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樹立一個品牌不容易，整垮一個品牌卻非常容易。
“開心麻花”的興衰就很有意思。
自2003年起，“開心麻花”推出第一部舞臺劇《想吃麻花現給你擰》開始，一部部、一步步在劇場裡積攢名氣及人氣，十餘年來推出了眾多膾炙人口的舞臺劇，在京城卓有聲望。
至2015年，“開心麻花”的首部大電影《夏洛特煩惱》以黑馬姿勢在國慶檔裡橫空出世，結果口碑大爆，票房也大獲豐收，一舉拿下14億票房，不僅捧紅了沈騰、馬麗，也徹底捧紅了“開心麻花”品牌。
乘勝之下，2017年“開心麻花”又推出了《羞羞的鐵拳》，結果這次更猛，票房拿下了22億。不過，當時的宣傳物料上，都說《羞羞的鐵拳》是“開心麻花”的第三部作品。那麼，這個第二部又是什麼呢？答案是《驢得水》。
《驢得水》，上映於2016年，當時全素人演出，結果最終拿下了1.72億票房。這個數字看似不算多，但對於一部沒有一個知名演員挑大樑的文藝片來說，這個數字已經是極大的勝利了。當時，這部影片唯一拿得出手的宣傳點，就是“開心麻花”的第二部作品。其實，《驢得水》票房能夠過億，很大程度上也依靠了“開心麻花”四個字的背書。結果，衝著“開心麻花”招牌進入電影院的人，發現影片還不錯，儘管與《夏洛特煩惱》的路數不一致，但也挺好看。甚至，很大程度上，《驢得水》比《夏洛特煩惱》更好看，藝術成就也更高，畢竟本片具有強大的隱喻與諷刺性，不全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喜劇。
實際上，《羞羞的鐵拳》不僅沾了《夏洛特煩惱》的光，也沾了《驢得水》的光。“開心麻花”品牌在電影市場裡迅速站穩了腳跟，是《夏洛特煩惱》與《驢得水》共同作用的結果。《夏洛特煩惱》的喜劇特質，加上《驢得水》的品質，一起撐起了“開心麻花”的品牌價值。這些價值，到了《羞羞的鐵拳》，迅速變現，於是品質並不算優良的《羞羞的鐵拳》，也大賺了一筆。
但是，“開心麻花”的掌控者似乎並沒有這種意識，他們似乎只認識到了《夏洛特煩惱》的單方面價值。畢竟，這才是“開心麻花”的自有IP，是正統，根正苗紅，而《驢得水》不過是靠過來沾便宜的，是庶出，是偏房的孩子，是丫挺的。然後，看到《羞羞的鐵拳》的大熱，明顯產生了誤判。於是，順延著這股勢推出了自家的《李茶的姑媽》。但這一次，市場給予的反饋，不再是勝出，而是一擊響亮的耳光。儘管《李茶的姑媽》最終也錄得6億票房，“開心麻花”並沒有虧本太多。但這個結果，明顯不如預期，而且主演《李茶的姑媽》的黃才倫也沒有被捧起來。
原本，“開心麻花”的如意算盤是《李茶的姑媽》再次大爆，黃才倫足以成為公司的新的頂樑柱。因此，在《李茶的姑媽》剛一上映，就宣佈了由黃才倫主演的《日不落飯店》定檔了2019年的春節檔。結果，迎頭一擊悶棒。
儘管也有《西虹市首富》的票房不錯，錄得了25.5億的收入。但嚴格意義上，這部片並非“開心麻花”主控，只是參投而已，不能算真正的“開心麻花”出品。更何況，《西虹市首富》的口碑，也不怎麼好。
就這樣，“開心麻花”被打懵了，有些不知所措。等到2019年春節如期到來，《日不落飯店》卻沒能如期上映，甚至連一個退檔聲明都沒有發。而是無聲無息就消失了，成了一代失蹤。
“開心麻花”原以為自己手上的IP有很多，都得到了舞臺的反覆驗證，而且手上的簽約藝人也很多，完全可以創造一個盛世了。更何況，“開心麻花”還見證了王寧的出走。原本，王寧也是“開心麻花”的臺柱子，吸粉能力不輸沈騰，而且在加入“開心麻花”之前就已經出道了，有一定的地位，聲望不啻於沈騰。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出走，不過王寧出走之後的影響力日漸衰退，也是事實。這大概讓“開心麻花”意識到了平臺的力量，在“開心麻花”之內，你是腕，離開了就什麼都不是。但是，這也是一廂情願。
實際上，市場卻非常勢利，“開心麻花”諸多演員中，似乎只認可沈騰一個人，至於馬麗與艾倫，市場可以接受，但並沒有單扛一部影片的能力。《羞羞的鐵拳》只是一個特例，並不可被複制。當初，衝進電影院裡去看《羞羞的鐵拳》的人，主要也是衝沈騰的名字進去的。艾倫自認為火了，結果後來單扛的《人間·喜劇》《跳舞吧，大象》都是悲劇中的悲劇。
從2003年建立的品牌，到2015年全國化，只3年，到了2018年就鬧出了大危機，“開心麻花”品牌的興衰真值得好好思考。
“開心麻花”自己肯定也在思考。於是，他們開始調整策略。棄用了劇場版所有IP，開始重新打磨新劇本，創作全新的故事。而且，想起了《驢得水》。儘管是庶出，好歹也是自己出品的。
話說，《驢得水》當年得以上映，的確是背靠了“開心麻花”這一招牌。畢竟，作為話劇版的《驢得水》，並非“開心麻花”出品，而是來自一家叫做“斯立戲劇”的工作室，並在京城另一家舞臺劇品牌“至樂匯”旗下演火。至於最終的電影版，與“至樂匯”沒啥關係，大概率是版權控制在“斯立”自己手上，而它作為工作室，實力又不足以拍攝一部獨立的電影，於是就撇開了“至樂匯”，靠上了“開心麻花”的大樹，形成合作。結果，《驢得水》火了，而且還把任素汐一下捧紅了。“開心麻花”坐漁翁之利，“至樂匯”則哭暈在廁所裡，而“斯立”則成為贏家。
要說“斯立”與開心麻花的淵源，還是得看人，《驢得水》的導演兼編劇是周申、劉露。其中的周申，原本就是“開心麻花”的人。早在2009年，他就在“開心麻花”推出過一部歌劇作品，叫《白日夢》，而且還成了“開心麻花”的招牌劇目。
可是說，關鍵時刻“開心麻花”成全了“斯立”，《驢得水》的走紅，使“開心麻花”與“斯立”相得益彰，獲得雙贏的同時，讓“斯立”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
當“開心麻花”盛況不如先前，拯救“開心麻花”的，還需“斯立”。於是，《半個喜劇》誕生了。
《半個喜劇》號稱是《驢得水》原班人馬，導演兼編劇依舊是周申、劉露，主演依舊是任素汐，而且主出品的依舊是“斯立戲劇”，“開心麻花”是投資人。
只是，曾經是“開心麻花”成全了“斯立”，這一次則是“斯立”來拯救“開心麻花”。畢竟，“斯立”還不足以單扛，“開心麻花”依舊是主投資人。“開心麻花”的在2018年跌下跤，能否重振起來，就看這次《半個喜劇》的成敗了。
畢竟，《李茶的姑媽》摔了一個大跟頭，讓導演吳昱翰也跟著沒有響起來。而吳昱翰作為“開心麻花”的員工，原本稱得上是把好手，能編能導。在“開心麻花”裡，他執導過劇場版的《李茶的姑媽》《江湖學院》《爺們兒·叄》等作品，還寫過春晚小品，算是創作型選手，實力不俗。但有趣的是，他能編能導，卻在舞臺上演出的機會不多。大概是長得太帥，而舞臺上的演員不需要帥，需要有型，“開心麻花”的演員像沈騰、艾倫、常遠、宋陽、黃才倫等，都是不帥卻很有特點的人。但到了大屏幕之上，帥就成了一種優勢。
這一次，在《半個喜劇》裡，吳昱翰不再參與編導，而是選擇專心做了一名演員，而且是主演，也算是代表“開心麻花”重度參與了。隨便猜一下，大概是《李茶的姑媽》在市場上死得挺慘，但是導演吳昱翰不服，不過他選擇重新站起來的形式不是再導一部，而是參演一部。也可能是《李茶的姑媽》捧黃才倫沒捧紅，於是另選了個人選來捧，然後選中了吳昱翰。總之，都是用來拯救“開心麻花”的品牌危機的。
那麼，《半個喜劇》能否拯救“開心麻花”呢？
看起來，有戲。
二。
《半個喜劇》，究竟演了些什麼呢？
其實，要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還得回到上面的話題上。就是，“開心麻花”怎麼在3年間，就由頂端垮了下來了呢？
出道即巔峰，“開心麻花”正是如此。論票房，從《夏洛特煩惱》到《羞羞的鐵拳》，再到帶有麻花元素的《西虹市首富》，看起來數字節節升高。但是論質量，卻是一部不如一部。
《夏洛特煩惱》之所以在2015年暑假檔大爆，不僅僅在於這是一部喜劇片，更多的在於其濃郁懷舊氣息。作為一部穿越劇，片中人物一下回到90年代，讓一大批80/90後看得人目亂心迷，不能自己。而且，那兩年正趕上穿越劇的風潮，於是這部片就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火了起來。說是意外，其實有跡可循。
到了《羞羞的鐵拳》，因為前面已經有了《夏洛特煩惱》及《驢得水》的雙重加持，還有春晚及“歡樂喜劇人”的加持，此時的“開心麻花”已經成為一個超級大IP，基本被貼上了品質保證的免檢標籤。於是在從眾心理下，大家都進電影院去看了，說是品質高，其實是躺贏。論品質，《羞羞的鐵拳》的質量相當一般，後來也證明，它沒有成為經典。《夏洛特煩惱》現在還有人會看，《羞羞的鐵拳》已看得人已很少。
之後上映的《西虹市首富》，儘管還是《夏洛特煩惱》的導演閆非 / 彭大魔在執導，而且主演依舊是沈騰，外加“開心麻花”的大將常遠，但論品質，與《夏洛》比起來，也是差得很遠。這部片裡，沒有了《夏洛》裡的懷舊元素，剩下的庸俗與惡搞，儘管票房勝出了，但已嚴重透支了“開心麻花”的美譽度。而這種透支，到了《李茶的姑媽》，就到了還賬的時刻了。何況，這部片裡大家期待的沈騰的戲份已很少，馬麗更是不存在。沒了期待感，就只剩下失望了。最終，與預期相比，基本上一敗塗地。連帶著，趁熱打鐵的《日不落酒店》就被日落了。
可以說，“開心麻花”撞上了瓶頸，遇到了嚴重的品牌危機。
這種瓶頸，就是舞臺劇與大屏幕之間的牆，很難一下跨過去。舞臺劇，因為演員與觀眾的近距離，當劇場裡的燈光一滅，所有觀眾的注意力都被舞臺吸引，這時候演員在舞臺的舉手投足，每一句臺詞，都會變成力量，形成氣場，直接感染到現場觀眾。在這種氛圍下，很多平時沒有的情緒，都可以藉機揮發出來，被席捲到劇場的氛圍中去，平時不能接受的梗也會很輕鬆地接受下來。所以，劇場裡可以有很大的尺度，可以很惡俗很無厘頭，但這些劇場裡獨有的氣場，極難被複制到大屏幕之上，形成一種牆，一旦離開劇場，就迅速失效。
劇場，說到底是一種表演的藝術，是靠臺詞與形體支撐起來的。而電影，則是一種聲光藝術，主要靠畫面來支撐的。兩者之間很不一樣，“開心麻花”一直致力於打通卡在兩種藝術形式之間的牆。儘管“開心麻花”做了很多努力，但是說到打通，卻沒有。不過，他們自己可能覺得已經打通了，想隨心所欲地去做，結果撞得頭破血流。
《驢得水》的成功，在於它的小，而且存在思辨，不僅僅是情節的搞笑。而且，《驢得水》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拔高了“開心麻花”的藝術水準。但是，《驢得水》並不是“開心麻花”的常態。缺少思辨，缺少內涵，是“開心麻花”最大的問題。
而《半個喜劇》就是“開心麻花”對症下藥的作品。它找來了《驢得水》的團隊，找到了“斯立戲劇”，開始潛心打造了一個好的故事，找到社會衝突與對立的點，有了魂魄，有了思想，使得《半個喜劇》名副其實的只有一半是喜劇，另一半則伴隨著憂傷。
《半個喜劇》切入的點，是中國獨有的“二元化”體制，不是“城鄉二元化”，而是京籍與非京籍之間的二元對立。對於眾多北漂來說，有了北京戶籍，人生就等於成功了大半。沒有獲得京籍的北漂，無論混的多好，都飄飄蕩蕩，惶惶然如喪家之犬。這一點，相信很多北漂都深有體會，而且痛徹入骨。《半個喜劇》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做足了故事，讓男主角孫同不得不直面這一問題，而且要做出選擇。
不是惡搞庸俗的喜劇，而是融合了《夏洛特煩惱》與《驢得水》的長處，將喜劇與社會痛點結合了起來。喜劇中帶有憂傷，讓人看著哭。它批評了社會的不公，也揭開了人性在抉擇上的難題。《半個喜劇》做的挺不錯，絕對有火起來的跡象。
不過，《半個喜劇》應該放在暑假檔，而不是過於擁擠的賀歲檔。
整個暑假檔，除了一個《哪吒之魔童降世》大爆，做了遮羞布，其他國產片其實非常慘淡，幾乎是上一部敗一部。如果《半個喜劇》放在暑假檔，大概率可以火起來。
而在賀歲檔，上映的同一天，就撞上了《星球大戰：天行者崛起》《葉問4》《只有芸知道》幾部，正面硬罡，《半個喜劇》可以拿的出手的重器並不多。只有靠口碑了，但《只有芸知道》的口碑也不錯，更何況另外兩部都是超級大IP，還有同樣口碑不錯的《誤殺》依舊在熱映中，《半個喜劇》的檔期真的沒選好。
結果，擔負起拯救“開心麻花”命運的《半個喜劇》，自己的命並不好。這個真是沒有辦法，只能走著瞧了。
三。
那麼，《半個喜劇》到底都講了些什麼呢？
在《非誠勿擾2》裡，孫紅雷飾演的將死富豪李香山有段話讓人記憶特別深，他希望他的女兒：“長大以後，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當時對這句話還不大理解，覺得最好的生活不應該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麼？到現在才明白，階層限制了我的想像力，富豪說的是對的。
《半個喜劇》裡的故事就是這樣的，讓我們看到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自由”與“不想幹什麼就不幹什麼的自由”的區別。
富二代李多多，是北京企業家之子，是不是私企很難說，有個鏡頭有企業牌子沒記住。但能有留京戶口指標而且區長還來視察的企業，想來不是小作坊式創業企業。李多多就是那種擁有標準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北京孩子。房子不用想，不僅有，而且一個人住著還嫌寂寞，還可以照顧下大學同學一起住。女友與炮友的自由也有了，在結婚之前要把曾經惦記的那些類似任素汐演的莫默這類女過往的緣份都了結，類似於集郵吧。不過，不幸的是，這一次他遇見了一位“不”女士。
任素汐演的莫默，天生是位“不”女士。長得不像女孩兒，不違心巴結領導，不說謊話，不圓滑，不愛相親，總之在臉上大寫的：“我就是不”。為啥觀眾都喜歡這個角色，還擁有女主光環，就因為她擁有我們都不曾擁有的拒絕的自由。
相比較之下，李多多的同學孫同和吳海燕扮演的媽媽，就是“是是是母子。”來東北的孫同借住在李多多家，兩者表面上相安無事，同學式互黑也不多計較。但可以從孫同自覺幫李多多幹家務什麼的，彼此也能明白，這份看起來似乎負擔不重的同學情裡，還是要懂得輕重的。不要真以為，別人不和你談價格，就是真沒有價格。所有饋贈的禮物，上帝都已標好價碼。
孫同和他媽媽面臨的問題其實很簡單：“是選擇擺在面前的有工作有戶口的同學李多多做終生盟友，還是選擇不一定能最後結婚的北京女孩莫默。”在這裡，其實挺想說一個外地人聽到的傳說。傳說裡說：和上海人一樣，北京人其實基本不和北京以外的人結婚。特別是像莫默這樣，可以自己住一套廚房至少十平米的房子的女孩子，雖然沒有直接說明家庭情況，但有人給父親送六月黃的家庭，想來也不是什麼北京底層吧。她找不到對象的原因只有一個，“不喜歡。”
所以，不要光看到張揚而且私生活不檢點的李多多擁有的性自由很奢侈。可以在銀行工作，敢於乾淨利索拒絕上司要求的莫默，擁有的對任何不喜歡的事情說不的自由，是一份更高級的自由。
所以，莫默說的沒錯：孫同與李多多因為是同性，孫同未來的價值只能是一生忠誠為其驅使，就好像一條狗。莫默不希望長得好看，內心善良還會唱歌的孫同當狗，莫默要拯救孫同。
於是，在京二代女孩子莫默的支持下，外鄉忠誠BOY勇敢地向曾經不可挑戰的李多多進行了拒絕，最終獲得了勝利。婚禮大廈後面垃圾箱那段，真的很高級了，幾乎是黑白色彩，神似伍迪艾倫。預示著孫同要背叛多年友情之前激烈的內心鬥爭，內心堅定過程逐漸完成。可這勝利真的屬於孫同嗎？不!這勝利屬於莫默。
對莫默，孫同已經說過：“你不需要改，我改。”選擇了莫默，孫同依然是選擇了一條只能說是的道路，而且媳婦房子都準備好了。唯一沒準備好的，是他一時沒有算明白的母親思想上沒準備好。
母親沒有明白，作為一個外地人，留在北京無論面對兄弟還是女人，付出的代價永遠是自尊。拿自由換一個階層躍升，這筆帳不用算，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假設孫同長的沒有那麼帥，唱歌沒有那麼好聽，天生沒有一個低自尊的性格，也許連配合北京同學玩的資格都沒有。
就這樣，對身在大城市的外地人來說，《半個喜劇》演出了一個很尖銳的話題。而且，打碎了所有的想象，讓人看得心痛。《半個喜劇》，真的是“半個喜劇”。
它講了一個笑話，可是看得人卻想哭。
《半個喜劇》，值得一看。它不是那麼“開心麻花”，不是沒心沒肺的撩人笑，而是讓人笑著哭。挺好的！
四。
話說回來，無論《半個喜劇》火不火，孫同的飾演者吳昱翰算是火了。
夠帥，夠書卷氣，而且還富有才華，這樣的白面書生，想不火都難。
吳昱翰在“開心麻花”多年，作為創作型演員，終究輪到了自己出頭的機會。
曾經，王寧想出頭，沒有機會，不得不選擇出走，結果雙輸。後來黃才倫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機會，結果《李茶的姑媽》卻砸鍋了，順便導演吳昱翰也砸了。但導演原本就沒有名氣，也無所謂砸不砸，反正名字不熟。
只是，吳昱翰比黃才倫幸運的是，吳昱翰可以憑藉《半個喜劇》脫身了。作為演員，先火起來。在中國，能演還能導，更能創作，這樣的人，壓根沒有幾個。即便有，也是姜文、陳建斌這樣的糙漢子，而吳昱翰足夠帥，足夠迷人，那麼就去火吧。
只是，以後要多創作些《驢得水》《半個喜劇》這樣的作品，而不是正統的“開心麻花”那樣的惡舞臺俗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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