘦马,马在痛苦地嘶鸣……尼采愤怒了,冲上前,夺走马夫的皮鞭,抱着马的脖子:我的兄弟……

那一瞬间,年轻的哲学家疯了。

尼采曾经极端预言:上帝死了。

上帝则回应:尼采疯了。

上帝是规则的制定者、秩序的化身,尼采则是自由与英雄的象征。

我们既要拥抱自由,呼唤英雄,同样也需要守护秩序,敬畏规则。

在我的认知中,属猴的任正非从骨子里厌恶官僚体制,从小就有浓烈的英雄情结,一生崇尚英雄文化,所以他也许更欣赏孙悟空—不是孙猴子的“大闹天宫”,而是孙大圣的无畏与勇猛;但历史赋予了任正非“唐僧”的角色,所以,他必须既张扬理想主义、激赏英雄主义,又是制度、秩序、规则的建构者、卫道者、变革者;既要因时因势踩刹车,更要不失时机踩油门。

优秀的组织家无不是左右互搏的自相矛盾者,也无不是摆荡于两极的动态平衡家。

上帝不能死,尼采不能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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