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慶餘年》中的陳萍萍為何要用性命替葉輕眉復仇殺慶帝?

等她懂你


這個問題可以拆解為三。

一、陳萍萍是怎樣的人?

1、行走於黑暗中的“暗夜皇帝”

“北肖恩,南萍萍”兩個是天下齊名的暗探頭目,在率領麾下黑騎衝殺三千里,擒獲北方間諜頭目肖恩後,陳萍萍已經是當時天下勢力最龐大的黑暗間諜領袖。麾下無數奇人異士,慶國是天下最強國,植根於慶國的鑑查院院長陳萍萍,是當之無愧的“暗夜皇帝”。有別於明朝的東廠西廠,清朝的血滴子等特務機構。陳萍萍還擁有隻忠於他的軍隊——黑騎,他的權力比之中小國家的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2、大陰謀家

陳萍萍謀略深遠,行事老辣,常靜靜的潛伏在黑暗中籌謀,一旦出手,天下震驚,群雄顫慄,是讓北齊和諸侯國恐懼的人物。範閒在書中就承認,他唯二看不透的人,一個是陳萍萍,一個是他養父範建。

3、理想的守護和傳承者

葉輕眉提出了“人人如龍”的理想,類似墨家的“兼愛”,並建立了鑑查院,陳萍萍就是她選定的執行者和傳承守護者。陳萍萍並不是墨家式身體力行的苦行者,他生活奢侈,建立了陳園,收羅天下美女,並且是統一天下狂熱的愛好者,終生都和慶帝一起力圖統一天下。從這裡看,他是個很矛盾的人,自身生活豪華奢侈,手段黑暗,卻守護著一份“人人平等”的理想。

二、陳萍萍和葉輕眉、慶帝的關係

怎麼說呢,應該是一段理想的共同前行者。葉輕眉提出“人人如龍”的理想,她創立了三大坊,建立了源源不絕的財源,支持陳萍萍建立鑑察院,支持慶帝登上皇位。從黑白兩個層面建立實現理想的基礎。慶帝一開始是不反對的,至少表面無異樣,他借力登上皇位,同時又扶植範建建立虎衛這些只忠於自己的力量。當其時,人人為了這個理想努力,葉輕眉甚至手持巴特雷重狙,幹掉了兩個親王,扶植慶帝登上寶座。至於陳萍萍,黑暗中不知殺掉了多少攔路者,不必細說。

但是,登上皇位後,慶帝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做了“革命”的背叛者,表面保持原樣,暗中陰謀除掉了葉輕眉,並利用陳萍萍範建清除掉所有對手。慶帝的假面具維護得很好,陳萍萍也是通過十多年的明察暗訪試探,才逐漸確定慶帝的背叛。

三、國士復仇還是追殺理想的背叛者

陳萍萍無疑是為國士,何謂國士,一飯之恩,殺身以報。陳萍萍為葉輕眉的知遇之恩,不惜與多年主僕慶帝決裂,為友報仇,被千刀萬剮。然而我以為陳萍萍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最快樂的時光應該就是大家目標一致,為理想奮鬥的那段時光。之後葉輕眉被殺,陳萍萍尋訪多年,最後發現最尊敬的慶帝居然是幕後黑手,一起為之奮鬥的理想全部落空,對他的打擊才是最致命的。因此,他不惜一切也要為葉輕眉復仇,不止是為了個人恩義,更多的是對背叛共同理想的人的憤怒和報復。

陳萍萍無親屬無家族,沒有任何羈絆,甚至對範閒也下得了謀劃,範閒幾次險險死在計劃中,所謂“無欲則剛”,這樣的大人物是最可怕的,這樣的人物性格很複雜,然而當他沖天一怒,笑罵“老子也有槍”時,你永遠感受不到他只是個太監。

《慶餘年》裡,最讓人心折的英雄人物,就數他了。


雷火1973


因為陳萍萍是個太監,在於葉輕眉相處的過程中,葉輕眉尊重他,把他當個男人看。連陳萍萍這個名字都是葉輕眉給他取的。

陳萍萍腿費了之後,葉輕眉給他在輪椅上安裝了槍 用來防身。陳萍萍在死的時候問範閒葉輕眉留下的盒子裡有什麼,範閒說是槍。陳萍萍說:那玩意,我也有。可見葉輕眉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

陳萍萍是葉輕眉最好的思想繼承者。鑑查院設立的目標是何為制衡慶帝,但是慶帝卻把它變成了針對天下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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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慶餘年》中的陳萍萍為何要用姓名替葉輕眉復仇殺慶帝。

原因有以下幾點:

1:知道了慶帝是殺死葉輕眉的真兇

根據劇情我們可以知道,陳萍萍對慶帝是非常忠誠的,在葉輕眉死時,陳萍萍還要將範閒帶給慶帝。陳萍萍和範建都不知道殺死葉輕眉的真兇是誰,甚至懷疑是對方。但是後來,陳萍萍知道慶帝才是害死葉輕眉的真兇。

2:看清了慶帝的真面目

從小與慶帝一起長大的陳萍萍對慶帝這個人一直非常忠誠敬佩,隨著劇情的發展,陳平平漸漸認清了慶帝的真面目,發現他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偉大,其實不過是一個心胸狹隘,無法心懷天下的偽君子。

3:葉輕眉是陳萍萍最尊重的人

對於這個憑藉一己之力影響整個慶國甚至時代的女人,陳萍萍是對她非常尊重的,除此之外。葉輕眉對陳萍萍能夠平等待之,並且給予他真正的信任,這也令陳萍萍很感動。這葉輕眉給予陳萍萍的最珍貴的,但慶帝卻永遠也不懂。

說葉輕眉是陳萍萍生命中唯一的光也不為過,對於這樣的女子,陳平平當然知道她值得。

其實這最後一點對於陳萍萍來說也是最重要的,對於他來說最美好的人是被眼前的慶帝害死的,他恨透了慶帝。根據起點白金大神貓膩的同名原著也中陳萍萍與慶帝最後的一番對話中,陳萍萍說這只是私怨,原因就在這裡了。

一生知己,可歌可泣,陳萍萍,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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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慶帝和陳萍萍的這段談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葉輕眉幫你都幫到了,在澹州的海邊,她曾經許過的畫卷也漸漸展開,老葉家已經在閩北修好了三大坊,慶國的根基已經打得牢牢實實,她似乎對於陛下再沒有任何作用,相反……她卻是朝廷宮廷裡最不穩定的那個因子,如果按照她的畫卷走下去,慶國將不會是今日的慶國,而陛下你,卻是根本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遑論在過程之中,你可能要得罪全天下的官員士紳。」

陳萍萍雙眼微眯,微尖嘲諷說道:「要立不世之功,便需有不世之魄力,你卻沒有這種魄力,你也根本不想捨棄你已經擁有的一切,只要葉輕眉死了,你享有她贈給你的一切,卻不需要承擔她所帶來的任何危險。」

「一千個理由,一萬個理由,就算你有無數個理由,因為這把龍椅,因為這個國度,因為你自己的野心,去殺死她。」陳萍萍抿著唇,不屑地搖著頭說道:「可是這個人是你,你沒有任何資格去做這件事情。」

慶帝的眼神依然一片空濛,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陳萍萍直刺內心的句句逼問,只是緩緩說道:「靖王府裡還留著當初的文字,想必你還應該記得清楚,似她那樣背離人心的奇思異想,雖則美妙,卻是有毒的花朵,一旦盛開在慶國的田野裡,只怕整個慶國都將因之而傾倒,朕身為慶國之君,必要為天下百姓負責。」

「朕這一生,最是惜那女子。」皇帝陛下轉頭冷漠地望著陳萍萍,「朕比天下任何人,更惜那女子。」

「和百姓有什麼關係?小葉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陛下和我都很清楚,她從來不是一個空有想法而無力付諸實踐的人,她所說的話,留下的字句,或許只是她想留下來的東西。」陳萍萍冷冷地看著皇帝,「而你,卻是被那些可怕的想法所驚煞住了,陛下你忽然發現,她的想法,對於這把椅子有太大的傷害,就算她現如今不做,但她留下的火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這把外表光鮮,實則腐爛不堪的椅子燒成一片灰燼。」

「腐朽的椅子?」皇帝怪異地笑了起來,看著陳萍萍說道:「朕沒有想到,你這條老狗,居然還是這樣一個人物。」

陳萍萍沒有應話,只是咳了兩聲後,繼續無力說道:「陛下,您何必解釋那麼多,還不若先前那四個字……您只是貪戀這把椅子,你有太多的雄心壯志,或者說野心要去踐酬,你怎麼能夠容許有人可能危害到這個過程?又說回最先前,您只是……不可能永遠讓一個女人隱隱約約地壓制著你。」

聽完這番話,慶帝沉默了許久,不知道這算是默認,還是在思考著自己當年最隱晦的內心活動。許久之後,他冷漠開口說道:「朕便有任何野心雄心,難道不是她給朕的?」

「朕當年只是誠王府的一個不起眼的世子,雖然心有大志,憐民甘苦,想改變這戰亂紛爭的一切,但朕又有何德何能去實現這一切,甚至去夢想這一切?」皇帝微嘲說道:「是她,是你,是範建,是所有所有的人,讓朕一步步走到了龍椅之上,擁有了夢想這一切,實現這一切的可能。」

慶帝的目光尖銳了起來,聲音沉穩了起來,大了起來,微厲說道:「朕既然坐上了這把龍椅,就要完成當年的想法,不論是誰,也不要試圖阻止這一切。」

「當年的想法?」陳萍萍望著他,冷漠說道:「陛下您還記得我們當年的想法?」

「朕知道你這老狗想說什麼。」皇帝坐在軟榻之上,兩袖龍袍如廣雲展開,整個人的身上浮現出一股強大而莊嚴的氣息,如雲間的神祇,沉聲說道:「朕要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一統整個天下,讓三國億萬百姓再不用受戰亂之苦,千秋萬代,難道這不是她的意願?」

慶帝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帶著一股陰寒看著陳萍萍:「許久未曾像今日這般談話了,朕才發現,原來你這條老狗,居然還是個悲天惘人的角色。但你不要忘了,朕才是慶國的皇帝,朕根本不在意當年的約定,也不在意曾經背離了什麼,但朕……在意她,朕答應她的事情,朕一件一件都在做,所以……不論是你還是範建,哪怕是她從陰間回來,問朕這數十年的作為,朕都可以不屑地看著你們說,只要朕才能做到這一切!」

陳萍萍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是一個神秘的女人,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她很幼稚。只是朕沒有想到,原來你也很幼稚。」皇帝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只有那雙薄薄的嘴唇在微微開啟,話語寒意十足,「治國不是扶花鋤草,不是靖王那個廢物天天自怨自艾就能行了。身為君王,為了達成目標,死任何人都可以。」

「死任何人都可以。」

「所以她死了。」陳萍萍在輪椅上佝僂著身子,憂傷說道:「所有慶國內部的亂因都可以死,比如皇后,比如長公主,比如太子,比如很多很多。但我只是不明白,如今的慶國和以前的慶國又有什麼區別?這天下和二十年前的天下又有什麼區別?陛下你說你才是世間被選擇的那個人,所以為了你的目標,你可以犧牲一切,但如果有一天輪到你被犧牲,你會不會願就此慨然而赴。」

「朕……必將是天下之主,人間之王。」慶帝冷漠說道:「有朕一日,這天下便會好過一日。」

「依然是個虛名罷了。」陳萍萍嘆了口氣,說道:「陛下你精力過人,明目如炬,慶國吏治之好,前所未有,但你死後怎麼辦?人總是要死的。」

旋即這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跛子揮了揮手,淡淡說道:「你死後哪怕洪水滔天,我忽然想到這句話,我忽然想到這句話問得有些多餘。陛下,我還是高看了你一層,你終究只是一個被野心佔據了全部身心的普通人,不論是大宗師,還是一代帝王,依舊逃不過這一點。」

皇帝並不如何憤怒,只是望著他淡淡說道:「至少朕當年答應她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在做了。」

「是嗎?老奴臨死前,能不能聽陛下講解一二,能讓我死得也安心些,就當陛下給老奴最後的恩典。」

皇帝注意到了陳萍萍唇角的那絲譏諷之意,不知為何,這位君王的心底忽然顫抖了一絲,生起無數的怒意,大概身為帝王,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帝王,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無視或者刻意輕視於這一生在這片大陸上所造就的功業。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閉著眼睛,緩緩說道:「朕不需要向你這閹賊解釋什麼,待朕死後,朕自然會一件一件地講給她聽。」

「陛下您死後有臉去見她?」陳萍萍今日完全不似往日,人之將死,其心也明,其志也雄,當著這位天下第一強者的面,他冷漠而刻薄地刮弄著對方的心,「聽說在澹州海畔,你曾經向範閒解釋過這所謂……一件一件的事,您是想安慰自己,還是想通過範閒,讓冥冥之中的她諒解你?」

這句話很淡然,卻恰好刺中了慶帝的心。慶帝睜開雙眼,眼中依然是那片怪異的空濛,面色卻有些微微發白。

「朕為何不敢見她。」慶帝沉默許久之後,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御書房裡,「當年在澹州海畔,在誠王舊府,朕曾答應她的事情,都已經做到,或將要做到,朕這一生所行所為,不都是她曾經無限次盼望過的事情?」

陳萍萍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慶帝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冷冷說道:「她要改革,要根治朝堂上的弊端,好,朕都依她,朕改元,改制,推行新政。」

「她說明君要聽得見諫言,所以朕允了都察院風聞議事的權力。」

「她說建立國度內的郵路系統,對於經商民生大有好處,好,朕不惜國帑,用最短的時間建好了遍佈國境內的郵路。」

「她說宮裡的宦官可憐又可恨。」慶帝冷漠地看了一眼陳萍萍,「所以朕廢了向各王府國公府派遣太監的慣例,散了宮裡一半的閹貨,並且嚴行禁止宦官干政。」

「她說國家無商不富,朕便大力扶植商家,派薛清長駐江南,務求不讓朝廷干涉民間商事。」

「她說國家無農不穩,朕便大力興修水利,專設河運總督衙門修繕大江長堤。」

「她說要報紙,朕便辦報紙。」

「她說要花邊,我便繪花邊。」

皇帝越說越快,眼睛越來越亮,到最後竟似有些動情,看著陳萍萍大聲斥道:「她要什麼,朕便做什麼。你,或是你們憑什麼來指責朕!」

陳萍萍笑了,很快意,很怪異地笑了。他望著皇帝陛下輕聲說道:「這一段話說得很熟練,想必除了在澹州海畔,您經常在小樓裡,對著那張畫像自言自語,這究竟是想告慰天上的她,還是想驅除您內心的寒意呢?」

慶帝的面色微變,然而陳萍萍緩緩坐直了身子,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推行新政,不是把年號改兩下就是新政!改制更不是把兵部改成老軍部,然後又改成樞密院就叫改制。陛下您還記得太學最早叫什麼嗎?您還記不記得有個衙門曾經叫教育院?同文閣?什麼是轉司所?什麼又是提運司?」

「新政不是名字新,就是新政!」陳萍萍尖銳的聲音就像是一根鞭子,辣辣地抽在了皇帝的臉上,「改制不是改個名字就是改制,什麼狗屁新政!讓官員百姓都不知道衙門叫什麼就是新政?你這究竟是在欺騙天下人,還是在欺騙自己?」

「都察院風聞議事?最後怎麼卻成了信陽長公主手裡的一團爛泥?允他們議事無罪?慶曆五年秋天,左都御史以降,那些穿著褚色官袍的御史大夫,因為範閒的緣故,慘被廷杖,這……又是誰下的旨意?」

「更不要提什麼郵路系統!這純粹是個笑話,寄封信要一兩銀子,除了官宦子弟外,誰能寄得起?除了養了驛站裡一大批官員的懶親戚之外,這個郵路有什麼用?」

「嚴禁太監干政?那洪四癢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刺客入宮,牽涉朝事國事,他一個統領太監卻有權主持調查。好,就算他身份特殊,那我來問陛下,姚太監出門,一大批兩三品的官員都要躬身讓路,這又算是什麼?」

「朝廷大力扶持商家?朝廷不干涉民間商事?」陳萍萍的聲音越來越尖厲,鄙夷說道:「明家裡怎麼有這麼多權貴的乾股?如果陛下您不干涉商事,範閒下江南是去做什麼去了?商人……現如今只不過是朝廷養著的一群肥羊罷了。」

「興修水利,保障農事?」陳萍萍笑得愈發的荒腔走板起來,「……呵呵,河運總督衙門便是天底下最黑的衙門,老奴多少年前便要查了,但陛下您帝王心術,知道這個衙門裡藏著半個天下的官員瓜葛,你不想動搖朝政,只好任由它腐壞下去,結果呢?大江崩堤,淹死了多少人?慶曆五六年交的冬天又凍死了多少人?就算是這兩年範閒夫妻二人拼命向裡面填銀子,可依然只能維持著。」

「還有那勞甚子報紙,花邊。」陳萍萍的眼角眯了起來,嘲諷地看著慶帝,「她所說的報紙是開啟民智的東西,卻不是內廷裡出的無用狗屎,上面不應該只登著我這條老黑狗的故事,而是應該有些別的內容,陛下您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白,白到快要透明起來,根本沒有聽到陳萍萍最後的那句話。

「你或許能說服範閒,能說服自己,這些年來,你為了當年澹州海畔,誠王府裡的事情,在努力做著什麼,在努力地彌補著什麼,實踐著什麼。」陳萍萍刻薄地望著皇帝陛下,「但你說服不了畫像中的她,只不過如今的她不會說話而已。但陛下你也說服不了我,很不湊巧的是,我現如今還能說話。」

皇帝沉默許久,蒼白的臉色配著他微微發抖的手指,可以想見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憤怒到了極恨,他緩緩抬起頭,望著陳萍萍冷漠說道:「朕這一生,其實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聽她說,朝廷百官需要一個獨立的衙門進行監督,所以朕不顧眾人反對,上書父皇,強行設立了監察院這個衙門。」

「朕更不應該聽她的,讓你這條怎麼也養不熟的老黑狗,這個渾身尿臊味的閹人,做了監察院的第一任院長。」慶帝的聲音很平靜,平靜之中卻夾雜著無窮的寒意。

陳萍萍沉默許久之後,抬起頭,十分平靜說道:「就連監察院,我這條老黑狗死命看守了數十年的監察院,只怕也不是她想看見的監察院。」

皇帝聽著這位老跛子幽幽說道:「監察院是監督百官的機構,卻不是如今畸形強大的特務機構,尤其是這個院子本身還是陛下你的院子。」

陳萍萍忽然難看地笑了起來,雙眼直視皇帝的那張臉:「還記得監察院門前那個石碑上寫的是什麼嗎?」

那是一段金光閃閃的大字,永遠閃耀在監察院陰森的方正建築之前,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京都百姓的目光,然而卻永遠沒有人會真的把這些字看得清清楚楚。監察院的官員都背得很清楚,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段話背後所隱藏的意思。

最關鍵的是,當年的那些人或許知道這段話的全文,然而不論是皇帝還是別的人,或許下意識裡都遺忘了這一點。整個天下,只有陳萍萍以及監察院最早的那些人們一直記得那段話。

「我希望慶國的人民都能成為不羈之民。受到他人虐待時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災惡侵襲時有不受挫折之心;若有不正之事時,不恐懼修正之心;不向豺虎獻媚……」

這是葉輕眉留給監察院的話,然而這段話並沒有說完,後面還有兩句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這樣地湮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陳萍萍漠然地望著皇帝陛下,枯乾的雙唇微微顫動,一字一句說道:「我希望慶國的國民,每一位都能成為王,都能成為統治被稱為自己這塊領土的……獨一無二的……」

「陛下,我的王。」陳萍萍的眼光裡帶著一抹灼熱,以及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執著。

「監察院……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用來監察你的啊。」

御書房又安靜了下來。從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到朝陽躍出大地,再到暖暖晨光被烏雲遮住,淅淅瀝瀝的秋雨飄絮似的落了下來,在這樣一段時光之中,御書房裡的聲音,就像是天氣一樣,時大時小,時而暴烈,時而像冰山一樣的安靜,此間的氣氛更是如此,一時緊張刻薄,一時沉默鐵血,一時憶往事而惘然,一時說舊事而寒冷。

慶國的皇帝陛下與陳萍萍本就不是一般的君臣,這二人之間的戰爭,也與一般的戰爭有太多形式上的差別。直到此時,陳萍萍只是言語,或許只是言語所代表的心意,在那裡舉著稻草刺著,扎著,盼望著能將對方赤裸而嬌嫩的心臟扎出血點,刺出新鮮的傷口來。

一抹並不健康的蒼白在慶帝的臉頰之下久久盤桓,不肯散去,他的眼眸空濛,不,應該說是十分空洞,微顯瘦削的臉頰,配上他此時的神色與眼神,顯得格外冷漠。

誰也不知道慶帝此時的心頭究竟有怎樣的驚濤駭浪,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陳萍萍,在沉默許久之後緩緩說道:「你憑什麼來監察……朕?」

他冷漠地開口:「朕捨棄了世間的一切,所追尋的是什麼,你們何曾懂得?」

這是身為帝王,對於老黑狗的一種不屑。然而陳萍萍的雙手很自然地擱在黑色輪椅的扶手上,淡淡地看著他,眼神中有的也只是冷漠和不屑。君臣二人彼此對彼此的冷,彼此對彼此的不屑,就這樣瀰漫在整個御書房裡。

「陛下您再如何強大,慶國再如何強大,可你依然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陳萍萍微垂眼簾說道:「慶國之強大,最終還是依靠於她的遺澤,如果不是她留下了內庫源源不斷向朝廷輸送著賴以生存的血液,如果不是她留下了監察院幫助陛下控制著朝堂上的平衡,我大慶連年征戰,你如何能夠讓慶國支撐到現在?」

「你想證明,沒有她,你一樣能夠把事情做到最好,甚至比她還活著的時候更好。」陳萍萍緩緩抬起頭來,沙啞著聲音說道:「你想掀開她蓋在你頭頂上的那片天,然而實際上,你卻只是證明了,你必須依靠她。」

「你不如她多矣。」陳萍萍很平靜自然的話,刺中了皇帝心臟的最深處。

皇帝忽然想到三年前的那個雷雨夜,自己在後方不遠處的廣信宮裡,曾經親手掐著李雲睿的咽喉,對那位最美麗的妹妹說:「你怎麼也比不上葉輕眉。」

他的心頭微動,面色微微發白,薄而無情的雙唇抿得極緊,冷漠說道:「歷史終究是要由活人來寫,朕活著,她死了,這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說,陛下你何必還解釋什麼?你只需要承認自己的冷血、無情、虛偽、自卑……」陳萍萍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這樣就足夠了。」

「她真的是一位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大慈大悲?」皇帝忽然微嘲開口說道:「還是說在你的心中,只允許自己把她想像成這樣的人物?不,不止是你,包括範建,包括靖王那個廢物,恐怕還包括安之在內,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朕冷酷無情,卻放肆地憑由自己的想像,在她的身上描繪了太多的金邊。」

「她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仙女,更不是一個來打救世間的神。」皇帝幽幽嘆息了一聲,眉頭漸漸皺得極緊,緩緩說道:「她只是你們這些人,不,以往包括朕在內也是,她只是我們這些人的想象罷了。朕往往在想,這個女子是不是根本從來沒有出現過,只是任由我們的想像匯聚在一起,才凝成了這樣的一個人?」

陳萍萍冷冷地搖了搖頭:「你知道這不是事實。」

「可依舊是想像!」皇帝的面容冷酷了起來,唇角微翹看著陳萍萍說道:「你們這些廢物,把對世間一切美好的想像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她在你們的心中光輝無比,甚至連一絲暗影都找不到。」

「冰雪聰明,卻無謀人的心機,悲天憫人,卻不是一個不通世務的幼稚女子,而是有實際手段去做的實幹家。」皇帝雙眼冷漠繼續說道:「這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個沒有任何缺點和漏洞的人,這樣的人……還是人嗎?」

他忽然笑了起來,悲哀而戾氣十足地笑了起來:「可惜,世上本來就沒有這樣的人。她一樣是個凡人,有喜有怒有光彩有陰暗有心機有陰謀的普通人,說到底,她和朕又有什麼區別?」

「陛下。」陳萍萍緩緩地搖了搖頭,「她若真是你所想像的那種人,她又怎麼可能死在你的手上?」

「是嗎?」皇帝的眼瞳微縮,怪異地笑出聲來,「哈哈哈哈……每個人都成為自己的王?好狂妄的想法。監察院原來是監察朕的……朕直至今日才知道,原來你這老黑狗竟然是她留下來監視朕的!她當年若不疑朕,若不防範朕,又豈會留下這樣一句話來?」

「錯了,陛下。」陳萍萍面色木然說道:「不論是誰坐上龍椅,我監察院便要監督於他,這並不是她從一開始就提防你,想要對付你的證據。」

「那霸道功訣呢!」不知為何,皇帝的語氣忽然變得極為陰暗幽深,聲音雖然高了一些,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氣,他的聲音就像是被九幽冥水泡了億萬年的劍一樣,直刺御書房的四周。

皇帝的臉沒有扭曲,只是空洞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陰寒之色,一字一句說道:「當年她傳朕霸道功訣,朕本以為她是想著北齊東夷兩地各有一位大宗師,她才有此決斷,朕感激至深……憑這霸道功訣,朕帶著你,帶著葉重,帶著王志昆,縱橫沙場,橫掃四合,難得一敗,然而誰會料到,這所謂的無上功法,背後裡卻隱藏著無上的禍心!」

皇帝的聲音在出離憤怒之後,變得異常冷酷起來,「當年初次北伐之時,朕便察覺體內的霸道真氣有些蠢蠢欲動,不安分起來,但事在必為,朕領軍而進,與戰清風在北部山野裡連綿大戰,然而卻在這個時候,隱患爆發,朕體內……經脈盡斷!」

陳萍萍默然,他是對這段歷史最清楚的人之一,當年北伐艱難,戰清風大師用兵老辣至了極點,大魏兵員尤盛,南慶以數萬之師冒險北進,著實是九死一生的選擇。然而大魏已然腐朽不堪,民不聊生,若想改變天下大勢,從而開創出新的局面和將來的可能性,南慶的發兵是必然之事。

時為太子殿下的慶帝,領兵北征,而陳萍萍卻是留在了初設的監察院之中,一方面是要保證京都的安全,二來也是與戰場保持著距離,保證冷靜的眼光決策。本來便是敵強我弱之勢,恰在大戰最為激烈,戰清風率大軍於崤山外圍包圍慶軍之時,慶軍的統帥,太子殿下卻忽然受了重傷,全身經脈盡斷,僵臥於行軍營中不能動!

雖然時為副將的葉重以及親兵營少年校官王志昆,在最關鍵的時刻站了出來,然而戰場之上南慶本就處於弱勢,統帥忽然又不能視事,轉瞬間,戰清風大軍挺進,南慶軍隊被打得四分五裂,而太子也被困在了群山之中。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陳萍萍帶著監察院黑騎完成了他們震驚天下的第一次千里突進,生生在大魏軍隊營織的羅網上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冒著無窮的風險,將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慶帝救了回來。

一路艱辛不用多提,黑騎幾乎全軍覆沒才將今日的皇帝陛下救了回來。在那時,陳萍萍心頭就有一個疑惑,究竟陛下是受了怎樣奇怪的傷?外表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口,但內裡的經脈卻全部碎斷,變成了一個廢人。

這些年裡,陳萍萍猜到了一些什麼,而且範閒也曾經面臨了一次險些經脈盡斷的危險,他自然知曉當日皇帝陛下詭異而可怕的傷勢由何而來。

想必就是霸道功訣練到一定境地之後,必然會出現的危險的關口。

「朕身不能動,目不能視,口不能言,體內若有無數萬把鋒利的小刀,正在不停地切割著我的腑臟,我的骨肉。」皇帝的眼神空濛,冷漠說道:「那種痛苦,那種絕望,那種孤獨,那種黑暗,不是你能想像的。朕心志一向強大,然而在那時,卻也忍不住生起了自盡的念頭……然而朕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想死……居然都死不成。」

皇帝的唇角微翹,自嘲地笑了起來,「這是何其可悲和悽慘的下場。」他淡淡看了陳萍萍一眼,「當日若不是你不惜一切代價地救我,或許我當時便死了。」

陳萍萍沉默不語,不譏諷,不應聲。

皇帝的鼻翼微微抽動,冷漠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而上天未曾棄朕,在這樣的痛苦煎熬數月之後,朕終於醒了過來,而且不止醒了,朕還終於突破了霸道功訣那道關口。」

皇帝的聲音微微顫抖,已經數十年過去了,他想到那可怕的,非人類所能承擔其折磨的關口,堅強的心依然止不住搖晃了一下。

他低下頭來,微嘲地看著陳萍萍說道:「她傳我這個要命的功訣,究竟是想做什麼呢?」

「朕問過她,怎樣能夠突破關口,她說她不知道。」皇帝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眼簾微眯,從縫隙裡透出寒意,「她不知道!她造就了苦荷,造就了四顧劍,造就了朕,她居然說……她不知道!」

「她想拿著朕這個要害,要朕一生一世都聽她的,應允她的。」皇帝的唇角怪異地翹了起來,嘲諷說道:「但……朕怎是這樣的人,朕過了這生死大關,也將這世間的一切看得淡了,也終於明白你們眼中這個光輝奪目的女子,其實也有她最殘忍的那個部分。既然天不棄朕,朕如何肯自棄?」

聽完了慶帝的這番話,陳萍萍微微地笑了起來。嘆了一口氣之後,又將那微斂的笑容繼續展露到了盡處,搖著頭啞聲笑道:「多疑啊多疑……陛下你這一生,大概從來就沒有辦法擺脫這一點了。」

陳萍萍的笑聲很滄桑,很悲哀,他靜靜地看著皇帝說道:「藉口永遠只是藉口,或許陛下你當年是這樣想的,然而範閒如今也練了,如果不是有海棠幫他,只怕他也會落到那個地獄一般的關口之中。」

「天一道的心法,她的手上本來就有。」皇帝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可那有可能永遠停留在九品的境界之中。」陳萍萍微嘲說道:「你甘心嗎?」

不等皇帝回答,他輕輕地擺了擺手,嘆息說道:「過去的事情,再去提也沒有什麼必要了,你既然連她都能疑,自然能疑天下所有人,只是……這種疑也未免顯得太可笑了些。」

既然可笑,當然要笑,所以陳萍萍笑了,在黑色的輪椅上笑得前仰後合,渾濁的眼淚都快要從他蒼老的眼縫裡擠了出來。

「朕只是要讓你這條老狗死之前知道,你所記得的,只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幻象罷了。」皇帝睜開了雙眼,從回憶中擺脫出來,冷酷地看著陳萍萍說道:「你是朕的狗,卻要替她來問朕。朕要你知道,你所忠誠守護的那個女主子,也不是一個纖塵不染的仙子。」

陳萍萍住了笑容,雙肩微微下沉,沉默片刻後應道:「老奴不是一個以天下為己任的聖人,也沒資格做聖人,先前指摘陛下,不是為這天下蒼生,也不是心頭對這蒼生有何垂憐,只是這是她的遺願……是的,陛下,今天相見,為的不是天下蒼生,只是私怨罷了。」

他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皇帝:「你殺了她,我便要替她報仇,此乃私仇,不是什麼狗屁大義,這只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需要承載什麼別的意義,我根本不在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是謫落凡塵的仙子,還是一個內裡別有機謀的小魔女,那有什麼關係?」

「她叫葉輕眉,這就足夠了。」陳萍萍看著皇帝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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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為了愛情,雖然陳萍萍沒有與葉輕眉在一起,而且葉輕眉最後嫁給了慶帝,但是能從陳萍萍在於範閒交談時的眼神中看出來。

2、葉輕眉是現代人穿越到古代的,他的思想是現代人的思想,有著人人平等的權限思想。而陳平平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他的思想於葉輕眉的思想不謀而合。

3、慶帝不但喜歡葉輕眉的美貌,而且更喜歡她的才能,葉輕眉也不負慶帝,幫其奪回了帝位,但是她又想著人人平等,沒有貴賤之分,可想而知在那個封建社會,她的這種思想怎麼會行得通,況且慶帝為了保住自己的帝位,只有犧牲葉輕眉的性命了。

4、根據電視劇《慶餘年前傳之葉輕眉》由劉詩詩飾演葉輕眉,講述了他們那一代人的種種過往,足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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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你解答一下這個問題:

首先我們來慢慢了解一下戲情。

葉輕眉同範閒一樣也是靈魂穿越人,當年從神廟(軍博)跑出來,帶著兩大殺器(重狙和機器人五竹),巧遇了還是一個皇子(皇位第三順位繼承人,基本沒戲)的皇上及皇上奶媽的兒子範建(這名起的。。。),還有小太監陳萍萍。

作為想改變一下世界的穿越人,她順利的創建了自己的產業,應該說那時候皇帝是喜歡葉輕眉的,範建當然喜歡(個性,美麗,聰明,要我也喜歡),但為了主子,忍了,陳萍萍則是打心底裡的尊重(因為葉輕眉尊重他)。葉輕眉為了皇上,用重狙殺了第一和第二皇位繼承人。一手扶助皇上登基,皇上也爭氣,乾的不錯。而後慶國經濟上有葉輕眉的幫助(偌大的產業,富可敵國,就是造玻璃肥皂之類的),軍事政治上皇上有一套,她又建立了檢察院,更好的監控了慶國(原想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監,她死後只監百姓了),加強了中央集權,於是慶國崛起了。

皇上愛她,她也愛(起碼喜歡)皇上,環顧四野,想那啥也就皇上配的上她,於是就出來了範閒。在故事後來範閒皇子的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時候,由於太后等對葉輕眉的排斥,不能承認,so,範閒成了私生子,皇帝的。

皇上有本事,有信仰,有行動,但他的一切都是葉輕眉給的,沒有葉輕眉,他還是小皇子,弄不好已經被大哥二哥幹掉了。他愛葉輕眉,但是更愛他的理想(一個有理想的銀),獨掌環宇,為慶國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在極度的內心矛盾中,皇上設了一個計,調走了範建,調走了陳萍萍,自己也離開,甚至五竹都不在,就在葉輕眉生範閒的時候,挑撥起保守勢力,攻入別院,殺死葉輕眉(過程中好像有個頂包的範建真兒子被幹掉了,範閒也就成了範建的私生子)。

陳萍萍用性命替葉輕眉復仇還有以下幾點!

1. 陳萍萍對葉輕眉的感情已經超越了主僕之情,所以當他知道葉輕眉之死血案真相後才會那麼的 恨慶帝。慶帝與葉輕眉不同,他薄情寡恩,冷血無情,他跟陳萍萍所期待的皇帝的樣子相差甚遠, 陳萍萍恨慶帝,也不光是因為慶帝一手策劃,害死了葉輕眉,同時也是因為慶帝沒有當一個好皇 帝,讓一直忠誠於他,一直追隨著他的陳萍萍失望了。

2. 陳萍萍是鑑查院院長,其權利只在慶帝之下,而陳萍萍對慶帝早有反意。很多人不理解,陳萍萍為 什麼要和慶帝作對,實際上這都跟葉輕眉有關。葉輕眉的理念就是陳萍萍理想的那樣,所以當他得知慶 帝為了自己的權勢殺害了葉輕眉後,他便不再認可眼前的這位皇帝。

3. 陳萍萍的職位相當高,他相當於慶帝的左膀右臂,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一個存在。但無奈的 是,陳萍萍是一個太監總管。慶帝能夠坐上皇位,陳萍萍也付出了相當大的功勞。陳萍萍的能力,令很 多人聞風喪膽,他是敵人眼中可怕的權謀家。 陳萍萍表面上忠誠於慶帝,但是內心卻是恨透了慶帝。在慶帝還未登基之時,陳萍萍從未受到任何 人的尊敬,除了葉輕眉。那時候葉輕眉把陳萍萍當人看待,給了他足夠的尊嚴。然而慶帝為了自己的皇權,將陳萍萍最尊重的人給殺害了。

4. 陳萍萍一生都在為慶帝服務,小時候是老王府的小太監,陪著慶帝一起長大,長大後成了慶帝心腹,檢察院成立後,慶帝派陳萍萍做第一任檢察院院長,監督百姓和各位大臣。起初陳萍萍和慶帝的確很親密,很多慶帝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由陳萍萍去辦,那些刺殺任務和開拓疆土的重任都是陳萍萍以性命為代價換來的。可慶帝卻變了,變得面目全非,越來越陰狠毒辣,陳萍萍和葉輕眉一樣心懷天下,想要百姓獲得更多權力,可慶帝不許,還因此害死了葉輕眉,陳萍萍得知真相後,就開始悄悄謀劃推翻慶帝的統治。

5. 陳萍萍想殺慶帝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慶帝殺了心上人葉輕眉,二是認為陰狠毒辣的慶帝不適合當皇帝,他想要換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讓百姓獲得自由和權利、人人平等,實現葉輕眉口中的社會。

6. 陳萍萍恨慶帝是因為慶帝害死了葉輕眉。早年陳萍萍深受葉輕眉的影響,將她視為自己的精神導師。但慶帝為了權利將葉輕眉害死,而他的治國理念也與葉輕眉背道而馳,所以陳萍萍對慶帝意見很大,但一時又拿他無可奈何。直到範閒的出現,陳萍萍才確定,扳倒慶帝的機會來了。

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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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萍萍這事兒憋在心裡那麼久,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為了等範閒成長,範閒成長起來,陳萍萍就去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進宮和慶帝當年對質,為葉輕眉當年的死討一個說法。

包括慶帝範閒在內的所有人,都小瞧了葉輕眉在陳萍萍心中的份量,他入宮就是為了求死,他自己不想成為了結這一切的人,他把這個權利交給了範閒,用自己的命,來逼範閒跟慶帝反目,為葉輕眉復仇。

範閒穿越來的,這一世的母親父親親情的羈絆對他並沒有這麼深,為母報仇的心沒有那麼強烈。但是陳萍萍的死讓他明白,他這位生父慶帝是為了野心不擇手段的,不論是為了自保還是報仇,他都不得不和慶帝開戰。

最終也如陳萍萍所願,慶帝敗在了範閒手裡,他就是希望葉輕眉的兒子來了結這段恩怨。慶帝臨死之前說:我不是輸給你範閒,我最後還是敗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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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信仰,而陳萍萍的信仰就是葉輕眉所建立的鑑查院,或者說他的信仰就是葉輕眉。而當有人破壞這一切的時候,他會不惜一切摧毀對方。他不會管對方是誰,也不會害怕因此而自身喪命。

他是一條老狗,身上的毛髮越掉越少,掉完毛髮的那一刻就是他復仇的那一刻。

陳萍萍是一條老狗,他是慶帝的老狗,為慶帝掃除障礙;他是慶國的一條老狗,拼死捍衛著慶國的黑色防線;他也是葉輕眉思想的一條老狗,也只有他在捍衛著鑑查院的成立初衷。他是一條在捍衛理想路上越走越遠的老狗。

或許他一直在懷疑慶帝是兇手,但他也心存僥倖,他希望慶帝也記得並去將葉輕眉的思想付諸實施。很顯然,他失敗了。

一年年過去,他發現慶帝已經與當初的那位皇子徹底不一樣了,而葉輕眉在慶帝心中也漸漸地只是一個名字而已。葉輕眉的種種思想被慶帝完全摒棄,慶帝的眼中也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在此時,他終於明白皇帝和普通人的不同。皇帝就是皇帝,他們的眼中只有權利,沒有人擋著皇帝的路,因為擋著皇帝道路的人都早已成為了屍體。

一年年過去,他對慶帝僅存的僥倖被一點點磨滅。這隻老狗身上的毛越掉越多,慢慢的掉光。當他的毛髮掉光的時候,就是他為葉輕眉報仇的那一刻。

他心中的信仰破碎了,但他一直不知道是誰將他的信仰擊碎的,他一直在查這件事,他在等一個結果。

他猶記得那是一個活潑的小女孩,他們都叫她小葉子。她自身散發著一種光芒,溫暖人心,照耀著眾人,直至心底。

她一直在創造奇蹟,葉家商號、鑑查院這兩個龐然巨物至今仍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前者變成了慶國內庫,是皇室的財政來源;後者成了慶國最大的特務機關,對內監察百官,對外清除敵國間諜暗探。發揮著巨大的作用。她也因此成為他們幾個心中的女神,甚至成為了陳萍萍的信仰。

忽然的一天,匆匆趕回來的陳萍萍發現一切都完了,葉輕眉死了,他的信仰被人無情地擊碎了。經此一事,掌管著鑑查院的陳萍萍一直在蟄伏著,一是想查明葉輕眉之死的真相,二是葉輕眉的兒子還活著,他想看著範閒長大、成長。

他手裡掌握著慶國最強大的特務機構,他一刻也沒停的在調查當年的事情。終於,到了這一天。他發現當年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設局致葉輕眉於死地,很明顯幕後兇手成功了。而這個人正是慶帝;正是他和葉輕眉、範建一起推上帝位的皇帝陛下;也正是範閒的生父。

或許陳萍萍早在知道葉輕眉死訊的那一刻就懷疑了慶帝,但他在等,等到能確定的那一刻。最終,他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雖粉身碎骨亦無所懼!

陳萍萍心中一直都沒忘記葉輕眉的仇,但他也幻想慶帝是葉輕眉思想的執行者。當他看清這一切都不可能的時候,他毅然決然衝向前去,雖死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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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輕眉給了陳萍萍足夠的尊嚴,並沒有因為陳萍萍是個太監而看不起他,還把他當親人一樣對待,對他是百般信任。是葉輕眉讓陳萍萍擁有了無上的權利,委任陳萍萍為慶國監察院第一人院長,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了,讓他有了一種當家做主的感覺,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奴婢了,陳萍萍內心獲得得了極大的滿足感,對葉輕眉充滿了無限感激。從此以後對葉輕眉是忠心耿耿,言聽計從。

陳萍萍從小缺愛

陳萍萍從小就被送進了皇宮做太監,開始了他幾十年的奴婢生活。眾所周知,太監和奴僕還不一樣,太監是閹人,是奴婢裡邊最下賤的一種,因為太監是個不完整的人。如果說還有人尊重太監的話,那麼就只有同是太監之間的那點尊重了,有時候還勾心鬥角的活著。因為從小受盡了別人的冷眼相看,陳萍萍的內心充滿了那種被尊重的渴望,他期盼著有一天能站起來,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擁有無上的權利,去指揮“千軍萬馬”。

葉輕眉的出現改變了陳萍萍的命運

葉輕眉積美麗,超前的思想,聰明的才智於一身,就連高傲的慶帝都崇拜她,仰慕她,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何況一個小小的陳萍萍。葉輕眉的能力再加上對陳萍萍的信任和尊重征服了陳萍萍。在他心目中葉輕眉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陳萍萍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

結語:因此葉輕眉在陳萍萍心目中是至高無上的,沒人能代替她的存在,包括慶帝。陳萍萍願意為了葉輕眉付出美好的前程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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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萍萍,餘生只為葉輕眉復仇這五個字活!

電視劇《慶餘年》正在熱播,吳剛老師飾演的鑑查院院長陳萍萍,想必不少人都充滿好奇吧!

在敵過暗探口中他是“暗夜之王,萬惡之源”,

在同僚口中他“多謀善變,狠辣無情,無人能看透”,

在坊間有人說他是“妖星下凡,天生異象”!

但是在遇到範閒時陳萍萍很慈祥,滿臉寵溺絲毫沒有外界傳得那麼邪乎!

話說陳萍萍本是宮中的常守太監,後被派往誠王府做暗探,不過陳萍萍把自己是暗探的事情和誠王世子合盤托出後,成了誠王世子的忠實手下。

後來在澹州遇到葉輕眉改變了他和慶帝的一生,從此陳萍萍心裡只有葉輕眉。

葉輕眉不因他是太監而瞧不起他,反而葉輕眉給了陳萍萍尊嚴。

陳萍萍的想法或許很單純,“誰對我好,我便對她好”。

正是在葉輕眉和陳萍萍等人的幫助下,慶帝才有機會登上慶國的皇帝寶座。這時陳萍萍已經是葉輕眉的頭號小迷弟了,可野心家慶帝又怎能容忍葉輕眉這樣的人存在。

因此在葉輕眉生範閒時,慶帝用計調陳萍萍範建離京又和神廟方面溝通,讓五竹離開葉輕眉出城攔截神廟使者,然後勾結軍方大佬派人刺殺葉輕眉。

最終葉輕眉慘死,陳萍萍這時只有一個信念,替小姐葉輕眉復仇查出害死小姐的幕後黑手。

葉輕眉的死對陳萍萍來說是致命的打擊,所以陳萍萍不顧一切的要替葉輕眉復仇,派黑騎血洗了京城。

後來的他終於查出慶帝是害死葉輕眉的幕後推手,為殺慶帝陳萍萍謀劃十數年,可終究卻還是敗給了老謀深算的慶帝。

到頭來還被慶帝羞辱了一番,不僅要把陳萍萍是閹人的事情公之於眾,還要讓他受千刀萬剮之邢。

陳萍萍的一生只為一人活,那便是葉輕眉。他是葉輕眉治國理念的堅定擁護者,被葉輕眉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他不陰不陽的神情下,是對故人慘死的耿耿於懷。

雖然他被慶帝處死,可他卻是心滿意足的。陳萍萍的死徹底激怒了範閒,最終帶著自己的幫手把慶帝給打敗!

葉輕眉,便是那個讓陳萍萍甘願赴死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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