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人群中格格不入,讀讀這3本書

1.

《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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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默爾索的這一句:「人生在世,永遠也不該演戲作假。」可以說這正是他人生哲學的根基,也是他的悲劇根源。

《局外人》的情節很簡單,主人公默爾索是一個對生活各方面都抱有「無所謂」態度的人,一次無意的殺人讓他上了法庭,最終被判斬首示眾,但這一重刑卻不完全是針對他殺人的罪行,而是針對他「在母親葬禮上沒有哭」這一行為。這一略帶荒誕性的判決卻正反映了我們社會的現實。

正是由於加繆對於生命態度的超脫,死亡作為生的對立面和延續面,成為了他看待生活的重要渠道。《局外人》以一句經典的“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作為開頭,開篇便點亮了死亡的主題。故事中有三段死亡,媽媽的死,阿拉伯人的死,默而索的死,從前到後依次表明了加繆三個核心的觀念,自然,荒誕,真理。

默而索對媽媽之死的麻木,源於對自然的全盤接受。媽媽是荒原上的另一粒種子,枯萎是必經的過程,像咖啡的香氣,夜晚及鮮花的氣味一樣自然。是事物存在和流逝的狀態,無從更改和控制,只能以旁觀者的面目看待。

阿拉伯人的死,則是加繆對“偶然”的諷刺,是荒誕式的處理後果,默而索槍殺阿拉伯人,僅僅因為他擋住了陽光,而陽光和大海是默而索最熱愛的事物。默而索對生命是漠然的,他也不存在道德的自我審判,因此這一殺人事件對他而言,就如同撥開遮住陽光的葉子。

對人類個體而言,按照既定原則呼嘯前行的現實世界無非是一個一無可為的荒誕世界。在荒誕世界裡的荒誕人生,人的存在還有何意義?

不得不承認,小說《局外人》生動體現了存在主義關於“荒誕”的哲學觀念。判處死刑被斬首示眾的默爾索,現在看來就像是加繆留給後人的一個冷笑話。


2.

《人鼠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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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貝克的《人鼠之間》,開頭是一幅無差別的畫面:自然風光遼遠而靜謐,“疲憊的流浪者在傍晚走下公路,走過小徑到水邊安營紮寨。一棵高大的懸鈴木上長了條水平的矮枝,樹枝表面早已被人坐得光滑無比,旁邊有一攤經由無數篝火積累起來的灰燼堆。”其實在蒼穹之下,這無盡又無望的流浪之路,已然被無數人走過。他們不再回頭、義無反顧,或堅定或渾噩。
不管一個人擁有怎樣的生活,當他的眼光只聚焦於自己所經受的當下,他難免會產生憂心空乏之感。畢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如果有機會極目遠眺,在夜裡看萬家燈火,或是在白晝,看街上的人如蟻如梭,奔走川流,有多少人就會有多少故事,心情或許就會得到些許寬慰吧——這大概也是我們讀小說的原因。也許並不是只有我們自己生來不凡,卻落入到庸常的藩籬,經受著幻滅的苦難。

小說講述了兩個相依為命的流浪農業工人的命運——萊尼和喬治。他們沒有親人,來到異鄉農場謀生。他們夢想著通過勤勞工作,攢錢買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養幾隻兔子,過著不用看人臉色的生活。然而,命運似乎在和它們開個一個玩笑。在夢想似乎唾手可得的時候,萊尼意外犯錯而受懲罰。喬治不得不面對現實,站在遙不可及的夢想的陰影裡,孤立無助。

作家屠格涅夫說:“生活中沒有夢想的人,是可憐的人。”事實上,有夢想而實現不了的人,則更為可憐,因為夢想的破滅必然帶來內心的掙扎。而這種掙扎之後的沉寂和孤獨,正是《人鼠之間》最為動人之處。事實上,小說中的多數農民,不管老清潔工還是殘疾的馬廄管理員,起初並不可憐,都曾懷揣夢想。正如書中所說:“每個人都想要一塊地,不用太大,只要是屬於他自己就行。”夢雖卑微,但閃爍著動人的微光。然而,這些夢想無一不是破碎了。他們賣力氣掙錢,然後在酒精和妓院中消磨意志,生活在無望生活的深淵中。

他們,從未在這個社會里勝利過。
他們,命運如同老鼠一般嬌小,脆弱,無力反抗。
人鼠之間 並沒有所謂的差別。


3.

《變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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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分成三部分
第一部分,寫格里高爾發現自己變成“巨大的甲蟲”,驚慌而又憂鬱。父親發現後大怒,把他趕回自己的臥室。
第二部分,格里高爾變了,養成了甲蟲的生活習性,卻保留了人的意識。他失業了,仍舊關心怎樣還清父親欠的債務,送妹妹上音樂學院。可是,一個月後,他成了全家的累贅。父親、母親、妹妹對他改變了態度。
第三部分,為了生存,家人只得打工掙錢,忍受不了格里高爾這個負擔。妹妹終於提出把哥哥弄走。格里高爾又餓又病,陷入絕望,“他懷著深情和愛意想他的一家人”,“然後他的頭就不由自主地垂倒在地板上,鼻孔呼出了最後一絲氣息”,死了。父親、母親和妹妹開始過著自己養活自己的新生活。

格里高爾由“人”變“蟲”,預示著小人物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他“變形”乃是身不由己,是一切倒楣人物孤獨和悲哀的象徵;格里高爾“物化”後,生理上雖然完全變成了“甲蟲”(即非人),但心理上仍然保留著人的心理,能觀察、判斷和思考。他知己自丟了職業,沒錢養家,外人厭惡,家人嫌棄,從而給家人造成不幸。自己雖然生活在家人當中,卻舉目無親、有苦難言,“再也沒有特殊溫暖的感覺了”,以至在苦悶和悲哀中絕食死亡。格里高爾的悲劇象徵著社會中人異化為“非人”的普遍事實,揭示了當時社會中人性的扭曲,人格的喪失和生存的痛苦。

其實《變形記》真的沒有在描述一個故事,我覺得討論到底是什麼把格雷高爾變成一隻甲殼蟲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卡夫卡的意圖在於從一個荒誕的故事中非常客觀的給你展現人性,這些並不美好,卻也無從責怪,只是非常本質和樸實的人性。我覺得給我最大的啟示就是不要對人性抱有多美好的幻想,也不要輕易去責怪和讚美它,這樣就不會失望,可以算是最低級的自我保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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