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嘉宁急忙解释：“妹妹，那天，付司年喝醉了，所以……”
“我没问你。”慕溪染话说的有些冲，因为伤的太疼。
她可以忍受付司年不爱她，可以忍受付司年辱骂她、折磨她，却独独不能忍受，付司年在她们还没离婚的时候，让另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她是如此坚信，她心目中的付司年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是付家的私生子，加上出了付南笙那档子事，所以，哪怕他在她面前表现的有多爱慕嘉宁，他都不会做到那一步，做到弄出一个私生子来。
所以这三年来，他才会隔三差五往她邮箱中发离婚协议书，用冷漠的态度，逼迫她离婚来着，就为了能早点给慕嘉宁一个答复。
然而她错了，大错特错。
慕嘉宁恍若吓到一般，缩在了付司年的怀里，小声说着：“怕！”
付司年跟着心疼，看着慕溪染居然也露出委屈的样子便更加厌恶，“慕溪染，你有什么资格对嘉宁发脾气，嘉宁才是最合适我的人，你啊，我嫌脏。”
“呵，付司年，你就当我不会疼吗？”慕溪染低头，小声呢喃的一句，很轻很轻，付司年恍惚中听到了，也感觉不真切，更不真切地是，他似乎听到有泪滴砸在了地面上的声音。
然而等到慕溪染抬起头来，她的眼底只有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赢了，”她从包里抽出一份离婚协议书，不同于付司年那份，她只要求自己净身出户，同他付司年再无牵扯。
慕溪染就那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A4纸全都丢到了付司年的面前，“恭喜你，付司年，我们离婚了。”这句话她说的很快，怕再晚一秒就会带上哭腔。
有一张A4纸落在了脸上，付司年拿起一看，正是签字的那张，“慕溪染”三个字歪歪扭扭的，就像是当事人一直颤抖着手，写下去的。
看到慕溪染头也不回的背影。
付司年觉得，好奇怪，自己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良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显示人，眉头蹙了起来。
“爸。”
那头传来一声叱呵，“慕嘉宁怀了你的孩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
数个小时后，前往付家老宅的路上。
“我说你怎么这么干脆的就签了字，原来是以退为进啊，慕溪染，我真是小看你了。”亏他在她签完字的那一刻，居然觉得挺对不住她的。
像是为了报复。
付司年将车开的很快，副驾驶座的慕溪染感觉头晕目眩的，小腿那里也有些疼痛，紧紧抓着一旁的扶手道：“付司年，你开慢点，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他右脚重重踩了一下油门，冷笑，“不是你干的？嘉宁怀孕的事情，就你，我，嘉宁和陆衍之四个人知道，当时，离开的人就只有你，不是你告的状还有谁？”
慕溪染好累，真的好累。
本以为离婚了，就能解脱了，可是即便她放手了，付司年还是讨厌着她。
“付司年，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我霸着付太太位置的时候，你不信我，现在，我放手了，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连我爱着你的这件事，你也是不信。”
他一个急转弯，慕溪染没抓稳，头撞在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付司年毫不在意，只顾恶狠狠道：“爱？当年我哥捅伤我，我在医院命悬一线的时候，那个爱我的你在哪里？！慕溪染，你爱的一直都是付太太这个位置，还有我的钱吧。”亏他曾经年少无知，居然想要去喜欢她来着。
好在，付南笙给他的那一刀，让他认清了太多的事情。
“当年……我被人绑架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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